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豹哥?在我眼裏,是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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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四合院的路上,冉秋葉一直緊緊抓著何雨柱的衣角,一言不發。
直到自行車停在院門口,她才看著何雨柱那張平靜如水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顫音:“柱子,他們……他們會不會報複?你把那個人的手……”
“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牆上摔斷的。”何雨柱麵不改色地說道,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冉秋葉被他這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逗得一愣,心裏的緊張感頓時消散了大半。
“你還貧!”她沒好氣地捶了一下何雨柱的後背,卻又立刻小心地避開了傷口的位置。“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幫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一個人,怎麽鬥得過他們?”
“誰說我是一個人?”何雨柱笑了,他扶著車,轉頭看著冉秋葉,眼神深邃,“我這不是,還有你呢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冉秋葉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抹紅霞,心裏甜得像是吃了蜜。
“我……我先回去了,你……你自己小心。”她不敢再看何雨柱的眼睛,逃也似的推著自己的車,快步走進了院子。
何雨柱看著冉秋葉略顯慌亂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知道,冉秋葉的擔心是人之常情。
但他更知道,對付豺狼,綿羊的善良是沒用的,你必須變成比它更凶狠的獵人。
接下來的兩天,四合院裏風平浪靜。何雨柱仿佛完全忘了前門大街那檔子事。
他每天依舊雷打不動地指揮著工地,新房的牆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高。
閑暇時,他就搬個馬紮,坐在廚房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指點秦淮茹練習刀工。
秦淮茹似乎也認了命,整個人沉默了許多,但眼神卻比以前專注。
她每天除了切廢掉幾斤土豆蘿卜,就是幫著棒梗燒火,準備工人的飯食,日子過得麻木而又充實。
棒梗則徹底成了何雨柱的“大總管”,每天拿著個小本子,跟在何雨柱屁股後麵記賬,點算磚瓦水泥的數量,儼然一副未來包工頭的架勢。
整個四合院,都在何雨柱建立的新秩序下,有條不紊地運轉著。
這份平靜,讓院裏的其他人,尤其是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埠貴,都覺得有些詭異。
“他就不怕?那可是街麵上混的流氓,說三天就三天,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劉海中在家裏坐立不安,對著老婆嘟囔著。
何雨柱和劉麻子在前門店鋪的衝突,四合院的人都多少聽說了一些。
“等著瞧吧,有好戲看了。這柱子,太狂了,早晚要吃大虧!”然而,他們期待的“好戲”遲遲沒有上演。
何雨柱根本沒做任何準備,沒找人,沒托關係,甚至連根防身的木棍都沒準備。
下午,他跟工人們交代了幾句,竟像個沒事人一樣,騎上車,優哉遊哉地出了門。
“他去哪了?”
“好像是往派出所方向去了!”
“我就說!他肯定是怕了,去報警了!慫了!”
許大茂在窗戶後麵看到這一幕,興奮地一拍大腿。但何雨柱真的去報警了嗎?他確實來到了派出所門口,但卻沒有進去報案,而是找到了門口負責登記的民警。
“同誌,您好,我谘詢個事兒。”何雨柱遞上一根煙,笑得人畜無害。
“說!”民警瞥了他一眼。
“我聽王公安說,最近市裏要有大動作,搞什麽‘嚴打’,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何雨柱壓低了聲音,一副“內部人士”打聽消息的口吻。
王公安?民警愣了一下,這名字有點耳熟,這說的該不會是他們所裏的王副所長吧?
“你是……?”
“哦,我叫何雨柱,軋鋼廠的廚子。前兩天跟我們李副廠長,還有王公安一起喝的酒。”
何雨柱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軋鋼廠李副廠長!王副所長!民警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站起身,熱情地給何雨柱倒了杯水。
“何師傅!您說的是,是有這麽個風聲。上麵要求我們加強社會治安巡邏,尤其是前門大街那一塊,最近不太平,要作為重點整治區域。”
“哎,是嗎?”何雨柱故作驚訝。“我正好在那邊盤了個鋪子,準備開個小飯館,響應國家號召,解決一下待業青年的就業問題。這治安要是不好,我這投資可就打水漂了啊。”
“您放心!有我們呢!”民警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今天下午就加派人手,去前門大街和附近的胡同進行武裝巡邏!保證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可太謝謝你們了,真是人民的好衛士!”何雨柱一臉感激地握住民警的手。
“改天我那鋪子開業了,一定請所裏的同誌們都過去嚐嚐我的手藝!到時候同誌們可要賞臉來啊!”
