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新章將啟,校花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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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笛在床頭櫃上輕輕震顫,綠光如呼吸般明滅,像是某種古老生靈的心跳。
    老舊出租屋的窗簾被夜風吹得微微鼓動,昏黃路燈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映出一道瘦長的身影。
    李雲飛站在鏡子前,赤著上身,肩背上的傷疤縱橫交錯,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江湖地圖。
    他盯著鏡中的自己——那雙眼睛,已不再是當初街頭混混的渾濁與逃避,而是沉澱過生死、洗練過心魔的鋒銳。
    “五十年了……不對。”他低聲自語,“是這一次,我不會再一個人扛。”
    鏡中倒影忽然泛起漣漪,仿佛水麵晃動。
    他抬手觸碰,指尖傳來一絲涼意。
    青竹笛再度輕鳴,聲音清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倒計時:48分鍾。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蘇媚倚在門框邊,一身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線,烏發鬆鬆挽起,一縷垂落在頸側。
    她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悄無聲息地走近,從背後環住他的腰,下巴輕輕搭在他肩頭。
    “你變了。”她聲音軟得像春夜的風,“眼神不飄了,說話也不躲了……可我還是能聞到你身上那股不要命的浪勁兒。”
    李雲飛沒回頭,隻是抬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粗糙,動作卻溫柔。
    “我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打不過就跑,救不了人就裝傻。”他低笑一聲,“可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是為了當英雄才往前衝的。我是怕她們哪天回頭,看不見我了。”
    蘇媚眼眶微熱。
    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嘴上說著不負責任的話,卻一次次把自己往地獄裏推。
    “所以這次呢?”她輕問,“你還打算一個人去?”
    “不。”他終於轉身,指節擦過她唇角,“這次我要帶你們一起成長。不是誰依附誰,是我們一起活成傳說。”
    蘇媚望著他,忽然笑了,妖冶中透著堅定:“那我就再信你一次,混蛋郎中。”
    就在此時,手機震動起來。
    林詩音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李雲飛接通,那邊傳來壓抑的呼吸聲。
    “我在醫院值班室……剛接到一個電話。”她的聲音很穩,但尾音微微發顫,“是個女人,哭著說她女兒被人綁到了南華高中舊址,高燒昏迷,快不行了,求我這個‘實習醫生’去救她。”
    “南華高中?”李雲飛眸光一凝。
    蘇媚也聽到了,眉頭皺起:“那地方十年前就廢棄了,電路全斷,連流浪漢都不敢靠近。”
    “她說……如果我不去,她女兒會在淩晨兩點整斷氣。”林詩音頓了頓,“我本不該信這種話,可她說了一句隻有我和我媽才知道的事——她說我紮針的手法,像極了我死去的外婆。”
    空氣瞬間凝滯。
    李雲飛眼中寒光閃現。
    “這不是巧合。”他握緊青竹笛,笛身微燙,“這是副本的引子。它在試探我們,看我們是否還願踏入險境。”
    “你要去?”蘇媚盯著他。
    “當然。”他扯過一件黑色夾克披上,眼神如刀出鞘,“但她不能一個人去。要是真有孩子等著救命,我們不去,就是畜生;要是陷阱,我也得護她周全。”
    林詩音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終於開口:“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十分鍾,慕容雪騎著一輛改裝過的電摩轟然停在樓下,穿著皮衣短褲,馬尾高高紮起,手裏還拎著個藥箱。
    “我就知道你會去!”她跳下車,眼睛亮得驚人,“我查了資料,南華高中九十年代出過七起離奇死亡案,死者全是當年的校花,死因全部標注為‘突發性心髒衰竭’,但屍檢報告顯示她們腦部都有詭異灼傷。”
    “校花的秘密……”李雲飛喃喃,心頭一沉。
    三人驅車駛入城郊黑夜,沿途霓虹漸稀,荒草叢生。
    遠處,一座破敗建築矗立在月光下,鐵門鏽跡斑斑,藤蔓纏繞。
    牌匾上四個字依稀可辨:南華高中。
    “副本還沒正式開啟,怎麽現實裏就有了對應地點?”慕容雪喃喃。
    李雲飛閉目,青竹笛貼於掌心,緩緩旋轉一圈。
    刹那間,一股陰寒之氣順著手臂竄上脊背,像是無數冤魂在耳邊低語。
    “這裏有東西。”他睜眼,瞳孔微縮,“不是普通的怨念,是被規則困住的執念……就像心魔淵的碎片落進了現實。”
    林詩音看著那扇半開的大門,手指不自覺攥緊了白大褂口袋裏的銀針包。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李雲飛將她護在身後,蘇媚緊貼左側,慕容雪舉起強光手電照向教學樓深處。
    走廊黑洞洞的,玻璃碎了一地,牆皮剝落,仿佛時間在這裏腐爛。
    “記住,不管看到什麽,別單獨行動。”他低聲說,“這不隻是副本前兆……這是試煉的第一步。”
    腳步聲回蕩在空曠樓道,突然,前方一間教室虛掩的門被風吹開。
    手電光照進去的瞬間,三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教室講台上,整齊排列著十幾個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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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相框裏,都是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妝容不同,年代各異,有的穿校服,有的梳麻花辮,有的甚至穿著民國學生裝。
    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她們都是校花。
    而每張照片的背後,都用猩紅墨水寫著一行小字。
    那是她們的死亡日期。
    最近的一個,寫著:明日,淩晨兩點整。
    林詩音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嘴唇發白。
    “這……這些人都死了?可她們看起來……這麽像……”
    她沒說完,但其餘兩人都明白了。
    那張最前方的照片上,女孩眉眼清秀,長發及肩。
    赫然與她,有七分相似。
    李雲飛站在講台前,手指輕輕撫過那張與林詩音七分相似的照片邊緣,指尖微顫。
    灰塵在手電光下飄浮,像無數細小的幽魂遊蕩不散。
    “這張……是我認識的同學!”林詩音聲音陡然拔高,呼吸急促,“她叫周婉婷,去年還在醫學院旁聽解剖課!可她不是——她不是死了嗎?新聞說她在宿舍自縊,警方結案了的!”
