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感情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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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朵朵的話讓我心頭一震。果然問題就出在這手串上!
    這個手串有著若有若無的黑氣,絕非善類,還帶著一股濃重的怨氣,纏在藍瀾腕上,是在慢慢侵蝕她的生機!
    我抬眼看向藍瀾,她臉色蒼白,眼神依舊有些呆滯,手腕上的手串貼在皮膚上,像是長在了一起。我伸手輕輕碰了碰那手串,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好重的陰煞氣!我心裏想到!
    “這手串……”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不是什麽保平安的老料,是帶著陰煞之氣的東西。”
    “陰煞之氣?” 喬朵朵嚇得後退一步,捂住嘴,“是說……這手串鬧鬼?”
    藍瀾似乎聽懂了鬼字,身體輕輕抖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卻還是說不出話。
    我點點頭:“這手串以前的主人,恐怕不是善終。”我沉聲道,“而且怨氣極重,死後魂魄附在了上麵,誰戴誰就會被纏上。”
    喬朵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那怎麽辦啊?藍瀾就是從戴上它開始發燒的,整天蔫蔫的,還總說胡話…”
    她越說越怕,眼淚都快下來了:“一定要救救她啊!”
    “別慌。”我安撫道,“現在找到根源就好辦。這怨魂附著手串,靠吸食藍瀾的精氣為生,隻要把手串處理掉,再把怨魂送走,她的病自然就好了。”
    我讓喬朵朵找來一個幹淨的紅布袋子,又取了三根香點燃。
    “藍瀾別怕,我現在幫你把手串取下來。”
    同時心裏默念請仙口訣,一股溫和卻有力的胡仙氣息湧了上來,來的是胡靈兒。胡靈兒護住藍瀾的心神,免得她被怨魂的戾氣驚擾。
    我伸手握住那手串,入手比剛才更冷了,還隱隱傳來一絲抗拒的力道,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拉扯。
    “孽障,還不放手!”
    我低喝一聲,輕輕一擰。“哢嚓”一聲輕響,手串的繩結斷了。我趕緊將手串扔進紅布袋子裏,死死紮緊袋口。
    就在手串被扔進袋子的瞬間,袋子猛地鼓了一下,像是有東西在裏麵掙紮,還發出一陣細微的嗚咽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別讓它出來!”喬朵朵嚇得躲到我身後。
    我將紅布袋子放在桌上,用黃符壓住袋口,符上用朱砂畫著鎮邪的符文。
    “這怨魂被手串困住久了,力量不算太強,暫時翻不了天。” 我對她們說,“但必須盡快送走,免得夜長夢多。”
    我準備了些黃紙金元寶又找了個火盆。一切就緒後,我拿起壓在袋口的黃符,點燃,待符紙燒到一半,連同紅布袋子一起扔進火盆裏。
    轟的一聲,火苗竄了起來,紅布袋子在火裏劇烈扭動,發出劈啪的響聲,還夾雜著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女人的哭聲,聽得人心裏發堵。
    “你本是苦命人,卻執迷不悟,附於死物之上,殘害生人,可知罪孽?”
    我對著火盆朗聲道:“今日我焚去你的寄身之物,送你一程,望你好自為之,早日投胎,莫再留戀陽間恩怨!”
    說著,我將黃紙和金元寶扔進火裏,火光更旺了,將整個屋子照得通紅。那尖叫聲漸漸微弱下去,紅布袋子慢慢燒成了灰燼,隻剩下一堆黑色的粉末,裏麵還夾雜著幾顆被燒得焦黑的木珠。
    我走到藍瀾身邊,再次為她號脈。這次,她的脈象雖然依舊虛弱,但已經平穩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紊亂,纏繞在她身上的那股黑氣,也徹底消失了。
    “好了,怨魂送走了。” 我鬆了口氣,對喬朵朵說,“她隻是精氣被吸了些,身子虛,好好補補就沒事了。我再給她畫道符,燒成灰兌在水裏喝下去,能安神補氣。”
    我取來朱砂和黃紙,畫了一道安神符,遞給喬朵朵。
    “記住,以後別在外麵隨便買這些來曆不明的老物件,尤其是木頭、玉石之類的,很容易附著不幹淨的東西。”
    “今天太晚了,走吧,我送你們倆回去。”
    倆丫頭被這麽一嚇還是心有餘悸,沒跟我客氣,我們一起走出茶館。路上我用餘光看見喬朵朵總有意無意的用眼睛瞟我,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我叫住了她說道:“朵朵?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
    朵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沒什麽老板,就想謝謝你…”
    我笑著回答道:“別老板老板的了,我叫蔡京,比你大,叫我京哥就行了。”
    喬朵朵和藍瀾異口同聲的說:“好嘞!京哥!”
