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明東集團。
    “我們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一段時間。”新任董事長說道。
    ——
    2月。林天製定了新的計劃。
    那就是，搬遷！
    東陽投資所在的安漢市隸屬於順慶府，離前鋒投資太近了。東陽投資決定搬遷至重慶府江北市。
    旗下的陽明控股、亙大控股、東光控股和花雲控股相繼搬走。
    2102年2月3日
    明東集團總部大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眼的晨光。新任董事長站在頂層會議室，指尖輕敲著全息投影的數據流。屏幕上，集團股價曲線終於擺脫了銀山集團回購風波後的劇烈震蕩，呈現出平穩上升的趨勢。
    “我們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一段時間。”他環視會議室，目光掃過每一位高管的臉，“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窗外，幾輛印有明東ogo的量子物流車正緩緩駛離園區。車身上還殘留著“前鋒投資技術支持”的舊標識，隻是被匆忙噴塗的新漆覆蓋，邊緣處仍隱約可見。
    2月10日
    林天站在安漢市東陽投資總部的樓頂，望著遠處順慶府的城市輪廓。冷風卷起他手中的搬遷計劃書，紙張嘩啦作響。
    “重慶府江北市。”他低聲念出這個地名，像是在咀嚼某種未知的可能性。
    樓下，陽明控股的工人們正忙著拆卸設備。一台老舊的量子服務器被搬出機房時，機箱側麵還貼著“前鋒明東聯合項目”的標簽。沒人注意到，服務器底部的散熱孔裏，幾縷淡藍色的熒光菌絲正悄然滲出。
    2月15日
    江北市的新辦公樓還在裝修，空氣中彌漫著納米塗料的刺鼻氣味。東光控股的財務總監皺著眉頭推開臨時辦公室的窗戶，卻發現窗外的景色被全息廣告牌擋得嚴嚴實實——屏幕上，銀山集團的極光奶蓋廣告正循環播放。
    “真是陰魂不散。”他嘟囔著，伸手想關掉窗外的投影，卻觸發了某個隱藏程序。廣告畫麵突然扭曲，跳出一段模糊的代碼片段：“gx2102001”——正是前鋒科技當年廢棄的某個生態協議編號。
    2月20日
    花雲控股的最後一批檔案完成遷移。負責押運的年輕員工在整理文件時，發現一遝泛黃的合同，扉頁上印著蒙鋒建設的螺旋槳標誌。他隨手翻了翻，突然覺得指尖一陣刺痛——紙頁邊緣殘留的某種生物酶，正在他皮膚上蝕刻出細密的熒光紋路。
    同一天，林天站在江北市新總部的落地窗前，望著長江上往來的貨輪。他手中握著一份剛送到的報告：明東集團近日頻繁接觸深空資源集團，疑似在籌劃新的量子能源項目。
    “跑得再遠，也躲不開啊。”他輕笑一聲，將報告扔進碎紙機。碎紙機嗡鳴著吐出紙屑，其中一片飄落在窗台上，上麵殘留的文字依稀可辨：“火鋒公司……穹頂城市……共振……”
    窗外，江北市的夜幕降臨，霓虹燈次第亮起。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某台廢棄的自動售貨機突然啟動，屏幕閃爍兩下，彈出久違的選項：“極光奶蓋——第二杯半價”。
    而如今的江北……
    2102年的江北市，那叫一個賽博朋克！走在街上抬頭看，滿天都是嗖嗖飛的懸浮出租車，車屁股後麵拖著藍幽幽的離子尾焰，跟放煙花似的。江麵上漂著的不是遊輪，是閃著霓虹燈的"數據漁場"——其實裏頭全是服務器，漁民改行當起了ai訓練師。
    最絕的是那些大樓，表麵跟活了似的。我親眼看見國金中心的外牆"皮膚"突然翻了個麵，上午還是磨砂玻璃，中午就變成太陽能板，下午居然開始播放奶茶廣告。路過的掃地機器人突然停下來，用電子音抱怨："第三遍重播了，能不能換個新廣告？"
    巷子口賣小麵的張嬢嬢都升級了，她的攤位上掛著"腦機支付"的牌子。有次我的神經芯片卡頓了，她直接掀開鍋蓋說："莫得事，聞聞香味就當付過錢了！"結果鍋蓋內側印著銀山集團的ogo，敢情這口鍋都是智能的。
    輕軌站台長蘑菇了——是真的熒光蘑菇，據說是火鋒公司搞的生態實驗品。有個穿西裝的大哥邊等車邊拿保溫杯接蘑菇滴下來的水，說是能提神。結果列車進站時，蘑菇突然集體唱起了《山城夜曲》，把安檢機器人嚇得直轉圈。
    洪崖洞現在改叫"量子洞"，每層樓都在不同的重力場裏。我在9樓吃火鍋，毛肚往鍋裏一下，10樓的遊客突然喊："哪個的腦花飄到我鍋裏了！"抬頭一看，天花板上漂著好幾盤菜，跟太空站似的。
    最魔幻的是解放碑，碑體表麵每分鍾都在變。一會兒顯示股市行情，一會兒變成ar許願牆，有次深夜我路過，居然看見它在播放二十年前《山城棒棒軍》的片段。清潔機器人拿著掃把在旁邊歎氣："又死機了，這是本月第八次懷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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