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手機剛揣回兜裏，虞可欣的視頻電話就彈了出來，屏幕裏她的臉漲得通紅，身後是歡呼的員工：“野總！股價又漲了 3！現在市值回到 320 億了！”
    林野的嘴角剛勾起一點弧度，口袋裏的另一部工作手機突然震動，是海外財務發來的緊急郵件。他點開郵件，屏幕上的英文像針一樣紮進眼裏 ——“海外美元賬戶被凍結，凍結方：黑石資本亞太區法務部”。
    “怎麽了？” 夏晚湊過來，看到 “賬戶凍結” 四個字時，瞳孔猛地收縮。
    林野的鼠標點在 “嚐試轉賬” 的按鈕上，彈窗瞬間彈出 “交易失敗”，“他們不止想做空股價，是想斷我們的海外資金鏈。” 林野的聲音很沉。
    就在這時，老鬼推門進來，手裏拿著個筆記本電腦，喘著氣：“林總，夏總，數據庫裏發現個加密文件夾！” 他把電腦放在桌上，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帶鎖的文件夾，文件名是 “火種”，下麵標注著 “需物理密鑰驗證”。老鬼指著屏幕：“技術部破解了三個小時，根本打不開，日誌裏寫著‘密鑰關聯趙建國工牌’。”
    林野猛地抬頭，摸出懷裏的工牌 —— 鏽跡斑斑的金屬牌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背麵有個不起眼的凹槽，他之前沒注意過。“試試這個。” 他把工牌遞給老鬼，老鬼將工牌插進電腦側麵的讀卡器，電腦 “嘀” 地響了一聲，文件夾的鎖圖標消失，彈出一行字：“黑石資本 19982003 年非法資金往來記錄部分）”。
    “真的是後手！” 夏晚的眼睛亮了，伸手想去點文件夾，卻被林野按住手。“別慌，” 林野的指尖劃過屏幕上的文件列表，“趙建國藏得這麽深，肯定不是普通記錄，說不定有陷阱。” 他轉頭對老鬼說：“讓技術部隔離這個文件夾，用備用電腦打開，別連內網。”
    老鬼剛跑出去，林野的手機又響了，是a國工廠的廠長打來的，聲音帶著哭腔：“林總，原材料供應商說收到黑石的通知，要是我們明天不付款，就停止供貨！還有，工廠的電力公司也來了電話，說要核查我們的用電資質，可能要停電！”
    林野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黑石這是打組合拳 —— 凍結賬戶斷資金，威脅供應商卡供應鏈，再找借口搞工廠，想讓他顧此失彼。他想起前世被蘇晴拋棄時的無力感，那種被命運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這輩子不想再嚐。
    “林野，別慌。” 夏晚走過來，手裏拿著杯溫水，杯壁上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涼絲絲的，“我們還有國內的資金，先把a國的款墊上，至於黑石的黑料，慢慢解碼，總能找到他們的破綻。”
    “國內資金不夠。” 林野搖頭，翻開手機裏的財務報表，“國內賬戶的錢剛用於回購股票，剩下的要維持集團日常運營，墊了a國的款，我們這個月工資都發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什麽，掏出手機給趙宇打電話：“趙宇，你之前說的那個海外私募，能不能聯係上？我們需要過橋資金。”
    電話那頭的趙宇沉默了幾秒：“野哥，我剛聯係過，他們說收到黑石的警告，不敢跟我們合作了。” 林野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上，手機彈了一下，屏幕對著天花板，亮著的屏保是他和夏晚在越南工廠的合影，背景裏的生產線正冒著白煙。
    “那怎麽辦？” 夏晚的聲音有點發顫，她從來沒見過林野這麽狼狽，以前不管遇到什麽事，他總能想出辦法，可這次麵對黑石，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林野沒說話，拿起桌上的工牌，翻來覆去地看，背麵的凹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他用指甲摳了摳，掉出一小片碎紙，上麵寫著一串數字：“”。“這是什麽？” 夏晚湊過來，指著數字，“像密碼。”
    就在這時，老鬼跑進來，手裏拿著個 u 盤：“林總！技術部用備用電腦打開了一個小文件，是趙建國的錄音！” 他把 u 盤插進電腦，趙建國的聲音從音箱裏傳出來，比上次的錄音更清晰，帶著喘息：“…… 黑石的非法資金都走了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賬號開頭是 …… 我把詳細記錄存在‘火種’的子文件夾裏，鑰匙是我的工牌和夏家的族譜頁碼……”
    錄音突然斷了，後麵是電流雜音。林野猛地站起來，工牌掉在桌上，發出 “當” 的一聲脆響：“族譜！爺爺那裏有夏家的族譜！” 他抓起工牌，拽著夏晚的手就往外跑。
    他們衝到夏爺爺的病房時，夏爺爺正靠在床頭，手裏翻著一本泛黃的線裝書，正是夏家的族譜。“爺爺！” 夏晚跑過去，“趙建國說，打開‘火種’子文件夾需要族譜的頁碼！” 夏爺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指著族譜的第 15 頁：“趙建國當年說，他的生日是族譜裏記載的老輩生日，在 15 頁！”
    林野把工牌放在族譜第 15 頁上，工牌的凹槽剛好卡在族譜的頁碼數字上，像是量身定做的。他掏出手機，把那串 “” 輸進電腦的加密框裏，按下 “確認”—— 文件夾打開了，裏麵是幾十份銀行流水和轉賬記錄，每一份都標注著 “黑石資本非法洗錢”，收款賬戶遍布十幾個國家，金額加起來超過 100 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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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這時，林野的工作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國際號碼，他接起來，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口音：“林野，聽說你找到了‘火種’？” 是黑石資本亞太區總裁的聲音，“那些記錄沒用，我們已經通知瑞士銀行銷毀了。給你個機會，把工牌和族譜交出來，我解凍你的賬戶，否則，a國工廠的爆炸案，就要算在你頭上了。”
    林野的心髒猛地一沉，a國工廠的爆炸案？黑石竟然還參與了這個？他剛要說話，電話那頭傳來 “砰” 的一聲，像是門被踹開的聲音，接著是老鬼的喊叫：“林總！不好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衝進技術部，要搶電腦！”
    林野掛了電話，把工牌塞進夏晚的口袋裏，又把族譜遞給夏爺爺：“爺爺，你把族譜藏好！晚晚，你帶爺爺從後門走，去安全屋！” 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別在腰後，“我去技術部，不能讓他們把記錄搶走！”
    夏晚抓住他的胳膊，眼淚掉在他的手背上：“我跟你一起去！” 林野搖頭，擦掉她的眼淚：“你保護好爺爺和族譜，就是幫我最大的忙。放心，我不會有事。” 他轉身就跑，走廊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衝到技術部時，裏麵已經亂作一團，五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在砸電腦，老鬼被按在地上，嘴角流著血。“住手！” 林野大喝一聲，從腰後掏出水果刀，衝了過去。黑衣服的人轉過身，手裏拿著鋼管，為首的男人冷笑：“林總，送上門來了？把工牌交出來，留你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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