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嘴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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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知深撞進浴室,手掌撐在洗漱台上緩了好一會,渾身裹著冉聽那股清冽又帶著甜膩的信息素。
    冉聽的信息素在他的衣領裏、袖口間鑽來鑽去,帶著主人特有的溫度,不安分地撩撥著他的神經。
    介知深不是很明白冉聽的用意,如果冉聽真的想跟他進行更深的交流,剛才他伸舌頭的時候冉聽又為什麽要推開他,還想跑?
    可若沒那個心思,單純的什麽都沒想,又為什麽在明知道自己控製不住信息素的情況下撕掉阻隔貼?
    客廳那麽大,他的信息素哪都不去,精準地往他的衣服裏鑽。
    冉聽是在把他當狗玩嗎。
    介知深把衣服脫了,一股煩躁湧上心頭,打開花灑,冰涼的水瞬間澆下來,卻衝不散皮膚上殘留的氣息。
    有生之年,能被一個男人當狗玩,也算不白來這世界上一遭。
    夜空如墨,繁星在天上密密麻麻,月亮高懸其中,灑下素雅的光輝。
    聽見浴室裏響起的水聲,冉聽手腳麻利地去把客廳所有窗戶全部打開散味,冷風灌進來,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一點點消散他才冷靜了一點,去櫃子裏翻找阻隔貼。
    貼了兩張在腺體,又用噴霧從頭頂到腳給自己全身噴了一遍。
    浴室裏的水聲越來越大,冉聽一口氣把碗裏剩餘的麵吃完,到廚房把碗洗幹淨,規規矩矩地放回原位。
    擦幹手,他挽著袖子從廚房出來時下意識用舌尖舔了下唇,舔完又抿了下,回味了好一會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嘴,介知深親過。
    “……”
    介知深親過!!!!
    還是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親的!
    靠——
    他這嘴還能要嗎?割掉算了!
    說幹就幹,冉聽又折回到廚房,抽出一把鋥亮的水果刀,噘著嘴,打算鋸掉這張發情的唇瓣。
    自己當時到底在想什麽,為毛要閉眼啊,為什麽不在介知深靠近他的時候把他一腳踹開?
    介知深這貨也真是,不是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嗎?剛剛怎麽親得那麽自然?還自說自話,胡扯什麽‘為什麽閉眼?’‘你以為我要吻你,對吧。’
    不是,老子的眼睛老子想閉就閉,介知深憑什麽胡亂揣摩他的心思,他當時明明什麽都沒想好嗎。
    冉聽越回憶越後悔,剛剛那個被按著親,不反駁、不反抗的人真的是自己嗎?他什麽時候忍受能力那麽強了?介知深都快騎到他頭上了居然還在包容?
    先聲明,雖然他剛剛腦子短路渾身僵硬忘記推開介知深了,但!他的細胞是十分抗拒的,全是介知深在主動,他根本就站著沒動。
    刀尖已經落在唇上了,冰涼的觸感讓冉聽打了個哆嗦,他突然臨時變卦,把水果刀放回刀架。
    先嚇唬嚇唬這個嘴,再有下次再剁也不遲,總得給它一個改正的機會。
    從廚房出來,浴室的水還沒有停,冉聽閑著沒事幹,想跑又不敢跑。
    介知深最近的行為詭異得很,動不動就用那種陰沉沉的眼神看著他,像被拋棄的小狗似的,不,是瘋狗,莫名其妙就要發一下瘋,他這次僥幸逃掉了,下次指不定被介知深怎麽對待。
    現在有了信息素這玩意,他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介知深。
    算了,待著吧。
    家裏剛進了賊,他也沒心情回家。
    冉聽躺到沙發上,掏出智能手機玩。
    剛解鎖就是和介知深的短信聊天記錄界麵,上麵赫然有一條消息是:【剛洗完澡,燥熱難耐。】
    剛洗完澡?
    來介知深家之前介知深就洗過澡,現在怎麽又洗一遍?
    少爺都是這樣的嗎?
    洗了蠻久,冉聽等得有些不耐煩,一個翻身從沙發上滾下來,鬼鬼祟祟地往浴室的方向去。
    水聲更大了,浴室門也不是磨砂的,連一點輪廓都看不到。
    冉聽眯縫著眼睛,把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
    聽著這些令人浮想聯翩的水聲,冉聽腦子不自覺地將視頻裏白花花的腹肌加上些透明的、往下滑動的水流。
    冉聽想得太投入,花灑停下了他都沒反應過來,還當自己突然聾了,又往門上靠了靠,將整個身子重心都壓在門上。
    突然——
    門從裏麵開了,介知深隻穿了條褲子,上半身的水珠還沒擦,濕漉漉地順著肌肉往下墜。
    猝不及防,一個巨大的物種向介知深撲來,說實話是有點驚悚的,介知深確實被嚇了一跳,但當意識到這個巨大物種是冉聽時,大腦的信號傳達到手臂,他伸開,穩穩當當抱住了冉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冉聽還在因為身子的慣性驚慌,驚叫在浴室裏回蕩,‘咚——’的一聲,他安全了。
    鼻尖蹭到濕滑的皮膚,帶著沐浴後的水汽,他整張臉都埋進了介知深的胸裏。
    濕著的。
    剛嚇唬完嘴唇,嘴唇立馬給他來個下馬威,直接親到人家介知深的腹肌上了。
    這下好了,不是好奇嗎,直接跟你好奇的東西來了個親密接觸。
    介知深渾身一僵,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有上漲的趨勢,一個正處在青春期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麽能受得了這樣的撩撥。
    雖然他是一定要永久標記冉聽的,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沒準備好。
    這等重要的事,一定要找個重要的時刻,比如,他們搬進婚房的第一天,不能就這麽草率的要了冉聽的身子,雖然冉聽在一個勁的勾引他,但冉聽不懂事,他不能跟著一起不懂事。
    冉聽絕望地從介知深的懷裏抬起頭,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眼前是介知深半裸的身子,冉聽看哪都不對,左右兩邊是他光著的臂膀,上麵是介知深的臉,下麵是介知深的褲襠。
    “我、我,那個我,”冉聽匆忙移開視線,尬笑著,語無倫次地解釋,“就是我,我還有事,想先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洗個澡洗了半年,我就來叫叫你,誰知道那麽巧剛好你就從裏麵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