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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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魂街...真是久違了。"
    與秩序井然的靜靈廷相比,流魂街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一個是繁華的都城,一個是破敗的貧民窟。
    靜靈廷內綠草如茵,地勢起伏有致。建築風格簡約典雅,白牆青瓦相得益彰。
    而流魂街...實在不忍卒睹。
    雖然環境惡劣,但居民們早已習以為常。普通靈魂對居住條件要求本就不高。
    況且流魂街居民並非全無出路,真央靈術院就為有潛質者提供了晉升通道。即便資質平庸,隻要不生活在特別混亂的街區,日子也還過得去。
    比如更木區,在更木劍八的影響下,恐怕早已淪為修羅場。
    不過...那裏現在是否還有人煙都未可知。根據原著記載,更木劍八與草鹿八千流的相遇,是發生在第七十九區的草鹿區。
    ......
    某座無名深山。
    三個衣衫襤褸的凶惡男子焦躁不安地在林間穿梭,像無頭蒼蠅般四處搜尋。這些流魂街的惡徒向來以欺淩弱小為樂,甚至將不少魂魄折磨至消散。
    今 們卻踢到了鐵板——當三人剛作惡完畢,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死神突然現身。那人嘴角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腰間斬魄刀寒光凜冽。在絕對武力威懾下,他們不得不接下 某個橘發少女的任務。
    起初一切順利。他們輕易找到目標,用 放倒了那個落單的姑娘。當時三人還做著加入護廷十三隊的美夢,誰知轉眼間煮熟的鴨子竟飛了。
    "混賬東西!不是讓你們盯緊嗎?"為首的刀疤臉暴跳如雷,"那位大人指名要的貨色,現在拿什麽交差?"
    ————
    與此同時,流魂街西三區。
    伊騰踩著吱呀作響的木屐穿過集市,耳邊充斥著商販的吆喝與孩童的嬉鬧。比起秩序井然的瀞靈廷,這些擠滿魂魄的街道雖顯雜亂,卻透著鮮活的生命力。
    "果然靠近廷外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他望著鱗次櫛比的店鋪喃喃自語。
    按照屍魂界的規矩,所有通過魂葬的亡者都會領到整理券,依照往生順序被分配到八十個街區。越是編號靠後的區域,生存環境就越發惡劣。更殘酷的是,多數魂魄在此與親人永訣,隻能重新組建家庭——就像當年的日番穀冬獅郎和雛森桃,與收留他們的老婆婆那樣相依為命。
    普通魂魄靠吸收大氣靈子就能維生,但像鬆本亂菊這樣靈力充沛的個體,當年若不是市丸銀及時相救,恐怕早就餓死在荒山野嶺。想到此處,伊騰突然駐足。
    "不對勁..."他摩挲著下巴沉思。根據情報,被發現的隻有昏迷的鬆本亂菊,本該形影不離的市丸銀卻不見蹤影。那個擅長隱匿的天才少年,此刻必定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木屐聲陡然急促起來,伊騰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必須趕在銀發少年行動前找到他們,否則整個計劃都會亂套。
    ————
    山風卷著枯葉掠過懸崖。
    亂菊的橙色長發在風中飄舞,她虛弱地靠在岩壁上,視野裏是三個逐漸逼近的猙獰麵孔。就在惡徒們伸手的刹那,一道銀光突然割裂暮色。
    "真是..."熟悉的關西腔從樹梢傳來,"令人不愉快的場景呢。"
    "少囉嗦!趕緊搜,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肯定有人接應。帶著人在林子裏跑不遠!"
    幾人互相抱怨著,卻不得不繼續合作搜尋,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另一側的山林中。
    一座隱蔽的破舊木屋藏在樹影間。
    "嗯...這是哪裏..."
    年幼的鬆本亂菊從昏迷中蘇醒,茫然環顧四周。
    寒意襲來,嬌小的身軀猛地一顫,腦海中滿是困惑。
    明明在等銀拾柴回來,怎麽突然到了這裏?
    正當她困惑之際——
    沙沙,沙沙。
    屋外傳來枝葉摩挲的聲響,仿佛有什麽在枯葉間穿行。鬆本亂菊立即起身,警惕地盯著門扉。
    "亂菊,是我。"
    一個淺紫發色、細長眼眸的男孩推門而入。
    若是伊騰在此,定會認出這正是市丸銀!
    他竟真的救出了鬆本亂菊!
    "銀!"
    見到熟悉的身影,鬆本亂菊心頭湧起喜悅,快步撲進他懷裏。
    "我好害怕!"
    "沒事了沒事了,隻是去撿個柴火,回來你就不見了,可把我嚇壞了。"
    市丸銀輕擁著她,溫柔撫過她的發絲。
    "那些人還在找我們。這間小屋是我以前發現的,下麵有條密道,雖然空氣不太好,但很安全。我們先去躲一躲吧。"
    "嗯。"
    鬆本亂菊乖巧地點頭。
    "還有啊..."
    市丸銀忽然彎腰,表情古怪:"亂菊,你該減減肥了。明明這麽小隻,背起來卻沉得很。"
    "胡說!"
    小拳頭立刻捶在他背上,鬆本亂菊漲紅了臉。
    ......
    "你們是說...她在三人看守下被人救走了?"
    藍染惣右介的鏡片泛著冷光,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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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萬分抱歉!死神大人!請再給我們些時間!一定能找到她和那個幫手!"
