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四合院的格局已經煥然一新。西廂房的廢墟被清理得幹幹淨淨，新房的地基已經打好，青磚牆也磊起了半米高。
    何雨柱憑借係統獎勵的“基礎建設管理技能”，將工期、材料、人力安排得明明白白，整個工地忙而不亂，效率驚人。
    廚房裏，秦淮茹正站在案板前，用一塊土豆來練習切絲。她的手依舊紅腫，但已經不用碰涼水了。
    此刻，秦淮茹握著菜刀，神情專注，雖然看起來依舊笨拙，但比起最初，已經有了天壤之別。汗水順著她的鬢角滑落，她卻渾然不覺。
    何雨柱那句“你的手，是用來做這個的”像一道魔咒，更像一根救命稻草，讓她看到了活下去的另一種可能。
    棒梗則蹲在小爐子前，有模有樣地拉著風箱，幫著燒火。
    他時不時會抬頭看一眼秦淮茹，又看一眼院裏指揮若定的何雨柱，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個年，過得像一場夢。家沒了，但好像……又有了新的希望。
    眼看新房的工程步入正軌，何雨柱的心思，開始轉向他真正的目標——前門大街，食神居。
    這天下午，冉秋葉又騎著車來了。她帶來了自己織的一副毛線手套，說是給何雨柱冬天騎車用的。
    “柱子，你的手藝，都快趕上專業的設計師了。”冉秋葉看著何雨柱畫的飯館設計圖，滿眼都是小星星。
    那圖紙上，從門臉的牌匾樣式，到大堂的桌椅布局，再到後廚的水火流線，都畫得一清二楚，充滿了巧思。
    “光說不練假把式。”何雨柱收起圖紙，笑著站起身。“走，帶你去看看咱們未來的根據地。”
    “現在去？”冉秋葉有些驚喜。“嗯，去看看現場，心裏好有數。”
    何雨柱騎上他那輛永久牌自行車，冉秋葉則坐在後座上，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自行車穿過胡同，駛向繁華的前門大街，冉秋葉靠在何雨柱寬闊的後背上，感覺無比的安心和幸福。這就是她想要的未來。
    然而，當兩人滿懷憧憬地來到那間位於前門大街拐角處的商鋪時，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
    原本緊鎖的木門，被人用蠻力踹開了一個大洞，門板上、牆壁上，被人用黑炭和油漆，畫滿了烏龜王八，還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此路不通，滾！”一股蕭條和挑釁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冉秋葉緊張地抓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何雨柱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想起之前那個街道大媽的警告，說這裏是“凶宅”，看來，不是鬧鬼，而是鬧人。
    “沒事。”何雨柱拍了拍冉秋葉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走上前，推開那扇破爛的門，一股黴味和尿騷味混雜的氣味從裏麵湧了出來。
    店鋪裏麵，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地上到處是垃圾和碎玻璃。
    何雨柱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就這點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
    就在這時，旁邊的小巷裏，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三四個男人。
    為首的一個，二十多歲，瘦高個，臉上長著幾顆麻子，穿著一件不合身的軍大衣，嘴裏叼著一根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斜著眼，上下打量著何雨柱和冉秋葉，目光在冉秋葉身上停留了片刻，閃過一絲淫邪。
    “喲，新來的？”麻臉男人吐出一口煙圈，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膽兒挺肥啊，這地方也敢碰？”
    何雨柱轉身，平靜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聒噪的蒼蠅。“有事？”
    “嘿！”麻臉男人被何雨柱這平淡的態度給逗樂了，他走到何雨柱麵前，用手指戳了戳何雨柱的胸口。“小子，新來的吧？不懂前門大街的規矩？”
    “什麽規矩？說說看！”何雨柱依舊麵無表情。
    麻臉男人笑了，露出一口黃牙。“我，劉麻子，就是這兒的規矩！想在這兒開門做生意，行啊。先孝敬孝敬我們哥幾個。”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何雨柱麵前晃了晃。“一個月，這個數。不然，你這店，今天開，明天就得關。你這人，今天站著進來，明天就得躺著出去！”
    赤裸裸的威脅。冉秋葉的臉都白了，下意識地想要拉何雨柱後退。
    何雨柱卻紋絲不動，他看著劉麻子，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這錢，是交給街道革委會的，還是交給派出所的？”劉麻子愣了一下，顯然沒跟上何雨柱的思路。
    “什麽他媽街道派出所的！是交給老子的！”
    “哦。”何雨柱點了點頭，又問。“那有發票嗎？我這開店得記賬，沒發票，成本不好核算。”
