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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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樣?”介知深被冉聽齜牙咧嘴的表情逗笑,歪著腦袋看他,“這不挺好的嗎?”
    “好?下次你來試試好不好?”
    冉聽掀開被子,身上是介知深趁他昏睡過去時硬給他套上的家居服,忽略掉脖子那塊露出來的地方還能看,但稍微解開一顆扣子,頸側、鎖骨、衣料下若隱若現的腰腹全是深淺不一的紅痕,膝蓋內側都泛著淡淡的淤青。
    “介知深你跟畜生有什麽區別?”冉聽怒道。
    “我……”
    介知深理虧,辯解道,“第一次,上癮控製不住自己很正常。”
    “那你也不能硬摁著我弄一天吧!!?”冉聽欲哭無淚,嗓子啞得不能要了,“從早到晚,你真不怕我死床上。”
    “在這個世界大概不會。”介知深說,“之前查過,易感期的alpha能做七天。”
    冉聽瞳孔慢慢張大:“…………………………………………”
    &nega到底有無人權?
    “別生氣了。”介知深哄道,“昨天比較生疏,下次,爭取讓你全程舒服。”
    “不好意思,沒有下次了。”
    冉聽的屁股蹭著蹭到床邊,想離開這張床,介知深去幫他,冉聽下意識抓住他手指,指腹摸到了什麽。
    “你手上是有繭嗎?”冉聽蠻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我就感受到了,有點糙……”
    他摩挲著低頭一看,介知深修長漂亮的無名指節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疤。
    介知深下意識將手往身後藏,“沒什麽。”
    “沒什麽?那麽大的疤痕。”
    冉聽回憶著,“之前跟你打架的時候是沒有的,你什麽時候弄的?怎麽弄的?”
    介知深回答:“煙疤。”
    “煙疤?”冉聽皺眉,“你他媽逗傻逼呢,這種程度,不可能是煙灰彈的吧,是誰拿煙頭摁上去的?”
    “就是一個意外。”介知深阻止冉聽瞎想,轉移話題,“你不餓嗎?下床吃飯。”
    冉聽艱難地在介知深的陪伴下洗漱完,麵部猙獰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吃飯——介知深給他拿墊子,他硬是不要。
    男人的尊嚴。
    還好介知深不是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給他做了飯,而且味道還不錯。
    冉聽痛苦進食,嗓子又疼又啞,每一口飯吞咽下去都異常艱難。
    他還是很在意介知深無名指上的煙疤,默默嚼著飯,突然說了句:“介知深,有人欺負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介知深愣了愣。
    冉聽抿了下唇,“……我們現在,都這樣了。”
    回想著昨晚浪蕩的自己,真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事,他居然真的跟一個男人上床了,還是下麵那個。
    冉聽說著說著就紅了臉,頓了好久才接著說:“雖然……我們在這個世界合法,但保不齊哪天就又回去了,到時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也沒有所謂的高契合,我們也已經算是有……夫妻……夫妻……”
    那兩個字冉聽就是說不出口,介知深臉不紅心不跳地幫他補充:“夫妻之實。”
    “……嗯,就這個意思。”
    “總之。”冉聽眼神飄忽,臉頰滾燙,“不管在哪個世界,我們都算結婚了,是一家人,所以你什麽事都要告訴我,不許瞞我。那個煙疤……我很,很……很心疼。”
    “知道了。”介知深腦袋炸開一簇煙花,很幸福地笑了笑,伸出手,勾住冉聽的小拇指,“我發誓,不管在哪個世界,冉聽都會是我唯一的愛人。”
    冉聽含糊地“嗯”了一聲,把小拇指勾得更緊。
    二十年以來,此刻最幸福。
    冉聽兩天沒回家,爸媽沒有打任何電話問他在哪,他和介知深請假請了太久,該拾起心好好上課了,晚上,冉聽主動給喬怡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最近在學校附近住。
    丟失的001依舊沒找回,現在冉茵已經不回家了,喬怡和冉高鶴決定回國重新開始,最近在招人租研究所位置,非常忙,聽冉聽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冉聽知道爸媽心情不好,研究那麽幾年的東西,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因為陳時遇毀於一旦,一切成果白費還要重新開始,換誰狀態都不會好。
    想起陳時遇,冉聽又有點擔心徐醫生。
    第二天趁介知深在上選修課,冉聽打車去了徐世家。
    敲了敲門,徐世很快就來開門了,看到徐世毫無異樣的站在眼前,冉聽可算放下心來。
    “冉聽?”徐醫生側過身子,“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最近急速降溫,冉聽風塵仆仆地趕來,鼻頭凍得有點紅,徐世接了杯溫水給他。
    “謝謝。”冉聽接下,指尖暖和了些,“我來,就是來看看徐醫生,陳時遇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我沒事。”徐世笑了笑,“你父母應該不會再去K國了,以後,你就跟他們一起,好好生活,陳時遇那邊,你不需要擔心,我在呢。”
    “不行,徐醫生,你不能就這麽妥協,陳時遇這個人連下屬的胳膊都能隨便砍了,能是什麽好人?你當初既然和他離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陳時遇的確是個自私的混蛋。”徐世道,“但我們曾經真的相愛,我能跟你保證,斷胳膊什麽的,他不會對我做的。”
    “那你們到底為什麽離婚?”
    “……”
    徐世笑容淡了點,眸子往下垂。
    按理說,這些消極的過往,他實在不該跟一個剛結婚,正在憧憬未來的人說這些。
    可他也清楚,今天,或許是他跟冉聽見的最後一麵了。
    能多再跟冉聽說會話,就說一會吧。
    “我們結婚兩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陳時遇的家族基因很神奇,祖祖輩輩,生下的孩子都是alppha。”
    “我那時不懂陳家的封建,以為有陳時遇的基因在,很大概率會是alpha。”
    說到這裏,徐世歎了口氣,聲音也有些抖:“五個月的時候,照例去醫院做檢查,我不知道陳時遇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能預測出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未來分化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