    三名壯漢跪伏在地,渾身發抖,模樣狼狽不堪。
    他們搜遍整座山,卻始終找不到兩人的蹤跡。
    "好啊。"
    藍染惣右介語氣溫和。
    "多謝死神大人!多謝死神大人!"
    "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絕不會再讓您失望!"
    三人喜出望外,連連叩首。
    "不過你們現在的力量還太弱,就賜予你們一些力量吧。"
    說著,藍染從懷中取出一枚藍黑色晶石。
    "感恩吧,這或許是你們此生獲得的最強力量!"
    在崩玉作用下,三人突然掐住喉嚨,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白色黏液不斷從七竅湧出!
    "吼!"
    短短幾分鍾,三隻猙獰的虛破繭而出!
    它們正要仰天長嘯,卻突然僵在原地。
    因為藍染惣右介已抽出斬魄刀。
    反手握刀,刃尖垂地。
    "鏡花水月。"
    三隻虛瞬間陷入完全催眠,如雕塑般靜止不動。
    "已經掌握得如此嫻熟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藍染惣右介轉身微笑:"讓您見笑了,伊騰先生。"
    "不必謙虛,倒不如說你給了我一個驚喜。"伊騰從林間陰影中踱步而出。
    藍染注意到對方不同尋常的裝束:"伊騰先生這身裝扮......"
    "方便行動的小道具罷了。"伊騰輕描淡寫地帶過,目光掃向那三隻虛,"為何將他們虛化?我需要的是活人。"
    "屬下辦事不利,讓鬆本亂菊被人救走。"藍染微微欠身,"本想讓他們將功補過,但以他們的實力......所以賦予了些新能力。"
    "哦?"伊騰來了興致。他清楚藍染在能力融合方麵的造詣,隻是沒想到這項研究已進展至此。
    "靈力視覺、氣味辨識、廣域聽覺。"藍染依次介紹,"當然,獲得能力的同時,他們也失去了智慧與戰鬥力。"
    "真是獨特的趣味。"伊騰嘴角微揚。
    "您說過,廢物也該物盡其用。"藍染會意地笑了。伊騰的反應印證了他的判斷——這位同路人從不會拘泥於世俗道德。
    "可惜公務在身,改日再詳談。"伊騰望向遠方,"讓他們帶路吧,我已經等不及要見見我們的小朋友了。"
    他盤算著回去後也要試試那對滅卻師父子的靈魂。虛的能力確實妙用無窮,方才他就是借助大虛瑞納瑟的空間能力才能及時趕到。
    抵達流魂街後,伊騰在一片開闊區域召喚出瑞納瑟,借助黑腔前往附近地點。循著藍染惣右介的靈壓蹤跡,他恰好目睹對方將三人轉化為虛的場景。
    "遵命,伊騰先生。"
    藍染惣右介簡潔地發出指令,三隻虛立即聚首商議,很快鎖定目標方向疾馳而去。
    "幹得漂亮,藍染。"
    伊騰讚賞地輕拍藍染肩膀:"要一同前往觀摩嗎?"
    "承蒙厚愛,本應隨行。但崩玉初成尚需調試,我打算繼續虛化實驗。"
    "注意分寸。"
    簡短囑咐後,伊騰施展瞬步離去。留在原地的藍染惣右介陷入沉思——他無法確定伊騰何時現身,更不確定對方是否受到鏡花水月影響。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拋諸腦後,畢竟他從未打算對伊騰使用這項能力。
    ......
    密林深處,兩個幼小的身影正在喘息。
    "糟了!有東西在追我們!"
    市丸銀麵色凝重,與生俱來的敏銳感知不斷發出警報。多次死裏逃生的經驗告訴他,危險正在逼近。他毫不猶豫拉著鬆本亂菊逃離,卻始終想不通為何會遭遇追擊。
    連續奔跑三公裏後,孩童的體力已到極限。
    "隻能分頭行動了。"
    背靠樹幹鬆開同伴的手,市丸銀突然折返來路。
    "不是說好分開跑嗎?"
    他眯著眼回頭微笑:"你往前,我往後。放心,我可沒那麽容易死。記得在柿子山等我。"
    "但是——"
    不等鬆本亂菊說完,銀發少年已消失在林間。
    "銀!"
    女孩咬牙追去,卻很快被甩開。率先遭遇追兵的市丸銀瞳孔驟縮——麵前赫然立著隻戴白麵具的異形虛,桶狀巨眼正死死鎖定著他。
    “腦袋這麽大,身子卻這麽小,看起來沒什麽戰鬥力,可為什麽讓我覺得不安?”
    市丸銀盯著眼前的大眼虛,一時摸不透它的底細,決定先觀察再行動。他彎腰拾起腳邊的木棍,忽然聽到兩側樹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下一秒,兩道身影從樹叢中鑽出——一隻長著巨大耳朵的虛和一隻鼻子碩大的虛。
    “……是同伴嗎?”
    市丸銀眯起細長的眼睛,心中已有判斷。如果說剛才隻是猜測,現在他完全確定,正是這三隻虛在追蹤他的行蹤。
    大鼻虛抽動鼻子,突然朝市丸銀身後發出一聲低吼。它真正追蹤的是鬆本亂菊的氣味,因為她曾被它們捕獲過。
    目標是亂菊?
    市丸銀立刻明白了它的意圖。
    必須在幕後之人趕到前解決它們!
    他暗自下定決心,卻不知操控者早已抵達。不遠處,身穿黑色運動服的伊騰靜靜站立,無人察覺他的存在。
    “這就是小時候的市丸銀?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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