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兕子:母後,星君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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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深吸一口氣,龍行虎步率先踏出太極殿。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四人緊隨其後,腳步略顯急促,臉上還帶著未散的震撼。
廣場中央,那道玄色身影負手而立。離得近了,李世民才真正看清這位“太初紫薇星君”的樣貌。
一身深邃如夜空的星塵道袍,墨色長發以一枚溫潤玉簪隨意束起。
周身縈繞著淡淡的、仿佛月華凝聚而成的白色光暈,那張臉更是俊逸非凡,五官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
不對!
李世民的心髒猛地一揪!
這張臉...這張臉為何如此眼熟?!那眉眼輪廓,那神韻氣質...竟與皇宮寶庫深處,供奉在最高處的那幅先祖的畫像,有著驚人的九分相似!
隻是畫像中的先祖威嚴剛毅,而眼前這位星君,則更多了一份縹緲出塵的仙家之氣。
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太上皇李淵。李淵對上他的目光,極其輕微卻又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包含了敬畏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
嘶——!李世民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激動直衝頭頂!先祖顯聖?還是...?
無數念頭瞬間炸開,但他深知此刻絕非探究之時!他強行將翻湧的心緒壓下,帝王的心誌在此刻展露無遺。
他上前三步,對著李雲鄭重躬身,雙手交疊行了一個標準的揖禮,聲音洪亮清晰,恭敬卻不失人皇的尊嚴與氣度:
“朕乃大唐天子李世民。星君駕臨凡塵,降臨宮闕,朕未能焚香淨道,遠迎聖駕,實乃失禮!萬望星君海涵!”
他身後的四位重臣也連忙跟著躬身拱手,齊聲道:“恭迎星君聖駕!”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動作標準,帶著深深的敬畏;程咬金則動作略顯生硬,但那份發自內心的震撼與拘謹卻做不得假。
“免禮。”李雲的聲音平淡無波,他袖袍隨意的輕輕一拂,一股柔和的靈力將幾人扶起。
李雲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李世民身上:
“本座自隴州始,經岐州、同州、華州、豳州,行雲布雨,甘霖已普降五州之地。”他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旱情已解,百姓得以喘息。後續賑濟災民、安撫流離、恢複生產等凡俗事務,便交由你這人間帝王處置了。”
此言一出,李世民心中巨石轟然落地!困擾帝國數月、導致餓殍遍野、流民百萬的巨大災禍,竟真的在眼前這位手中,如此輕易地被解決了!
他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持,再次深深一揖,這一次,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再無半分作偽:
“世民代五州黎民,代我大唐萬萬千千子民,叩謝星君活命再造之恩!此恩此德,永世不忘!”
他身後的長孫無忌等人也連忙再次躬身,聲音帶著真誠的感激:“我等代天下蒼生,謝星君活命之恩!”
“二郎!二郎!”
就在這時,一個溫婉中帶著急切的女聲傳來,打破了廣場肅穆的氛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素雅鳳袍、氣質雍容華貴的婦人,正牽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急匆匆地向這邊趕來。
小女孩梳著可愛的雙丫髻,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正是聞訊趕來的長孫皇後和她最疼愛的小女兒,晉陽公主李明達,乳名小兕子。
長孫皇後原本帶著小兕子在附近禦花園玩耍,那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和侍衛短暫的驚呼讓她心驚肉跳。
因為擔憂李世民安危,不顧禮儀便急忙趕來。待看到廣場中央那出塵的身影和安然無恙的丈夫時,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觀音婢,兕子,你們怎麽來了?”
李世民連忙迎上一步,語氣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切。他迅速向李雲介紹:
“星君,這位是朕的皇後長孫氏。” 又低頭看向女兒,眼神溫柔:“這是朕最小的女兒,晉陽公主李明達,乳名喚作小兕子。”
接著,他又轉向長孫皇後和小兕子,鄭重道:“皇後,兕子,這位便是降下甘霖、活人無數的太初紫薇星君!”
