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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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麽粗魯。"時灘笑容陰鷙,語氣卻異常溫和,"把他交給我吧。"
東仙要仍不死心:"我必須見到四十六室..."
"這裏不方便說話。"時灘打斷道,"你覺得歌匡願意看到你這樣嗎?"
東仙要的拳頭攥得發白。
片刻後,兩人從角落走出。時灘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而東仙要的表情則充滿掙紮。
"真是有趣的對話。"藍染目送他們遠去,"可惜啊時灘,伊騰先生點名要你的命呢。"
“承蒙您的恩情,陌生的死神閣下...”
盡管言語恭敬,他眼底翻湧的恨意幾乎要撕裂理智。
“不必言謝,該道謝的是我。歌匡的夙願,多虧有你延續。”
“能否...告知您的名諱?”
東仙要嗓音發顫,帶著卑微的祈求。
“名字啊——”
綱彌代時灘的唇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
“時灘,綱彌代時灘。”
“綱彌代...大人?”
東仙要的思維驟然凝固。
——————————
“何其可悲。”
藍染惣右介輕歎。
這般殘酷的戲劇,連他都為東仙要生出刹那憐憫。
“沒錯哦,正是你摯愛之人的丈夫呢。”
時灘欣賞著對方崩潰的神情,愉悅如潮水漫過心尖。東仙要踉蹌跪倒,麵容扭曲成痛苦的麵具。
怎會如此!
即便目不能視,那撲麵而來的惡意仍令他戰栗。片刻前,這個惡魔還假作知音勸他放下仇恨——而他竟真心感激這份“救贖”!
何等荒謬!
仇人近在咫尺,可他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流魂。斬魄刀?鬼道?連以血濺袍都算奢望。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原本打算...若你執意複仇,就讓你永遠閉嘴呢。”
時灘閑聊般的口吻裏淬著毒,每個音節都化作利刃剜進東仙要的心髒。
“畜生!!!”
野獸般的嘶吼衝破喉嚨。東仙要以詭異姿態暴起,拳頭裹挾著全部恨意砸向時灘——
鏗!
未出鞘的斬魄刀重擊腹部。
“呃啊!”
他蜷縮如瀕死的蟲,喉間抵著冰冷刀鞘。
“真狼狽啊。說來有趣,我這般惡徒竟未被四十六室審判。”時灘俯身低語,“當然,我確實衷心希望...你能乖乖繼承她的遺誌呢。”
“嗬...嗬...”
東仙要脖頸暴起青筋,徒勞掙紮間,紛遝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們親眼目睹了,區區流魂街賤民竟敢冒犯貴族威嚴,剩下的就交給你們處置了。”
綱彌代時灘輕描淡寫地封住東仙要的咽喉,留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喉間灼痛的東仙要,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刺向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守衛們交換著遲疑的眼神,雖目睹 卻無人敢違逆貴族命令。
木棍破空的呼嘯聲中,流魂街平民的性命在他們眼中不過草芥。
這次,再不會有奇跡發生了。
東仙要認命地闔上眼簾。
"砰!"
"混賬!你打錯人了!"
"快攔住這個瘋子!"
守衛群突然爆發出混亂的嘶吼,其中一人竟癲狂地揮舞棍棒攻擊同僚。
這荒謬的景象令東仙要困惑不已。
那人的攻擊絕非作戲,招招都帶著真實的殺意。
當 動終於平息,他背後傳來陌生的男聲:
"果然,鏡花水月對你無效。"
熟悉的靈壓讓東仙要心頭一震——這是死神的波動。
"咽喉的傷...無法言語麽?可惜我不具備治療能力。"
新的疑惑在心中升起:這個死神究竟有何目的?
盡管理智告訴他眼前之人與時灘不同,沸騰的恨意仍不受控地翻湧。
"現在的你什麽都做不到。"
死神向他伸出手:
"我是五番隊席官,藍染惣右介。"
那聲音仿佛具有魔力,東仙要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隻手。
"東仙...要..."
......
雙殛之丘地下,隱秘訓練場。
轟隆!
的衝擊波掀飛碎石!
兩道身影在煙塵中倏然分開。
布滿裂痕的岩壁見證著這場克製的較量。
"伊騰!你還要隱瞞到何時!"
浦原喜助抹去嘴角血漬。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究竟被什麽蒙蔽了判斷?"
伊騰強壓著怒火。
這個固執的天才不知從何處獲得錯誤情報。
“我有我的理由。”
伊騰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裏映出浦原喜助的身影。
“喜助,你不覺得現在的屍魂界令人窒息嗎?那種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來!”
“!”
浦原喜助神色驟變,似乎明白了什麽。
“原來如此...你是想為歌匡討回公道?”
作為即將上任的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掌握著某些機密。
綱彌代時灘已被釋放,而受害者歌匡卻被冠以叛逆之名,若非真央四十六室"格外開恩",連葬禮都無法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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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騰頭頂浮現三個問號,對這個意外收獲感到詫異。
"抱歉,伊騰。作為朋友,我沒能及時察覺你的憤怒,這是我的失職。"
浦原喜助深吸一口氣:"但我必須阻止你,這是朋友應盡的責任!"
