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錦坐鎮冠嶺南 二十 逢良才九日同天 際暴行義士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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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北賀蘭血濃於水重新合璧,乃是可喜可賀之事!對於這對失散多年的姐妹來講需舉觴稱慶,對於承泣來講也是解決了一塊心病!
但這也是暫時的,賀蘭氏族屬地的確有著得天獨厚可以促使糧食豐產的先決條件,無論是水土溫度也都相對無可挑剔,即便是有這樣好的基礎,承泣也隻能將其屬地作為權宜之計!
因為終是有一個不可彌補的缺點,便是用於種植糧食的土地麵積還是有限的,當然,此時在承泣掌控之下的兵馬數量並不多,糧食的產量是足以滿足兵馬所需的!可承泣日後想要將勢力擴充的更大更廣的時候,這些糧食便顯得眇乎小哉了!
為了能夠實現自給自足,而不至於受限於公冶氏族中樞重臣對於糧草的牽製,承泣仍然要尋找更適宜的疆土徹底將心病治愈,權且治標可以,最終還是要治本才行!
承泣下令,命星紀作為督糧將軍,指揮種植軍糧事宜,為期百日,就留在賀蘭地界吧。
然而星紀怕承泣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起初是堅決不同意的。承泣則說明自己身旁現在還有玄枵和威靈將軍司馬神庭,不會有什麽危險,就算最後再不濟還能拽上納蘭交信擋個幾刀應該也不成問題。
那一刻納蘭交信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隻聽見口中傳出“額。。。額。。。”的聲音。最後抵不住承泣的命令,星紀也隻有遵從吩咐了。承泣是覺得跟著自己的這群弟兄整日風裏來雨裏去,總是麵對最危險的境遇,都沒有時間關心自己,現在有了相生情愫之人,當然要極力撮合一番了。星紀又何嚐不知這是閣主的一番苦心,心裏生出滿滿的感激。
平定了賀蘭內亂,承泣也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容易,開始覺得賀蘭玉竹來求救幫助以為是多麽難,分裂時的爭端也不是特別激烈,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主要還是由於賀蘭氏族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殊死相搏,必然在戰鬥力上略顯羸弱,但又可以反映出或許是承泣的軍隊太過強大了,整合之後現在手裏有精兵數萬,當讓其中是加上了錦玉王符號令下的三萬兵馬的,待到日後糧草和銀錢都更為充足後,人數也將不斷擴充,隊伍將迅速擴大。
“玄枵,去安排一下回城事宜,然後去星域藍把我的手書交給顓孫澤蘭,去吧!”玄枵接到任務迅速著手去辦。而承泣帶著司馬神庭和納蘭交信出去一覽風光,這也是其難得的矜平躁釋的時光,“那裏是哪?”承泣問道。
納蘭交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回答道“那裏應該是蒙筌千步峰,是阻斷賀蘭一族與東部交界的天然屏障,也是多個家族所共有的屬地。”
“那也就是說站在峰頂,可以俯瞰多個家族了,興致來了,今天爬個山吧!”承泣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個好啊,以前一直在平原上,真的是有好多年沒有進山了,要想起來上一次爬山還是半大小子的時候呢!”司馬神庭也是興複不淺地說道。
三個人一拍即合,說走就走,遠處看沒感覺這山多麽高聳,真正走進了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不過卻給人一種無法描述的舒緩情緒,在外界太過喧囂,到這裏方躲得一絲寧靜,倒沒有說這山林裏沒有任何動靜,隻是一切的顯得那麽自然沒有違和。
山路還是比較崎嶇,到了更往上的地方依然就沒有路的跡象了,但他們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誓要登頂為止。
“閣主,前麵太陡了,太危險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吧!”納蘭交信提議道。
“怎麽?看不起我?覺得我身體太弱,不能勝任?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的!”承泣這時還打趣著說道,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特意挽起袖子亮出自己比雞腿粗細差不多的臂膀,臉早已憋得通紅!
