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字數:7107 加入書籤
正走著,伊騰突然察覺到什麽,停下腳步。前方道路盡頭漸漸出現一個人影。
眯眼細看,竟是去而複返的浦原喜助。
"喜助?你不是和夜一回去了嗎?"伊騰疑惑地問道。看著對方凝重的表情,暗想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夜一先走了。我有些困惑找不到人商量,思來想去隻有你能幫我解惑了。不介意一起走吧?"浦原喜助眉頭緊鎖,顯得心事重重。
"當然沒問題,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伊騰爽快地搭上他的肩膀,兩人並肩而行。
他能明顯感覺到浦原喜助的狀態變化——下午還像個久別重逢的老友,此刻卻像個憂心忡忡的同僚。
"伊騰,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即將接任十二番隊隊長的事。"
"嗯,正打算等你正式上任時好好祝賀呢。"伊騰輕笑道。
"別取笑我了,這讓我更緊張了。"浦原喜助苦惱地抓抓頭發。
"有什麽好緊張的?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位置。"
"因為我擔心自己能力不足。"浦原喜助說完,伊騰一時語塞。
三天掌握卍解的天才,未來技術開發局創始人,與藍染比肩的智者,此刻居然在擔心這個?)
夜色籠罩下的靜靈廷格外靜謐,唯有兩人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
"你未免太妄自菲薄了。"伊騰強壓著給他一拳的衝動,嘴角扯出勉強的弧度,"擔任十二番隊隊長,你完全有這個實力。"
浦原喜助垂眸不語。
遠處傳來巡邏隊員的腳步聲,燈籠的光暈在街角一閃而過。
"十番隊的夜間巡查真是辛苦呢。"浦原喜助突然開口。
"我倒覺得這樣的月夜散步別有一番風味。"伊騰仰頭望向天穹,"就像當年的誌波隊長,最初也懷疑自己能否勝任,如今不也做得很好?"
"那都是因為有你在..."浦原喜助突然頓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等等——"
"怎麽了?"伊騰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說起來,你現在也隻是代理副隊長吧?不如..."
"喲!這不是伊騰嘛!"
誌波一心爽朗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真是來得"及時"啊...)
伊騰暗自腹誹。浦原喜助的臉色頓時精彩紛呈,方才未盡的話語硬生生咽了回去。
當麵挖牆腳被正主撞破,這般窘境饒是浦原喜助也招架不住。
"這位就是新任的十二番隊隊長吧?久仰久仰!"誌波一心熱情地握住浦原喜助的手,仿佛全然沒察覺氣氛的尷尬。
該不會躲在暗處 很久了吧?)
伊騰看著自家隊長誇張的表演,突然有種荒誕的既視感——自己仿佛成了話本裏被爭奪的女主角,一邊是玩世不恭的現任隊長,一邊是鋒芒畢露的新任隊長。
這荒謬的聯想很快被誌波一心的大嗓門打斷:"浦原隊長要是對職務有什麽困惑,不如去居酒屋邊喝邊聊?當然是你請客!"
被晾在一旁的伊騰扶額歎息。
"騰原家的清酒不錯..."浦原喜助勉強維持著禮節性的微笑,內心卻在哀嚎——這種自來熟的性格簡直和四楓院夜一如出一轍!
"那還等什麽?現在就走!"誌波一心已經迫不及待地邁開步子。
"請稍等。"浦原喜助急忙叫住他,"我還有些話要和伊騰交代。"
"明白明白!我先去點下酒菜!"話音未落,誌波一心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
這個酒鬼隊長!)
伊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本還因擔憂自己被挖角而匆忙現身,轉眼間聽聞喝酒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說起來,誌波一心近來確實鮮少有人陪他對飲。記得原作裏,鬆本亂菊便是被他影響,沾染了嗜酒的惡習。
幸好如今鬆本亂菊跟隨自己修行,應當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吧?
伊騰心中暗自得意。
真央靈術學院,女生宿舍。
鬆本亂菊正酣然入睡,鼾聲如雷,床邊橫七豎八堆滿了空酒瓶。
同寢的女生們無可奈何,隻得用柔軟的紙團塞住耳朵,才能勉強入眠。
"誌波隊長真是個熱心腸的人。"
浦原喜助微笑道,笑容中似有深意。
"是啊,若能戒掉酗酒的毛病就更好了。"
伊騰麵露無奈。
好在浦原喜助並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他轉向伊騰。
"伊騰,雖然有些唐突,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浦原喜助語氣平靜,目光卻緊鎖伊騰,仿佛要將他徹底看穿。
"當然可以。"
伊騰雙眼微眯,這樣的眼神,絕非友人之間該有的神情。
夜風忽然急促起來。
"你為何知曉崩玉之名?"