    處理完這事兒再回到家已經十點多鍾了,夜已經黑透了,送走兩個小姑娘我也準備躺下了,這時手機突然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張姨”,一位之前找我看過事的老香客。我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急又慌,還夾雜著些模糊的嘈雜聲。
    “小師傅!小師傅!你快、快看看我弟弟吧!”張姨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火燒眉毛。
    “張姨,您別急,慢慢說,張舅怎麽了?”我穩住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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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啊!急死我了!就知道我弟弟張凡,這幾天一直低燒,人蔫蔫的。今晚突然就燒起來了,四十度!人都迷糊了,開始說胡話!昨天送去醫院查了一圈,啥毛病沒查出來,血常規啥的都正常!可我那朋友剛跟我說,他那樣子……那眼神直勾勾的,太嚇人了!小師傅,我瞧著不對勁,這肯定不是實病,是不是……是不是撞上啥不幹淨的東西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勞煩你過去瞅一眼?”張姨一口氣說完,帶著哭腔懇求道。張姨為人實在,上次她家孫子夜啼不止,我幫著安撫好了,她一直記著這份情。
    聽她描述得這般嚴重,我心裏也揪了起來。“張姨,您別慌,把地址詳細告訴我,我這就穿衣服過去。”
    記下地址,我立刻趕往那個小區。那是個有些年頭的家屬院,樓道裏燈光昏暗,連個電梯都沒有。我摸黑爬上三樓,剛走到二樓拐角,就感覺一股陰寒的氣息順著樓梯往下滲。那不是普通的涼快,是那種帶著怨氣的、濕冷的寒意,激得人後脖頸子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我心裏暗道:這樓的氣場確實不對。
    三樓那戶人家的鐵門開著一條縫,一個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在門口,不斷向下張望,見到我趕緊迎上來。
    “您就是張姐請來的小師傅吧?快請進,快請進!”他壓低聲音,像是怕驚擾到什麽。
    我點點頭,側身進屋。“您是?”
    “我是張凡的哥們兒,姓王。他這不離婚了自己住嘛,生病了也沒個家人在跟前,我過來搭把手。可從傍晚開始,這燒就退不下去,吃了藥也不管用,你看那眼神……”王哥引著我往臥室走,一邊簡單介紹著情況。
    屋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光線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張凡,蜷縮在床上,身上壓著厚厚的被子,卻還在不住地打冷戰。他臉色燒得通紅,嘴唇幹裂起皮,嘴裏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什麽,聲音微弱卻透著一股焦躁。
    我走到床邊,輕聲對老王說:“我看看情況,你先到客廳歇會兒,把門帶上。”
    老王連忙點頭:“好好好,有事您叫我。”說完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我和床上意識不清的張凡。我定定神,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下的脈搏又急又亂,像是受驚的兔子,時而鼓動有力,時而又微弱得幾乎摸不到,這是典型的“鬼脈”!再摸摸他的指尖,一片冰涼,與他滾燙的額頭形成駭人的對比。這情況,確實是被陰性能量糾纏上了。
    我從隨身的布包裏取出三根細細的香,並未點燃,隻是握在手中。我湊近張凡,放緩了語氣,對著他說:“不管你是哪路的朋友,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有什麽冤屈,好好說。別折騰一個‘小白人’,他身子弱,經不起你這麽耗。有啥事兒,咱們可以商量。”
    說完,我口中低聲念誦起一段安撫的清音。本想先點燃香,看能否平和地將那東西請走。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床上一直發抖的張凡,猛地停止了顫抖,雙眼兀地睜開!但那眼神完全變了,充滿了怨毒和一種深不見底的悲傷,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然後,“哇”的一聲,像個孩子般放聲痛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絕望,聽得人心口發悶。
    “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好冤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嘴裏反複哭喊著,聲音卻不再是張凡本人中年男人的嗓音,而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清亮卻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你是誰?有什麽冤屈,說出來。但你不能賴在這裏折騰活人!今天我來了,肯定替你做主,你先放開張凡,有話好好說!”
    他緩緩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聚焦在我臉上,嘴唇哆嗦著:“我……我不該死的……沒人管我……就那麽死了……好疼啊……好冷啊……”說著,他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仿佛想抓住什麽救命稻草,麵容因痛苦而扭曲,“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眼看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身上的氣息也越發不穩定,這樣下去,不僅張凡的身體會垮,這兵魂本身的怨氣也可能釀成大禍。我不能任由情況惡化下去了。
    “我好心前來幫你,你怎敢如此放肆!”我當機立斷,從包裏迅速抽出一張黃紙符籙,口中喝道:“本堂仙師在此,定!”
    隨著我的聲音,符籙尚未觸及,張凡劇烈掙紮的身體便是一僵,那股狂暴的怨氣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按住,驟然平息了不少。他安靜下來,但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濃。
    我閉上眼,集中精神,再睜開時,眼前的景象已然不同。我看到張凡的身體旁,隱約重疊著一個模糊的年輕身影,穿著老式軍裝,心口處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仿佛還在汩汩流淌著不甘。他看上去非常痛苦,那種絕望感染著周圍的空氣。
    我心裏一陣發緊,這不是尋常的遊魂,這是個橫死的兵魂,怨氣深重,又無人祭祀引導,怕是困在這裏很久了。而且,我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血脈聯係,這很可能是張凡家的一位親人,怨念未消,找到了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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