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錦坐鎮冠嶺南 第十八章 新將軍罰上立威 富家翁提壺飽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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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公孫王室最近的動向,承泣早就先司馬神庭一步得知了更為具體確切的消息,畢竟他掏光顓孫澤蘭一切用度支持經營的初一當鋪,可不能當做擺設!
若是連這點兒訊息收集的手段都沒有,承泣非得把納蘭蒼術這個掌櫃的牙掰下來不可!!
對此呢,承泣也有了應對之策,不過現如今正是擴張勢力的關鍵時刻,他可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雖說一手建立起工一閣,實際上不過是掛上個閣主的名頭,一切操勞都仰仗那位女管家,自己則做上一個瀟灑地甩手掌櫃!
如今,他必須親力親為,於是便和公冶江蘺說明了情況,表明自己要親自督戰的心思。
公冶江蘺對承泣那是一萬個放心,隻要對方提出都會應允,就算是讓他把最為貴重的錦玉王符拿出來也不帶打一個崩兒的!
然而承泣也不會做出有違道義之事來,與公冶江籬相處這段時間,是把對方當了手足兄弟的,這一點絕沒有摻假!
也為了避免他人會有什麽臆測,承泣在告別公冶江蘺的時候並未多帶一兵一卒,身邊僅跟了玄枵,星紀還有納蘭交信!
並且還給了在星域藍城的顓孫澤蘭一封信,告知其自己將親自出征,囑咐對方帶著小青黛要多加保重。就這樣,菘蓼署中又一次展現大手牽著小手在眺望遠方,為他祈福的兩道身影。
在公孫境域,公孫條口的家眷以其老母親為首,由於收到公孫條口戰死沙場的消息全家人都沉浸在傷心欲絕的悲痛之中。
雲闌王為了安撫其家人,追諡公孫條口為護族公,並賞賜頗多金銀用度,足以保證這一大家子人後半輩子富貴榮華了,用以慰其天靈。
公孫條口之母傷痛不已,連日來以淚洗麵,眼瞅著眼睛都快要哭瞎了,關鍵時刻卻有人送來了一劑良藥!便是一日夜裏有人暗中送來了一封信,而這信中的筆跡正是公孫條口的!
看到這信其母大為吃驚,起初還以為是自己思念過甚出現了幻覺,但驚訝之餘很快恢複了平靜,仔細閱讀之後她知道這絕不是在做夢,望著信上的內容,她多有思慮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在第二日上朝向君上請示!
朝堂之上,這位同樣不尋常的老人家闡述自己的境遇,中年喪夫,晚年喪子,而她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相繼離去,都是為了公孫王族枕戈飲血,捐軀赴難,現在的她隻想帶著家裏人隱居山林再不問世事。
一場痛哭流涕,如泣如訴,公孫辛夷哪能受得了這個,況且這等要求對自己毫無影響,甚至還能少花些銀錢,他自然也就準許了。
這等要求於情於理也不可拒絕,而且現在也指不上公孫條口剩下的家眷能夠為王室效力,也就放任去吧。
老夫人在叩謝過雲闌王後,並沒有立刻收拾行裝,經過多年的閱曆,自然怕別人生疑,索性多等了一段時日。待到眾人已經忘卻了他們,隻關心此刻把持朝政的人,能不能幫到這群利益為上的人自己,自然不會再擠出閑暇關注一個前任上將軍的瑣事。
其母帶領眾人悄悄乘船駛向了南宮方向。在水上漂了數日,終於是到了,公孫條口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了。
“我的兒啊,為娘真是想不到還能見到你啊。。”多餘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兩人相擁而泣,周圍的人也抹著眼淚,終於情緒稍緩和後公孫條口講述了事情的原委,其母並沒有因為兒子被招降遍是指責,還是很理解。
公孫辛夷不是明主,在自己的丈夫棄世的時候她就已心中明了,如今隻要兒子還活著,管他什麽欺君罔上,有違忠良,那通通都不如活著重要!
