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用憐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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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知深!你他媽再不回來老子要爆炸了。”
    冉聽在絲綢被麵上翻來滾去,腰腹都擰出紅痕,突然聽到一道巨大的關門聲才揚起脖子。
    介知深不知道站在那看了他多久。
    ‘嘟嘟嘟——’
    冉聽把電話摁斷,支起上半身,麵色緋紅,淩亂的額發下一雙眼睛十分動人:“介知深?你過來啊,站那幹什麽。”
    冉聽今天十分奇怪且主動,像個妖精一樣,眼神、唇瓣,以及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魅惑著介知深。
    介知深走到床邊,鞋子踩在地毯上,沒什麽聲響。
    冉聽跪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脊背,腰線利落,蝴蝶骨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如此直觀地看著一個男人赤著。介知深眼睫顫了顫,眸色更暗。
    冉聽跪在床上,膝蓋蹭著柔軟的被麵挪到床邊,帶著滿身的香味,一點一點,笨拙又執著地解著介知深的衣服。
    強製讓介知深背對著他坐下,他褪下介知深的衣服,張開唇瓣,露出牙齒。
    “嘶……”
    介知深倒吸冷氣,吃痛地回頭看冉聽,不理解,但也沒有阻止他,“在幹什麽?”
    冉聽試了下,試完,放棄,摟住介知深的脖子,不知道在跟誰說話:“我怎麽不能**你?我也想標*你。”
    信息素一下,一下,重重砸在寂靜的空氣裏,也砸在冉聽的神經上。每一秒,那股侵略的氣息就濃烈一分,壓得冉聽幾乎無法呼吸。
    “你是真的冉聽嗎。”
    介知深喉結滾了又滾,手指在冉聽的臉上摸著,力道很輕,但卻像是在摸人皮麵具的邊緣,“你是誰?”
    “你是傻逼嗎。”
    冉聽捧著介知深的臉,狠狠咬在他的唇上,“我被何銀淺的信息素弄得渾身燥熱,老子拚了命的從他手裏跑出來等你回家,你居然懷疑我是假的?”
    “何銀淺是想死嗎。”
    介知深剛興奮的情緒瞬間轉換為怒意,周身氣壓驟降,“他居然敢用信息素壓製你?”
    和冉聽經曆過什麽都不懂的易感期,介知深深知易感期會對冉聽造成什麽傷害,從此再沒有在冉聽麵前釋放過壓製性的信息素,何銀淺怎麽敢的?
    “是我的錯。”冉聽見介知深真生氣了,反倒軟下來,“不該在這種時候提起他。”
    “這種時候?”介知深用指腹摸索著他被咬紅的下唇,故意道,“哪種時候?”
    冉聽眼睛眨了眨,水汽更重了。
    索性身子一歪,歪在大床上,趴好:“……介知深,你來吧。”
    冉聽的五指緊緊抓住枕頭邊緣,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用憐惜我。”
    身後好久沒有動靜,冉聽忍不住將臉歪著往後瞟,早就濕漉漉的眼睛帶著無需言說的欲望望向介知深。
    介知深對這種事也是零經驗,占據主導位,壓力非常大。
    冉聽催促道:“……你快點吧。”
    又一會,介知深的身體伏上來,親了親冉聽的耳垂,“寶寶,這是舒服的事,放鬆一點。”
    “……”
    冉聽沒吭聲,整個人都繃緊了。
    從早上摸索到傍晚,房間裏的喘息就沒停過。
    前半段冉聽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好介知深學習能力強,很會舉一反三,後半段冉聽就快死到床上了。
    雖然前半段和後半段都想死,但此死非彼死。
    &nega的身體真的經不住介知深這樣搞,介知深低頭睨著冉聽,呼出一口粗氣,終於決定放過冉聽,最後關頭,他說:“冉聽,我要**你了。”
    頓了頓,加重語氣:“永久**。”
    冉聽的大腦已經渾濁,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鼓,汗水早已經浸透了額發,順著鬢角往下淌。alpha恐怖的信息素如同實質的枷鎖,緊緊纏繞著。
    “你願意的話,”介知深摸了摸冉聽發不出聲音的喉嚨,他知道冉聽的嗓子已經啞得不能說話了,很善解人意的讓冉聽用除了說話的方式表達,“就點一下頭。”
    冉聽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早已把徐醫生告誡他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菱形吊燈垂下無數的水晶流蘇,折射出如夢如幻的線條,冉聽悶哼一聲,在即將昏過去前問:“……介知深,我,會懷孕嗎?”
    一天了冉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倆什麽都沒有準備。
    “懷了就,”介知深低下頭,吻了吻冉聽汗濕的發頂,說,“生下來。”
    冉聽拚命搖頭,抬起腿想踹開介知深,“……不行,我是男的,我不能……不能生。”
    踹得這一腳沒有任何力氣,甚至剛抬起就往下掉,介知深眼疾手快地在空中接住冉聽的長腿。
    “……那就順其自然。”
    一吻剛落下,冉聽徹底暈了。
    介知深在冉聽暈的時候幫他洗澡、清理,換了新的床單被罩。
    淩晨一點,介知深扒開冉聽的衣領,滿足地看著他後頸那圈淡紅色的標記,永遠都不會消失的標記,抱著他,進入了夢鄉。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冉聽才醒,介知深給他熬的湯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睜開眼睛,看著繁華的天花板,冉聽陷入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的迷茫感。
    全身都要散架了,某個地方麻木得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太恐怖了,昨晚混亂的畫麵一股腦湧進來。
    我去,介知深還是人嗎?他什麽時候背著人類進化了?還是alpha都這麽凶殘?
    “冉聽?”
    介知深在沙發守著冉聽,聽到細微的動作立即起身,“你醒了?”
    看到冉聽圓溜溜的大眼睛,介知深鬆了口氣,眼底的擔憂散去,他伸手碰了碰冉聽的額頭,“再不醒,我真要叫醫生過來了。”
    冉聽已經應激了,看見介知深就條件反射地往後移動,“你別……你別過來。”
    “怎麽了?”介知深不明所以地僵在原地,“做噩夢了?”
    冉聽咽了下口水:“你就是我的噩夢……”
    介知深:“……”
    “幸好你沒叫醫生過來,不然丟死人了。”冉聽後怕地往床頭縮了縮,“讓人醫生來看我被*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