第20章 栽贓陷害,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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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來風滿樓。接連數日,墨塵淵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窺視感縈繞在木屋周圍,如同暗處毒蛇的目光,冰冷而黏膩。他知道,趙昊的報複絕不會僅限於資源封鎖和孤立,更狠辣的手段必然還在後頭。
    他依舊每日修煉不輟,將外界紛擾當作磨礪心境的磨刀石。帝源道基在充足資源盡管被限製,但黑風寨所得尚豐)和地心乳髓殘餘藥力的滋養下,愈發穩固,那三點紫金光點已壯大至黃豆大小,自行旋轉間,吸納天地靈氣的效率提升了不少。他的修為,已悄然觸摸到了淬體境八重的門檻。
    這一日清晨,墨塵淵結束一夜的修煉,正準備稍作洗漱,屋外卻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嗬斥與喧嘩。
    “墨塵淵!滾出來!” “執法堂執事在此,速速開門接受調查!”
    執法堂?墨塵淵目光一凝,該來的終於來了。他神色平靜地推開木門。
    隻見門外站著五六人,為首者是一名麵色冷峻、身著執法堂黑色服飾的中年執事,氣息赫然達到了築基初期。他身後,跟著兩名執法弟子,而一旁,則是一臉得意與怨毒的趙昊,以及一個哭哭啼啼、衣衫略顯淩亂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墨塵淵有些印象,好像是住在附近區域的一個普通外門弟子,資質平平,平日頗為低調。
    “墨塵淵!”冷麵執事目光如電,掃過墨塵淵,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弟子劉芸指控你昨夜潛入其居所,意圖不軌,並搶走其祖傳玉佩一枚!你可認罪?”
    此言一出,周圍一些被動靜吸引來的弟子頓時嘩然!
    “什麽?墨塵淵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怪不得修為提升這麽快,怕是心思都沒用在正道上!”
    趙昊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幫腔:“王執事,此事定要嚴查!我天衍宗乃名門正派,絕不容此等敗類玷汙門風!劉師妹你放心,執法堂定會為你做主!”他看向劉芸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那名叫劉芸的女弟子身體一顫,哭得更加厲害,指著墨塵淵,聲音哽咽:“就是他!昨夜子時,我親眼所見!他蒙著麵,但我認得他的身形和那雙眼睛!他……他搶走了我娘留給我的玉佩!”說著,她攤開手掌,掌心有一小塊撕下的黑色布料,“這是掙紮時,我從他衣袖上扯下的!”
    墨塵淵看著這出精心編排的鬧劇,心中冷笑連連。栽贓陷害,手段如此拙劣,但卻足夠惡心人。人證劉芸)、物證布料)、動機他“急需”資源),似乎一應俱全。尤其是在他被資源封鎖、又與趙昊有怨的背景下,這番指控,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
    王執事接過那塊布料,又看向墨塵淵的衣袖,眼神銳利:“墨塵淵,你還有何話說?你的衣袖作何解釋?”確實,墨塵淵所穿的外門弟子服飾,右手袖口處,恰好有一道不太明顯的撕裂痕跡,那是前幾日在竹林動手時,被對方兵刃氣勁所劃,他並未在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墨塵淵語氣平淡,並未驚慌,“僅憑一麵之詞和一塊不知從何而來的布料,就要定我的罪?執法堂辦案,何時如此兒戲?”
    王執事眉頭一皺,墨塵淵的冷靜出乎他的意料。他沉聲道:“本執事自然不會偏聽偏信。但現有證據對你極為不利。你若無法自證清白,便需隨我回執法堂接受進一步調查!”
    回執法堂?那裏可是趙家勢力能一定程度滲透的地方,一旦進去,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趙昊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墨塵淵心如明鏡。他目光掃過哭啼的劉芸,突然問道:“劉師姐,你指控我子時作案。請問,子時之時,你在做什麽?為何尚未歇息?又為何能如此清晰地認出蒙麵的我?”
    劉芸哭聲一滯,眼神有些慌亂,下意識地看向趙昊。
    趙昊立刻喝道:“墨塵淵!你休要恐嚇證人!劉師妹受驚過度,記憶有所偏差也是正常!”
    墨塵淵不理他,繼續盯著劉芸,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直透人心的力量:“還有,你說我搶了你的玉佩。那玉佩是何模樣?有何特征?你祖傳玉佩,想必十分珍視,總該記得清楚吧?”
