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謀局於內,展望諸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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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建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放空思緒,就那麽發起呆來,仿若放空心靈的禪者。
王承恩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如今這皇帝,脾氣雖說好了許多,也不感情用事了,嘴上也不成天把黎民百姓掛著了,可卻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他這一言一行,所思所想,全然無法猜測,果真是瘋子與常人迥異,仿若神秘莫測的異人。
不過與過去相比,王承恩心底覺著,還是如今這皇帝好相處些,仿若在寒冬裏尋得一絲溫暖。
“大伴,宮中可自己織布?”
朱有建冷不丁又開了口,仿若打破寂靜的響雷。
王承恩一個激靈,趕忙回道:
“回皇上,針工局有織布機,隻是具體事宜,奴才不太清楚。”
言語間滿是忐忑,生怕皇帝怪罪自己失職,仿若驚弓之鳥。
“去看看!”
朱有建倒也沒為難他,心想不知就去瞅瞅唄,說不定還能發現啥商機,仿若懷揣希望的探險家。
二人遂移步針工局。
剛踏入,便見一位嬤嬤帶著兩名宮女,正坐在那兒,飛針走線,縫補著衣裙。
見皇帝駕臨,三人慌忙撂下手中活計,跪地行禮。
朱有建隨意擺了擺手,王承恩趕忙上前,將來意說明。
嬤嬤不敢耽擱,忙不迭起身,引著二人來到織布機旁,邊走邊介紹:
“陛下,如今宮內為縮減開支,都改用棉布。這棉布是宮內直接用棉花紡紗,再經織布機織就而成。”
朱有建微微點頭,表示知曉,又隨口問道:
“那羊毛可否這般處置?”
嬤嬤笑了笑,恭敬答道:
“回皇上,羊毛織布與棉花織布,頗多相似之處。
咱大明在這羊毛織物的織染技術上,本就成熟,反倒是棉布,前元時才開始全麵發展。
隻是近些年,羊毛獲取愈發困難,織物價格自是水漲船高。”
仿若知識淵博的學者,娓娓道來。
王承恩在一旁補充道:
“皇上有所不知,羊毛多產自河套地區,自打韃子強盛起來,關外羊毛進不來,再加上闖賊鬧得凶。
河套地區以及西北的羊毛,更是斷了來路,所以如今宮內已無羊毛,倒是有些羊毛毯,可要奴才拿來瞧瞧?”
仿若貼心的助手,補充信息。
朱有建擺擺手,轉而對嬤嬤溫言說道:
“嬤嬤,你手藝精湛,往後可要多帶些徒弟出來,把這門手藝傳承下去。”
嬤嬤聽聞,激動得眼眶泛紅,跪地謝恩,口中直呼“皇上聖明”。仿若受寵若驚的信徒,感恩戴德。
朱有建瞧著她,心裏滿是不解,暗自腹誹:
我不過是叫你多幹活,咋還謝上恩了,這哪兒來的恩呐?
他卻不知,這針工局兩百多年來,宮內貴人都鮮少踏足,更遑論皇帝親臨。
如今皇帝不僅大駕光臨,還與她這般交談,她怕是曆朝曆代針工局有史以來,唯一一位有幸得見皇帝。
且能搭上話的嬤嬤了,這殊榮,擱誰身上不得令人激動萬分,仿若獲得稀世珍寶。
了解完羊毛織布之事,朱有建背著手,悠悠踱步回禦書房。
再度攤開大明全覽輿圖,目光聚焦在陝甘寧與新疆一帶,又望向長城外的元韃子區域,以及東北的滿韃子區域,頻頻點頭,心中已有盤算。
既知大明羊毛工藝發達,那養羊指定大有可為。
他暗自想著,這些個地方,往後別養馬了,都給下“養羊令”,讓百姓改養羊,羊毛衫暖和又實用,可得大力發展。
那些馬,吃起草來跟個無底洞似的,留著幹啥?
耕田比不上牛,拉貨不如騾,騎坐還不如轎子舒坦,簡直百無一用,仿若洞察利弊的智者。
王承恩若知曉朱有建心中那番盤算,保準會哭笑不得。
他哪裏曉得,如今這大明為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後金愈發強盛,卻毫無招架之力?
