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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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剛過去,你們在這裏躲了多久?”蕭墨出聲問道。婦人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蕭墨說的是地道的中文,顯然不是那群禽獸。
婦人眼淚瞬間決堤:“三、三天了…… 男人出去找吃的,再也沒回來……” 她懷裏的小男孩突然哭出聲,被母親死死捂住嘴,隻能發出嗚咽的鼻音。
蕭墨的心像被攥緊了。他掃過屋內 —— 土炕上隻有半袋發黴的糙米,牆角的水缸見了底,他走到三個老人旁邊,探了探鼻息,“都死了。”蕭墨心情有些沉重。
蕭墨再次來到婦人身邊:“你知道安全區在哪裏麽?”婦人哭著點了點頭:“安全區是米國人的醫院,離這裏很遠,滿街上都是日軍,我們過不去的。”
蕭墨低頭沉思,他因為要完成任務所以肯定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現如今找幸存者,不如將他們先找個地方安置,最好是能找到地窖之類的地方。
隨即蕭墨說道:“你還能走麽?這裏不安全,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先藏起來,我會盡量把你送到安全區。”
蕭墨的聲音壓得極低,指尖凝起氣勁,輕輕按在婦人肩頭,“別怕,跟著我走,盡量別出聲。”
婦人哆哆嗦嗦地點頭,用破布將糙米裹緊背在身上,懷裏緊緊摟著孩子。
蕭墨扛起最靠近門口的老人遺體,輕輕放在破屋後方的柴堆裏,又用幹草掩蓋 —— 這是亂世裏最潦草的體麵,卻已是他能做的全部。“跟緊。”
蕭墨推開半扇破門,氣勁如蛛網般散開,三丈內的動靜盡收耳底。街對麵的廢墟後傳來日軍的笑罵聲,夾雜著酒瓶碰撞的脆響,似乎是一小隊落單的巡邏兵在分贓。
他眼底寒光一閃,卻按捺住衝動 ——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幸存者轉移到安全處。穿過後巷的陰影,蕭墨帶著婦人拐進一條更窄的夾道。
兩側的牆皮早已剝落,露出裏麵的磚石,牆縫裏鑽出的野草沾滿了暗紅的血漬。
“前麵左拐有處廢棄的醬菜坊,” 婦人突然開口,“我男人以前在那打過雜,地窖能藏人。”蕭墨點頭,加快腳步。醬菜坊的木門早已腐朽,輕輕一推就吱呀作響。
院內的醬缸倒了七零八落,粘稠的醬汁混著雨水在地上積成黑褐色的水窪,散發著酸腐的氣味。“地窖在磨坊後麵。”
婦人指著角落的矮屋。磨坊的石磨早已停轉,蕭墨搬開磨盤旁的石板,露出個僅容一人爬行的洞口。潮濕的寒氣從下湧來,帶著泥土的腥氣。
“你先帶孩子下去。” 他接過婦人背上的糙米袋,“我守在這裏,下去後把石板蓋好,等我信號再出來。”婦人咬著唇鑽進洞口,兩個孩子被她一前一後拖下去,地窖裏傳來細微的響動。
蕭墨蓋好石板,又搬來半塊斷磚壓住,確保從外麵看不出異樣。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靠在磨盤上閉目調息 —— 剛才一路緊繃的神經終於能稍緩片刻。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生硬的中文:“搜!仔細搜!剛才好像有動靜!” 蕭墨瞬間睜眼,氣勁沉入丹田,身形如狸貓般竄到醬缸後。
三個日軍端著步槍闖進院子,軍靴踩在水窪裏發出咕嘰聲。為首的士兵留著八字胡,腰間掛著刺刀,目光掃過倒落的醬缸,突然踹向磨坊的木門:“裏麵有沒有支那人?”
木門應聲而破,日軍的笑聲在空蕩的磨坊裏回蕩。蕭墨的指尖輕輕搭上背後的三八式步槍 —— 他沒摸過槍,不會用,不過槍上的刺刀倒是能助他一臂之力。
將刺刀輕輕拔下。“隊長,這裏有塊石板不對勁!” 一個矮個日軍突然喊道,腳尖踢向壓在洞口的斷磚。
蕭墨眼神一凜,身形暴起!八極拳的 “崩拳” 帶著氣勁直出,正中矮個日軍的後腦。
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地,步槍 “哐當” 落地。八字胡隊長猛地轉身,刺刀帶著風聲劈來,蕭墨側身避開,隨即手中刺刀前刺,瞬間將這個八字胡隊長的喉嚨捅了個對穿。
最後一名日軍大喊了一聲“八嘎。”就要衝上來,蕭墨飛身一退,要知道蕭墨此時的力道有多大,加上看到日軍,幾乎是含怒出手。
這一腿直接將那日軍踹飛,撞倒了一座矮牆,那日軍便被埋在牆裏。蕭墨對自己的力道十分有信心,剛剛出手便是十分勁,加上含怒之下,起碼用了十二分,正常人這一腳必死無疑。
隨即便是摸屍,蕭墨在日軍身上摸出了幾塊餅幹,自己吃了一塊,隨即將剩下的交給地窖中的婦人,再次將洞口偽裝清楚,蕭墨便打算出門了,目前幸存者就找到這對母子,顯然不夠,擊殺數加上剛剛的三名日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擊殺日軍士兵 5100 擊殺尉級軍官 150,擊殺佐級軍官 010,救人 010,證據 01。
救人數是0?蕭墨有些不能理解,隨即才想到,顯然這個救人是要將人送到安全區才算。
蕭墨再次貼著斷牆陰影前行,他的目光落在街角那棟二層小樓 —— 招牌上 “光明照相館” 五個字被炮火熏得發黑,玻璃櫥窗碎裂一地,蕭墨想到想要證據也許照相館裏麵可以找到相機,隨即便準備朝那邊潛行而去。
來到門口木門虛掩著,蕭墨緩緩推門而入,很快在他的氣感下便搜尋到了一個氣息。蕭墨皺了皺眉,隨即順著氣息方向,來到了一個櫃子前方。
蕭墨剛準備打開櫃子,隻見櫃門瞬間打開一個手持類似劈柴短斧的年輕人跳了出來,閉著眼睛持著斷斧便朝著蕭墨砍來。
蕭墨一個側身躲避,隨即在年輕人手腕上一點,“啊、”的一聲,短斧脫手落地。
短斧落地的脆響在空蕩的照相館裏回蕩,年輕人捂著發麻的手腕後退半步,警惕地瞪著蕭墨,眼裏布滿血絲,下巴上還沾著未幹的汙漬。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工裝,胸口別著枚褪色的銅質銘牌,上麵刻著 “學徒 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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