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聲小比的勝利像一陣風，吹散了分閣弟子對沈硯的些許偏見。可他沒把心思放在旁人的目光上，小比一結束，便又紮進練氣裏。周閣主送的《古聲譜》擺在案頭，每一頁都記滿了他的批注，手腕上的斷弦也愈發溫馴，像在默默助力。
    這日午後，他按譜中“三階凝氣訣”的法子練氣。訣中要求引氣入體後，讓氣在經脈裏“循環三周，再聚於眉心”，前幾周他試了多次，氣總在半途散了，眉心處也隻閃過微弱的光。
    “得換個思路。”沈硯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目光落在窗邊的聲羽鳥上。鳥正對著山巔梳理羽毛，山巔的清靈氣順著窗縫飄進來，被儲物空間吸了些，斷弦上的“藏”字刻痕閃了閃。
    他忽然想起身體強化的事。這段時間，他發現身體不僅耐力變強、傷口愈合快，連感知都敏銳了許多——夜裏練氣時，能聽見遠處蟲鳴的細微聲氣波動，像在給他“打節拍”。或許……能借助這敏銳的感知來控氣？
    他深吸一口氣，按“引氣走腔”的法子引天脈氣入體，不再像之前盲目地讓氣在經脈裏亂竄，而是放緩呼吸，調動聽覺，“聽”著氣在經脈裏流動的聲音。起初，氣聲雜亂，像沒調準的琴弦。但他沒慌，像調吉他弦一樣，慢慢微調引氣的力度——氣太急時，就輕輕收一收；氣要散時，就用斷弦的靈氣輕輕攏一攏。
    “嗡——”
    氣聲漸漸清晰，像潺潺的溪流，順著經脈緩緩流動，第一周循環竟順暢無比！沈硯心裏一喜，趕緊接著第二周。這一次，他不僅“聽”氣聲，還試著用意念“推”氣，像給溪流加了個小水泵，氣的流速加快，卻沒亂，穩穩地完成了第二周循環。
    到了第三周，難度陡然增加。氣要在眉心處匯聚，可眉心處像個小小的漩渦，氣一靠近就被攪亂。沈硯咬咬牙，調動全身的感知，不僅聽氣聲，還感受氣的溫度、流速，甚至顏色——天脈氣是淡藍色的，像夏夜的星空。
    就在氣快要失控時，他忽然想起儲物空間裏的清靈氣。或許……可以用清靈氣當“潤滑劑”，讓氣在眉心處更好地匯聚？
    他意念一動，從儲物空間裏引出一絲清靈氣，混入天脈氣中。清靈氣像股輕柔的風，瞬間撫平了氣的躁動，天脈氣竟真的在眉心處匯聚起來，凝成一個小小的藍色光點，光點周圍還纏繞著絲絲清靈氣，像個發光的小漩渦！
    “成功了！”沈硯睜開眼，眼裏滿是驚喜。他不僅突破了天脈三階，還意外解鎖了用感知控氣的新法子。
    更驚喜的還在後頭。他剛起身，就覺得懷裏的儲物空間微微一震，喚出虛影一看，竟多了個丹爐模樣的圖標！他好奇地點了點，空間裏立刻出現一個小丹爐，丹爐旁還浮現出幾行字：“簡易煉丹功能解鎖，可煉製初級凝神丹、補氣丹。”
    沈硯愣了下，隨即笑了。看來突破天脈三階不僅強化了身體感知，還讓儲物空間升了級！他試著往丹爐裏放入幾株從落音山采的草藥，意念一動，丹爐裏燃起淡藍色的火焰——正是儲物空間裏的清靈氣所化，火焰舔舐著草藥，不一會兒，就煉出了兩顆散發著微光的凝神丹。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沈硯把凝神丹收進空間，摸了摸手腕的斷弦。斷弦亮得厲害，像在為他高興。
    窗外，周閣主不知何時站在廊下，看著他，眼裏滿是讚許：“能在這麽短時間突破天脈三階，還解鎖了空間的煉丹功能，你這天賦和努力，都沒白費。”
    沈硯躬身行禮：“多虧了閣主的古聲譜和指點。”
    周閣主擺了擺手：“是你自己找對了路。天脈三階後，你的天脈氣會更活，感知也會更敏銳，往後練氣，可得好好利用這優勢。”
    沈硯點頭。他知道，突破三階隻是開始，往後還有更多挑戰等著他。但有了“耳聽聲氣流動”的本事和“簡易煉丹”的空間，他的底氣更足了。
    落日的餘暉灑在分閣，沈硯看著手裏的凝神丹，又看了看手腕的斷弦。
    在這古聲界，他正慢慢變強，那些藏在暗處的秘密，也終會被他一一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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