“沒沒沒,屬下怎麽敢!我信,我可太信了!”納蘭交信趕忙回答道,他怕再晚說一會兒閣主非得背過氣去。
“沒事,我可以的,繼續走吧!”承泣接著吩咐兩人。
爬過一處陡峭的地方,承泣手抓住的樹枝突然折斷了,身體往下滑了一些,好在及時被司馬神庭抓住手腕一把提了上來。
上來的承泣還笑著說道“不礙事,還挺令人興奮,哈哈!”直接把想要繼續勸說他的二人憋得說不出話來,就隻能由著他繼續往上走,腳下這一小段路還好,算是平坦樹木也很多日光投射下來的隻有一條條光柱,還是盡力的從茂密的枝葉間強行鑽過來的。
爬了這麽久都有些餓了,況且天色已晚,司馬神庭去打了些野物回來供三人充饑,納蘭交信負責撿柴生火。很快,不遠處司馬神庭的身影越發清晰起來,納蘭交信失聲驚訝道“我的娘啊,一頭狼!!!”司馬神庭自然英勇非凡,不一會的時間就解決了一頭狼並帶了回來,一頓簡單的晚飯伴著火光,承泣休息了好一晚。餘下二人則負責輪流守夜。
相安無事的一夜過去,三人繼續登攀,最終足足用了三天才得以爬到山頂,而且途中不乏遇到猛獸叨擾,還有陡峭的山岩,也很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可是這都已經被三人克服,山頂卻令眾人想的有些不一樣,有些光禿禿的,和上來的一路對比特別明顯,沒有生機劃定了特有的界限,就在這一圈範圍內隻是土石,連根雜草都沒有。承泣心生感歎“峰頂確實是不一樣,不是什麽草木都可以隨意沾染的。”接著承泣找了一塊石頭,放在了整個峰頂的最中間處,二人很是不解。
司馬神庭問道“您這是?”承泣看了他一眼,又向四周山下望去,張開雙臂麵龐始終朝外,慢慢轉了一去,說道“當你站在這山頂之上,即便是隻放了一塊最不起眼的石頭,也會讓整座山更高一點。”
登頂之後感慨一番,三人逗留一時,便準備下山而去。下山途中遇到一荒野茅屋,三人也是累了想進去討些水和食物,那一家人也很是熱情,把自己家裏較好的食物拿了出來款待,承泣四下打量了屋裏的陳設,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屋子裏是居住一對老夫婦還有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兒,但言語閑談間還得知老夫婦還有一個兒子去山中采藥打獵去了,現在主要依靠他來補貼家用。承泣一行三人歇息也有一會了,準備離去,納蘭交信給老人家留下了一些銀錢來答謝招待,老人家堅決不收,幾人推搡之間正巧碰到老人家的大兒子回來,背上竟然還扛著一頭老虎,看這體型少說也得有四五百斤重,承泣心中大驚“天生神力,可降龍伏虎啊!”
當然吃驚的可不知他一個人,一旁的司馬神庭見到後也是自歎不如。那男子對著老人家說“家裏來客人了!”
看到這樣情形又對著承泣說道“來者是客,招待是應該的,不用給錢。”承泣突然不想走了,又示意另外兩人坐下。開口和那男子聊了起來。“兄弟真是好本事,竟然能隻身與老虎抗衡,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依靠陷阱捕獲的,真是令人佩服!”
那男子回答道“都是雕蟲小技,見笑了!”
“兄弟過謙了,我叫承泣,還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我原名天樞,後來機緣巧合有了些奇特的境遇,所以現在有了姓,現在叫赫連天樞。”承泣聽到這個名字駭異了一下,旋即說道“赫連天樞?不應該啊,赫連老先生早已離開人世了,這是巧合嗎,兩個人同名同姓?”
見到承泣這般樣子,赫連天樞細心解答道“兄長看來對家師很是熟悉,我也是機緣巧合拜入師父門下,習得一身師父的真傳,授藝後師父便離開了人世,也將我視為傳人並賜名赫連天樞。”
承泣若有所思“原來當年相傳老先生早已離世是假,隻是老先生施的障眼法,自己隱居深山等待有緣人傳己衣缽。”又再次說道“住在深山中生活大有不便,弟弟還年幼應該接受教育,父母也年邁理當享受餘生,並且賢弟你身懷絕技可不能將其荒廢在深山之中。”
赫連天樞知道承泣看上了自己的一身本領,可是擇主之事決不能盲目。於是回答道“我雖有孝心,但是苦無門路,況且家師曾有交代,不論世間如何反複爭端,定要守護赫連一族免受牽連!”
承泣也看出了他的擔心,怕自己是奸庸之徒“這樣,你先隨我等下山,看我行事是否昏庸無道,若是契合賢弟性情,再相投不遲,可好?”赫連天樞看了看父母,又摸了摸抱著自己大腿的弟弟的頭,答應了承泣的提議。
一同下了山後,星紀帶人過來迎候,一眼就注意到了赫連天樞,心想道“此人有撼天動地之能,不知是敵是友,須分外小心!”
“閣主,您終於回來了!”
“星紀,給你介紹,這位是赫連天樞,先將他的家人安頓好,然後回府細談。”
“屬下遵命”星紀還點頭向赫連天樞表示禮貌,隨後便抓緊安排。赫連天樞自然也是注意到星紀,可能強者之間總是有某種特別的感應,或是惺惺相惜,或是夕惕若厲。
承泣與星紀單獨交談,承泣說道“感覺此人如何?”