這樣一來,公孫條口的後顧之憂就沒有了,可以心無旁騖誓死效忠北堂。而為了掩人耳目,公孫條口便改名換姓,隸屬北堂一族,名為北堂地熏。
這也都是為了報答北堂一族對其父,其家眷的恩情,甘願跟隨。關於他的真實身份也隻有寥寥幾位高職人知曉,後來在北堂菖蒲的引薦下在南疆做了安南將軍,下往最東南處方德三縣領兵。北堂地熏在接到任命之後,立即動身攜帶家眷前往方德。
一路車馬顛簸,到任後的一係列事情並不理想,這裏的士兵將領已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小圈子,想要融入尚且困難,更不用說加以管理,一個突然來訪的人,即便你是將軍,手下的人都會心存不服這是必然的。
北堂地熏自然開始不會做的太過,不過也不會這麽放任他們肆意妄為,自己怎麽說也是上將軍出身,還搞不定一群驕兵?
經過一段時期細心地觀察,北堂地熏發現這群人本質上還可以,就是缺乏調教。
一日,在整個演武場的中央散落了幾支箭,但所有人對此無動於衷,沒人想著去收拾,北堂地熏覺得這是一個讓別人對自己有所改觀的小機會,隨即向著懶散的士兵說道“誰能把中間的箭收拾好拿回軍械庫,賞錢五十!”
五十錢已經不是小數目,可做的卻是再簡單不過的收拾幾支破箭!?聞言眾人心裏自然是不會信,都認為是這新來的將軍戲耍說笑。
眾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嘰嘰喳喳,北堂地熏見狀又說了一遍,終於有一個士兵站了出來,其心想不過是把箭拿到庫裏放好,很快的事,自己又沒什麽損失。
隨後就做好了,出來的時候北堂地熏親自把五十錢交到了他手上,此時那士兵一臉錯愕,他真的沒有想到真能拿到錢,旁邊的眾人驚訝的程度也並不亞與他。
經過這一件小事後,眾人心中能感受到新來的將軍是言出必行的,打消了他們的質疑。
很快,就傳遍了全軍上下,三縣範圍內的所有軍營都傳開了,明眼人自然知道這是在籠絡人心,可是也沒能取得他們真正的敬畏之情。
北堂地熏知道第一步已經鋪墊好,相對的信任已經取得,起碼都知道自己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下一步就是立威,一個統兵將領最重要的就是在士卒之間建立威信。這樣的隊伍才能所向披靡,上下一心。
至於要拿誰開刀他還需要斟酌一下,經過更加細致的調查,他便鎖定,副將夾穀艾片應該是這懶散不正之風的源頭,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你的好日子到頭兒了!”北堂地熏自語道。
北堂地熏刻意組織了一次行軍演練,兩軍對壘,可是在對戰中夾穀艾片無視軍規,也不聽安南將軍的命令,自顧自的在營中飲酒。
安南將軍見他沒有來就派人去尋,可是去的人挨了兩鞭子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當然這一切都在北堂地熏的意料之中,於是他暫時沒有理會,隻是叫人當眾記下了此人違抗軍令的罪行並宣讀給眾人聽。
這樣的做法後來很快也傳到了夾穀艾片耳朵裏,他根本也沒有在意,還滿臉的不屑輕蔑,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還有些對著幹的架勢。一邊喝著酒,一邊開著賭局,好不快活,他這在軍中聚賭的事又是被安南將軍記錄在案。
南宮軍中早有規定,絕不可聚賭,這可是大忌,可是夾穀艾片如此狂妄的藐視軍紀,都是仗著自己的家族在這南境有些勢力,為所欲為,敗壞軍風。
更加令人憤怒的是,他竟然還弄了幾個妓女私藏在營帳中,左擁右抱,常常從帳中傳出不雅呻吟之聲。這時的北堂地熏就一直站在營帳外也沒去打擾他的好事,隻是命人再次記錄。
一直等到裏麵完事,並且醉的不省人事後,一並命人將裏麵的人都抬了出去,一直到操練場正中。召集了軍中所有軍士,將領,見到這一場麵都是議論紛紛。
“看看人家這生活,神仙日子。。。”
“嘖嘖嘖!可不,真是讓人羨慕啊,嘶~~”
“那兩個娘們兒長得還真不賴”。。。。所有的人都是在議論這些齷齪之事。
“安靜!”北堂地熏大喝一聲。
眾人也陸續不再出動靜,其接著說“夾穀艾片,身為軍中副將,沒有以身作則,起表率作用,以致軍心渙散為失職大罪,這是其一。
其二,不聽上方軍令,不行軍事,不配為將。
其三,王族最忌軍中聚賭,這是對王族最的的蔑視,此死罪也。其四,在軍營之中私藏妓女,行苟且齷齪之事,將王族臉麵不屑不顧,罪大惡極。”
說到此處,北堂地熏環視了周圍的人,眾人也沒有太過在意就是當個熱鬧看,本以為會給個不痛不癢的處罰,可下一幕,所有人都呆呆的愣在了了原地。
“數罪並罰,斬!!!”
