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魯地來人,股權紛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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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上午那回籠覺睡得過於香甜、悠長了些,午膳過後的朱有建。
悠悠然補上了早操,又仿若一位品鑒人間至味的雅士,不緊不慢地品了好一陣子茶。
嘿,這股子愜意勁兒一過,竟全然沒了往日裏睡午覺的那股困意。
他仿若一隻閑雲野鶴,信步邁出禦書房,踏入那禦花園之中,起初,心頭就像一汪平靜的湖水,泛不起半點漣漪,沒什麽特定的念頭。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禦花園中那些剛冒芽的樹木時,刹那間,仿若一道神奇的光門在腦海中轟然洞開。
宮廷劇裏那如夢如幻的場景一股腦地湧了出來——禦花園中,繁花似錦,各類花樹仿若一群爭奇鬥豔的仙子。
牡丹更是其中的花魁,嬌豔欲滴,花開滿園,那奇珍異草與湖石假山相互依偎,恰似一對對親密無間的伴侶。
共同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仿若一腳就踏入了那夢幻般的大觀園。
可再定睛瞅瞅這大明的禦花園,朱有建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好似從天堂跌入了凡間。
這兒四處空蕩蕩、光禿禿的,宛如一片荒蕪之地,莫說看到繁花似錦、競相綻放的熱鬧場景了。
就連平日裏用來點綴四季、增添生機的常青綠樹,都寥寥無幾,仿若大地遺漏的幾顆孤獨的綠寶石。
僅在一座假山旁,稀稀拉拉地立著幾棵蔫巴巴的茶花樹,活像幾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無精打采地站在那兒。
上頭約莫開著五六朵花,卻也早已枯萎衰敗,好似被歲月抽幹了精氣神。
瞧不出原本那嬌豔動人的色澤,就像美人遲暮,令人心生惋惜。
朱有建滿心失望地轉過頭,望向別處,這一望,竟發現有一片用石頭圈起來的地。
他微微皺眉,走近細瞧,看著那石砌的痕跡,還有翻過的泥土,心裏犯起了嘀咕:
這說是花圃吧,咋看咋像菜園,而且種的還不是什麽稀罕蔬菜品種。
大抵也就是青菜、大白菜之類,平淡無奇得很。
朱有建心底對這禦花園的失望,仿若春日裏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洶湧而來。
這失望可不單是因沒了花園的景致,就連本該設有賞花亭榭之處,如今也是空空如也,仿若被歲月遺忘的角落。
這事他還不好向王承恩打聽,心裏跟明鏡似的,一準是前身造的孽。
說起來,朱由檢那可是個十足的工作狂,一門心思全撲在政務上。
一天到晚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了,吃的也是清湯寡水,半點不曉得享受生活。
朱有建實在想不通,他到底圖個啥呢?
依朱有建的想法,早朝過後,也就巳時,處理些奏則之類的事。
接著泡壺茶,要是陽光正好,就去曬曬太陽,感受那暖烘烘的溫度;
要是沒太陽,就在禦花園賞賞花,看看那些嬌豔的花兒,沉醉在自然的芬芳裏。
午膳後舒舒服服睡個午覺,把上午的疲憊一掃而空。
有公事便處理公事,沒公事就去後宮與妻兒嘮嘮嗑,享受那溫馨的家庭時光。
晚膳前還能釣釣魚,在禦花園的亭榭中,一邊品著香茗,一邊欣賞著湖光山色,愜意非常。
晚膳後散散步,消化消化食物,要是興致來了,
想翻牌子就翻牌子,不想翻就早點睡,畢竟早朝起得早,這般日子雖說過得有些宅,卻勝在條理分明、悠然自得。
這幾日,他大體就是這麽過的,除了不翻牌子、不賞花,生活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覺也睡得飽飽的,要不是頭頂懸著死亡危機,仿若一把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沒準還能更愜意,從身到心,都能得到十足的休憩,仿若一隻慵懶的貓咪,窩在溫暖的角落。
有人講,那些愛忙碌、愛操心的人,眼裏到處都是活兒。
仿若一群不知疲倦的陀螺,永遠也轉個不停,仿佛永遠也幹不完。
朱有建顯然不屬於這類人,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壓根兒就覺著沒啥事兒。
大明朝養了這麽多臣子,可不是用來當擺設的,不使喚他們幹活,留著幹啥?
所以,他特能理解當老板的,要是不把朱有建這些員工當牛馬使,老板憑啥發工資?
