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身世驚濤,暗棋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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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
    這三個字,如同三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林凡的耳膜上,更砸得他神魂震蕩,幾乎站立不穩!荒謬、震驚、恐懼、茫然……無數種情緒如同沸水般在他腦海中翻滾炸裂!
    那個手段狠辣、謀劃深遠、驅使邪祟、險些將他靈魂撕碎的狼主,那個與他麵容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輕人,竟然是……他的老祖宗?!
    這怎麽可能?!!
    他是穿越者!他的靈魂來自千年之後!這副身體的原主,不過是漢末亂世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底層士子,怎麽可能與這等恐怖的邪道巨擘有血緣關係?!難道是這身體的原主身世另有隱情?
    無數的疑問和混亂幾乎要衝垮他的理智。
    “你……你說什麽?!”林凡死死盯著那神秘青年,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這不可能!你休要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青年挑了挑眉,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斂了些,指了指地上那灘尚未完全凝固的、屬於狼主的暗紅色血跡,又指了指林凡,“‘血脈溯源’之術雖然偏門,但剛才那老怪物臨死……呃,臨跑前發動血咒,又自己扯下麵具,氣機牽引之下,你們之間那點微妙的聯係,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小爺我這雙眼睛。”
    他頓了頓,小眼睛裏閃爍著一種洞悉秘密的光芒:“雖然很淡,被某種力量刻意掩蓋過,但那份同源而出、卻又截然相反的血脈悸動,絕不會錯。他就算不是你直係老祖宗,也絕對跟你這一脈的先祖脫不了幹係!而且……看他對你那‘特別’的態度,嘿嘿,這事兒恐怕比想象的更有趣。”
    林凡如墜冰窟,渾身發冷。他想起狼主看他的那種複雜眼神,想起那句直接響在腦海的“終於等到這一刻”,想起那詭異的嘲弄和仿佛囑托般的解脫……難道這一切,並非偶然?
    徐庶走上前來,麵色凝重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沉聲道:“軍師,士元先生雖言行不羈,但於這等事上,恐非虛言。此前我便隱約察覺,那狼主對你似乎另有所圖,並非單純敵意。如今看來……其中確有極大隱情。”
    連徐庶都這麽說……林凡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荒誕卻可能無比殘酷的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目光銳利地看向青年:“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這些?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潁川郭嘉,郭奉孝是也。”
    郭嘉?!鬼才郭嘉?!他不是應該投奔曹操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擁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和見識?
    林凡再次震驚。今晚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讓他應接不暇。
    “至於為何在此……”郭嘉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自然是受人之托,來盯著點你這顆‘重要的棋子’,順便……看看能不能釣出些藏得更深的大魚。沒想到,魚比想象中還大,還邪乎。”他說著,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狼主消失的方向。
    受人之托?重要的棋子?林凡立刻想到了曹操!是曹操派郭嘉來的?曹操也知道些什麽?!
    “曹孟德讓你來的?他知道我的事?他知道狼主?”林凡急聲追問。
    郭嘉卻打了個哈哈:“哎喲,這可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呢,林小子,你攤上大事了。你這身世,恐怕比這伏牛山的渾水還要深得多。那老怪物盯上你,絕非偶然。”
    他頓了頓,語氣稍微正經了些:“當務之急,是趕緊收拾殘局,然後……好好想想怎麽應對接下來更大的麻煩。那老怪物雖然跑了,但可是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和……無窮後患。”
    仿佛是為了印證郭嘉的話,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那根倒塌的圖騰柱基座處,殘留的鮮血和邪氣並未完全消散,反而開始緩緩蠕動,如同活物般向著中心匯聚,隱隱形成一個模糊的、不斷掙紮的鬼臉圖案,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怨念波動。
    而那個之前被巨獸青鸞撞傷、又被狼主拋棄的枯瘦老巫,此刻竟然還沒有斷氣!他胸口鑲嵌著那顆紅寶石,身體如同充氣般腫脹成一個詭異的球體,皮膚下血紅色的紋路瘋狂閃爍,氣息極度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會爆炸!
    更麻煩的是,那些幸存下來的荊州兵,在經曆了連番恐怖景象後,士氣已然崩潰,開始不受控製地騷動和潰逃,與試圖維持秩序的陷陣營將士發生了衝突!
    現場一片混亂,危機並未解除!
