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仙緣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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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女鬼仙訓斥完我之後,好像就抽離了我的身體。我定了定神,小女鬼也不見了!就剩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天漆黑一片,我心裏直發毛。剛才那點膽子全沒了,隻剩下怕。
    後來聽說,學校後麵那口井,校長請了人來給封了說是大師,但要我說,這叫哪門子大師啊,真有道行,直接把裏麵的東西送走不更幹脆?)。這鄉下地方,總是不太清淨。
    在農村的這些時日,忘了是哪一天,初一還是十五,我也學著大人上香。沒牌位,就拿了隻碗盛米插香。我問爺爺:“這是給誰上的?”他回:“給老天爺。”我也搞不清老天爺到底是哪位神仙,那就磕頭吧。
    剛跪下去,忽然不知被誰從後麵猛地推了一把,我整個人向後跌了個跟頭。我想算了,這頭不磕也罷。
    吃完晚飯,我去爺爺家的羊圈聊扯東北話,逗)羊玩。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突然一陣煩躁,一股狠勁往上衝,滿腦子就想著找家夥把羊給宰了,臉都扭曲了。
    就在那時候“嗡”的一聲!
    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我的認知了。
    我眼前突然出現好多和尚,金光閃閃的,足足幾百個,圍著我念經。我一下子清醒了,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雖然搞不明白,但確實舒服多了。
    傍晚燒火做飯時,廚房就我一個人。大鍋冒著蒸汽,整個外屋地白茫茫一片,仿若置身仙境。忽然,一個身影定在我眼前,三頭六臂,一半穿紅一半穿黃,長得凶狠,就像廟裏的護法神!
    我心裏一驚:“好家夥!雖然不認識,但看著就厲害!”趕緊跪下來磕頭,總沒錯。
    吃完飯天黑了,我在院子裏玩兒。明明沒人,卻聽見旁邊有個聲音跟我說:“你師傅來了。”我啥也沒看見,但覺得真有“什麽”來了,不管了,還是跪地磕頭。
    我就好像那動物園籠子裏的動物,身邊你來我往都是來看我的,可我卻是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又有了什麽造化。
    從那天起,至少一個星期,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我頭頂一直懸著一尊巨大的石佛當然,隻有我自己能看到),我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那一個星期特別安穩,我不再怕黑,天一黑,抬頭有佛,我還怕啥?
    一個星期後,石佛不見了。怪事又接著來了。
    那幾天我去二大爺家住,二大爺那晚不在家,隻有二大娘、堂姐、堂妹和我在。東北大炕,我睡炕梢。晚上十點多,有人敲門。二大娘一邊問“大半夜誰啊?”一邊去開門,外麵沒人。
    過了一會兒,又敲。這樣來回三次。最後一次,二大娘回屋就不對勁了。她嘴裏念叨:“他來了……他要帶我走……”接著就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要往外衝。我們嚇得趕緊拉住要往外衝的二大娘。正好二大爺回來了,一看這場麵,罵了她幾句,她居然就安靜了。
    後半夜,我總覺得屋裏有人走動。迷迷糊糊睜眼,果然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在屋裏來回踱步。我嚇得縮成一團。他好像發現了我,朝我湊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嘴裏突然“呲!”了一聲。
    隨著我這一聲,他憑空就消失了。我也懶得琢磨,鬼見多了,就這樣吧,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二大娘沒精打采的,自己也清楚怎麽回事,說:“是他來了……”她告訴我,那是她初戀。當年因為他家窮,她沒跟他,嫁給了我二大爺。結果那男沒幾年出意外走了。昨晚,就是他來了。
    我想了想夜裏那小夥子的模樣,年紀差不多,應該就是他。
    得找大仙看。上午我們就去了村裏一個新出馬的親戚家。沒什麽二神輔助的人),大清早點了香就直接看。
    她家老仙來了,說是碑王教主,有道行。說那男鬼一直放不下二大娘,想帶她走。而且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鬧了。
    大仙讓準備七張黃紙、一碗酒、一雙筷子,到十字路口送一送。我本來覺得跟我沒什麽關係,不想去。但是堂姐和堂妹膽小,非一人拉著我一個胳膊拽著我跟著一起。我們也沒靠前,就遠遠的望著。
    夜深時分的十字路口,寒風卷著紙灰打旋兒。大仙讓二大娘麵朝西南 那是鬼道行的方向,自己則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留出西北缺口,念叨著:“十裏八方開路,碑王教主坐堂,今日送客歸山,莫要糾纏陽人。”
    她讓二大娘把七張黃紙疊成金元寶狀,每燒一張就往圈裏灑三滴酒。黃紙燃起的火苗不是尋常的橘紅色,而是泛著藍綠的光,被風一吹竟逆著方向卷起三尺高。大仙突然把筷子豎插在酒碗中央,那雙竹筷竟直愣愣立在酒水裏紋絲不動。
    “瞧見沒?人家受供奉了。”大仙說著抓起五穀糧往四麵撒,突然對著空蕩蕩的路口嗬斥:“收錢買路就痛快走!再纏著二大娘,下次來的可不是送客酒了!”
    風聲忽然淒厲起來,那筷子啪嗒一聲倒下,碗裏的酒瞬間少了一半。大仙猛地跺腳三下:“碑王教主押送,各路仙家讓道!走!”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麽大仙就跟我走得並肩了,她把我肩頭的衣裳褶子撫平,說了句讓我心驚而並不太意外的話:“你身上帶仙。方才燒紙時瞧見你影子分了三重,這是仙緣要落座了。”
    二大娘轉頭就跟我大大娘說了。這下好了,大大娘也好奇起來,當晚天一黑就把我拉去她家。大仙正在給人看事,我親眼見識了,是狐仙在她身上,看一個總是嗓子疼的女人。狐仙氣得說:“你家供了保家仙,從來不上水!老仙生氣了,就讓你嗓子疼!”那女人連連說“對對對”。
    看完之後,那女人走了。我跟著出去上廁所洗手,卻聽見她在外頭嘀咕:“看的啥玩意兒……這不對、那不對的。”說得特別難聽。
    我愣在原地。剛才在屋裏,她不是還說看得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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