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雷霆狐女震全場 ,情絲難斷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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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魔穀世界論劍大會現場。
    “第一擂台,比奇風歌,對陣比奇承燁!”裁判的聲音剛落,觀眾席上便爆發出一陣驚呼。
    比奇二太子承燁,雷炎槍傳人,前幾輪比賽未嚐一敗。
    而風歌,雖然天賦極高,但平日裏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誰也沒想到他能一路殺進決賽。
    “風歌,別留手!”承燁手握銀槍,槍尖纏繞赤金雷紋。
    風歌咧嘴一笑,手中霹靂劍輕輕一抖,劍身泛起冰藍雷光。“二哥說,讓我別丟人,所以——”他眼神一凝,“我會贏!”
    “比賽開始!”
    承燁槍出如電,雷炎槍法第七式——“雙龍會”!槍尖分化兩道龍形氣勁,一雷一火,撲向風歌!
    風歌不閃不避,劍鋒一橫,周身寒氣爆發!
    “蓮月劍法!”
    霹靂劍劃出新月般的弧光,劍氣所過之處,地麵結冰,而冰層內部卻閃爍著雷光!
    “轟——!”
    雷火雙龍與冰雷劍氣相撞,炸開漫天冰晶與雷火!待煙塵散去,隻見風歌已欺身而上,劍鋒直指承燁咽喉!
    “好快!”承燁瞳孔一縮,雷炎槍回旋格擋,卻見風歌劍勢一變——
    “蓮月劍法·烈火弧月!”
    劍鋒燃起幽藍冰焰,三道劍氣呈扇形斬出,封鎖承燁所有退路!
    “什麽?!”承燁大驚,槍勢已老,來不及回防!
    “砰!砰!砰!”三道劍氣同時命中,承燁被震退數步,胸口衣衫碎裂,露出內裏金絲軟甲上的三道焦痕!
    “還沒完!”風歌眼神一厲,劍勢再變!
    “蓮月劍法最終式——九月歸一!”
    他身形模糊,刹那間,九道殘影同時出劍,每一劍都如弦月斬空,最終九劍合一,化作一道璀璨劍光,直刺承燁!
    “轟——!”
    承燁的雷炎槍脫手飛出,整個人被劍氣掀翻,摔在擂台邊緣!
    全場寂靜。
    “勝者……比奇風歌!”
    觀眾席瞬間沸騰!
    “風歌!風歌!”
    風歌收劍而立,咧嘴一笑,目光掃向觀眾席上的月靈汐。
    狐族少女捂著嘴,眼中滿是驚喜。
    “怎麽樣,靈汐?”他衝她眨眼,“我說過,我會贏的!”
    花令儀本該為風歌的勝利歡呼,可腦海中那個夢境卻揮之不去——明燈被囚禁在熔岩地牢,而她追尋著魔焰蝶,穿過九重禁製...
    “令儀?”沙貝亮推了推她的肩膀,“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休息?”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下一場是離歌對陣周淳生,她不能錯過。
    “第五擂台,比奇離歌,對陣比奇周淳生!”
    周淳生臉色陰沉,手中符咒翻飛,冷笑道:“離歌,你弟弟贏了二太子,不代表你也能贏我!”
    離歌麵無表情,裁決之杖斜指地麵,淡淡道:“一招。”
    “狂妄!”周淳生大怒,符咒瞬間燃起,化作漫天火雨砸向離歌!
    離歌眼神一冷,裁決之杖驟然抬起——
    “開天斬·裂!”
    “唰——!”
    一道漆黑的裂痕憑空出現,火雨符咒瞬間被吞噬!周淳生還沒反應過來,裁決之杖已經抵在他咽喉前!
    “你輸了。”離歌的聲音平靜。
    全場鴉雀無聲。
    “勝者……比奇離歌!”
    花令儀機械地鼓掌,眼前的景象卻開始模糊,她仿佛又回到了夢中熔岩地牢,熱浪撲麵而來,明燈的血跡在地上蜿蜒...她做的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明燈給她說:“忘了我吧!”
    “不!”她猛地站起來,聲音大得蓋過了全場的喝彩,“我忘不掉!”
    整個封魔穀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離歌的裁決之杖僵在半空,周淳生的符咒凝滯在指尖。
    花令儀感覺到所有目光都射來,可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花令儀!”她哥哥花淩嶽從席上起身,“你做什麽?”
