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賠不起?那就拿人來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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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塊!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轟然壓下,把賈家最後一點生存的希望都壓得粉碎。秦淮茹癱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作響。
她什麽都聽不見了,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坍塌。賈張氏也傻了,她坐在地上,連嚎喪都忘了,隻是張著嘴,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徒勞地翕動著。
三十塊錢,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三……三十塊?”許大茂也被這個數字給震住了,他結結巴巴地看著何雨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嫌多?”何雨柱挑了挑眉,“許大茂,你可想清楚了。你這雞,是能下金蛋的雞!三十塊錢,我這都是往少了算的。你們要不信的話,那行,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讓警察同誌給你們評評理,看看教唆未成年人盜竊,外加毀壞他人重要生產資料,這得判幾年!”
何雨柱又把“派出所”這三個字給搬了出來。這三個字,對這院裏的人來說,就是終極大殺器。
許大茂一聽,立馬回過神來。對啊!傻柱說得對!我這雞可是寶貝!三十塊錢,不多!一點都不多!
他瞬間挺直了腰杆,底氣又足了,指著地上的秦淮茹,惡狠狠地說道:“聽見沒有!三十塊!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來,咱們就派出所見!”
“我……我們沒錢……”秦淮茹的聲音細若蚊蠅,充滿了絕望。
“沒錢?”許大茂冷笑,“昨天傻柱那十五塊錢你們不也拿出來了嗎?別跟我裝窮!”
“那是我們家最後一點錢了!真的沒了!”秦淮茹哭喊著,聲音淒厲。
“我不管!”許大茂現在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沒錢,就拿東西抵!把你家所有東西都搬出來,我看夠不夠三十塊!”他說著,就真的要動手去搬賈家的東西。
“住手!”二大爺劉海中又站了出來,他覺得這是他彰顯自己領導能力和“水平”的時候了。
“許大茂,你不要亂來嘛!凡事好商量。”他轉頭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們家,當真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秦淮茹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哭得泣不成聲。
劉海中皺起了眉頭,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一邊是得理不饒人的許大茂,一邊是窮得叮當響的賈家。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我看這樣吧,”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既然賈家拿不出錢,許大茂你這損失又不能不算。不如,讓秦淮茹給你家幹活抵債,怎麽樣?”
“幹活?”許大茂愣了一下。
“對啊!”劉海中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得意,“秦淮茹年輕力壯,讓她去你家,給你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一個月算她十塊錢工錢,幹三個月,這三十塊錢不就抵清了嗎?”
這個提議一出來,院裏頓時一片嘩然。讓一個年輕寡婦,去給一個大男人家裏幹活,還一幹就是三個月?
這……這跟賣身有什麽區別?許大茂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媳婦婁曉娥是資本家大小姐出身,嬌生慣養,平日裏在家務事上,兩人沒少鬧矛盾。
要是秦淮茹能過來,給他當牛做馬,那他可就享福了!而且,秦淮茹長得……是真不賴啊!
許大茂心裏頓時活泛了起來,一雙賊眼在秦淮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上來回打轉,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行!二大爺這主意好!我同意!”許大茂一拍大腿,當場就答應了。
“不行!”秦淮茹還沒說話,何雨柱卻第一個站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
許大茂頓時就不樂意了。“傻柱!又關你什麽事?我家的事,用你管?”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而是看著二大爺劉海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大爺,您這主意,可真是‘高’啊。”
劉海中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還挺了挺肚子,頗為自得。“怎麽,柱子,你有什麽不同意見?”
“我意見大了去了!”何雨柱的聲音陡然轉冷,“讓一個寡婦,去給一個大男人家裏當保姆抵債?二大爺,您這是解決問題,還是在製造問題?”
“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麽說我們四合院?說我們院裏逼良為娼?說您這個二大爺,拉皮條?”
“你!”劉海中被何雨柱一句話噎得滿臉通紅,“你胡說八道!我這是為了解決鄰裏糾紛!”
“解決糾紛?”何雨柱冷笑,“我看您是嫌院裏不夠亂吧?”
他不再理會劉海中,而是直接對許大茂說道:“許大茂,我勸你別做這個夢。你信不信,秦淮茹前腳剛進你家門,後腳賈張氏就能躺在你家門口,說你欺負她兒媳婦,讓你賠她一百塊錢?”
許大茂一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對啊!這賈張氏可是個滾刀肉,什麽事幹不出來?
到時候自己可就惹了一身騷,有理都說不清了!想到這裏,許大茂看秦淮茹的眼神,也沒那麽火熱了。
“那……那你說怎麽辦?”許大茂有點泄氣了。
“怎麽辦?”何雨柱踱到癱在地上的秦淮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秦淮茹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她現在看何雨柱,就像在看一個能主宰她命運的魔王。
何雨柱蹲了下來,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紮在秦淮茹的心上。
“秦淮茹,錢,你們家是肯定拿不出來了。”秦淮茹絕望地點了點頭。
“東西,你們家也沒什麽值錢的。”秦淮茹的身體又是一顫。
“既然錢和東西都沒有,”何雨柱頓了頓,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那就隻能拿人來抵了。”
這話,跟剛才劉海中說的一樣。但從何雨柱嘴裏說出來,味道卻完全變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揪緊,她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想怎麽樣?”
何雨柱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對著院裏所有人大聲宣布道:
“我何雨柱,今天就做個主!賈家偷了許大茂的雞,欠了三十塊錢的債!這筆債,我何雨柱替他們還了!”
這話一出,全院皆驚!傻柱瘋了?他竟然要替賈家還這三十塊錢?
許大茂傻了,劉海中傻了,賈張氏也忘了哭了。
秦淮茹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雨柱,她不明白,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為什麽會突然幫自己。
“但是!”何雨柱話鋒一轉,他的目光像鷹一樣,死死地鎖定了秦淮茹。“我何雨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三十塊錢,就算是我從賈家,買一樣東西!”他伸手指著秦淮茹懷裏的棒梗,一字一句,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
“從今天起,棒梗,這個偷雞的賊!他不再是你們賈家的人!他歸我了!以後,他給我何雨柱當牛做馬,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什麽時候我覺得這三十塊錢值回來了,我什麽時候再把他還給你們!在這之前,他姓何,不姓賈!”
何雨柱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四合院的上空轟然炸響!他不要錢,不要東西,他要的,是賈家的命根子!他要的,是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