歸根結底,問題就出在騎兵上。
人家後金的騎兵那可真是厲害,胯下戰馬膘肥體壯、腳力驚人,相較之下,明軍騎兵的馬匹簡直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遙想大明初期,那時候的馬匹何等精良,明成祖朱棣憑借著精銳鐵騎,一路攆著元韃子四處奔逃,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那是何等的威風!
可時過境遷,如今的大明卻狀況百出,先是痛失努爾幹司,緊接著亦力八裏也沒能保住,這下可好,元韃子瞅準機會,從漠北卷土重來,時不時就闖入關內燒殺劫掠一番,搞得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更要命的是,如今這至關重要的產馬地,已落入了闖賊李自成之手,沒了優良戰馬的源源不斷供應。
明軍的戰鬥力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天不如一天,在戰場上愈發顯得力不從心,仿若落日餘暉,漸趨黯淡。
朱有建對著輿圖研究了好一陣子,困意漸漸如潮水般漫了上來,他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王承恩退下。
自己則趿拉著鞋,慢悠悠地走向龍榻,準備小憩一番,仿若困倦的旅人尋求休憩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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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不敢有絲毫懈怠,趕忙喚來自己的幹兒子,細細叮囑一番,讓他好生守著皇帝,千萬別出什麽岔子,仿若忠誠的衛士守護君王。
隨後,自己便匆匆忙忙地轉身離去,他心裏清楚,還有堆積如山的奏折在等著他處理,況且皇帝交代的那些事兒,樁樁件件都耽誤不得,必須得抓緊時間落實,仿若忙碌的陀螺,不停旋轉。
這一覺,朱有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天邊的晚霞漸漸褪去,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籠罩大地,他才悠悠轉醒。
醒來後,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喚人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羹湯,“呼嚕呼嚕”幾下就喝了個底朝天,又順手拿起桌上的小酒壺,給自己斟了幾杯度數不高的小酒。
這酒入口綿柔,對於他這樣平日裏酒量就隻有一瓶啤酒的人來說,正合適不過。
朱有建本就沒有抽煙的習慣,如此吃喝一番,倒也沒覺出什麽不適。
說來也怪,經過這一整天無所事事的“躺平”時光,他心底對於那或許不久之後就會降臨的死亡,竟也變得不怎麽在意了。
仿佛生死之事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仿若超脫生死的仙人。
飯後,朱有建起身溜達消食,他也沒走遠,就在禦書房的功能區慢悠悠地轉了幾圈。
消食完畢,王承恩抱著一摞奏折匆匆走進來,朱有建瞧了一眼那厚厚的奏折,撇了撇嘴,索性直接扭過頭去,看都不看一眼。
為啥?
隻因他大字不識幾個,看這些奏折純粹是白費眼力。
他暗自琢磨著,若是能僥幸活到下個月,非得搞出一套簡化字不可。
先在這皇宮大內推行開來,立下嚴苛的規矩,有道是“宮內好細腰,宮外餓死多”,到時候,宮內之人都用簡化字,宮外之人自然會跟風效仿。
根本不用費神費力地去打那些嘴仗推廣,省心又省力,仿若遠見卓識的改革者。
戌時末,夜色愈發深沉,朱有建站在殿內,嗬欠連天,困意如洶湧的波濤,再度滾滾襲來。
說起來也是稀奇,昨晚他睡得香甜無比,下午又舒舒服服地盹了一個午時,可這會兒,眼皮卻像被灌了鉛似的,直往下耷拉,困得不行。
他這睡眠質量,當真是好得沒話說,全然將那風雨飄搖、宛如一艘破船的大明江山拋諸腦後,真就能心安理得地倒頭睡去。
根本不管宮外那些大臣、勳爵們都忙得暈頭轉向、近乎抓狂的事兒,仿若置身事外的閑人。
窗外,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宮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昏黃的光影在殿內晃蕩不定,仿若這深宮內的詭譎局勢,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仿若神秘的棋局。
朱有建趿拉著鞋,慢悠悠地晃到床邊,一頭栽倒在錦被之上,不一會兒,呼吸便均勻綿長起來,進入了夢鄉,仿若進入寧靜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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