    她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喊出了聲。
    臉頰瞬間燒得通紅,她慌亂地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我...”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手指摸向腰間的骨雕掛墜——完好無損,沒有夢中碎裂的痕跡。
    沙貝亮和巴玉珩趕緊站起來打圓場:“令儀昨晚沒休息好,做了噩夢,一時恍惚了。”
    觀眾席上傳來幾聲輕笑,有人竊竊私語:“聽說花家大小姐最近和魔族那位走得很近...”
    “第五擂台比賽繼續!”裁判高聲宣布,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花令儀低著頭坐回座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悄悄瞥向魔族觀禮區,那裏空蕩蕩的,明燈並不在場。
    “你沒事吧?”巴玉珩小聲問道,“剛才那樣子真嚇人。”
    花令儀搖搖頭:“做了個很真實的夢...一時分不清現實。”
    “什麽夢能讓你這麽失態?”
    她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夢見明燈被關在熔岩地牢,我去救他...骨墜碎了,魔焰蝶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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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貝亮挑眉:“嘖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別取笑我了。”花令儀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全賽場的人都覺得我瘋了。”
    “那倒不至於。”沙貝亮安慰道,“比起風歌當眾向狐妖示好,你這還算含蓄的。”他轉向正在和狐妖月靈汐有說有笑的風歌。
    正說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令儀姑娘?”
    花令儀回頭,看到香石站在台階上,銀發間那支藍萼梅步搖在陽光下閃光。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紗裙,異色雙瞳中帶著笑意。
    “香石公主。”花令儀慌忙起身行禮,心跳加快了——夢中香石也是這身打扮。
    “不必多禮。”香石走近,“我剛從石城過來,帶了些藍萼梅蜜餞,想著你可能會喜歡。”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盒,遞給花令儀。盒蓋半透明,能看到裏麵晶瑩的紫色蜜餞。
    “這...太客氣了。”花令儀接過,“謝謝你專程送來。”
    香石搖頭:“舉手之勞。對了...”她壓低聲音,“我哥說他晚些時候會來觀賽。”
    花令儀的手指收緊,玉盒邊緣硌得掌心發疼:“明燈少主要來?”
    “嗯,長老會剛結束,他有些事情要處理。”香石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我幹嘛過來給你說這個,你懂得,嘿嘿。”
    說完,香石眨著眼睛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留下花令儀站在原地,手中的玉盒仿佛有千斤重。
    “看來某人不用單相思了。”巴玉珩笑道。
    花令儀沒有理會,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收好。
    “那個夢到底意味著什麽?為什麽現實中香石的裝束和夢中一模一樣?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第三擂台,比奇玄夜,對陣雪域精靈艾琳!”
    裁判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賽場。玄夜已經站在擂台上,白衣勝雪,目光平靜。而對麵,艾琳優雅地走上擂台,冰藍色的眼眸帶著高傲。
    “玄夜公子,聽聞你擅長符咒之術?可惜,精靈族的極光雷咒,專克符法。”艾琳輕蔑地說。
    玄夜微微一笑,指尖夾著一張靈魂火符,淡淡道:“試試看。”
    “比賽開始!”裁判宣布。
    艾琳雙手一合,冰晶法陣瞬間展開,無數冰錐如暴雨般射向玄夜!
    玄夜不慌不忙,手指一彈——
    “困魔咒!”
    “嗡——”一道金色光牢驟然將艾琳籠罩,冰錐法術瞬間被中斷!
    艾琳一愣,隨即冷笑:“區區困魔咒,能困我幾秒?”
    玄夜點頭:“確實困不久。”
    然後,他抬手——
    “靈魂火符!”
    “啪!”火符精準命中艾琳額頭,炸開一團火花!
    艾琳被炸得踉蹌後退,怒道:“你——”
    話音未落,玄夜再次抬手——
    “困魔咒!”
    “嗡!”金色光牢再次籠罩!
    艾琳:“……”她的體力值還有六十。
    玄夜微笑,又掏出一張火符。
    “啪!”
    “困魔咒!”
    “啪!”
    “困魔咒!”
    “啪!”
    觀眾席上,眾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憋笑,最後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玄夜這是把艾琳當靶子打啊!”
    “太損了!太損了!”
    艾琳氣得俏臉通紅,終於在被第十一次困住時,咬牙喊道:“我認輸!”她的體力值五。
    “勝者……比奇玄夜!”
    玄夜收起龍紋劍,彬彬有禮地行了一禮:“承讓。”
    “哼!看你娶夏雨的時候,我們......”
