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星辰發明捧回國獎，陽光照亮更遠的路
    人民大會堂的金色大廳，比往年任何時候都要亮堂。穹頂的水晶燈把光灑在紅綢襯著的國徽上，那光澤晃得人眼睛發酸——今天是國家科技獎勵大會，連空氣裏都飄著股“沉甸甸”的味道，既有老院士們身上的墨香，也有年輕工程師工裝縫裏的機油味。
    林晚坐在前排，藏青色西裝的下擺被她悄悄攥出了褶子。文件袋裏裝著“高效柔性光伏薄膜”的技術資料，紙張被她摸得發軟，就像這兩年研發團隊熬的無數個通宵，把硬骨頭磨得沒了棱角。旁邊的陸哲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別緊張，咱這技術，把光伏板做得跟紙巾似的薄，還能貼在帳篷上發電，全中國獨一份。”
    這話沒說錯。星辰的研發團隊愣是把光伏薄膜的厚度壓到了0.1毫米，軟得能卷成筒塞進口袋，往屋頂一貼，曬曬太陽就能供電。更絕的是，它在零下四十度的北極和五十度的非洲沙漠都能幹活，轉化率比傳統板子高了三成，成本卻往下砍了兩成——這技術往晚晴基金的公益項目裏一塞，索馬裏難民營的帳篷、甘肅山區的土坯房，全成了“會發電的屋子”。
    “下麵頒發國家青少年科技獎——技術創新類！”主持人的聲音像敲鑼，把林晚的思緒拽了回來。“獲獎項目：高效柔性光伏薄膜技術，完成單位：星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掌聲“嗡”地一下炸了鍋，林晚站起來時，腿還有點發飄。走上主席台的紅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研發部那間舊實驗室的地板上——那裏牆皮掉得厲害，空調冬天吹冷風，夏天漏雨水，可小夥子們抱著電路板一熬就是三天，眼下的黑眼圈比熊貓還重。
    接過獎牌的瞬間，林晚的手指被那冰涼的鍍金蹭得一麻。獎牌上“國家青少年科技獎”七個字，燙得她眼眶發酸——這哪是獎，分明是蘇晴媽媽當年畫在草稿紙上的夢，是趙振庭叔叔藏了二十年的愧疚，是非洲瑪麗嬸子攥著光伏組件時眼裏的光。
    台下，趙振庭坐在老院士堆裏，偷偷抹了把眼角。他想起二十年前，蘇晴抱著塊裂了縫的光伏樣品，蹲在深圳城中村的實驗室裏，跟他說“老趙，將來咱要讓光伏板輕得能背在身上”。現在，這丫頭不僅把夢做出來了，還做得比誰都亮堂。
    頒獎剛結束，會見廳的門就開了。領導人笑著握住林晚的手，掌心的溫度熨帖又有力：“小林同誌，你們這技術做得好啊！年輕人有這股鑽勁，還把技術往窮地方送，不容易！”
    林晚鼻子一酸，把到嘴邊的“謝謝”咽了回去，反倒說：“領導，這技術能成，得感謝研發部那幫‘夜貓子’——小李他們為了測極端環境的數據，去年冬天抱著板子往北極圈跑，回來時眉毛上全是冰碴子；還有非洲支教的大姑，在索馬裏教婦女們裝柔性組件，手上劃的口子現在還留著疤……”
    “哦？還有這麽多故事？”領導人聽得認真，“那這技術現在用在哪了？”
    “甘肅定西的光伏小學，屋頂貼的就是這薄膜，孩子們再也不用摸黑寫作業；索馬裏難民營的帳篷上也貼了，晚上能給醫療箱供電，萊拉——就是您之前鼓勵過的那個索馬裏女孩，現在拿著這技術資料在清華學公益呢……”林晚越說越亮堂，“我們想讓這技術再便宜點，將來老百姓買塊‘光伏貼紙’，往自家房頂一貼，就能省電費。”
    領導人笑著點頭：“好！年輕人有想法，更要有擔當。科技就是要造福人民，你們這條路走對了，未來可期啊！”
    “未來可期”四個字，像顆糖丸，把林晚這些年攢的委屈和勁全化了。她走出會見廳時，陽光正好從窗縫裏漏進來，落在身上暖烘烘的，像蘇晴媽媽當年揉她頭發的手。
    消息傳回江城，星辰總部的樓都快被員工的歡呼掀翻了。研發部的小李舉著打印好的新聞稿，在走廊裏蹦得老高：“林總牛逼！咱們的‘紙光伏’拿國獎了！”生產部的王師傅把安全帽往桌上一摔，叉著腰笑：“早說了咱這技術能成！去年非洲訂單急，我帶著工人連續裝了半個月的組件，手上的老繭現在還沒消呢！”
    最激動的要數遠在非洲的大姑。她正蹲在索馬裏的光伏站旁，給瑪麗嬸子演示新到的柔性組件，手機裏彈出新聞推送時，她差點把組件扔溝裏：“瑪麗！你看！晚晚他們拿獎了！咱教的那些娘們沒白學，這技術真給咱長臉！”
    瑪麗嬸子湊過來看，半晌才喃喃道：“原來咱們摸的這些‘塑料紙’，這麽金貴……”
    當天晚上，林晚在頂樓天台找到陸哲時，他正舉著望遠鏡往北邊看。“看啥呢？”林晚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有沉沉的夜色。
    “看北極啊，”陸哲放下望遠鏡，把她的手揣進自己兜裏，“小李他們現在應該在那邊裝新的柔性電站，你說他們能看到咱們這的光嗎？”
    林晚笑著捶他：“傻不傻，這光他們早看到了——在實驗室裏熬的每個通宵，在非洲曬的每個日頭，還有今天領導人說的‘未來可期’，不都是光嗎？”
    陸哲把她往懷裏帶了帶，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那咱以後要讓這光更亮，照到更多沒燈的地方。”
    “嗯，”林晚望著遠處康泰醫療大樓的燈光，還有張瑤非遺店暖黃的光暈，“萊拉在清華學公益，念念的律師團在幫聯盟做項目，張瑤的非遺店要開到每個成員國……這光早就不是星辰一家的了，是好多人一起捧著的火。”
    夜風裏，光伏板的清冽氣息混著城市的煙火味飄過來。林晚知道，這國獎不是終點，隻是個開始——就像柔性薄膜能無限延展，這束光也會跟著晚晴基金的光伏站、跟著每個揣著善意的人，往更黑、更遠的地方去。而她要做的，就是陪著這群把光當成信仰的人，一直走下去，直到每個角落都被照亮，每個夢想都能借著這光，長得比天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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