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霸總有億點點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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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你們老板想要什麽東西,以他的身家,又有什麽是買不到的呢?更何況,像我這樣的,估計也沒什麽地方值得你們老板惦記。”
見金雨曦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方墨問道:“你是有自己的事情嗎?你去忙就好了,我在這裏等。”
金雨曦愣了一會兒,扯出一抹笑:“好,我先去跟老板說一下,你在這裏稍坐。”
說著,她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沒了人,方墨也漸漸放鬆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麽大的私宅餐廳,桌子也是那種老長的長餐桌,一時間新奇的不得了。不由得起身在房間裏這兒看看,那兒摸摸,方墨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在別人眼中一定像個傻子,眼裏也透著清澈的愚蠢。
就在方墨拿起一個銀製燭台把玩的時候,沉悶的敲門聲響起,房門被拉開。
剛才那位外國女傭人推著輛餐車走了進來,餐車上放著幾個大盤子,盤子上蓋著銀色的罩子。
那外國女傭人對方墨躬身示意,嘰裏呱啦說了句什麽,方墨沒聽懂,隻能一臉懵逼地盯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偶爾能聽清的幾個單詞和對方的手勢猜出了對方的意思。
她在問是不是要現在進餐?
“哦哦……yes,yes。”方墨連連點頭,將銀燭台放回原處,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那位女傭人也將車推到方墨身邊,然後揭開蓋子,將一盤盤冒著熱氣的美食端到了方墨麵前。
每端出一盤,都要念叨一聲,聽著像是在報菜名。
擺在麵前的有牛排、看不出來用什麽煮的濃湯、看不出是什麽魚的煎魚排、土豆泥、點心,還有一小碗冰激淩。
方墨看過一個開西餐廳的島國電視劇,裏麵的西餐要一道一道上,擺在他眼前的這些東西倒確實是西餐的菜品和擺盤,隻是一口氣全都給他上上來了。
看來這裏的主人也是個不拘一格的人,方墨心想著,也沒客氣,就拿起刀叉,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切起了牛排。
“no,no,no,栓q,but i cant ……i ony drink……額……”
方墨想說自己不會喝酒,隻能喝喝碳酸飲料,但實在想不起來碳酸飲料用英文怎麽說,一時間又沒想起來用手機查一下。卡了一陣,方墨靈光一閃,用他那已經退化到小學水平的英語繼續說道:
“ca a……yes,i ony drink ca a……”
那外國女傭人卻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了句什麽,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她就拎著一瓶可樂回來了,她將可樂倒進高腳杯,然後將杯子放到了方墨麵前。
原來對方以為他想喝可樂?方墨瞬間尬住了,隻得連連說栓q,為了不讓對方也尷尬,他還將那杯可樂端起來喝了一口,找補道:“oike ca a,its good to drink,栓q!”
方墨吃飽喝足,女傭人將餐具撤走,緊接著將他請到了一個擺著書架、沙發、電視的休息室,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然後說了句什麽,便離開了。
雖然沒聽懂她的話,但方墨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應該請他在這裏稍等。他便端著茶杯,在房間裏慢慢溜達著消食。
外麵夜色沉沉,方墨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壁鍾,心想不知今晚還能不能趕回醫院。
方墨就這樣等了十來分鍾,中間還接了一通方媛打過來的語音電話。
主要是她今天收到了幾個快遞,自然是方墨前幾天寄的。方墨簡單交代了一番,便匆匆掛斷了通話——因為他從窗戶的倒影裏看到金雨曦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方墨,讓你久等了,我帶你去見何先生。”
方墨連忙點點頭,趕緊放下杯子,捧起自己帶過來的那盆花,跟著金雨曦離開了休息室。
小樓雖然隻有三層,但卻裝了電梯,進到電梯才知道為什麽,這座小樓從外麵看是三層,但地下還有三層,一共有六層。
然而更令方墨奇怪的是,金雨曦沒有按任何一個樓層的按鈕,而是在電梯門關閉後,刷了一下卡,然後按了幾下開門鍵,又按了幾下關門鍵。
就在方墨疑惑她這是在幹啥的時候,電梯居然直接開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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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方墨緊張了起來,金雨曦很自然地拍了拍方墨的手臂,柔聲解釋道:“我們要去的是負四層,沒有對應的按鈕……之所以地方隱秘了一點,是因為有一些事情,何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別想太多”
說話間,電梯就已經停了下來。等待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敞的走廊,淡淡的消毒水氣味、貼著溫馨牆紙的牆壁,以及不時匆匆走過的醫護人員,讓方墨不禁有種自己回到了醫院的錯覺。