    林凡強迫自己從身世的震撼中掙脫出來。無論真相如何,眼下活下去,處理好殘局,才是最重要的。
    “高順!周卓!立刻控製局麵!鎮壓騷亂,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徐庶,你還能行動嗎?設法淨化那些邪穢殘留,絕不能讓它們再生變故!”
    “郭……先生,”林凡看向郭嘉,“那老巫似乎要自爆,可有辦法阻止或將其引開?”
    郭嘉看了一眼那腫脹的老巫,撇撇嘴:“強行打斷可能會立刻引爆,得不償失。不如……給小爺我個麵子,把他‘送’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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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等林凡回答,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老巫身邊,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枚銀色的、刻滿符文的細針,閃電般刺入老巫的眉心!
    老巫腫脹的身體猛地一僵,周身的狂暴氣息竟然被強行壓製了一瞬。
    郭嘉趁機一把抓住老巫的衣領,低喝一聲:“走你!”
    他手臂猛地發力,竟然將那沉重無比的老巫如同扔沙包般,狠狠擲向了黑林最深、最偏僻的方向!
    老巫的身體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密林深處。
    數息之後。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遠方傳來,甚至能看到一朵小型的蘑菇雲騰空而起,伴隨著強烈的邪氣衝擊波擴散開來,震得整個黑林都在顫抖!
    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爆炸威力驚得臉色發白。若是讓這老巫在原地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郭嘉拍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搞定。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有了郭嘉這神鬼莫測的手段暫時化解了最大的爆炸危機,林凡終於能稍稍喘息,全力收拾殘局。
    在高順和周卓的鐵血彈壓下,荊州兵的騷亂很快被平息,殘存的士兵被繳械看管起來。陷陣營和徐庶帶來的部下開始清理戰場,救治傷員,收殮陣亡弟兄的遺體。
    徐庶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帶領幾名懂些粗淺道術的弟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淨化圖騰柱廢墟和那灘狼主留下的血跡。張瑜道長也被救醒,服下丹藥後,勉強能主持淨化工作,但臉色依舊慘白。
    林凡站在狼主麵具碎裂的地方,彎腰撿起一塊最大的青銅碎片。碎片冰涼刺骨,上麵殘留著些許令人不適的氣息。他看著碎片映照出的自己蒼白而困惑的臉,心中波瀾再起。
    老祖宗……郭嘉……曹操……守陵人……無數的線索碎片在他腦海中碰撞,卻難以拚湊出完整的真相。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郭嘉不知何時又晃悠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水囊,遞給他,“喝口酒壓壓驚。有些事,時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時候沒到,想破腦袋也沒用。”
    林凡接過水囊,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讓他混亂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
    “郭先生,”林凡看向他,語氣鄭重,“今日多謝先生多次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林凡銘記於心。隻是,關於在下的身世,關於那狼主,先生若知內情,還望能告知一二,也好讓林凡有所防備。”
    郭嘉咂咂嘴,撓了撓頭:“不是小爺我不說,實在是這裏麵的水太深,牽扯太大。我知道的也隻是一鱗半爪,說出來反而可能誤導你。你隻需要知道,你對某些人來說,非常‘特殊’,非常重要就行了。至於原因嘛……或許跟你這與眾不同的‘靈魂’有關?”
    他最後一句,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探究和玩味。
    林凡心中猛地一跳!郭嘉難道看出他是穿越者了?!
