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辭再次吻上去，蘇婉辭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紀清歌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再也無暇去想台上的表演。蘇婉辭一邊吻著她，一邊還用餘光注意著舞台的方向，直到確認舞姬已經退場，這才稍稍放鬆了力道。
    紀清歌從最初的錯愕中回過神，眼底漸漸盈滿笑意。她非但沒有反抗，反而主動環住蘇婉辭的脖頸，任由自己沉淪在這個帶著酒香的吻裏。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將她們的身影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這一刻定格成永恒。
    蘇婉辭的吻技生澀卻熱烈，紀清歌忍不住在心裏輕笑：這家夥，倒是把之前教她的都記住了。
    感受到紀清歌的走神，蘇婉辭不滿地加重了這個吻。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帶著灼人的熱度。紀清歌正想調侃兩句，唇角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嘶——
    紀清歌吃痛地往後躲，下意識將蘇婉辭推開些許。
    蘇婉辭被迫退開半寸，迷離的雙眼直直望著紀清歌，眸中滿是委屈與不滿，仿佛在控訴她的閃躲。
    兩人依舊維持著相擁的姿勢，紀清歌微微喘息著，指尖輕觸唇角，果然摸到一絲血跡。她非但不惱，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蘇婉辭，眼中笑意更深。
    仙君這是怎麽了？紀清歌故意拖長了語調，指尖輕輕擦過蘇婉辭泛紅的臉頰，怎麽反倒先委屈上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蘇婉辭抿著唇不說話，隻是用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瞪著她，活像隻被惹惱的貓兒。
    紀清歌見狀，心頭一軟，放柔了聲音：好了，是我不好。不過仙君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些？
    她說著，故意將滲血的唇角湊到蘇婉辭眼前，果然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蘇婉辭伸手想要觸碰她的傷口，卻又遲疑地停在半空。紀清歌趁機握住她的手，輕輕貼在臉頰上。
    疼嗎？蘇婉辭終於開口，聲音裏還帶著未散的醉意。
    紀清歌故意蹙眉，不過若是仙君親一下，說不定就不疼了。
    蘇婉辭怔了怔，似是沒料到她會這麽說。就在紀清歌以為她要拒絕時，卻見她真的俯身，輕柔地吻了吻那道細小的傷口。
    這個吻與方才的強勢截然不同，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紀清歌心頭一顫，忍不住將人摟得更緊。
    仙君可知，她在蘇婉辭耳邊低語，你吃醋的樣子，很是可愛。
    蘇婉辭耳尖泛紅，想要反駁，卻被紀清歌以指封唇。
    不過，紀清歌話鋒一轉，眼中閃過狡黠的光，下次若是再咬我，可要付出代價的。
    蘇婉辭醉眼朦朧地望著她，似乎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紀清歌也不解釋，隻是笑著將她攬入懷中。
    大堂裏的客人漸漸散去，店小二識趣地沒有過來打擾。月光透過窗欞，將相擁的兩人籠罩在一片柔光裏。
    這一刻，什麽修仙界，什麽前世今生，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紀清歌隻想好好挑逗一下這個會為她吃醋、為她失控的蘇婉辭。
    至於那個讓仙君醋意大發的舞姬？
    早就不重要了。
    不準......蘇婉辭的聲音帶著醉後的含糊，卻透著一股執拗。嫉妒在她心頭翻湧，讓她無法忍受紀清歌的目光在別人身上停留，更何況那人還是她曾經的敵人。
    可她終究說不出更直白的話，整張臉漲得通紅，思緒混沌得像一團亂麻。
    紀清歌看著她這副模樣，無奈地笑了笑，指腹輕輕擦過唇角，拭去那抹血跡。蘇婉辭這一口咬得著實不輕，直接見了血。
    雖然這樣的小傷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麽，隨手就能治愈，但紀清歌並不打算這麽做。她很好奇，等蘇婉辭酒醒之後，看到這個痕跡會作何反應。
    醉後的蘇婉辭，膽子倒是比平時大了不少。
    這個，她是一定要報的。總不能每次都讓蘇婉辭占了上風，否則下次還不知道會得寸進尺到什麽地步。
    不過看著蘇婉辭此刻通紅的臉頰，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為她才是被強吻的那個。
    不準什麽？紀清歌故意再追問，目光緊鎖著蘇婉辭，是不準說，還是不準看？
    她等待著蘇婉辭的回答，想要印證自己的猜測。
    然而蘇婉辭卻在這時退縮了。她隻是靜靜地看著紀清歌，不再言語。方才失控的理智終於回籠了幾分，她抿著唇，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直視紀清歌的眼睛。
    再清冷自持的人，在心上人麵前也會失控。此刻的蘇婉辭，正為自己方才的冒犯感到無措。
    紀清歌見狀，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蘇婉辭眼中滿是拘謹與糾結，那委屈巴巴的眼神讓紀清歌險些心軟。
    仙君怎麽這時候慫了？紀清歌強忍著笑意，方才不是很大膽嗎？吃醋了也不直說，害得我猜了半天。
    蘇婉辭咬住下唇，似乎在斟酌該如何解釋。方才她故作冷漠的樣子，確實讓人難以揣測她的心思。
    紀清歌卻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低頭將方才那個吻還給了她。這個吻帶著幾分報複的意味，卻又在觸及蘇婉辭柔軟的唇瓣時不自覺地溫柔下來。
    許久，紀清歌才緩緩退開。蘇婉辭眼神迷離地望著她，目光久久不願移開。
    太熟悉了，這種感覺熟悉得仿佛她們已經相識了很久很久。方才她隻是一時衝動，不想讓紀清歌去看別人，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可現在，紀清歌的回應比她要強勢得多......
    看著蘇婉辭恍惚的神情，紀清歌險些笑出聲。她壓低聲音，湊到蘇婉辭耳邊：
    明明是仙君先招惹我的，怎麽現在反倒想逃了？她的氣息拂過蘇婉辭的耳畔，表演已經結束了，仙君的目的也達到了。可仙君這樣，倒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蘇婉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隻是將臉埋進了紀清歌的肩頭。酒意未散，困意卻悄然襲來。她靠在紀清歌懷中，漸漸闔上了雙眼。
    紀清歌感受著懷中人平穩的呼吸，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這筆賬，就留到明日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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