這是……方墨突然想到之前金雨曦說的,一會兒要見那位何小姐,他突然就明白了。這是為了那個何小姐,把醫院給搬過來了。
方墨心裏越發驚歎,居然在自家別墅地下建了一座醫院?而且從剛剛來往的醫護人員數量,以及牆壁掛著的樓層平麵圖看,麵積還不老小的啊……
這得花老鼻子錢了吧,不愧是頂級富豪,說是富可敵國,一點也不誇張。
方墨看的咋舌,想到自己每個月那點工資,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有錢人,錢都是怎麽掙的啊?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剛才在外麵看著這棟別墅的時候,他還想著“大丈夫當如是”,現在這樣的念頭卻一點都冒不出來了。
有些東西,還真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方墨就這麽胡思亂想著,跟著金雨曦來到一個房間門外,正趕上房門從內到外打開,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一言不發、逃跑似地快步走了出來,氣氛說不上的凝重。
隨即,一陣摔桌、砸椅、丟文件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天天吹什麽醫療革命,結果連個腦損傷都搞不定,媽的廢物!廢物!跟這群蟲豸,搞個屁的生物科學!”房間裏傳來一陣怒氣喧天的罵人聲。
那暴躁的怒吼像是一道天雷,劈得方墨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暴君,這真就是暴君!沒有比這個詞更恰當的形容了。
見到方墨的反應,金雨曦苦笑一聲,但還是出言安撫道:“治療團隊想了很多辦法,但何小姐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何總情緒不好。但你是貴客,他不會這樣對你的,放心。”
方墨突然有種預感,自己跑這一趟絕不是什麽正確選擇——聽剛才那聲暴躁的怒罵,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何遲何總百分之百就是自己最不喜歡接觸的那類人。
恍惚間,方墨想起今天白天見麵時,金雨曦對他說的話,“你其實可以拒絕的”。
現在想想,莫非那時候,金雨曦其實就是在隱晦地提醒自己不要過來,隻不過因為是老板交代的任務,所以不方便明說?
哎……方墨心裏呻吟了起來:方墨啊方墨,你真是笨的可以了……
就在方墨哀歎之際,金雨曦已經叩響了房門。
“進來。”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從屋裏響起。
聞言,金雨曦推開房門,帶著方墨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空間頗為開闊的辦公室,桌椅、書架、投影儀、白板等一應俱全,但非常淩亂,地上也滿地散亂的文件。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呆坐在辦公桌上,他身穿白襯衣、黑西褲,腳蹬皮鞋,領口最上麵兩顆扣子解開,袖子也擼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既疲憊又頹喪。而他的手中,正捧著一個相框,他的麵容深深地落入陰影中,完全看不到表情。
方墨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些許畏懼,但越看,他越覺得那人身上的悲傷多得仿佛要從身體裏溢出來了似地,心裏又多了些同情。
“何總,方墨方先生到了。”金雨曦平靜地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那男子才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五官立體、線條剛硬、極有男子氣概的臉,那張臉有點像十幾年前活躍的西班牙球星勞爾·岡薩雷斯,大體上算得上是英俊的。這張臉方墨在網上搜何遲這個人的時候,在百科詞條中看到過,隻是現在的他胡子拉碴、一臉憔悴,乍一看幾乎都有些認不出來。
看到金雨曦和方墨,男人愣了愣,放下手裏的相框,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他走到方墨麵前站定,然後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剛到他胸口的方墨。方墨頓時感覺有道陰影落了下來,他這才發現這人高得就像是一座小山,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場更是讓方墨直想後退,但他還是強忍住,硬著頭皮與眼前人對視著。
方墨啊方墨,這不過是一個人的哥哥和另一個人的哥哥而已,別露怯,不要讓人看扁了。他對自己說。
想到這兒,方墨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何先生您好,我是方墨。”
那男人卻不答話,而是上下打量著方墨,甚至繞著他轉了一圈,這讓方墨極不自在。
而男人那雙本來布滿血絲、寫滿疲憊的眼睛裏,居然漸漸亮起了光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方墨麵前站定,微笑著對方墨伸出了手:“你好,方墨,我是何遲。很感謝你救了昭顏,也很感謝你能過來。”
看著突然露出溫和笑容的何遲,又看看那隻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方墨一時間陷入了迷惑。
難道,這人真的隻是在工作中對自己的員工要求很嚴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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