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六，作為在校的最後一天，學校似乎沒想讓學生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直接在當天公布了排名。
    一時間，班上愁雲慘淡。
    “老默，不去看榜？”郝誌遠百無聊賴問道。
    作為班上成績最穩定的人，郝誌遠自然沒有看排名的興趣，隻想著快速過完今天，迎來久違的周末。
    “現在人正多，都在那擠著，還是等吳老怪上課公布吧。”陳默看著化學教材，漠不關心道。
    這幾天考試加學習期間，他又進入過幾次30倍界王拳狀態。
    陳默有信心，如果回到幾天前再重新考一次，他排名還能上升不少。
    “這麽能忍？”郝誌遠嘟囔著，“我要是你，早就忍不住去看了，你居然不好奇？”
    “不行，看你這段時間學這麽認真，我巨寄吧想知道你考了多少，俺去也！”
    郝誌遠說幹就幹，直接衝出了門外。
    學校一大早就放了榜，兩個大大的立牌擺在高二教學樓的一樓大廳，眼下剛下早自習，已經有一堆人圍堵在那了。
    陳默沒啥看的欲望，哪怕是前幾天的考試，也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天的他，隻會更強！
    過了一會兒，郝誌遠還沒回來，倒是劉清清滿麵紅光一路小跑了過來。
    “陳默陳默，我看到你的排名了！536！”
    沒有進前五百嗎？
    陳默既不高興也不失落，當前的成績對他沒有任何意義，無慈悲。
    隻是之前放下的狠話差一點實現，陳默還是稍微有那麽一丟丟沒麵子。
    肯定是文綜拖了大後腿。
    “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期末你是一千四百多名，這次足足進步了九百名！！”
    劉清清一臉興奮地說道，好像那個進步了九百名的人是她一樣。
    “學委，你這次多少名？”陳默反問道。
    “這次……98名，算是勉強達成目標吧。”提到自己排名，劉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這時，吳老怪突然閃現進入教室，劉清清嚇得直接被套上虛弱，趕緊回到了自己座位。
    然而吳老怪進來隻是四下看了一圈，又著重看了眼陳默，隨後像突然出現那樣突然消失了。
    唯一的變化是劉清清的麵前多了一張打印出來的成績表。
    班長人此刻不在教室，跑去擠榜單了，作為學習委員，自然是傳達聖旨的一把手。
    “委員長！給我康康！”
    班上同學瞬間圍了過去，紛紛爭奪起唯一的聖諭。
    “別擠啦。”劉清清努力發聲，但聲音很快淹沒在人群中。
    劉清清拿著表單躲避著人群，她還沒看完呢！
    這張成績表和外麵榜單的區別是成績表上麵隻有本班同學的排名，而且有單科分數和排名，各種數據更為具體。
    就在劉清清將成績表換了一個方位時，一隻手從人群中突圍，成功奪走了成績表。
    嗚嗚，終究沒能保住……
    劉清清有點沮喪，她隻顧看完了陳默的分數，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的單科分數呢。
    “陳默，你把表舉那麽高幹嘛？放下來一起看啊。”
    劉清清抬起頭，啊？是陳默拿的啊，那沒事了。
    “別急，高者先閱，除非你能夠到。”陳默這話逼味十足，一開口就拉起了仇恨。
    “這人裝逼，兄弟們幹他。”
    男生們不吃這套，一個個擼起袖子，作勢要把陳默拉出去阿魯巴，陳默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拿著成績單帶著一群男生在教室裏跑了起來。
    成功從人群中解放的劉清清鬆了口氣，看到陳默被一群男生圍追堵截，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最終的結果，是看榜歸來的郝誌遠，不明所以地接過了成績單的接力棒，結果被眾人逮住，拖到外麵走廊去了。
    “日！陳默你個狗東西！又在害勞資！”