    “發……發票？”劉麻子和他身後的幾個小弟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這小子是個傻子吧？跟咱們要發票？”
    “哥，我看他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
    劉麻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抹了把臉，惡狠狠地盯著何雨柱：“小子，你他媽耍我呢？”
    “沒有嗎？”何雨柱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那就難辦了。”
    他頓了頓，語氣依舊平淡，但說出的話卻讓現場的溫度驟然下降。
    “前兩天，軋鋼廠的李副廠長請我吃飯。席上，有市局的王公安。王公安說，現在上麵正在搞‘嚴打’的預備工作，專門打擊的就是那些破壞社會秩序、敲詐勒索的流氓地痞。”
    “我一個廚子，不太懂這些大政策。”何雨柱看著劉麻子，眼神裏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和“天真”。
    “大哥，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流氓地痞’啊？你……是嗎？”
    劉麻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軋鋼廠？李副廠長？市局？王公安？
    這些名詞，對於他這種隻在街麵上混的小角色來說，每一個都像是天上的神仙，遙不可及。
    他根本無法判斷何雨柱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這小子就是在虛張聲勢，弄死他也就是一頓拳腳的事。
    可萬一是真的呢？他要真是哪個大領導的親戚，自己今天動了他，明天就得被抓進去，扒掉一層皮！
    這種未知的恐懼，遠比直接的武力威脅更讓人忌憚。劉麻子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笑不出來了，一個個麵麵相覷，不敢再出聲。
    “怎麽不說話了？”何雨柱向前一步，那股在四合院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氣勢，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瞬間壓得劉麻子喘不過氣來。
    “我……我……”劉麻子色厲內荏地後退了一步，強撐著說道。“你少他媽拿大話嚇唬我！我管你認識什麽廠長公安！在這條街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是嗎？”何雨柱笑了。他突然伸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劉麻子往前伸出來的手指。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啊——！”劉麻子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抱著自己那根以一個詭異角度彎折的手指，疼得滿地打滾。
    整個過程快到極致，冉秋葉甚至都沒看清何雨柱是怎麽出手的。
    那幾個小弟嚇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何雨柱甩了甩手，仿佛隻是撣掉了一點灰塵。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哀嚎的劉麻子，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冬的冰。
    “我這個人，不喜歡講規矩。因為，我站的地方，我就是規矩。”
    “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三天之內，把我的店恢複原樣，再準備五百塊錢，送到四合院何家，給我賠禮道歉。”
    何雨柱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小混混。
    “三天後，錢不到，或者人沒來，我就親自去找你們。”
    “到時候，斷的，就不是一根手指那麽簡單了。”
    說完，何雨柱不再看他們一眼，拉起還在震驚中的冉秋葉，轉身就走。
    “柱子……你……”冉秋葉看著何雨柱那張冷峻的側臉，心裏又怕又……崇拜。
    “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垃圾而已。”何雨柱的語氣恢複了平淡。“想開飯館，總得先打掃幹淨屋子裏的蒼蠅。”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破敗的店鋪，眼神深邃。
    【叮！檢測到宿主向外部勢力宣示主權，觸發係列任務“前門立棍”第一環：清理垃圾。】
    【任務要求：三天內，讓劉麻子及其背後勢力，付出代價，賠償損失。】
    【任務獎勵：神秘菜譜一份，‘食神居’安保係統一套。】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來，這平靜的日子，又要起波瀾了。也好，省得自己一個個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