浦原喜助拋出這個問題。
空氣瞬間凝固。
他身後,幾名十番隊隊員提著燈籠漸行漸遠。而對麵的伊騰,隨著光亮的消逝,麵容逐漸隱沒在黑暗中。
短暫的沉寂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崩玉的名字?是那兩個滅卻師告訴我的,我記得已經向你解釋過了。喜助,你在懷疑什麽?"
伊騰話中有話。
浦原喜助坦然道:"沒錯,伊騰,我總覺得......你隱瞞了許多事情。我曾詢問過某人,雖然他也提到滅卻師在進行靈魂相關的實驗,但我找不到任何證據。相反,他實驗室中保存的滅卻師靈魂,卻被某人取走了。"
他口中的"某人"自然是涅繭利,這些伊騰心知肚明,因此並不意外。
對此,他早已準備好說辭。
"所以,你認為是我做的?懷疑我想製造崩玉?"
伊騰的聲音帶著怒意。
"你之前那些話,都是為了引出這個問題?夜一告訴我你整日閉門不出做實驗,我還勸她不必擔心。現在看來,她的憂慮並非多餘......"
"喜助,我不清楚你在研究什麽,也不明白你為何懷疑我。但我必須聲明,我絕非你想象的那種人!玩弄靈魂這種事,我絕不會做!"
這番話擲地有聲,義正詞嚴。
若係統空間裏的瑞納瑟尚有意識,恐怕要拍手稱讚,直呼精彩!
然而,這並未動搖浦原喜助的決心。
他輕輕搖頭。
"抱歉,伊騰。正因為是朋友,我才必須確認此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二番隊近期接到多起離奇事件——流魂街大量魂魄莫名消失,其中甚至包括死神!"
藍染開始行動了?但這動靜未免太大了些......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綱彌代時灘剛被宣布無罪釋放不久。
等等,更關鍵的是——浦原喜助...你竟然已經掌握了這麽多情報?
聽著他透露的信息,伊騰內心震動,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浦原喜助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親自勘察過現場——那分明是有人在用魂魄進行某種實驗!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但目前我所知的人裏,隻有你接觸過崩玉。所以..."他頓了頓,"以朋友的身份,請你告訴我 。"
真是低估你了,浦原喜助!
伊騰心底首次湧起一絲戒備。
這家夥...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伊騰感到太陽穴隱隱作痛。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若能吸引浦原喜助的注意力,藍染惣右介那邊的壓力自然會減輕。
既然如此...就讓我掂量掂量你的器量吧,浦原喜助。
稍作權衡,伊騰便明確了應對之策。
"好,就明天吧。"他輕歎一聲,仿佛下定決心般露出釋然的微笑,"在老地方見麵。雖然不願如此...但看來有必要讓你知道些事情了。"
"明天等你答案。"
浦原喜助不再多言,兩人默契地同時轉身。
"明天見。"
望著浦原喜助遠去的背影,伊騰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收回視線。
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擁有這般敏銳的直覺...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他並未立即離開,因為陰影中正走來另一位訪客。
"伊騰先生,我是否給您添麻煩了?"
藍染惣右介從暗處緩步現身。
"無妨。"伊騰搖頭,"倒是你這邊,平子真子那裏..."
"平子隊長啊..."藍染推了推眼鏡,笑意溫潤,"他至今仍以為跟蹤他的是我呢。明明言行風格都截然不同...這種便利反而讓人有些寂寞。"
"他就是這種人。"
伊騰忽然想起什麽:"對了,關於綱彌代時灘——讓他晚些再死,或者換個身份。不久後會來個有趣的人物..."他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明天我和浦原喜助交手時,那人就交給你了。"
"哦?"
藍染眼中閃過興味:"能被您特別提及的人可不多。"
"特征很明顯。"伊騰笑道,"站在隊舍前喊得最大聲、最顯眼的那個就是。處置方式...隨你心意。"
"真是令人期待。"
藍染若有所思地扶了扶鏡框。
......
翌日,靜靈廷。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隻想見真央四十六室一麵!"
一位棕膚盲眼的青年死死攥著守衛的木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穿著流魂街常見的粗布衣衫,本不該出現在靜靈廷內。
因摯友之死,他獲準前來參加葬禮。此刻卻不顧一切地想要闖進 。
"讓我見見真央四十六室的大人們!求求你們了!"
暗處的藍染惣右介眯起眼睛。這個名叫東仙要的盲眼青年格外引人注目——雖然靈壓 ,卻有著隊長級的潛力。更難得的是,那雙失明的眼睛或許能免疫鏡花水月。
"伊騰先生,這就是你的用意嗎?"
藍染沒有現身。因為他注意到另一個人正走向東仙要——綱彌代時灘。
"放肆!"
守衛怒喝一聲,木杖狠狠劈下!
東仙要感知到危險,卻紋絲不動。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鐺!
木杖被突然彈開。
"真有意思。"藍染輕笑。
出手的竟是綱彌代時灘!
"時、時灘大人?"守衛們慌忙行禮。
喜歡死神:我的係統逼我騙人請大家收藏:()死神:我的係統逼我騙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