    艾琳氣得跺腳,甩下一句沒有說完的狠話。
    觀眾席上,夏雨捂著臉,肩膀顫抖,顯然是在憋笑。
    玄夜走下擂台時,衝她眨了眨眼,惹得她耳尖通紅。
    花令儀看著這一幕,心中既為玄夜高興,又不禁想起自己的處境。
    “那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麽?為什麽感覺如此真實?”
    “別發呆了,”沙貝亮拍拍她的肩膀,“看那邊。”
    花令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賽場入口處,一個紫衣身影正緩步走來。
    明燈。
    他異色的雙瞳在陽光下如同瑰麗的寶石,左眼深紫,右眼銀白。
    銀發用黑色發帶束起,幾縷碎發垂在額前。
    整個賽場的氣氛為之一變。
    觀眾席上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不少魔族戰士站起身向他行禮。
    明燈微微頷首回應,目光卻徑直投向人族觀戰區,準確地說,是投向花令儀所在的位置。
    花令儀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明燈在她麵前停下,異色雙瞳中帶著她讀不懂的情緒:“花大小姐。”
    “明燈少主。”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香石說你會來。”
    “嗯。”他簡短地回應,目光落在她腰間的骨雕掛墜上,“這個...還戴著?”
    花令儀的手指撫上掛墜:“一直戴著呀。”她沒有提及那個夢,也沒有說夢中掛墜碎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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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燈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隻是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紫色錦囊:“給你的。”
    花令儀接過錦囊,觸手冰涼,隱約能感覺到裏麵有東西在震動:“這是...?”
    “藍萼梅的種子。”明燈的聲音很輕,“種在你比奇家裏窗前,明年春天就會開花。”
    她握緊錦囊,胸口湧起一股暖流:“謝謝。”
    明燈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停下腳步:“對了...”他回頭看她一眼,“剛聽說你做噩夢了,不必太過掛懷。”
    花令儀瞪大眼睛——他怎麽知道她做了噩夢?
    她剛想追問,明燈已經走向魔族備戰區觀禮台,紫衣在風中飄動。
    “他什麽意思?”巴玉珩湊過來小聲問,“他怎麽知道你做了噩夢?”
    花令儀搖頭,同樣困惑不解。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錦囊,又摸了摸腰間的掛墜,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第四擂台,瑪法森林妖族月靈汐,對陣蒼月島玉衡子!”
    裁判的聲音剛落,觀眾席便響起一陣哄笑。
    玉衡子乃蒼月島首席弟子,一手寒霜劍氣已臻化境,而對麵那個銀發狐耳的少女,看起來弱不禁風。
    “三招之內,必讓你跪地求饒。”玉衡子長劍出鞘,霜氣彌漫。
    月靈汐不答話,隻是輕輕抬起右手——發間藍晶石突然亮起刺目雷光。
    “轟——!”
    一道手腕粗的雷霆自她掌心迸發,如銀龍般貫穿全場!
    玉衡子的寒霜劍氣連半息都沒擋住,整個人被雷光轟飛數十丈,直接撞碎結界滾下擂台!
    全場都傻眼了。
    “勝、勝者,月靈汐!”裁判的聲音發抖。
    “靈汐!靈汐!”風歌直接從觀戰席跳起來,霹雷高舉,“你又贏了,真厲害!”
    觀眾席這才炸開鍋:
    “那是什麽雷法?!沃瑪教失傳的狂雷天降?”
    “她戴的是...雷係加二十的血飲劍?這狐妖什麽來頭?!”
    月靈汐充耳不聞,狐尾輕擺間已飄然下台。
    經過醫護區時,她指尖彈出一縷細雷,正在給敖靈玉療傷的玄夜猛然抬頭——那道雷光竟精準地融進龍女心脈,讓她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
    “多謝。”玄夜頷首致意,卻沒注意到身旁的夏雨悄悄撅起了嘴。
    第五擂台·龍魔之爭
    “樊城骨刃,對陣無妄海敖靈玉!”
    骨刃拖著巨型骨刀走上擂台時,觀眾席一陣騷動——這位魔族悍將上周剛徒手撕碎過三頭沙漠魔蠍。
    而他對麵的龍族小公主提著分水刺,身高還不到他胸口。
    “小丫頭,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骨刃咧嘴一笑,露出獠牙。
    敖靈玉眨眨眼,突然露出兩顆小虎牙:“大塊頭,你腰帶鬆了。”
    “什麽?”骨刃低頭瞬間,龍女已經化作殘影襲來!