星紀回答道“此人實力不凡,有很大的威脅性,閣主是如何與此人相識?”說到此,星紀還是很擔憂的,以他的眼裏是不會判斷錯的,赫連天樞武學造詣頗深,若是當時對閣主意圖不軌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僅憑借司馬神庭的保護外加白搭的納蘭交信,都是不夠這頭猛虎塞牙縫的!此刻的他倒是有些懊悔屬實不該離開閣主半步的!
但在承泣講述了整個過程以後,星紀也考慮到既然是赫連天樞的傳人必然也不會是心懷叵測之人,在這一點他還是很慶幸的“閣主想必是要將其收到麾下!”
“我一見到身懷絕技之人心就癢癢,舍不得錯過啊!”
“司君之位,還有最後一個空缺,可以安排給他!”
“那樣正好,就看他能不能看上我這個閣主了,哈哈!”
次日,承泣為了能夠滿足自己的愛才之心,親自帶著赫連天樞參觀了軍營和屬地,還特地給其父母兄弟安置了不少東西。
赫連天樞對軍中操練的士兵們很感興趣,兩方對抗很是精彩,看到星紀之後心中便有了一個特別的請求“不知閣下能否與在下切磋一二!?”
星紀麵對突如其來的請求不敢貿然決定,看向不遠處的承泣,見到閣主點頭,自己也答應了對方。在承泣看來,目前為止,天下英雄還沒有能夠讓星紀落得下風的,所以他是比較希望星紀能夠以武力直接征服赫連天樞以便於直接將對方收入麾下!
赫連天樞的武器是雙槍,星紀還是一把長劍,一旁觀戰的還有賀蘭玉竹,賀蘭葳蕤姐妹倆!
二人身形閃動迅雷一般,一會出現在演武場的東邊,突然又來到了西邊,戰鬥地點隨時無規律的變換著,精彩的還不止於此,無人察覺間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九輪太陽,此等天象古時候有過記載,稱九日同輝,是大吉之兆,交手中的二人也是注意到了天象變化。
赫連天樞率先停了手,而星紀看到對方不再出招,立即也收住了揮下其胸膛的利刃。
突如其來的停戰星紀雖說頓感疑惑,卻也猜得到必有原因!於是靜靜地觀察對方到底是何用意。赫連天樞似是被這九日同天的異象深深吸引,無法自拔!
片刻後他驀地向承泣行大禮相拜“家師有言,曾提到相傳古時有九日同輝,九烏耀通天,明主輝下見,此為天意,在下願誓死追隨!”
這樣的反轉可是令承泣欣喜萬分,這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撿到了這麽個寶貝,不得不說,他最近的運勢的確爆棚,收良將,奪城池,遇財主,置良田,今日更是添補一代宗師的嫡傳弟子,可謂百福並臻。
於是承泣立刻把早已準備好的玉牌親手送給了赫連天樞,上麵刻著“析木”二字,也就成了他今後在工一閣的譽稱,這是閣中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無上殊榮!
驚世機緣牽蒙筌,
穹頂異象九日懸。
恩師預言天樞許,
司君獨缺析木填。
“閣主,西麵傳來消息,難源城被屠城了!”納蘭交信向承泣稟報。
“難源城?”
“家族人數稀少的是雲氏族。”
“誰幹的?什麽目的?”
納蘭交信搖了搖頭道“沒有查出來是何人所為,隻是進行了屠城,過後沒有占領城池,現在已是空城一座。”
“繼續關注著點兒吧,不是尋仇就是在尋找不為人知的東西,莫不是。。。?”
“屬下領命,會派人持續關注的。”
五日前,難源城中,本是喜慶之時,全族上下載歌載舞慶祝這一年一度族中最重要的節日。一支從遠處飛來的箭打破了一切美好。
大量訓練有素的蒙麵甲士強攻城內,因為城牆本來就低矮薄弱,經不起這樣勁烈的進攻,是雲一族不善戰,平日裏也沒有與他族結仇,向來是各方交好,不知怎會招惹到這般殺身之禍!
不到半日城門就被攻破了,衝進來的敵人也不問青紅皂白,儼然扮作一個個劊子手,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整個城內頓時籠罩在血腥慘烈的陰霾之下,不論是老人還是兒童,也不論男女,遇上了隻有一個死字。
從中午一直殺到晚上,滿街橫屍,慘不忍睹。一男子躲藏到稻草中,一群甲士提著長槍胡亂向上刺著,也是得到不少收獲,很多像他想的一樣躲在這裏的人卻還是丟掉了性命。
男子躲過一劫,但他知道絕對不能把這裏在當做庇護所了,城中的甲士每天都搜尋著活口,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著,他靈機一動,躺在街上的屍首中間裝死,現在也顧不得與屍體近距離接觸的恐懼了,保命才是至關重要的。
等到黑夜敵人回去他才敢起身去附近的屋子裏尋找些能夠果腹的東西,有時實在找不到直接能吃的食物,自然也不敢生火烹熟,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送了命,無奈之下就生吃糧食,隻要是能活著就好,胃腸遭點罪總比讓人捅出透明窟窿好!
