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弟，你就是姐的活財神！往後有啥好貨，你可得第一個想著姐！”
    話說到這份上，張耀腦子裏靈光一閃，空間裏那三十隻活蹦亂跳的野雞還沒露麵呢！
    死的都能賣這個價，那活的，豈不是更金貴？
    “那個…肖老板，我其實還有些活物……”
    “活的？活的野雞？”
    肖媛媛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快！快讓姐開開眼！”
    張耀略作沉吟，心念一動，先從空間裏弄出五隻活野雞。
    那幾隻雞剛一落地，受了驚嚇，立刻在狹窄的後巷裏“撲棱棱”亂飛亂撞，一時間雞毛滿天飛。
    肖媛媛直接看呆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
    “這…這真是活蹦亂跳的？”
    “可不是活的，你瞅瞅這精神頭。”
    張耀手忙腳亂地把那幾隻野雞重新逮住，塞回臨時找的籠子裏。
    “我的老天爺啊……”
    肖媛媛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
    “張老弟，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帶了多少隻活雞？”
    “也沒多少，就…大概三十隻吧。”
    “三十隻？！”
    肖媛媛隻覺得眼前一黑，腿肚子都有點發軟。
    她聲音都發飄了：“你…你說…多少？”
    “三十隻啊，怎麽了？”張耀一臉無辜。
    肖媛媛倒抽一口涼氣，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才勉強壓下翻騰的心緒。
    她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張老弟，這三十隻活蹦亂跳的雞，姐全收了！一隻，我給你十五塊！”
    十五塊？
    一隻雞？！
    張耀腦瓜子“嗡”的一下，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整個人都懵了。
    三十隻，那不就是…四百五十塊！
    天老爺！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他嘴唇哆嗦著，半天擠出幾個字：“肖…肖老板，這…這價錢……”
    “姐還能騙你？”肖媛媛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不小，“就這個價！不過，老弟你得跟姐交個底，這雞…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話問得張耀心頭猛地一跳。
    總不能說自己有個寶貝空間吧？
    他支吾著：“山裏頭野物多，我這人，運氣好。”
    肖媛媛是什麽人，立馬聽出他不想多說。
    她嘴角一咧，笑了：“行！姐不多嘴！能耐人都有自個兒的門道，我明白！”
    說完，她風風火火地轉身進了屋。
    沒一會兒，就托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出來，往張耀手裏一塞：“這裏頭是五百塊！多的錢，就算姐提前給你的定金！往後有好東西，第一個得想著姐！”
    張耀捧著那錢袋子，隻覺得燙手得很，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五百塊啊！這得換多少糧食，夠全家老小吃多久了！
    張耀還想說點啥，被肖媛媛一擺手打斷。
    “拿著！跟姐還客氣啥！”
    她忽然湊近了些，壓低了嗓門，帶著一股子神秘兮兮的勁兒：“老弟，姐再多問一句，你手上…還有沒有比這野雞更金貴的玩意兒？”
    “更金貴的？”張耀心裏咯噔一下，那頭還在空間裏待著的獐子影子一閃而過。
    “對！”肖媛媛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聲音裏透著一股子熱切，“就說那野豬肉，或者…獐子肉！要是能弄到這種尖兒貨，價錢好說，姐絕對虧待不了你！”
    獐子肉！
    這三個字砸得張耀心口怦怦直跳。
    空間裏那頭肥碩的獐子，剝皮去骨少說也得有個七八十斤淨肉！
    要是按肖媛媛這意思……乖乖！
    他喉嚨動了動，試探著開口：“這個嘛…倒還真有點別的。”
    肖媛媛一聽這話，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啥好東西？快！快拿出來給姐掌掌眼！”她比張耀還急，恨不得現在就看到。
    張耀往巷子兩頭瞅了瞅，確定這會兒沒旁人。
    他意念一動，下一秒，一條沉甸甸、帶著野性的獐子後腿就出現在他手上。
    這條腿，少說也有十幾斤的分量，肉色鮮紅緊致，還帶著一股子山林特有的清香。
    肖媛媛瞧見那條腿的刹那，整個人都定住了，嘴巴張著，半天沒合上。
    她伸出手，指尖都在發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塊肉，又猛地縮了回來，好像被燙著了一樣。
    “這…這玩意兒…是…是獐子肉？”她的聲音都打著顫，不成調了。
    張耀故作輕鬆地掂了掂手上的肉：“可不是，昨兒進山，運氣不錯，遇上了一頭。”
    “一…一整頭？”肖媛媛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嗯呐，一整頭。”張耀點頭。
    肖媛媛直勾勾地瞅著他，半晌，猛地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張老弟！你給姐透個實底！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張耀被她這一下弄得一愣，隨即打了個哈哈：“肖老板說笑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裏人，純粹是老天爺賞飯吃，運氣比旁人好了那麽一點點。”
    肖媛媛那雙眼睛在他臉上來回掃了好幾遍，最後才慢慢鬆開了手。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罷了！姐不問了！這頭獐子，剩下的我全都要！這一百二十塊錢，你拿好！”
    一百二十塊！
    再加上之前活雞的五百塊，今天這一趟，就入賬了六百二十塊！
    這數字砸得張耀暈乎乎的，比喝了二斤老白幹還上頭！
    “成交！”他當即拍板，沒有半點猶豫。
    肖媛媛比他還爽快，立馬又從兜裏掏出一遝錢，看都沒看，直接塞到張耀懷裏。
    “老弟！從今往後，你就是姐這兒的獨一份兒！甭管你弄來啥好東西，姐都給你頂頂好的價錢！”
    張耀揣著那厚厚的一遝錢，心口熱乎乎的，整個人都飄了。
    這麽多錢！這下回去，看陳桃花那娘們還敢不敢給他甩臉子！
    “那…肖老板，我這就先回去了，過幾天我再來送貨。”他把錢捂得緊緊的，生怕飛了。
    “哎，等等！”肖媛媛叫住了他。
    她轉身從櫃台底下摸出紙筆，“唰唰唰”寫了幾個字，然後撕下來遞給張耀。
    “老弟，這是姐給你開的條子，寫明白了這些錢是你賣山貨給我的，省得回頭有人嚼舌根，說三道四的。”
    “拿著，這可是咱倆以後長期合作的憑證！”
    張耀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條，卻覺得它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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