    “鐺!”骨刀與分水刺相撞,爆出串串火星。令人驚訝的是,敖靈玉嬌小的身軀竟能硬接骨刃全力劈砍,每次兵刃相交,她腕上的龍鱗紋就會亮起金光。
    三百招過後,擂台已布滿裂痕。骨刃的骨刀斷成兩截,敖靈玉的分水刺也彎成了鉤子。當裁判準備宣布平局時,龍女突然狡黠一笑:“喂,你左肩有蜘蛛。”
    “同樣的把戲休想——呃!”骨刃話未說完,敖靈玉突然噴出一道高壓水柱,直接把他衝下擂台!
    “勝者,敖靈玉!”裁判高喊。
    渾身濕透的骨刃爬起來,卻見龍女蹲在擂台邊沿,正用他的斷骨刀掏耳朵?
    “還你。”她拋還骨刀,突然壓低聲音,“其實你第三百零七招時故意偏了三分,我看到了。”
    骨刃古銅色的臉突然漲紅。他接過斷刀,說了句:“你噴水的樣子挺好看的。”
    敖靈玉耳尖的龍鱗變成粉色。
    第六擂台·符咒對決
    “比奇克無涯,對陣比奇沙貝亮!”
    這場人族內戰意外地激烈。
    沙貝亮的火符如暴雨傾盆,克無涯卻總能用最精簡的步法避開。
    當沙貝亮終於抓住機會近身時,卻被對方一個過肩摔扔出擂台——沒人注意到克無涯摔人時,往沙貝亮口袋裏塞了顆鬆子。
    “勝者,克無涯!”
    沙貝亮揉著屁股爬起來,突然摸到口袋裏的鬆子。
    他抬頭看向擂台,恰好捕捉到克無涯轉身時唇角轉瞬即逝的笑意。
    第七擂台·臥龍山莊諸葛玄,對陣比奇花淩嶽!
    這場比試堪稱開賽以來最精彩的對決。諸葛玄的七星劍引動天象,七道劍氣如北鬥列陣;而花淩嶽的攻殺劍陣更是幻化出七十二道劍光。兩人從正午打到日暮,最終同時力竭倒地。
    “平局!”裁判宣布時聲音嘶啞。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柔的聲音響起。
    “月靈汐請求同時挑戰花淩嶽、諸葛玄兩位選手!”
    這清脆的聲音在賽場上回蕩,數千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那個站在擂台中央的嬌小身影。
    她一襲白裙隨風飄動,銀發間的藍晶石散發著微光,狐尾輕輕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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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天機閣的長老拍桌起身,“論劍大會千年以來的規矩,豈能容你如此胡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最高的觀禮台上飄了下來。
    “準了。”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封魔穀的君王曲魂斜倚在王座上,指尖把玩著一枚紫色晶石,嘴角似笑非笑。
    “孤倒要看看,這小狐狸究竟有什麽本事。”
    結界師迅速加固了擂台防護。
    花淩嶽與諸葛玄對視一眼,同時躍上擂台兩側——他們剛剛經曆一場惡戰,此刻卻不得不再次提劍。
    “靈汐!”風歌趴在欄杆上大喊,“打不過就跳下來啊!”
    月靈汐回頭衝他眨眨眼,突然從原地消失。
    “嗖!”
    花淩嶽的劍鋒劃過空氣,隻斬到一縷殘影。
    他瞳孔驟縮——這根本不是速度,而是真正的瞬息移動!
    “滋啦!”
    諸葛玄背後炸開雷光,七星劍倉促回防,卻見月靈汐的指尖離他後心隻有三寸。
    若非他本能地側身,這一記雷電術已然貫胸而過。
    “北鬥天罡!”諸葛玄劍指蒼穹,七道星光鎖死月靈汐所有退路。
    “地獄雷光。”她足尖輕點地麵。
    “轟——!”
    以她為中心,環形雷暴驟然爆發。星光劍氣撞上雷環,竟如泥牛入海般消散。
    觀眾席傳來成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可是能困殺魔將的北鬥劍陣!
    花淩嶽突然出現在雷環邊緣,七十二道劍光如暴雨傾盆。
    月靈汐不閃不避,血飲劍自動出鞘懸於頭頂,竟將所有劍氣引向自身!
    “她在蓄力!”諸葛玄突然大喊,“快散開!”
    太遲了。
    月靈汐雙手合十,發間所有藍晶石同時亮起刺目雷光:“雷電術!”
    “劈啪——!”