    她的手猛地攥緊銀針包,指節泛白。
    身為醫學生,她見過死亡,但從沒見過這種跨越時空、如影隨形的死亡預告。
    蘇媚緩緩上前,旗袍下擺擦過破碎的玻璃碴,她眯起眼掃視那些相框:“每一張照片都像是被精心挑選過的……妝容、發型、甚至光線角度,全都透著一股‘儀式感’。”她冷笑一聲,“這不是殺人,是獻祭。”
    慕容雪已經打開藥箱,取出一支熒光試劑筆,在最近的一張相框邊沿輕輕塗抹。
    藍綠色的光瞬間浮現——是一串扭曲的符文,似篆非篆,帶著陰冷腥氣。
    “這玩意兒……和心魔淵裏的怨咒同源。”她咬牙,“但更‘鮮活’,像是有人每天都在喂養它。”
    李雲飛沒說話。
    他將青竹笛貼於唇邊,低低吹出一縷無聲之音。
    綠光自笛身流轉而出,如絲線般蔓延至空中,觸碰到那些相框時,驟然劇烈震顫!
    刹那間,整間教室溫度驟降。
    牆皮簌簌剝落,黑板上憑空浮現出血字:
    “第九十九日,祭品齊備。”
    “九十九?”慕容雪瞳孔一縮,“意思是……之前已經有九十八個校花死在這套規則裏?”
    “不。”李雲飛目光如刀,掃過所有死亡日期,“這些不是過去,是未來。它們還沒發生。係統在預演,也在篩選——誰才是真正的‘祭品’。”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忽有風掠過。
    一道黑影疾閃而過,速度快得幾乎殘影重疊。
    緊接著,一句低語如蛛網纏繞耳膜:
    “歡迎來到……青春祭壇。”
    聲音稚嫩,卻透著非人的空洞,仿佛來自一口深井底部。
    “誰?!”蘇媚猛然甩手,三枚淬毒銀針破空而出,釘入陰影處的牆壁——針尾嗡鳴,竟被某種無形之力扭曲成麻花狀。
    李雲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再掩飾眼中鋒芒。
    他握緊青竹笛,內力緩緩注入,笛身青光暴漲,照亮整條走廊。
    “以前我怕鬼,是因為我不懂它們怎麽來的。”他一步步向前,腳步沉穩如擂鼓,“現在我知道了——你們這些躲在暗處的東西,不過是被人遺忘的執念堆成的爛肉罷了。”
    他頓了頓,聲音冷冽如霜:
    “想玩心理戰?那就陪你們玩到底。但我警告你們——動她一根頭發,我就把你們供奉的‘壇’,變成埋你們的墳。”
    林詩音怔怔望著他的背影。
    那個曾經嘴上說著“老子隻想活著”的混混郎中,此刻肩背挺直,宛如一柄出鞘不歸的劍。
    可就在這時,她眼角餘光瞥向身後斑駁牆麵。
    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全新的照片。
    沒有相框,直接用鮮血繪製而成。
    畫中人眉眼清秀,長發披肩,穿著白大褂,手中握著銀針。
    正是她自己。
    下方一行小字,猩紅欲滴:
    今晚,午夜整。
    她嘴唇微啟,卻發不出聲音。
    李雲飛似有所感,猛然回頭——
    牆上的血照微微晃動,仿佛有風拂過。
    而時間,距離午夜,隻剩五十三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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