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破木頭疙瘩,能換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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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把妹妹買的東西放到桌上,又將那個從廢品站淘來的,沾滿了汙泥和雞屎的木頭疙瘩,也“哐當”一聲放在了旁邊。
    “哥,你買這個幹嘛呀?又髒又臭的。”
    何雨水捏著小鼻子,一臉嫌棄。
    “這可是好東西,你這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快讀書去。”
    何雨柱神秘地眨了眨眼,沒多解釋。
    “哦!”
    何雨水應了一聲,當即喜笑顏開的拿著新買的花布和鋼筆,跑一邊讀書去了。
    何雨柱打了盆清水,找了塊破布,開始小心翼翼地擦拭那個木頭疙瘩。
    隨著表麵的汙泥被一點點擦去,木頭本身的質地逐漸顯露出來。
    那是一種深沉的紫黑色,質地堅硬,紋理細密,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一種綢緞般的光澤。
    一股若有若無的,極其淡雅的清香,開始在屋裏彌漫開來。
    何雨柱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敢肯定,這就是紫檀,而且是紫檀中最頂級的小葉紫檀!
    就憑這包漿和雕工殘存的痕跡,這玩意兒的年份絕對小不了!
    發了!
    這次是真發了!
    何雨柱心裏念頭一動,將這擦拭幹淨的鎮尺帶進了係統空間。
    【叮!檢測到宿主獲得特殊物品,鑒定中……】
    【鑒定完畢。】
    【物品名稱:明代小葉紫檀龍紋鎮尺(殘)】
    【材質:印度小葉紫檀】
    【年代:明代中期】
    【價值評估:此物品在當前年代價值約為200300元人民幣,40年後,其收藏價值預估不低於20萬元人民幣。】
    嘶——!
    看到係統給出的評估,何雨柱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萬!
    他上輩子辛辛苦苦幹一輩子,都攢不下這麽多錢!
    現在,就這麽一個五毛錢淘來的破爛玩意兒,幾十年後就能換一套房?
    何雨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他把鎮尺從空間裏拿出來,捧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
    那上麵雕刻的龍紋雖然已經殘缺,但剩下的部分線條依舊流暢,龍鱗清晰可見,一股古樸而威嚴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哪裏是木頭,這簡直就是金條啊!
    “呦,柱子,忙著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帶著精明算計味道的聲音。
    何雨柱抬頭一看,三大爺閆埠貴正扒著門框,伸著個腦袋往裏瞅。
    他那雙藏在鏡片後麵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何雨柱手裏的那根紫黑色木頭。
    “三大爺,您有事?”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把鎮尺往身後藏了藏。
    “沒事,沒事,就路過,路過。”閆埠貴臉上堆著笑,搓著手就走了進來,“我就是聞著你屋裏有股香味,挺特別的,就過來看看。”
    他的眼睛跟長了鉤子似的,死死地勾著何雨柱手裏的東西。
    “柱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寶貝啊?給三大爺開開眼?”
    何雨柱心裏冷笑,這老家夥,鼻子比狗還靈。
    他也不藏著了,大大方方地把那根鎮尺放到了桌上。
    “三大爺您是文化人,幫我瞧瞧,我從廢品站五毛錢淘換來的,也不知道是個啥。”
    閆埠貴一聽是廢品站淘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不屑。
    可當他走近了,湊到桌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那根鎮尺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先是扶了扶眼鏡,然後俯下身,把鼻子湊近了聞了聞。
    “這……這味兒……”閆埠貴的聲音都開始發顫,“這木頭的紋理……我的天!”
    他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何雨柱,那表情像是見了鬼。
    “紫……紫檀!這是小葉紫檀!”
    閆埠貴的聲音都變了調,尖銳得有些刺耳。
    “柱子!你……你這是從哪個廢品站淘的?!”
    “就東直門外那個。”
    何雨柱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哎呦!”
    閆埠貴一拍大腿,臉上的表情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懊悔。
    “我怎麽就沒想到去那兒轉轉呢!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他圍著那根鎮尺轉來轉去,想上手摸,又不敢,那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柱子……不,柱子兄弟!”閆埠貴搓著手,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看,這東西……你留著也沒啥大用,就是個壓書的。要不……你讓給三大爺?我……我給你一塊錢!不,兩塊!我給你兩塊錢!”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滿臉都是肉痛的表情。
    何雨柱差點沒笑出聲來。
    兩塊錢?這老家夥,真是把算計刻進了骨子裏。
    “三大爺,您說笑了。”何雨柱拿起鎮尺,在手裏拋了拋,“這玩意兒,我瞧著挺順眼的,打算留著給我妹妹以後壓作業本用。不賣。”
    “別啊柱子!”閆埠貴急了,“這可是古董!你給孩子壓作業本,那不是糟蹋東西嗎!五塊!我出五塊!我這個月的工資全給你!”
    “不賣。”
    何雨柱把鎮尺收了起來,揣進兜裏,態度堅決。
    開玩笑,這可是能換一套房的寶貝,五塊錢就想拿走?
    做夢去吧。
    閆埠貴看何雨柱是鐵了心不賣,一張老臉頓時垮了下來,跟死了親爹一樣難看。
    他長籲短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送走了閆埠貴,何雨柱心情大好。
    他看著妹妹正在燈下,用新買的鋼筆一筆一劃地認真寫著字,心裏一片柔軟。
    這輩子,他不但要自己活得舒坦,更要讓妹妹活得體麵,活得有尊嚴。
    什麽秦淮茹,什麽賈家,都給他滾得遠遠的。
    ……
    翌日一大早,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如同死了親爹娘一般的嚎叫!
    “我的雞啊!我的雞!”
    那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恐慌和憤怒。
    “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雞!我的老蘆花啊!”
    何雨柱早就起來了,眉頭一挑。
    這聲音……是許大茂!
    他走到窗邊,朝院子裏看去。
    隻見許大茂穿著個大褲衩子,光著膀子,正在院子中央上躥下跳,那樣子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猴。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了。
    這四合院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
    他剛收拾完賈家,這許大茂又唱上戲了。
    何雨柱不急著出去,他倒要看看,這許大茂又能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隻見許大茂在院子裏嚎了一圈,然後,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上了何雨柱家窗戶底下的那個嶄新的雞窩!
    “何雨柱!”
    許大茂扯著嗓子,指著何雨柱家,聲嘶力竭地喊道。
    “你給我出來!”
    “我家的雞丟了!肯定是你個傻柱偷的!”
    “你家昨天剛養了雞,今天我家的雞就沒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你把我的老蘆花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