    郭嘉似乎看穿了他的驚疑,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別瞎猜。小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看人特別準。你小子的眼神、想法、還有鼓搗出來的那些東西,跟這世道格格不入,卻又偏偏能攪動風雲……這可不是尋常寒門子弟能有的。那老怪物盯上你,八成也是因為這個。”
    林凡沉默不語。郭嘉的敏銳和洞察力,遠超他的想象。這鬼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那……先生接下來有何打算?”林凡換了個問題。
    “我?”郭嘉伸了個懶腰,“戲看完了,魚也溜了,自然是回去找我家主公複命咯。順便告訴他,他看中的這顆‘棋子’,可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讓他自個兒掂量著辦吧。”
    他話語輕鬆,卻點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林凡已經卷入了一個遠超宛城、甚至遠超荊州範圍的巨大漩渦中心,成為了多方勢力關注和博弈的焦點。
    “不過嘛……”郭嘉話鋒一轉,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你小子也別太擔心。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你這‘特殊’之處,是麻煩,也是資本。好好利用,未必不能殺出一條血路。至少,眼下這宛城,經過這番折騰,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敢再來輕易招惹了。劉表那邊,自有我家主公會去‘安撫’。”
    他說完,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小爺我先走一步。林小子,好自為之,咱們……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如同青煙般悄然淡去,幾個閃爍便消失在密林之中,來得突然,去得瀟灑。
    林凡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郭嘉的出現,帶來了至關重要的幫助,也帶來了更多難解的謎團和巨大的壓力。
    “軍師,”徐庶走了過來,臉色依舊凝重,“戰場初步清理完畢。我軍傷亡……慘重。陷陣營折損過半,‘暗羽’好手損失三分之一,張道長重傷需靜養。荊州兵傷亡亦不小。繳獲……除了一些邪教物品,並無太多有價值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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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的心狠狠一揪。這些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他沉重地點了點頭:“厚葬所有陣亡將士,撫恤加倍。傷員全力救治。荊州兵……單獨關押,嚴加看管,待日後與劉表交涉。”
    “那……狼主之事,以及郭奉孝所言……”徐庶欲言又止。
    林凡深吸一口氣,目光逐漸變得堅定:“無論真相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務之急,是穩固宛城,消化此戰成果,恢複實力。元直,此事暫且保密,容我慢慢思量。”
    “諾。”徐庶點頭。
    天色漸漸亮起,晨曦透過黑林稀疏的枝葉,灑落在狼藉的戰場上,卻驅不散那濃鬱的血腥和陰霾。
    林凡帶領著疲憊不堪、傷亡慘重的隊伍,押解著俘虜,抬著傷員和陣亡弟兄的遺體,緩緩撤離了這片噩夢般的鬼哭林。
    回到宛城,自然又是一番震動和忙碌。
    劉擎得知林凡平安歸來且大獲全勝至少表麵如此),喜極而泣,親自出城迎接。但看到慘重的傷亡和林凡那凝重無比的神色,喜悅也化為了沉重。
    龐統搖著蒲扇,看著林凡,小眼睛裏閃爍著精光,嘿嘿一笑:“小子,活著回來就好。看樣子,收獲不小嘛?麻煩也不小?”
    林凡苦笑一聲,屏退左右,隻留下劉擎、徐庶和龐統,將鬼哭林中發生的一切,包括狼主的真容、郭嘉的出現、以及那驚世駭俗的“老祖宗”猜測,選擇性地告知了三人。
    即便省略了許多細節,這番講述依舊讓劉擎嚇得麵無人色,讓龐統收起了嬉笑,麵色變得異常嚴肅。
    “竟有此事……”龐統搓著下巴,“狼主……郭奉孝……守陵人……嘿嘿,這盤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小子,你這身世要是真的,那可真是捅破天了。”
    劉擎則是憂心忡忡:“這……這可如何是好?被如此可怕的敵人盯上……”
    林凡沉聲道:“福禍相依。至少短期內,我們獲得了一段寶貴的喘息之機。當務之急,是整軍經武,恢複元氣,同時……暗中調查與我身世相關的一切線索。”
    他看向徐庶:“元直,守陵人一脈……”
    徐庶麵露難色,拱手道:“軍師,非是庶有意隱瞞。實是守陵人一脈戒律極嚴,不得對外人透露分毫。且庶……庶隻是外門記名弟子,所知亦是有限。隻知我脈世代守護某些古老秘密,監視天下異動,防止類似上古邪祟複蘇。狼主所為,已觸及核心禁忌。至於其與軍師身世關聯……庶實不知情。”
    林凡心中略有失望,但也能理解,不再追問。
    他又看向龐統:“士元先生見多識廣,可知這世間有何秘術或傳聞,能與‘老祖宗’、‘血脈’、‘靈魂特殊’這些相關?”
