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很快就會迎來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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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將有事要報與陛下。”柳宸宇額頭貼著地麵,聲音雖還有些發顫,但已經沒有此前那般明顯。
    即使星帝剝奪他地將的身份,他也毫無怨言。因為......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不死也得落得個殘廢來著。
    如今隻是剝奪他的身份,這已經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了。
    “除了在水澤屢戰屢敗之外,還有什麽事需要向陛下稟明的?”姬溪有些嘲弄。
    以前她便在柳宸宇麾下,沒少受對方頤指氣使。如今身份反轉,對柳宸宇的態度也緊隨著身份一同反轉了。
    其餘幾名男女都沒有說話,正如方才其他星庭官員“討伐”或“力保”柳宸宇的時候一樣,他們仿佛都是啞巴,什麽都不參與。
    星帝接過身邊侍女泡好的茶水,輕抿一口後方才出言:“說。”
    姬溪神色一正,不再出言。
    額頭緊貼在地麵上的柳宸宇這才抬起頭來,將返終土所遇之事托出。
    路遇身上留有星庭烙印之人橫死的畫麵,盤問、襲殺,卻被對方戰退,沒有絲毫添油加醋,一切都如實告於星庭女帝。
    “兩位金階,一男一女......”星帝低語一聲,手裏的茶杯輕放到侍女舉著的托盤上,“可有查出那兩人是何身份,是終土人士還是其他地方的人。”
    “罪將已讓人探查,但那兩人卻像憑空冒出來那般,暫未查出根腳,或許是其它地方的金階強者,或許......”
    “柳宸宇,連尚未查明的事都要報於陛下,那陛下要你還有何用處?”姬溪見縫插針,凝聲道。
    卻未曾注意到在她說話的時候,星帝一隻手掩起耳朵來。
    站在龍椅身邊,端著托盤的侍女眼神冰寒,看向底下的三名男女,意有所指:“看來,這位新晉的地將還不太懂得規矩啊。”
    此言一出。
    站在最前頭的兩男一女眼神皆是一變,為首的女子趕忙鞠身道:“那往後便由我來教她吧。”
    星庭三天將之一,無雙。
    如今仍留在殿中的,除開柳宸宇這個前六地將之一外,便是三天將與六地將九人,外加星帝及左右侍女二人。
    姬溪並不清楚跟在陛下身邊的侍女和天將之首無雙具體在說些什麽,卻也能感覺得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或許已經惹得星帝不快。
    當即便垂下腦袋,不再言語,盡心盡力的讓自己存在感不那麽強烈。
    沉靜片刻後。
    柳宸宇方才繼續道:“不過被二人所殺之人的身份已然查出,皆曾是呂家中的下人,因前幾年鎮壓呂家時立了小功,被陛下收入星庭,賜予煉體功法,專司監察呂家。”
    “哦,原來是那幾個人。”星帝微微頷首,對那幾人確實有些印象。
    因為她在意那兩人的動向,故而賦予那幾人監察呂家的權力。
    “故而,罪將鬥膽猜測那兩人之所以殺了他們,是與他們監察呂家之事有關。”
    “你是說,呂家?”星帝目光一寒。
    “縱使與呂家沒有直接關聯,也洗不清呂家的嫌疑。”柳宸宇忍著內心中的恐懼,抬起頭看向龍椅上的星帝,“其中,罪臣還探查到呂家周圍,有著來自石領、森潭、雪域、炎山、水澤五個地方的勢力暗子!或許,此事同呂家那對兄妹有關。”
    此言,語破天驚!
    一百多年前,呂家大長老之妻忽然消失,那呂大長老就如瘋了一般在終土內不斷找尋,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此事不光在終土震動,在其他地方亦是震動!
    石領五地也派人找尋,結果卻都如呂家大長老那般,那呂大長老之妻,真就在神隕之地憑空消失了......要知道,那呂大長老之妻身份乃是神使啊!
    神隕之地中,神使可以死,也可以苟活著,但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消失!這是自天、地、人三皇時期便流傳下來的潛規則,一直延續至今。
    隻因天、地、人三皇都曾言說,若一位神使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那神隕之地便會迎來大難......
    期間,呂家大長老,包括呂家大長老的兒女也跟著莫名消失......這一百多年來,位高權重之人睡都睡不安穩,就怕迎來大難。
    而在幾年之前,忽然有人說見到了消失已久的呂家少主呂大長老之子),這讓早已老實許久,一名名來到神隕之地的神使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究竟為何,神隕之地本土人士並不清楚。
    同為神使的柳宸宇心中一清二楚,不過,他可不會同星帝,乃至任何神隕之地的人說。
    “看來,呂家還有朕不知道的事。”
    星帝站起身來,順著石階向跪在底下的柳宸宇走去,那雙鳳眸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那般,令柳宸宇心中一凸,下意識低下頭來,不敢再多看星帝一眼。
    “你知道呂家藏著什麽事嗎?”
