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鑽我褲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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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突然推開的介知深眼裏還帶著未散的迷離,唇瓣還殘留著冉聽的溫度,alpha的欲望隻被滿足了一半,他臉色沉下來,“不舒服?”
    “我我我我我……”
    冉聽扶著牆,喘著粗氣‘我’了一串,不知道在我什麽,好像也有點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現在在幹什麽了,心髒在胸腔裏跳得震天響。
    “我,”
    他打算說我要走了,話到了嘴邊又變成:“我餓了,晚上、晚上沒吃飯就過來了。”
    介知深無奈地笑了下。
    冉聽繼續語無倫次道:“我得去吃個飯,你、你自己繼續吧。”
    冉聽說著就要往門口挪,手腕被介知深一把抓住,“這種事,我一個人怎麽繼續?”
    冉聽:“……”
    不能繼續就不繼續啊!寫會作業行不行?
    親嘴是什麽非做不可的事嗎?
    “坐著吧。”介知深說,“我給你做飯。”
    冉聽忙道:“不……不用了。”
    “看來還沒餓到不能繼續的地步。”介知深作勢上前,“那就繼續剛才的事吧。”
    冉聽立刻改口:“那你還是去做飯吧。”
    看著介知深往廚房的方向去,冉聽剛鬆了口氣,打算獨自冷靜一下,介知深卻停下,回頭:“不許跑。”
    “你敢跑,”介知深說,“我就敢把你扛回來,做更過分的事。”
    冉聽吞了下口水,橫跨一步,乖乖站在沙發前。
    “不信,”介知深繼續說,“可以跑跑試試。”
    冉聽刻意地往後一跌,穩穩當當坐到了沙發上。
    介知深這才滿意,又走兩步,突然抬手撕下後頸的阻隔貼扔進垃圾桶,然後冉聽就立馬感受到一股白茶香慢悠悠地飄過來,在自己周圍圍成了一個圈。
    冉聽瑟縮著,左看看右看看。
    信息素沒有實體,隻能靠感應,就像……
    他現在看不到介知深,卻能感應到介知深在他周圍。
    怎麽做到的?
    冉聽很好奇。
    介知深已經可以熟練控製信息素到這種地步了?
    冉聽也想試試,畢竟已經決定以後都待在這個世界了,學會控製信息素是基本的吧。
    介知深已經開始打火做飯了,冉聽朝廚房看了眼,也撕了自己的阻隔貼。
    幾乎是剛撕下來,身上的甜香味迅速從腺體裏湧出來,和介知深留在他身邊的信息素急速混合、纏在一起。
    味道太大了,冉聽怕介知深嗅到,兩條胳膊亂拍打著空氣,企圖將味道打散。
    李箏說控製信息素就像尿尿一樣簡單,可冉聽怎麽覺著比寫論文還難。
    尿尿從小尿到大,腺體這玩意可是他剛長出來的。
    十分鍾過去,廚房關了火,油煙機的聲音也停了,冉聽的信息素還揮散不去,怎麽都收不回去。
    眼看介知深就要從廚房出來,冉聽就緊張,他越緊張信息素就越濃,信息素越濃他就越緊張。
    撕下來的阻隔貼就失效了,就算貼回去也無濟於事。
    介知深穿著圍裙,端著碗清淡的麵從廚房出來,剛邁出一步,立即被冉聽的信息素勾得有些站不穩。
    他詫異地看冉聽一眼,強行壓下心底的異動,將麵和筷子放好在餐桌上。
    冉聽這是什麽意思。
    來他家大發醋意,接吻下意識閉眼,親也不反抗,親得喘不過氣了才推開他。
    讓他等,他就真的在沙發上等著沒有走,現在又釋放這種帶著引誘意味的信息素。
    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其實冉聽也很想被他永久標記吧。
    “做好了。”介知深撐著靠椅坐下,“過來吃。”
    沙發上的冉聽看介知深臉無異色,便大膽地坐到介知深對麵,拿起筷子,挑著那碗麵。
    麵沒什麽顏色,但卻很香。
    冉聽確實沒吃晚飯,處理完家裏的爛攤子看到信息就過來了。
    但剛剛跟一個男人親了嘴,就算再餓也沒什麽胃口,小貓似的,勉強吃了兩口。
    “不好吃嗎?”介知深看著冉聽難以下咽的表情,拿出手機,“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點外賣。”
    “不用!能吃!能吃,好吃,喜歡吃。”
    外賣至少半個小時,等送達再吃完都幾點了,他還回不回家了。
    冉聽硬著頭皮大吃幾口,嚼得慢吞吞,他的信息素就在身旁伴著。
    &nega和alpha的信息素應該是互相影響的,但他的信息素這麽濃,介知深居然毫無察覺嗎?
    冉聽喝了口湯試探道:“……你,能嗅到我的信息素嗎?”
    介知深警惕。
    冉聽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信息素都快鋪滿整個客廳了,居然還明知故問地問他能不能嗅到?
    其實是想問他的信息素有沒有勾到自己吧。
    有點意思。
    介知深嘴角抬了抬,說:“有。”
    冉聽:“?”
    ‘有’是?
    他問的不是能不能嗅到嗎。介知深回答個‘有’是在回答什麽?到底是能還是不能。
    冉聽吃了口麵,勉強認為這個‘有’是‘能’的意思。
    他輕輕‘咳’了聲,委婉地解釋味道的來源:“你還挺厲害,都會控製信息素了,不像我……試了試,就成這樣了。”
    “不用謙虛。”介知深現在漲得很,“你控製得很好。”
    冉聽:“啊?我有在……控製嗎?”
    “嗯。”介知深有點啞,“現在你的信息素就在我臉前飄著。”
    冉聽一愣。
    怎麽會在介知深臉前,他根本沒控製啊!他根本不知道怎麽控製啊!
    “抱歉,我……想辦法收回去。”
    冉聽閉著眼在腦子裏默念‘信息素收信息素收信息素收’,但信息素也不是靠腦電波控製的,毫無作用,還更濃了。就在此時,桌子對麵的介知深突然悶哼一聲,半個身子趴到桌上,肩膀微微發顫。
    冉聽睜開眼,看見介知深紅了耳根,“你……你,你怎麽了?”
    “鑽我褲子裏了。”
    “什麽?”
    “你的信息素。”
    “啊?我……我沒……我……我不知道!你快教下我怎麽收回去!”
    冉聽難證清白,手足無措地捂上腺體。
    “我去洗個澡。”
    介知深現在這個狀態哪裏還能當老師教冉聽,自己都自身難保,他背對著冉聽起身,說:“櫃子裏有阻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