"哦?你打算怎麽阻止?"
伊騰嘴角微揚:"況且我現在什麽都沒做,你又憑什麽阻止我?"
"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真央四十六室已派人監視你,稍有異動就會立即處決。"
"...原來如此。"
這番話徹底點燃了伊騰對真央四十六室的殺意。
他收起笑容,沉默片刻:"多謝告知,浦原。"
"抱歉,伊騰。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將你暫時關進蛆蟲之巢,等你冷靜後再釋放。"
浦原喜助緩緩抽出斬魄刀。
"有意思,你覺得能勝過我?"
伊騰周身泛起金色雷光,眼中卻毫無笑意。通過涅繭利的人偶,他早已了解蛆蟲之巢的情況。
雖然不久後就能獲釋,但他仍快速思考著對策——先用天帝之力製服浦原,再找藍染控製真央四十六室解決此事。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聲音響起:
"那加上我們呢?"
訓練場四周的巨石後,陸續走出數道身影。
"...夜一、碎蜂、卯之花隊長,還有勇音姐?"
伊騰眯起眼睛。這樣的陣容,是算準了他不會傷害她們嗎?
"對不起,伊騰..."
碎蜂聲音發顫,不敢與他對視。
"不必道歉,碎蜂。"
伊騰複雜地望向浦原喜助:"這也是你的安排嗎,喜助?"
"抱歉,伊騰。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被處決。"
浦原喜助沉聲道:"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不知情,鬆本亂菊會提前畢業接任副隊長,直到你...回來。"
"準備得真周到,不愧是浦原。"
雷霆消散,斬魄刀重新歸於伊騰掌中。
"伊騰..."勇音的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別擔心,勇音姐。"伊騰揚起嘴角,故作輕鬆地說,"讓你看到我這副狼狽樣子,真是不好意思。"
卯之花隊長輕歎一聲:"小伊騰,這並非我希望看到的結局。"
"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關照,卯之花隊長。"伊騰語氣真摯。他並不慌亂,雖然即將身陷囹圄,但藍染仍在暗處活動。更令他遺憾的是,無法親眼目睹綱彌代時灘的末日。
"該走了,伊騰。"夜一取出靈壓束縛裝置,動作利落地為他戴上鐐銬。
"辛苦你了,夜一。"伊騰神色平靜。
"大家都能理解你, 四十六室一定會公正裁決。"夜一試圖安慰。
伊騰輕笑:"歌匡前輩的事確實令人遺憾。不過..."他環視眾人,"多說無益,時間會證明一切。"
他轉向浦原:"喜助,我不怪你。但別天真地以為把我關進蛆蟲之巢就能解決問題。"
"什麽意思?"浦原麵露困惑。
"難道你們都沒發現嗎?整個瀞靈廷早已被黑暗籠罩。"
話音未落,兩名蒙麵的隱秘機動隊員突然現身。
"夜一大人,請移交犯人。"
"他不是犯人。"夜一不悅地皺眉。
兩名隊員恭敬應聲,隨即架起伊騰迅速離去。
"等等!把話說清楚!"浦原急切追問,卻隻能看著伊騰被帶走。
"夜一,我們可能抓錯人了..."浦原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焦躁。
夜一沉默片刻,投來失望的目光:"喜助,記住,若全世界都認定你有罪,我依然會選擇相信你。"說完便與碎蜂一同離去。
卯之花隊長也帶著神情凝重的勇音匆匆告辭。
空曠的場地隻剩浦原一人。他雙腿發軟,腦海中思緒紛亂。
"我都做了什麽..."他喃喃自語,突然意識到那個總能給他建議的人,此刻已不在身旁。
幽暗的押送途中。
“我早料到你會出現。”
伊騰舒展著手腕,語氣從容。
藍染惣右介靜立在他麵前,唇角含笑。兩側的隱秘機動隊員目光空洞,架著昏迷不醒的綱彌代時灘。
“伊騰先生,這番布置可還滿意?”
“甚好。”
伊騰頷首。
“後續便交給你了,惣右介。”
“請放心。”
兩道身影悄然離去。
一場天衣無縫的調換。
綱彌代時灘將頂替伊騰的身份,在蛆蟲之巢暫居。盡管他本人絕不會情願,但無人會在意他的意願。
在此期間,伊騰將以綱彌代時灘之名在外樹敵。待其出獄之日,便是雙殛之刑降臨之時。
堪稱無縫銜接。
————
“伊騰先生的謀劃總令人歎服,宛如一場精妙的棋局。”
藍染惣右介由衷讚歎。
他此行並非偶然。伊騰赴約前曾留有後手——若自身被捕,消息自會傳至藍染手中。
隻是未料浦原喜助竟真的大義滅親,出手便是絕路。這預留的一步棋,反倒成了救命稻草。
“不,此次多虧了你。若無你相助,此刻我恐怕已深陷囹圄。”
伊騰真誠致謝。
“以伊騰先生之能,即便沒有我,想必也能全身而退。”
藍染惣右介自認洞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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