    龐統眯著眼,沉吟良久,才緩緩道:“古老禁術之中,倒確有幾種涉及血脈傳承、魂靈轉移甚至……奪舍重生的邪法。但皆條件苛刻,代價巨大,且多為虛無縹緲的傳說。至於與你情況類似的……或許可從兩方麵查起。”
    “其一,查你林家祖籍、族譜,追溯血脈源頭,看看祖上是否有過什麽異常之人或之事。其二,查那狼主所用邪術、器物來源。那柄鐮刀,那圖騰柱,絕非尋常之物,必有跟腳可尋。”
    林凡點頭,將龐統的話牢記在心。這無疑是兩條重要的調查方向。
    接下來的日子,宛城進入了緊張的戰後恢複和整頓期。
    對外,林凡派出使者,帶著“剿滅伏牛山邪祟”的捷報和部分繳獲的“證據”經過處理),前往襄陽麵見劉表,一方麵表功,一方麵試探其態度,並就扣押荊州兵之事進行交涉。
    對內,撫恤傷亡,整編軍隊,招募新兵,加固城防,恢複生產。同時,林凡暗中命令“暗羽”,開始秘密調查林家祖籍林凡這具身體的原主出身)以及所有與古老邪術、奇異器物相關的線索。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林凡忙於梳理內部、調查身世之時,一場由狼主逃脫和郭嘉現身所引發的、更大規模的暗流,已經開始在天下各方勢力間湧動。
    曹操在許都收到郭嘉的密報後,獨自在書房中沉思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便加大了對荊州方向的諜報投入,並親自修書一封,以極其隱秘的渠道送去了河北袁紹處。
    劉表在襄陽,先是驚聞宛城大捷和荊州兵被扣,勃然大怒,隨即又收到曹操措辭微妙、隱含警告的書信,以及來自蒯良、蒯越對伏牛山邪祟危害的詳細描述,頓時陷入驚疑和猶豫之中,暫時放緩了對宛城的逼迫。
    而遠在河北的袁紹,收到曹操書信後,不置可否,卻暗中召見了麾下首席謀士沮授,密談良久。談話內容無人得知,但之後袁紹軍對幽州公孫瓚的攻勢,似乎變得更加急切了一些。
    江東,吳郡。
    一名身著錦衣、相貌英俊、眼神卻略帶陰鷙的年輕公子,正在聽取一名風塵仆仆的探子的匯報。當聽到“宛城”、“林凡”、“異人”、“邪祟”等字眼時,他手中把玩的玉玨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極感興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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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就是那個讓公瑾周瑜)都略有提及的劉擎軍師?”年輕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點意思。傳令下去,多加留意此人動向,特別是……他與北方那些‘老朋友’是否有所牽連。”
    “是,孫權公子。”
    更深遠的西南益州,以及戰火紛飛的關中之地,似乎也有某些目光,因為這場發生在荊州北境的詭異大戰,而悄然投向了宛城方向。
    天下這盤大棋,因為林凡這隻意外闖入的“蝴蝶”,風勢漸起。
    而此刻的林凡,尚且不知自己已成為多方勢力關注的焦點。他正坐在書房中,對著眼前一份剛剛由“暗羽”拚死送來的、關於林家祖籍初步調查結果的密報,眉頭緊鎖,臉色變幻不定。
    密報上的內容很簡單,卻讓他心驚肉跳。
    根據有限線索追查,林凡原主)這一支林氏,並非荊州本土人士,而是在百年前一場大規模“徒民實邊”的政令中,從遙遠的並州西河郡遷至荊州南陽的!
    而並州西河郡,在百年前,還有一個更加顯赫、更加敏感的名稱——董卓的故鄉!
    並且,根據零星的族譜殘片記載,林家祖上,似乎曾有一位女子,被選入當時權傾朝野的董府為……婢女?甚至可能……?
    密報到此戛然而止,後麵的關鍵部分似乎被人為銷毀或遺失了。
    林凡拿著這張輕飄飄的紙,卻感覺重如千鈞。
    並州……董卓……董府……婢女……
    狼主那與自己相似的麵容……那柄邪惡的、疑似與董卓有關的鐮刀……
    一個更加荒誕、更加恐怖的可能性,如同冰冷的毒蛇,緩緩纏上了他的心髒。
    難道……那狼主,真的與董卓有某種直接的關係?而自己這具身體的血脈,竟然也……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進。”
    一名“暗羽”成員低頭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沾著泥土的黑色木盒。
    “軍師,清理張勳遺物時,在其臥室地下暗格中發現了此物。上麵……上麵有特殊的封印,我們無法打開,但盒蓋上刻著一個字。”
    林凡心中一動:“什麽字?”
    “暗羽”成員將木盒呈上。
    林凡接過木盒,隻見黝黑的盒蓋上,用一種古老的篆文,刻著一個筆觸猙獰的字——
    “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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