經過了多日的躲避,終於敵人都退去了,留下空蕩蕩的城池,與之前熱鬧的景象形成最強烈的反差,可是那一切的幸福早已不複存在。
男子第一時間趕回家中,之前巡視的甲士太多,他沒敢過多活動,直到此時才向家裏的方向飛奔而去。
然而殊不知回到家中才是他噩夢的開始了,隻見到他年邁的父母倒在血泊中,沒能合上的雙眼還布滿著恐懼和絕望,有生之年還沒有享受過什麽富裕的生活就倉促離世了。
不遠處是自己剛滿三歲的兒子,出門前還纏著自己要吃集上最東邊攤位的糖人,那糖人現在還在他自己胸樓前放著,縱使自己再饑餓也沒動一口,可孩子現如今卻趴在地上,顯然是利器從後背貫穿前胸,手還沒有從棉衣中伸出來,最愛的糖人還沒吃上一口。
他的妻子衣不蔽體半躺在地上,頭發淩亂,嘴巴微張著嘴唇滿是裂口,岔著腿,眼睛還是望著孩子的方向,誰能想象著她當時是有多麽萬念俱灰。
男子在家中一個趔趄,再沒站起來,就這樣呆呆坐在地上做了三天,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信念將他支撐起來,手腳並用著瘋狂刨土,手上不斷的流著血,泥土和血混合著抑製了疼痛,最終埋葬了一家人。
他趴在孩子的墳包前,痛哭流涕,手中握著已經破碎的糖人“爹幫你嚐嚐,,,是,,是甜的!”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去了遠處。後來他便做了鐵匠糊口,隻是仇恨一直浸潤著他的靈魂,索性他也將這血海深仇注入到鐵器上。
他在城中搜尋途中,遇到了一部分幸存者,和他的境遇都差不多,家破人亡,孤苦無依,這一群人就組建了是雲一族最後的血脈。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者卻令他們恨之入骨的人卻又返回到了難源城中,但是數量遠不及之前來犯的那麽多,可是是雲一族剩下的這些人也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能擔起複仇的重任,其中幾個忍不住衝上前去向對方拚命,到了還是把自己拚進去了,沒有任何意義。
男子回去繼續製造鐵器,從雛形看是一把刀,可能他也是想去拚命吧,但是不想白白送死最起碼拉幾個墊背的也算對自己有個交代了。
刀做好了,也開了利刃,他提著刀走到城牆上,對著他痛恨的甲士宣泄著自己的情緒,縱是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一群人衝向他要結果了他,可這一刻他也終究是悟了刀義,所有甲士在他瘋狂的劈砍過後全部的身首異處,他也呆呆地雙手提著浸滿鮮血的大刀,站在自己複仇的戰果中央,眼神空洞,呆呆地向上麵望去,他也曾痛恨上天,為什麽不懲罰這些大奸大惡,罪孽深重的人,隻會欺負手無寸鐵的老實人。如今,老實人也終於學會拿起刀來反抗了!
一把大刀立於城牆,他也倚立在一旁,等待著剩下的仇人,意料之內,見到之前的人沒有回去,剩下的敵人自然會來一探究竟,可是來了還能走得了嗎?
一個個前去送死,結果和之前的那些一樣,有來無回,不過他還留了一些活口慢慢折磨致死,有一些實在熬不過去了自行了斷了。在他的酷刑之下,問出了這群甲士來此施暴行的目的,都是為了尋找是雲一族世代供奉的靈藥,可是那靈藥其實早在多年以前就被其中一位族長轉送給他人了。
他終於知道這群喪心病狂的人就是為了靈藥竟然狠毒到血洗是雲一族,男子更加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一刀剁掉其中一人的大腿,逼問主謀,那人沒有說,他就又一刀砍了他的手臂,失血過多沒說出什麽就死了,一旁的人嚇得都招了。他為了答謝一旁人的告知,給了他們一個痛快的腦袋搬家。
主謀不過是一介草莽,是他的壓寨夫人患了重疾無法醫治,隻能寄希望於那靈藥,不過出手確實畜生一般,禽獸不如,人神共憤,男子帶著剩下幸存的族人殺進了山寨,活剮了原來的寨主和她命不久矣的夫人,仰天長嘯,嘶聲裂肺“天不懲奸,我為閻王!!”
一柄屠刀聞風喪膽,滿腔熱血仇恨浸染。之後進而掌握了周圍附庸過來的勢力,成為了實力不容小覷的一方霸主,重新歸於難源,自命城主,綽號屠刀,名為是雲髀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