    “是……是一塊羊脂白玉,雕刻著……雕刻著蘭花!”劉芸急忙說道,但語氣卻有些不確定。
    “蘭花?”墨塵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據我所知,劉師姐出身南郡劉家,劉家祖訓尚武,族徽乃是踏雲駒,何時祖傳玉佩變成了女兒家喜愛的蘭花了?莫非師姐記錯了自家祖訓?”
    劉芸臉色瞬間煞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周圍弟子也露出疑惑之色,南郡劉家以武立家,踏雲駒徽記眾所周知。
    墨塵淵不等她反應,又轉向王執事,拱手道:“王執事明鑒。弟子昨夜子時,正在屋內修煉,並未外出。此事,或許有人可以作證。”
    “哦?何人作證?”王執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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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它。”墨塵淵指了指木屋屋簷角落,一個不起眼的、類似裝飾的符文。那是宗門統一布置的、用於記錄靈能波動防止弟子私下鬥法)的簡易陣法節點,雖不記錄影像,但能大致感知某個區域在特定時間是否有較強的能量活動。
    “弟子昨夜修煉時,引動靈氣,想必在此節點上應有記錄。執事可調取查驗,看看子時前後,弟子屋內靈能波動是否平穩。”墨塵淵鎮定自若。他昨夜確實在修煉,而且因為衝擊瓶頸,靈能波動遠比平日劇烈。
    王執事眼神微動,示意一名執法弟子前去查驗。片刻後,弟子回報:“執事,節點記錄顯示,昨夜子時,此屋確有持續且較強的靈能波動,符合深度修煉特征。”
    局勢瞬間逆轉!
    劉芸的指控漏洞百出,而墨塵淵卻提供了看似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趙昊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他沒想到墨塵淵如此機警,更沒想到他會利用宗門陣法節點來作證。
    “就算……就算你昨夜在修煉,但這布料又如何解釋?還有,劉師妹為何獨獨指認你?”趙昊強自爭辯。
    墨塵淵冷冷地看向他:“趙師兄似乎對此事格外熱心?這布料,或許是某些人趁我不備,故意撕裂栽贓。至於劉師姐為何指認我……”他目光再次投向瑟瑟發抖的劉芸,聲音帶著一絲寒意,“或許,是受了什麽人的威脅或利誘吧?劉師姐,你可要想清楚,構陷同門,可是重罪。現在說實話,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最後這句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劉芸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執事饒命!是……是趙師兄逼我的!他給了我丹藥,還說如果我不照做,就在外門讓我待不下去!玉佩是他給我的,布料也是他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真相大白!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誰能想到,這竟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栽贓戲碼!
    趙昊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劉芸:“賤人!你胡說八道!”
    “夠了!”王執事厲喝一聲,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狠狠瞪了趙昊一眼,顯然明白自己被當槍使了。雖然趙家有背景,但如此拙劣的構陷,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揭穿,讓他這個執法執事顏麵盡失。
    “趙昊,劉芸,構陷同門,觸犯門規,隨我回執法堂接受懲處!”王執事一揮手,兩名執法弟子立刻上前,將麵如死灰的劉芸和咬牙切齒的趙昊押了起來。
    王執事又看向墨塵淵,眼神複雜,最終還是拱了拱手:“墨師侄,此事是執法堂失察,讓你受委屈了。此事,宗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墨塵淵還禮,神色依舊平靜:“執事秉公執法即可。”
    一場風波,看似以墨塵淵的完勝而告終。他憑借冷靜的頭腦、細致的觀察和合理的反擊,輕鬆化解了這場危機,反而讓趙昊偷雞不成蝕把米。
    然而,看著趙昊被押走時那怨毒至極的眼神,墨塵淵知道,此事絕不可能就此了結。趙昊及其背後的勢力,隻會更加記恨,手段也會更加狠辣。
    但他無所畏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經此一事,墨塵淵在外門弟子心中的形象,再次拔高。不僅僅是實力,更有其臨危不亂、智計過人的表現。許多原本中立或觀望的弟子,開始對他產生真正的敬畏。
    木屋前的人群漸漸散去,墨塵淵轉身回屋,關上了房門。外界的聲音被隔絕,他的眼神卻愈發深邃。
    栽贓陷害隻是開胃小菜,真正的暴風雨,恐怕還在後麵。無論是宗門內的趙乾,還是宗門外的“蝕骨”,都不會善罷甘休。
    他需要更快地提升實力!淬體境八重,還不夠!
    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墨塵淵再次沉浸到修煉之中。危機,亦是動力。他這把蟄伏的利劍,正在磨礪中,逐漸露出應有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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