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把沈淮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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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校門口。
    清點好人數之後,大部隊發車。
    吳婷和邵琴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沈淮來。
    “老吳,沈淮怎麽沒來?”
    吳參謀長看向大早不幹正事的妻女沒好氣道:“鹹吃蘿卜淡操心,回去!”
    邵琴白了丈夫一眼,帶著女兒轉身離開。
    “邵主任,沈副營長的老婆住院了,剛一大早就打了電話過來,你們找他有事兒嗎?”
    “沒有沒喲,就是落了個東西在我們這裏,想還給他,既然這樣就下次。”
    邵琴拉著女兒的手,往家裏走。
    一路走一路笑,這惡人自有老天收。
    自己都沒做到那一步,她自己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沒了。
    “媽,你昨天給林姝下藥了?”
    邵琴毫不猶豫地敲了一下女兒的腦瓜子。
    “你這死丫頭,你媽就是瘋了也知道下藥是犯法的,再口無遮攔小心你媽我不顧母女之情把你嘴縫上!”
    “媽~對不起我錯了。”
    “她這是昨晚上自己摔的,你說這資本家的小姐也真是,懷孕了也不忘臭美,穿什麽牛皮小高跟,現在好了孩子被她作沒了,活該!”
    “媽,孩子沒了可他們倆還沒離婚啊!”
    邵琴點頭,女兒說得在理。
    “你別急再等等,我看這陣子風頭緊,到時候會不會波及林家,如果可以,不用我出手,林姝自然而然會跟沈淮離婚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
    中午,醫院。
    大早上的,蔣潔接到電話,這才發現小姑子根本不在臥室。
    帶著丈夫兒子就趕了過來。
    “快喝,嫂子給你熬了兩個小時。”
    “謝謝嫂子。”
    蔣潔知道小姑子不痛的,頂多有點不舒服,怎麽突然之間就痛了?
    “你最近是不是貪涼,喝冷的了?”
    “嫂子我在沈淮首長家吃了五隻臉這麽大的螃蟹,不會吧?”
    蔣潔不敢肯定,但是螃蟹性寒。
    “有可能,以後少吃,生的冷的,隻要是月事要來了就少吃。”
    沈淮在門口跟大舅哥聊天,不過隨時注意著裏麵的動靜。
    關於大嫂剛才說的,他一一記下。
    林姝沒有在醫院住一下去,下午情況完全好轉之後,開了點藥就出院了。
    她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林姝不想這樣,但沈淮說她不能著涼。
    二十多度的天氣,硬是讓她包成了一個大粽子。
    “林姝這是咋了?天還沒亮我就聽見你家門口有動靜?”
    “梅姨,我小妹發燒了去醫院打個吊瓶,現在沒事兒了。”
    “這樣啊,這兩天氣溫變化有點快,你們小年輕仗著自己身體好不注意,這回可得多穿點了林姝。”
    “梅姨,我長教訓了,以後多穿點。”
    蔣潔趕緊推著小姑子,進門。
    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就不要浪費時間在說閑話上了。
    林姝身體沒事了,加上看清了沈淮鐵麵無私的本質,回家就翻臉不認人,催著沈淮趕緊回去。
    “不行,我請了兩天假呢。”
    “你趕快回清河,把你申請下來的房子收拾幹淨,我不是早點搬過去嗎?等你收拾好了,我事兒也走了,這樣不是剛剛好?”
    她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沈淮相信了。
    “那行,我下午走。”
    上午談話過後,林姝立刻就將沈淮拋棄在自己以後的生活規劃裏。
    後知後覺自己自私又功利,這位心智似乎沒那麽成熟的成年人,現在被慢慢侵蝕得羞愧搞得不敢和男人單獨相處。
    至於跟著沈淮去清河隨軍,她也沒那麽想去了,本身答應就是為了和沈淮搞好關係。
    沈淮走後,她藏在被窩裏,看著跟自己對話。
    “林姝,你不應該這樣,對沈淮太公平了。”
    “可是沒辦法啊,我們家要被勢不可當的大手抄家,在生死麵前這些根本就不重要。”
    “你忘了媽媽怎麽教你的?你變壞了!”
    “沒有,我就是為了活著,我要爸爸哥哥,嫂嫂都活著……”
    自言自語間,林姝冷靜下來。
    對於沈淮的經曆,他心疼但是沈淮也很感動,如果僅僅是因為那一次幫助,林姝並不會多惋惜這段感情就這樣結束。
    因為她心疼不代表她愛沈淮,換一個很好的人經曆了這些遭遇,就算是陌生人她也能夠共情。
    況且從始至終林姝喜歡沈淮也隻是浮於表麵的那種喜歡,加上兩人現在是夫妻的緣故。
    她躲在昏暗的被窩裏壞笑一下,隻能在心裏說聲對不起,對沈淮說好好過日子是假的,也隻是為了利用她。
    換做剛成年的林姝,她一定不會這麽做,但是和野鬼朝夕相處了五年,她的性格多少受了影響,也明白現在一家人的命運都在自己肩膀上擔著。
    對於沈淮,她能做最大的補償就是在林家遭殃之前,提前寫下離婚協議,和斷絕關係書,登報劃清界限,不影響他以後嬌妻在懷的幸福生活。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開水鍋裏滾了很長時間軟糯糯,白白的糯米團子,突然煮破了露出裏麵黑得發亮的芝麻芯子。
    沈淮下午走了,走之前還把大嫂蔣潔置辦的好些生活用品也給帶走了。
    期盼著能早點在清河跟林姝見麵。
    沈淮走後,林姝總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
    月事沒走幹淨,加上蔣潔十分在乎,這兩天她基本都在床上度過。
    出去也被要被大嫂檢查,看看帽子衣服穿沒穿好。
    就這樣過了一周。
    這天,林姝跟小侄子在後院采花,林姝看著院子開始落敗,準備那最後一批花瓣,熬玫瑰花醬。
    蔣潔猶豫了會兒,對著後院喊了一聲。
    “嫂子咋了?”
    “前天,沈淮打電話過來問你什麽時候去,你說後天,我怎麽看你這架勢是不想去了?你要是不想去就直說,沈淮不高興也不會說你什麽,你別這樣吊著沈淮,讓人家白等你啊。”
    蔣潔沒去過家屬院,但是聽鄰居說環境不好,和鄉下差不多,頂多是自己內部有個可以買東西的供銷社和食堂之類的。
    加上清河家屬院的規模不大就更沒什麽說的了,有些家屬還要自己種菜自給自足。
    “嫂子,我明天就走啊,你別急。”
    蔣潔不好說什麽,隻當是小姑子又在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