“一定一定!”從派出所出來,何雨柱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騎車,再次來到了前門大街。那間破敗的店鋪,依舊是兩天前的模樣,甚至比之前更髒了,門口還多了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
何雨柱也不嫌棄,就這麽抱臂站在門口,閉上眼,靜靜地等待著。太陽緩緩西斜,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終於,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街道的寧靜。巷子口,浩浩蕩蕩地湧出了一大群人,足有二三十號,個個手持棍棒、鐵管,一臉的凶神惡煞。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脖子上戴著一根能拴狗的金鏈子,正是劉麻子的老大——豹哥。
劉麻子的那根斷指用夾板固定著,吊在胸前,跟在豹哥身後,指著何雨柱,怨毒地尖叫道:“豹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
豹哥叼著煙,眯著眼,打量著孤身一人的何雨柱,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獰笑。“小子,膽子不小啊。傷了我的人,還敢在這兒等死?”
何雨柱緩緩睜開眼,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這群烏合之眾,淡淡地開口:“今天,是第三天。”
“去你媽的第三天!”豹哥一口濃痰吐在地上。“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在前門大街,我王豹,就是天!”他大手一揮,身後的混混們立刻就要一擁而上。
“等等。”何雨柱抬了抬手。
“怎麽?怕了?想求饒?”豹哥譏諷道。“晚了!今天不把你三條腿都打斷,老子就不姓王!”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何雨柱的語氣依舊平淡得可怕。“你們這麽多人,拿著凶器,聚在這裏,想幹什麽?搶劫?還是故意傷人?”
“我再問你一句。”何雨柱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刀,直刺豹哥的內心。
“最近‘嚴打’的風聲,你聽說了嗎?聚眾鬥毆,持械傷人,從重從快,至少判幾年,你算過嗎?”
豹哥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嚴打”的風聲,他當然聽說了。
這也是他今天為什麽帶了這麽多人來,就是想速戰速決,把人打殘了就跑,不給警察反應的時間。
可這小子,怎麽會知道?還說得這麽篤定?
“少他媽拿話嚇唬老子!你以為你是誰?!”豹哥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是誰不重要。”何雨柱緩緩從口袋裏,掏出那支冉教授送的金筆,在指尖把玩著。
“重要的是,一個小時前,我去派出所跟王公安喝了杯茶。他跟我保證,今天下午,這條街上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現在,你們飛進來了。”何雨柱的話像一記重磅炸彈,在豹哥的腦子裏炸開了!
王公安,王副所長?!劉麻子不清楚,豹哥如何能不清楚,這位所謂的王公安,就是派出所的二把手王副所長啊!
這小子,竟然認識王副所長?!還一起喝茶?!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豹哥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終於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這他媽哪裏是塊鐵板,分明是一座鋼山!
“你……你……”豹哥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指著何雨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街道兩頭,突然傳來了急促而又有節奏的腳步聲!
隻見兩隊穿著製服,手持警棍的公安,正從兩個方向迅速地包抄了過來!
帶隊的,正是下午接待何雨柱的那位民警!“不許動!全部抱頭蹲下!”“警察!把手裏的家夥都放下!”
那二三十個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混混,看到警察,瞬間就慫了,手裏的棍棒“劈裏啪啦”掉了一地,一個個抱著頭,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豹哥的臉,徹底沒了血色。完了!這是個套!這是人家早就挖好的坑,就等著自己往裏跳!
何雨柱看都沒看那些警察,依舊盯著麵如死灰的豹哥,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豹哥的耳朵裏。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五百塊錢,一分不能少。另外,再加五百,算是我請公安同誌們出來巡邏的辛苦費。”
“把我的店,給我原樣恢複。明天早上,我要是看到上麵還有半點垃圾,或者一個字沒擦幹淨……”
何雨柱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就親自去所裏,請王副所長喝茶,跟他好好聊聊,前門大街的治安問題。”
豹哥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栽了,栽得徹徹底底。
就在豹哥準備屈服認栽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抬頭,對著何雨柱,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子,你別得意!打你主意的人不是我,是糧站的瘋驢子!是他看上了你這鋪子!”
瘋驢子?何雨柱的眉頭,微微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