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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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愉悅的心情被一則噩耗打破——經真央四十六室裁定,涅繭利對屍魂界存在潛在威脅,已被關押進二番隊管轄的蛆蟲之巢!
    簡而言之,他親手改造的涅繭利,竟以莫須有罪名遭囚禁。
    怎麽回事?那明明是我重塑過的涅繭利!不該是曾經殘害數千滅卻師的瘋狂科學家,而該是個怯懦孤僻的陰鬱少年。我還期待他在技術開發局鬧出些亂子,怎麽突然就被囚禁了?
    雖然滿心不快,但伊騰此刻有更要緊的事,暫時顧不上解救涅繭利。
    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的狀況很糟,伊騰正匆忙趕去探望。
    就在不久前,他聽聞一個驚人的消息——誌波家被逐出五大貴族之列!
    因戰時保護滅卻師的激烈言論,誌波家在戰後清算中失去了貴族地位。
    "何必說那些話呢,愚蠢的老爹。"
    誌波一心嘟囔著,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誌波隊長。"
    推門聲響起,誌波一心醉眼朦朧地瞥了一眼,又垂下頭去。
    "哦,是小伊騰啊,從戰場回來倒是成熟了不少。"
    "您也變了許多呢,這副模樣可不像我記憶中的誌波隊長。"
    伊騰在他對麵坐下,直視著他的眼睛。
    "要來一杯嗎?嘖...忘了你還是個毛頭小子。"
    誌波一心避開他的視線,又悶下一口酒。
    "抱歉,我現在這副德行很難看吧,隻是實在提不起精神..."
    伊騰突然揮手一掃。
    嘩啦!
    桌上的酒具摔得粉碎,酒液在地麵漫開。
    "......"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誌波一心愣住了。
    剛完成"桌麵清場"的伊騰撣了撣衣袖:"現在有精神了嗎?來打一場吧!"
    "混賬小子!"
    誌波一心怒火中燒。
    "這可是我用最後一點積蓄買的酒!"
    砰!
    伊騰抬臂格擋,仍被這一拳擊飛出去。
    "咳...不愧是誌波隊長!力道真夠勁!"
    他在半空翻轉落地,捂著胸口咳嗽。
    不愧是誌波血脈,即便未解放斬魄刀,僅憑體術就有如此威力!
    "伊騰副隊長!"
    聞聲趕來的隊員們緊張張望。
    "沒事,我和隊長正在"深入交流"。"
    伊騰抹去嘴角血絲,示意眾人退下。
    誌波一心緩步走出屋外,周身靈壓翻湧。
    糟糕,看來最近的事確實讓他積壓了不少情緒啊。
    即便如此,伊騰仍未解放斬魄刀。
    瀞靈廷規定非戰時不得隨意始解——這條真央四十六室的法令,隻要不被抓到把柄就形同虛設。
    "小伊騰,我現在可是真的火大了。"
    誌波一心話音未落,身形已閃現至伊騰麵前!
    "隊長手下留情啊!"
    招架著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伊騰嘴上還在耍貧。
    "閉嘴!臭小鬼!"
    酒勁上頭的誌波一心隻覺熱血衝腦。
    此刻他什麽都不願多想,對著伊騰就是一頓亂拳招呼。
    兩人如同醉漢般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加,戰得難分難解。
    若非伊騰體魄過人,換作普通死神,恐怕早已被這通亂拳擊倒在地。
    "哼,小鬼還挺抗揍!"
    "是你拳頭太綿軟了,大叔!這點力氣也配說會白打?"
    "哈!我拳頭不軟,你嘴巴倒硬,敢這麽跟隊長說話!看來戰場讓你長了不少本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在前線浴血成長,大叔你卻躲在屋裏自怨自艾。今天就讓你見識新時代的力量!"
    "那就放馬過來!伊騰!讓我看看你學了什麽!"
    唇槍舌戰間,兩人已過數十招,從院門一路打到涼亭。
    持續高強度對抗讓伊騰雙臂發麻,即便經過係統強化,此刻也感到些許疲憊。
    隊長級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伊騰暗自思忖。
    試探該結束了。方才交手他始終防守,甚至放棄閃避機會,隻為摸清對方拳路,感受其心境。
    "誌波隊長,你在悲傷嗎?"
    這話讓誌波一心攻勢驟停,眼中恢複幾分清明。
    "是啊。"
    他坦然承認。這場較量讓他徹底認可了伊騰,不再將其視為後輩,而是平等對話的友人。
    "或許這麽說不太恰當。我出身流魂街偏遠地區,沒有誌波隊長這樣的家人經曆..."
    "但我曾有位非常重要的朋友,他選擇回到流魂街而非留在靜靈廷。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是那個叫更木劍八的小子吧?我也有所耳聞,是個有意思的家夥。"
    "嗯。我想說的是,這事對誌波家未必是壞事。現在的屍魂界..."
    伊騰適可而止,未再多言。
    這些已足夠誌波一心領悟。平日看似散漫的他,絕非愚鈍之人。
    "你說得對,是我鑽牛角尖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說服,謝了,伊騰。"
    誌波一心閉目長舒一口氣。
    激烈交手讓他鬱結盡散,許多困惑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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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來爽朗,在隊員麵前總是扮演照顧者的角色,從不顯露脆弱。
    直到伊騰歸來,毫不留情地將他痛斥一頓,才讓他如釋重負。
    誌波一心走到廊簷坐下,大口喘息。
    伊騰也鬆了口氣,隨他並肩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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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現在誌波家的當家人不是誌波隊長吧?"