    數道細如發絲的雷弧從她周身迸發,每道都精準追著兩位劍客。
    花淩嶽的衣袖瞬間焦黑,諸葛玄的束發玉冠炸得粉碎。
    兩人被迫背靠背站在擂台邊緣,而月靈汐已經抬起右手——
    “就是現在!”諸葛玄突然推開花淩嶽,七星劍劃出玄奧軌跡,“星移鬥轉!”
    兩人身形瞬間交換位置。按照常理,月靈汐的下一擊必定落空。
    可她笑了。
    “疾光電影。”
    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雷光從她指尖迸射,在兩人站成直線的刹那,如銀針般貫穿雙肩!
    “砰!”“砰!”
    花淩嶽和諸葛玄同時跪地,頭頂的數值從50瞬間歸零。
    擂台邊的測力晶石裂成兩半——這一擊的強度已經超出了測量上限。
    死寂。
    絕對的死寂。
    連風聲都仿佛凝固。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嬌小的狐族少女輕巧落地,血飲劍回鞘,呼吸沒有亂一分。
    “勝者……”裁判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月靈汐……”
    “轟——!”
    觀眾席突然炸開海嘯般的聲浪:
    “這他媽是妖族?這他媽是大夫?!”
    “沃瑪教的雷光貫日!我爺爺的筆記裏記載過!”
    風歌直接翻過欄杆往擂台衝:“靈汐!哇,太帥了!”
    他衝上擂台:“靈汐!你什麽時候練的這招?剛才那記疾光電影簡直太帥了!”
    月靈汐踮腳湊近他耳邊:“笨蛋...昨晚你回去後,我在後院練到寅時...”她聲音越來越小,“手指現在還在發抖呢。”
    風歌臉色驟變,抓起她纖細的手腕仔細查看——果然看到指尖有細小的灼傷痕跡。
    他心疼得聲音都變了調:“你瘋了嗎?雷法反噬會燒斷經脈的!又幹些讓我著急的事!”說著就要扯自己衣襟給她包紮。
    “哇哦——!”這一聲驚歎在觀眾席中炸響。
    現場瞬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起哄聲。
    風歌的粉絲團們激動得難以自持,紛紛跺腳尖叫。
    “風歌少俠好溫柔啊!”
    “啊啊啊狐妖姐姐,教教我雷法吧!”
    “他們什麽時候結婚啊?我現在就要喝喜酒!”
    然而,魔族看台上傳來嘲諷聲。
    “人族小子,要不要借你件披風擋擋臉啊?耳朵都紅透啦!”
    風歌梗著脖子回懟:“要你們管!”手上卻小心翼翼捧著月靈汐的手,從懷裏摸出個小玉瓶:“玄冰膏...大哥給的...疼不疼?”
    月靈汐噗嗤笑出聲,用額頭輕輕撞他胸口:“大笨蛋,我可是兩百歲的狐妖誒,這點小傷...”話沒說完就被風歌用指尖抵住嘴唇。
    “在我這裏!”風歌的聲音突然認真,“你永遠是可以喊疼的小姑娘。”
    觀眾席瞬間安靜了下來。
    然而,三秒鍾的沉默後,觀眾席猛然爆發出一陣更瘋狂的聲浪。
    “我的劍呢?快捅死我!這也太甜了,我受不了啊!”
    “風歌少俠,你這情話是跟誰學的啊?能不能報個班教教我們啊!”
    “哇塞!快看啊!狐妖姐姐的尾巴都炸成蒲公英了!”
    “太浪漫了,小七好幸福啊!”
    而在最高處的觀禮台上,曲魂君王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大祭司站在一旁,看著滿地的水晶碎片,小心提醒:“陛下,杯子已經不多了……”
    “傳令。”他對大祭司低語,“今晚孤要宴請這位月姑娘,對了帶上那個少年。”
    花令儀站在人群中,看著風歌和月靈汐相視而笑的畫麵,心頭湧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
    “真是...太耀眼了。”她在心底輕聲歎息。
    目光飄向魔族觀禮台,正巧對上明燈那雙異色眼瞳。
    他斜倚在欄杆邊,銀發被風吹得揚起,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當發現花令儀在看自己時,他挑眉,用口型無聲地說:“感動了?”
    花令儀立刻別過臉去,卻感覺耳根發燙。她假裝整理法神披風的係帶,卻在心裏暗暗較勁。
    而明燈異色的雙瞳微微眯起。他腰間骨笛發出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嗡鳴——這小狐妖天地造化真高啊,不錯!
    他突然有點詫異——“比賽就剩下花令儀和我了?會這麽巧?”他抬頭看向天外天........!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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