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繪製山川，標注物產
    清晨的薄霧還沒散盡，軒轅就已經蹲在部落中心那片最大的山洞壁前，手裏攥著半截燒得烏黑的木炭。他的鼻尖沾了點炭灰，像隻剛偷吃完炭塊的小鬆鼠，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粗糙的石壁，仿佛那裏藏著什麽天大的秘密。
    “軒轅，又在對著石頭發呆啦？”負責照看孩子們的阿婆端著陶罐從洞口經過，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昨天獵回來的野豬肉還熱著呢，再不去吃可就被你那幾個堂弟搶光了。”
    軒轅頭也沒抬，小手在石壁上比劃著：“阿婆，我在畫咱們住的山呢。”他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認真，“等我畫完了，就知道哪裏能找到最甜的野棗，哪裏的泉水最幹淨。”
    阿婆搖搖頭走了，心裏隻當這孩子又在玩什麽新奇的遊戲。可她沒瞧見，軒轅的小腦袋裏正像過走馬燈似的，閃過這些日子跟著大人們上山采集時的種種景象——東邊那片坡地的酸棗總比別處紅得早，西邊山穀裏的泉水即使到了旱季也不會斷流，南邊的密林裏常有鹿群出沒，北邊的石縫裏能挖到最肥的竹筍。這些零散的記憶像散落的珠子，此刻正被他一點點串成線。
    他先是用木炭在石壁下方畫了條彎彎曲曲的線，那是部落旁那條穿林而過的溪流。畫到溪水轉彎的地方，他突然停住了，小眉頭皺得緊緊的。“不對，”他喃喃自語，“上次跟父親去捕魚，這裏的水流是往左邊拐的，我昨天畫反了。”說著便用手掌擦掉原來的痕跡，重新勾勒線條，直到那道曲線看起來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才滿意地拍拍手。
    這時，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進來，手裏還拿著剛摘的野果。“軒轅，快來玩扔石子呀！”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顆紅通通的果子朝他喊，“剛才我在山腳下看到好幾隻野兔，咱們去設個陷阱吧？”
    軒轅擺擺手，指了指石壁：“你們看，這是咱們部落的位置。”他在石壁中央畫了個小小的圓圈，“從這裏往東南走，有片橡樹林，秋天的時候能撿好多橡子。”他邊說邊在圓圈東南方畫了棵歪歪扭扭的樹，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橡子圖案。
    孩子們湊過來看熱鬧，起初還嘻嘻哈哈的，可看著看著就安靜下來了。那個梳羊角辮的小姑娘指著石壁上方：“那是什麽？看起來像座很高的山。”
    “那是黑風嶺。”軒轅的聲音低沉了些，“父親說那裏的風特別大，而且有狼群，不能靠近。”他在那座山的圖案旁畫了個張著嘴的狼頭，炭筆劃過石壁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提醒大家那裏的危險。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上次我跟著阿爸去西邊，看到一片開滿黃色小花的草地，那裏的兔子特別多！”
    軒轅眼睛一亮，連忙往石壁西邊畫了片密密麻麻的小圓圈：“你記得從部落走到那裏要多久嗎？路上有沒有河流？”
    小男孩撓撓頭：“好像走了半天吧，路上要跨過一條小溪，溪水不深，能踩著石頭過去。”
    軒轅立刻在草地和部落之間畫了條細細的線，還在旁邊點了幾個小點：“這是石頭溪，以後咱們去那裏捕兔子，就不會迷路了。”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升到了洞口，陽光斜斜地照進山洞，把石壁上的圖案映得清清楚楚。原本光禿禿的石壁上，已經出現了山川、河流、樹林的輪廓，每個圖案旁邊都標注著簡單的符號——果樹旁畫著果子，水源處畫著水滴，野獸出沒的地方則畫著相應的動物頭像。
    軒轅蹲得腿都麻了，他站起身跺了跺腳，視線掃過自己的“傑作”，突然想起什麽，又蹲下身在石壁最邊緣畫了個小小的三角形。“這裏是懸崖，”他對圍在旁邊的孩子們說，“上次有個叔叔差點掉下去，咱們以後不管去哪裏，都要先看看這幅圖。”
    這時，少典帶著幾個族人從外麵回來，剛進洞口就被石壁上的畫吸引了。他走過去，粗糙的手掌輕輕撫過那些稚嫩的線條，眼底滿是驚訝。“軒轅，這些都是你畫的？”
    軒轅點點頭，指著其中一處說：“父親，你看這裏，上次我們狩獵時迷路的那片林子，其實離咱們的部落不遠，隻要沿著這條小溪走就能繞回來。”他又指向另一處，“還有這裏的山泉，比咱們現在用的水源更幹淨，就是路有點難走。”
    旁邊的族人也圍了過來，一個經常負責采集的族人指著畫有野果樹的地方說：“沒錯！那裏的野果確實又大又甜，就是不好找，有了這圖，以後采集就方便多了！”另一個獵手則盯著畫有鹿群的圖案，眼睛發亮：“下次我就按這圖去南邊的密林試試，說不定能多獵幾隻鹿回來！”
    少典的目光在那些標注著危險的符號上停留了很久，他轉過身，鄭重地摸了摸軒轅的頭：“好孩子，你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他對身後的族人說，“把火把拿來，咱們把這麵石壁好好照亮，以後大家出去狩獵、采集，都先到這裏看看路線。”
    火把被點燃，跳動的火光映在石壁上，那些山川河流仿佛活了過來。軒轅看著大人們認真研究著自己的畫，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自豪。他悄悄走到石壁的一角，用木炭又畫了個小小的太陽，心裏想著：明天，我還要把太陽升起和落下的方向也畫上去。
    夜幕降臨時，山洞裏依舊熱鬧。族人們輪流來看這幅奇特的“地圖”，討論著以後該去哪裏尋找食物，該避開哪些危險的地方。軒轅靠在母親附寶身邊，聽著大人們的議論，眼皮漸漸沉了下來。
    附寶輕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畫出了山川，也畫出了族人的生路。”
    軒轅在夢裏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山川河流，它們在他眼前緩緩展開，像一條無盡的路。他好像還看到，在更遠的地方，有更多從未見過的山川和物產，正等著他去發現、去描繪。
    想知道《古人的智慧》嗎？軒轅繪製的這幅山川圖，會給部落帶來怎樣的改變？他又會從這幅圖中領悟到什麽？且看下一集情節內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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