    伊騰狀若隨意地問道。
    “父親認為自己肩負著這份責任,主動讓出了家主之位。如今的家主是我弟弟,他有一雙兒女,姐姐叫誌波空鶴,弟弟叫誌波海燕,和你一樣是個充滿朝氣的少年,相信你們見麵後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提起家人時,誌波一心的眼神格外明亮。
    “聽你這麽說,我倒真想見見他們,等有機會一定去拜訪。”
    “哈哈!海燕那孩子可崇拜你了,一直把你當作榜樣呢!”
    誌波一心開懷大笑,自從伊騰歸來後,他整個人都煥發出新的活力。
    那個幽默開朗的誌波隊長終於回來了。
    周圍的隊員們雖然各自忙碌,卻都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對話。聽到誌波一心的笑聲,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會心的微笑。
    “果然還是伊騰副隊長有辦法。”
    “不愧是伊騰先生!”
    伊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想到年幼的誌波海燕會如此崇拜自己。
    他想起原著中那個為妻 的黑發青年,在與虛的對決中不幸落敗,最終不得不請求朽木露琪亞給予致命一擊的悲壯結局。
    這場悲劇給浮竹十四郎和朽木露琪亞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由於浮竹堅持認為這是關乎尊嚴的決鬥,禁止露琪亞插手相助,結果卻釀成更大的遺憾。
    更諷刺的是,這隻名為梅塔史塔西亞的虛並非普通敵人,而是藍染惣右介精心培育的實驗體,具有特殊融合能力。
    一位前途無量的死神,一隻潛力無窮的虛,就這樣同歸於盡,實在令人唏噓。
    伊騰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見誌波一心正悠閑地品著茶——這是方才一位熱情的隊員送來的。
    “被小孩子當作偶像還真是壓力山大啊,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才行。”
    看著伊騰略顯困擾的模樣,誌波一心再次爽朗大笑。
    “別擔心,海燕可不是普通的孩子。說不定很快就能見麵了,聽說他正準備報考真央靈術學院。”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誌波家族被剝奪五大貴族稱號一事,確實給誌波一心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甚至在隊長會議上,有人公開質疑他是否還適合擔任十番隊隊長。不過以浮竹十四郎為首的多位隊長立即表示了反對。
    提出質疑的正是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不僅如此,真央四十六室內部也有不少反對聲音,而曾經支持誌波家的成員都選擇了沉默。
    關鍵時刻,山本元柳斎重國展現了總隊長應有的擔當。他力排眾議,以"誌波一心的能力對護廷十三隊至關重要"為由,頂住了各方壓力。
    正值對抗滅卻師取得勝利之際,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威望如日中天,即便是真央四十六室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他的意見。
    經過一番波折,誌波一心最終保住了十番隊隊長的職位。
    得知這個消息,十番隊上下歡欣鼓舞。雖然誌波一心平日疏於隊務,但他獨特的個人魅力讓每位隊員都真心擁戴這位隊長。
    伊騰正在隊長室批閱文件時收到了這個好消息。
    "真是個好消息。"
    盡管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正式確認後他還是鬆了口氣。
    這時一隻地獄蝶從他指尖翩然飛走,帶來了藍染惣右介的最新情報——他們在流魂街的眼線已經找到了鬆本亂菊的蹤跡。
    這無疑是近期最令伊騰振奮的消息。
    日複一日地處理文書工作讓他倍感厭倦,必須盡快將未來的得力助手鬆本亂菊招致麾下。
    伊騰暗暗攥緊拳頭。
    為確保萬無一失,伊騰決定親自前往查看。雖然藍染辦事素來可靠,但這個世界存在某種修正力。若因意外導致藍染與市丸銀再度對立,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伊騰迅速處理完剩餘文件,起身離開了隊長室。
    "伊騰副隊長!"
    沿途不斷有隊員向他致意。
    "大家辛苦了。"
    伊騰麵帶微笑地一一回應,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片刻後,身著11號籃球服的他悄然現身,卻無人能察覺其存在。
    雖然不會鏡花水月的幻術,但這件來自黑子的籃球的特殊裝備同樣能達成隱身效果。
    出發前,伊騰仔細計算了行程時間。目標地點距離靜靈廷並不遙遠,借助瑞納瑟的空間移動能力可以快速抵達。
    但首先需要離開靜靈廷。
    這座城池四周環繞著由殺氣石構築的高牆。這種特殊礦石能釋放分解靈力的波動,形成全方位的球形結界,普通魂魄根本無法突破。
    不過在真正強者麵前,這種結界形同虛設。伊騰不禁腹誹,這道屏障分明就是為了阻隔流魂街的平民——或者說普通靈魂。
    但這種設置倒也並非全然歧視。畢竟隊長級死神散發的靈壓足以讓普通靈魂灰飛煙滅。
    披著籃球服的伊騰輕鬆穿過靜靈廷大門,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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