    “郝兄弟，我會記住你的，這次我就不參與了。”
    鑒於郝誌遠同誌做出的犧牲，在陳默這的輩分臨時被抬高了一輩。
    到了下一個課間，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各自成績了。
    “默e，托你的福，我進步了。”郝誌遠一臉驕傲。
    “哦？奪少？”
    “1400名，比上次進步了90名。”
    “不錯不錯，已經遠遠超過上學期的我了。”
    “是嘛，這樣看來，徹底超越你豈不是指日可待！？”郝誌遠幹勁十足。
    不要笑挑戰嗎？你贏了。
    旁邊的謝碧玉忍不住笑出聲，“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陳默這次進步了九百名，你連人家零頭都沒趕上呢。”
    “不要告訴我這麽殘酷的真相！”郝誌遠一臉嚴肅，“老默怎麽可能會離我而去，說好的做一輩子倒數呢？”
    “你這個人，滿腦子都是你自己呢。”謝碧玉搖著腦袋，歎息道：“你們已經不再是一個階級了，接受現實吧，遠子。”
    “可惡啊，豈可修！”
    郝誌遠想到了什麽，用力盯著謝碧玉，“你這次考了多少？說出來安慰我一下！”
    “小女不才，九百多名吧。”謝碧玉走到郝誌遠旁邊，讓自己身高也顯得比郝誌遠更高，“也就進步了不到兩百名。”
    可憐的郝兄弟，身高，成績，雙輸。
    “好，好……你們一個個，絕交，我要絕交！”
    謝碧玉看向陳默，“遮沙避風了，不如我們……”
    “你說的對，瘋豬是得提前處理，不然容易傳染。”
    陳默擼起袖子站了起來，幾人打作一團。
    語文課。
    吳老怪日常性拿出半節課時間開起了班會，至於語文課被占用的時間，吳老怪會在各種自習課上補回來。
    他重點點評了這次摸底考試的事。
    即便作為平行班，也不能妄自菲薄，班上也是有拿得出手的好學生，不輸於重點班。
    學委劉清清這次奪得班上第一，並且成功進入年級前百，值得表揚。
    英語課代表鄭天睿小輸劉清清一籌，屈居第二。
    然後重點表揚了陳默。
    班上18名，年級536名。
    雖然這個成績不是特別突出，但作為常年倒數的存在，能在暑假後這段時間取得如此大的進步，值得大家學習。
    陳默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耳朵豎的高高的。
    老吳，大點聲！沒吃飯嗎？
    還得是吳老怪有格局，不像師太，連表揚都吝嗇，畏畏縮縮的，生怕自己是作弊打她臉。
    要不然吳老怪才是高級教師，而Ms汪隻能混點基本工資。
    學學人家。
    吳老怪的話在班上引起了輕微的騷動，幾個平時一起上網的男生看陳默的眼神都變了。
    不是哥兒們，都一起上網，咋你就能進步九百名呢？回去偷偷卷是吧？好你小子。
    杜夢雅聽著這些話捏緊了拳頭，她摸底考試成績班上19名，正好又被陳默踩了一頭。
    她甚至懷疑陳默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麽偏偏又是在她頭上？！
    以前她說陳默成績差這些話也如同回旋鏢一般打了回來。
    他如果成績差，那你這種比他還低一名的又算什麽呢？
    杜夢雅隻能不斷念叨著陳默其它缺陷，讓自己達到某種心理平衡。
    沒事，他還很窮……人品也差，連兩百塊都賴賬不還，杜夢雅這樣和自己達成和解。
    課後，吳老怪單獨召見了陳默。
    “你有想好選文科還是理科嗎？”
    “理科。”陳默沒多少猶豫。
    吳老怪點點頭，學校很早之前就做過分科意向調查了，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內。
    他拿出一張成績單，幫陳默分析。
    “去掉文綜的話，你的分數是575，年級排名398。”
    吳老怪宛如長輩般拍了拍陳默的肩膀，“照這樣繼續努力下去，重本有望，以後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