北堂地熏親自行刑,可是這時的夾穀艾片還在沉睡中沒有醒酒,北堂地熏此時站在指揮台上和跪著的三人還有挺長一段距離,兩個青樓女子再加上無視軍規的敗類,安南將軍將手中長槍一舉拋向空中,一個飛身勁踢槍身的尾端,破空飛出依次穿透三人胸膛,可勁力未減又狠狠地紮透在了訓練用的箭靶之上。
可憐醉的太狠,夾穀艾片連死都還沒有醒過來。世上又有多少這樣的人呢,看似未醉卻早已深陷其中,永遠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直到生命的終結依然執迷不悟。
慘白之色掛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演武場靜的嚇人,北堂地熏沒有再多加規定,直接離去,留下尚不敢移步的所有人。不用多言卻用行動表述了所有,自此之後安南將軍才是安南將軍,一支憚赫千裏之軍就此誕生。
與此同時,承泣一行人也來到了司馬神庭所在的入誌郡,司馬神庭趕忙上前迎接。
“傅寮大人,快裏麵請!”閃身伸手畢恭畢敬的將承泣引了進去。
一行人進入內堂,承泣坐了下去道“說些重點吧!”
司馬神庭也沒有再做寒暄,他知道承泣喜歡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
“公孫辛夷已經知道我們奪了兩座城池,但還不了解我們的真實身份。如今公孫各地的威脅都暫時得以解除,我料想他們可能會對我們下手了。”司馬神庭道。
“阻擋了呼延龍骨的兵鋒,公孫一族還有能人在啊!是誰?”承泣接著問道。
“也是一位老將軍,名為公孫浮郤!曾因對公孫辛夷不敬被貶庶,如今重新啟用,寶刀未老,將風猶存!”司馬神庭接著回答道。
承泣轉向另一麵,問道“交信,這人是誰?”
納蘭交信對世間有些名氣之人的履曆都頗為了解,回稟道“此人名為公孫浮郤,在三十年前就已馳騁疆場,和呼延龍骨算是舊相識,兩人還私下較量過,據說打了個平手,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依然威風不減當年。。。”
承泣傳了命令把公孫長石押送到入誌,公孫氏族可以說是當今各大家族中相對來講最好啃的一塊骨頭了,不能因為突然冒出來的老將而影響自己能力的壯大。
而且承泣也知道周圍的其他氏族也在死死地盯著這塊肥肉,由於這是迅速成長躋身一流勢力的絕佳機會,承泣下定決心必須牢牢抓住。
雖有這鴻鵠之誌,但真的要實現心中所願,僅憑現在手中這區區數千人肯定難成大事!
若是公孫辛夷錨定了他這尚處於萌芽階段的承庭軍,傾注一切力量猛攻,那便離卒年不遠了。而想要將承庭軍兵馬數量迅速擴充,唯有大量的錢財支撐方可!
然而這也正是承泣最為發愁的一點,經營幾家當鋪尚且令他捉襟見肘,要想養活數萬兵馬,他就是把飯戒了也是毫無卵用啊!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能夠為他擺脫困境的人姍姍來遲!