    柳宸宇默然搖首。
    星帝從柳宸宇身旁走過,有些漫不經心道:“那你再猜猜看,那二人會不會就是消失許久的呂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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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女子或許是,她所使的招式與呂家家主有幾分相似,但那持棍的男子應當不是,那女子並非喊他兄長,而是直呼其名,似是叫葉安世?”
    本已經快要走到殿門處的星帝猛然出現在柳宸宇身側,一手揪住柳宸宇的一頭金色長發,將其從地上提起,亙古不變的眼神此刻眼波流轉迅捷,語氣更是多些急促感。
    “你確定那名男子是叫葉安世?”
    看著眼神出現變化的星帝,柳宸宇心中震動,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聽錯了會是怎樣的後果,隻能話留餘地:“當時情況緊急,罪將也不敢斷定那女子是不是說的這名字,就是很像這三個字。”
    “相貌如何?”
    “當時罪將坐在戰馬上,被那名男子背後襲擊,尚未看清......”
    “該。”
    見柳宸宇一不敢確認,二看不清容貌,星帝目光一凝,一把將其丟出。
    柳宸宇不敢反抗,整個人不斷在殿中翻轉,一直滾到殿門處方才停下,等他爬起身時,星帝及左右侍女已然從側門離去。
    此前與他關係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太差的地將根本不敢同他搭話,徑直從柳宸宇身邊走過,亦是離開了大殿。
    地將尚且如此,那天將就更不用說了,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步離去。
    唯有姬溪來到他身前蹲下,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來,手掌更是在柳宸宇臉上磋磨幾下,“柳大人,往後你我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等所有人離去後,柳宸宇這才站起身,一雙手握緊成拳。
    他堂堂一介神使,在這神隕之地中卻落得這般——著實不甘!
    與此同時。
    已經離開大殿的星帝快步向著禦書房走去,跟在左右的侍女月亮忽然出聲:“主人,那柳宸宇終究是神使,保不齊藏有什麽防不勝防的手段,留著始終是個隱患,何不除之?”
    另一名侍女太陽撇撇嘴,反駁道:“神使算什麽?咱們主人還是——”
    “嗯?”
    星帝目光一利,太陽頓時萎了,低著頭默不作聲,一直跟到禦書房。
    “一會去將無雙和影主喚來,朕有要事交代。”
    星帝一人走進禦書房,太陽、月亮二女則是嫻熟地守在門外,這不經意間對視一眼,又十分默契的偏移目光,輕哼一聲。
    進了禦書房,辰星呼吸猛然變得急促,快步來到一麵書架前邊,隨手將一本書翻轉下。
    下一刻。
    書架便自行向著左右挪動而去,露出一層層通往地底下的石梯來,當辰星走下去後,書架自行複原,將通往地底的入口遮掩住。
    地下通道的牆麵中鑲嵌著反光的晶石,將陰暗的地道所照亮。
    一襲玄色龍袍的辰星越走越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中擺放著一種種沉重之物,有囚籠、鐵鏈、刑架......石壁之上,貼著一張張畫像。
    有少年回眸一笑的畫像,也有少年持劍而立的畫像。
    有青年手裏捧著一朵花,對掛在天邊的太陽招手的畫像,也有青年明明渾身是傷,卻仍故作沒事人那般負手而立的畫像......
    畫像很多,不下於六十幅盡掛於牆上。
    但畫像不論是少年還是青年,他們的容貌卻都極為相似,隻要仔細一看,便可看出畫上的人全部都是一個人。
    “看來,這裏很快就要迎來正主了......”
    將牆上的一幅幅畫像收入眼底後,辰星眼裏流露出幾分興奮之色來,便開始收起掛在牆上的畫像。
    本欲毀去,卻又擔心自己的猜想有誤,萬一那人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那這些畫豈不是白燒了?
    遂帶著這些畫像離開密室,準備藏在禦書房的某處暗格之中。
    ......
    “啊~哧——”
    站在呂家大門前方的葉安世忽感鼻尖傳來一股癢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股清風徐來,一股莫名的寒意便從體內滋生而出,惹得葉安世縮了下身子。
    見狀,呂鈺忍不住剮了葉安世一眼,道:“終天城有這麽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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