因而,他實在沒法理解崇禎的心思,在他看來,一個好老板,就該在員工埋頭苦幹時,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員工想偷個懶、摸個魚,立馬跟那陰魂不散的監工似的冒出來。
到發工資的時候,又跟那火眼金睛的偵探似的,把你那些沒幹好的芝麻小事,一件件都給揪出來,接著跟那吝嗇鬼葛朗台似的。
跟你算起細賬,發下那點可憐巴巴的薪水,末了,還得跟那巧舌如簧的搞傳銷的一樣,能說會道,給你畫一堆大餅。
據說,還有更絕的老板,一旦瞅見員工不願再吃大餅了,麻溜地把員工打發到千裏之外,還能讓員工感恩戴德,以為老板是為他好。
這般“好老板”手底下,永遠都有一幫愛吃大餅的“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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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心情好,賞點精飼料,再送個大餅盲盒,讓員工們仿若得到了天大的恩賜。
在朱有建的自我認知裏,那種“好老板”的高深段位,他是望塵莫及。
估計得去專門進修深造,才能學得會,不過,當個普通老板,他倒樂意琢磨琢磨,說不定哪天就出師了。
就好比當下,他在皇宮裏吃香喝辣,仿若一位逍遙自在的神仙,優哉遊哉地躺平等死。
朝臣們卻在宮外忙得恨不能分身,不光得巴巴地給皇帝送溫暖也就是送銀票)。
還得主動去巴結漕幫、鹽幫、車馬行,仿若一群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波。
這不,還有一批從齊魯大地趕來的人,一路馬不停蹄,仿若一群歸巢的倦鳥,已然踏入了京畿之地,正朝著京城外城門火速趕來。
雖說這禦花園實在沒個正兒八經花園的樣兒,朱有建還是決定四下走走。
王承恩仿若一道沉默的影子,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頭,主子不開口,他自然也不會多嘴。
北方的春天本就來得遲些,古人有雲: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如今才三月中旬,又趕上小冰河時期的明末,春天來得晚點,實屬尋常。
天空仿若一塊巨大的鉛板,陰沉沉的,沒一會兒,細密的小雨便仿若一群調皮的小精靈,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有太監仿若訓練有素的衛士,眼疾手快,趕忙送來雨傘。
朱有建本就興致缺缺,見狀,索性轉頭回了禦書房,往搖椅上一躺。
仿若一位陷入沉思的哲人,靜靜凝視窗外的雨幕,思緒卻仿若一隻脫韁的野馬,飄回到前世的時光。
那會兒,春雨如酥,細密地灑落,窗外車水馬龍,人流穿梭,仿若一幅流動的市井畫卷。
行道樹的綠葉在細雨中輕輕搖曳,初生的葉片上還帶著翠色的絨毛,雨水掛在上頭,晶瑩剔透,仿若一顆顆璀璨的珍珠,滿是生機。
城市綠島上,紫葉李花開正豔,那一簇簇粉紅色的花朵,宛如一團團燃燒的火焰,整齊排列,滿目皆是盛世繁花的盛景。
綠島上鋪著四季常青的草坪,鮮少有如今這般蕭條的景象。
十三年的求學生涯,雖說朱有建常調侃自己是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可規規矩矩當個“小透明”。
日子倒也過得挺開心,起碼每周能休一天,還能去公園廣場溜達溜達,瞅瞅那些賞心悅目的花草。
哪怕下著小雨,他也不愛打傘,就喜歡讓雨絲拂麵,真切地感受春天的美好,哪像現在,這般索然無趣!
朱有建抱著茶壺,仿若一位陷入回憶的老者。
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咖啡,而一想到咖啡,腦海中又浮現出西班牙人。
估摸著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揚帆起航,奔赴南美洲了,說不定瑪雅人都慘遭屠戮了。
網上有人說,瑪雅人在西班牙人抵達之前就已經銷聲匿跡,哼,這誰信啊?
英國人把北美大陸的的莫西幹人屠戮殆盡,搶奪人家的財富,霸占人家的土地,西班牙人又能有多仁慈?
想想鄭和,當年率領那般龐大的船隊,要是能抵達美洲,那得運回多少黃金啊!
到時候,那兒哪還能叫美洲,得叫明洲,什麽明北洲、明南洲,還有澳洲,就叫明海洲,南極洲就叫明極洲。
一念及此,朱有建仿若一位聽到絕妙笑話的聽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想起室友當年也是這般天馬行空的暢想,一眾同學還紛紛點頭讚許。
王承恩在旁,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驚得一哆嗦,好在早已習慣主子這喜怒無常的性子。
很快便平複下來,可還沒等他緩過神,又聽到主子幽幽地歎了口氣。
尋思這些幹啥?
如今自己身處大明,這大明都快奄奄一息、瀕臨絕境了,還惦記啥明洲,沒準過不了多久,魂魄都得飛入冥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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