司馬神庭俯身在承泣耳旁道“入誌郡中的大財主前來拜訪,此人家族世代在此,卻總是受到公孫一族的剝削,強行從其身上斂財,如今我們到此,特地前來道賀!”
聞聽此言,承泣是樂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根子後麵了,趕緊示意請進來。
初見那人大腹便便,活脫一個肉球,見到承泣還顛跑起來了,隻見那身上的肉一坨坨都帶著自己的想法隨意搖擺,終於是在承泣麵前悠嗒了一會穩住了,隨後喘著粗氣道“在下黑齒五味,見過大人,這是我給您帶了的見。。見麵禮!”
說著手就往後腰那裏摸去,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夠到,還是承泣親自走到起身後,把他別在腰間的禮品取了下來。
承泣看著在手裏東西問道“不知。。這是何物啊?”
“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沒有別的嗜好,就是沒事喜歡喝點茶,刮刮油,這是我親自名人在茶園種植的,每日用羊奶澆灌,經過三年的悉心照料才出的成品,您一定要賞臉品嚐!”其一臉憨笑期待承泣滿意。
“想來黑齒兄不單單是來送茶的吧,不妨說些實在的!”承泣當然知道即便是再貴重的茶,也不過是個開口的由頭,便想聽聽對方究竟何意!
“哈哈,我就是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您的兵馬把公孫一族的人趕了出去,我是一萬個高興,這是一點兒不扒瞎,真的打心底佩服。這麽些年了,我這是一直受到他們的盤剝,您也看得出來我都瘦的皮包骨了,說實話早都忍無可忍了,這不,我今天來首先是祝賀,其次想盡一些微薄之力。。”黑齒五味嘻嘻一笑,臉上五官不知去向道。
這一點倒是讓承泣提起了興趣,養兵的用度實在是太大,但要是想要擁有更加強大的軍隊錢糧始終是首要的。“還請黑齒兄示下!”
“家裏的營生不小,每月可以供給軍隊數萬錢,想必能夠解決一些瑣碎的小問題。”數萬錢足以供養上萬兵馬,況且還是每月不間斷供給,這黑齒五味出手果然豪橫,這樣的巨額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過天底下自是沒有白吃的午餐,承泣直接回道“什麽條件就直接提吧!無需拐彎抹角!”
黑齒五味又是嘿嘿的笑著道“家裏還有六成的營生在公孫一族的控製之下,若是大人您能方便的時候順手將控製權奪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承泣這一粗略盤算,這家夥如今手裏不過掌握著四成的財富便能夠這般闊綽,若是全部的產業營生都收攏回來簡直富可敵國,這著實是把承泣給驚到了,真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
承泣強忍喜悅道“奧,原來是這麽回事,那煩請說說這些營生都紮根在哪啊?”承泣想若是真的可以送他個順水人情,以後兵馬供養的困難也會得到有效的解決,不管怎麽說進軍公孫都是必行之事,這一舉兩得可是再好不過!
“主要就分布在越柯,峰本和智陽三個郡!”聽聞承泣同意,黑齒五味趕緊報出位置道。
“這越柯和智陽倒是離得沒有很遠,可是這峰本可是在公孫一族的中心,可是很難辦啊!”承泣還故意搖了搖頭表示為難。
黑齒五味則趕緊接道“不妨事不妨事,能先拿回幾個算幾個,峰本那邊日後再說也不遲!”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會盡力而為的,以後這軍需供給的事就有勞兄台多費心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在承泣的吩咐下,下人將黑齒五味帶了的茶進行了衝泡,水與茶剛剛交融,一抹異香撲鼻而來,不一會整間屋子也籠罩在了茶香之下,按其所說,這茶施用羊奶滋養,卻聞不得半點鮮膻之氣,也無奶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卻著實聞了讓人欲罷不能的上品。
一口下去唇齒留香,甘甜回味悠長,兩人都陶醉其中,一盞過後黑齒五味還是覺得不夠過癮,索性拿了個大壺衝泡,後來又一個人抱起壺暢飲了起來,承泣在一旁都被驚到了,心想這不是給我帶來的嗎?自己還真是不客氣的喝上了。
喝飽了以後明顯見到黑齒五味的身子又大了一圈,肚子緊繃繃得,不是還能聽到其中翻江倒海之聲,終於其心滿意足,回味過後一看承泣立馬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還望傅寮大人莫要見怪,我這人就這樣一遇見好茶就停不下來,非得喝個五飽六撐才算完。”
“這都不礙事,不用講什麽規矩,兄台對那尋常茶葉覺得如何呢?”承泣問道。
“尋常的茶葉也能喝的下?我是指定下不了口的”看得出來其人對普通貨色絕對不會正眼看待。“喝了有一會了,還不知這茶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它雲山霧罩,屬於綠茶,每次一激發出它特有的香氣,總會迅速的被其包圍,仿佛置身山中與其融為一體。”
承泣也確實領教了這茶的玄妙,不免又飲了一口,順便習慣性的吃了一顆自己最愛的青梅,不曾想這兩種東西混合之後竟又高出了一個層次。
“兄台來一顆嚐嚐,別有一番韻味!”接過青梅,也同承泣一樣,黑齒五味又變得如癡如醉起來,又忍不住讓人有弄了一大壺過來,“咚咚咚咚,,,”沒一會的功夫就見了底,之後又一滴不剩,真是不知道都喝到哪裏去了。都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看來日後這黑齒五味也不甘示弱啊!
“不得不說,從這青梅與茶之間就預見了我們攜手的正確!”承泣打趣道。
精奢珍茗雲霧罩,
奉擺堂前滾水澇。
茶香回旋醉青梅,
傅寮拍案財神到!
在送走黑齒五味後,承泣仔細琢磨了越柯和智陽兩郡,這是個不可操之過急的事,這二郡皆有重兵把守,守將也是沉穩之人,硬攻必然會造成大量損失,還不一定能打的下來。
看來還得從長計議,遙想之前的自己,做事還是比較隨性,沒有這麽多憂慮。可是自從勢力開始壯大自己好像是變了個人。
貌似人一旦擁有了不曾擁有過的東西,就會變得患得患失,還是不曾擁時有活的自在些,可是自己還有責任在身,注定不能獨善其身。思慮中承泣又派人去給自己取些青梅過來,想事情的時候嘴裏總想吃點東西,星紀在旁邊小聲說道“閣主,青梅都沒了!”
承泣不可思議的問道“都沒了?怎麽可能,我不是讓人囤了很多嗎,都是現摘的!”
星紀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回道“額。。。都被璿璣吃了。。。您剛才吃的最後一枚還是我強行從她嘴裏搶出來的,不過我已經認真洗了好多遍了,應該不髒。。。”
承泣驚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仿佛定格一般,不敢相信“啥。。。啥。。。,都進嘴了?噦。。。噦。。。”承泣吐了白天也吐不出來,承受著生理心理的雙重折磨。
唉,自己的妹妹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隻能忍下了,這丫頭一天也不見個人影,說是來服侍承泣起居的,然而就奔著吃的使勁兒。一天到晚就是出去吃吃喝喝,這時星紀又繼續補充道“她在外麵吃東西四處都掛了您的賬。。。,不少店家都過來催要銀子了,好在我說您不在搪塞過去了。”
承泣簡直生無可戀,一度懷疑顓孫澤蘭讓她來服侍自己是假,養不起了才是實情。不過進口的東西味道還可以吧。。。
承泣已經感覺自己背負的壓力有些大,最難的是無人排解,始終將自己關在巨大的牢籠裏不容他人靠近。他不斷的告誡著自己“請你要記住,這人生的一切,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
或許對自己日後的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好在現在進可攻退可守,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可天下這麽大,有朝一日能否登頂始終是未知數,自己的使命還要自己去完成,哪怕倒在了去的路上,也算不枉此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