長孫皇後雖貴為皇後,此刻麵對這位傳說中的仙人,亦是心懷敬畏與感激。
她連忙拉著小兕子,對著李雲盈盈下拜,姿態端莊而恭謹:
“妾身長孫氏,拜見星君。星君慈悲,普降甘霖,活萬民於水火,此乃天大功德!妾身與陛下感念於心,永世不忘!” 她輕輕拉了拉女兒的小手。
小兕子懵懵懂懂,但見母後如此鄭重,也學著樣子,兩隻小手笨拙地拱在一起,奶聲奶氣地跟著說:
“小兕子拜見星君,謝謝星君!”說完她抬起小臉,盯著李雲的臉看了幾眼說道,“母後,星君好漂亮……”
那稚嫩的動作和軟糯的聲音,配上她圓嘟嘟的小臉,顯得格外滑稽可愛,瞬間衝淡了場間凝重的仙凡威壓。
“小兕子,形容男子不能用漂亮知道嗎,要用英俊。”長孫皇後無奈的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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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窩知道了,母後。”
“請起。”李雲莞爾一笑,再次拂袖,一股柔和的靈力將母女二人輕輕托起。
他那一直維持著淡漠神色的麵容,在看到小兕子天真可愛的模樣時,竟也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絲。
但他也注意到小兕子說話時,那絲不易察覺的、帶著點急促的喘息。
他心念微動,一絲神識無聲無息地掃過小兕子嬌小的身軀。
果然!其肺部經絡略有鬱結,氣息流轉不暢,一股陰寒之氣盤踞其中。
氣疾!
李雲瞬間了然。曆史上長孫皇後便因此症早逝,看來這年幼的公主也遺傳了這病根,隻是還沒完全發作。
李雲手掌隨意地在身前虛空中一翻,刹那間,掌中出現了一顆碩大無比、通體晶瑩如紅玉、表麵流淌著氤氳靈氣的仙桃,靜靜地懸浮在那裏!這枚仙桃可比當初送給李世民那五枚還要大一點。
“仙桃!!”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同時在李世民、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五人心中炸響!
尤其是房玄齡,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那枚仙桃,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粗重起來!那渴望、羨慕、甚至帶著一絲悔恨的眼神,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可是在場唯一沒嚐過仙桃滋味的人啊!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雖已服用過,但感受著這顆大桃蘊含的磅礴生機,心中也是震撼不已。程咬金則咧著嘴,眼巴巴地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李雲的目光落在小兕子那雙充滿好奇與純淨的大眼睛上,聲音難得地帶上了幾分溫和:
“小兕子,你方才誇了本座。初次見麵,這顆小桃子,便送予你了。”
轟——!
這句話如同九天驚雷,劈得在場所有人都僵立當場!
李世民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激動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送...送給兕子?!
而且是如此品相、如此靈氣磅礴的仙桃?!
這絕非之前用於交易的普通仙桃可比!
這代表著星君對兕子非同一般的喜愛!
更重要的是,兕子的氣疾...這仙桃蘊含的磅礴生機與純淨靈氣,正是根治此症的絕世良藥!他之前還在為如何再求得一枚仙桃而發愁,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兕子!還不快謝過星君大恩!”李世民聲音都有些發顫,急切地催促道,唯恐女兒不懂事錯過了這天大的機緣。
小兕子雖然不明白這桃子為什麽讓父皇和那些伯伯們如此激動,但那誘人的清香讓她本能地感到歡喜和舒服。
她邁著小碎步,噠噠噠地跑到李雲麵前,仰著小臉,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李雲,然後伸出兩隻白嫩的小胳膊,小心翼翼地、像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接過了那顆比她小腦袋還大一圈的仙桃。
濃鬱的靈氣包裹著她,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連呼吸都似乎順暢了許多。
“謝謝星君!您真好!”小兕子抱著沉甸甸的大仙桃,小臉笑成了一朵花,奶聲奶氣地再次道謝,聲音裏的那絲不自然的喘息似乎都減輕了。
“嗯。”李雲看著小女孩純真的笑容,輕輕頷首,算是回應。他雖然心中十分喜愛小兕子,但眾目睽睽之下,還得維持住仙家星君的威儀與疏離。
他目光轉向旁邊已恢複鎮定的李淵,眼神示意。李淵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對李世民道:
“世民,星君今日先是親赴華州、豳州降下甘霖,解兩地倒懸之急,後又至岐州接應老朽與青雀,一路奔波。此刻不宜在此久立敘話。”
李世民瞬間醒悟,暗罵自己失禮,連忙躬身對李雲道:
“星君恕罪!是世民思慮不周,怠慢了星君!還請星君移駕殿內歇息!”
他心中對李雲的感激無以複加,送出如此珍貴的仙桃救了兕子,他必須盡己所能款待好星君才是!
他立刻轉頭對內侍總管李德全沉聲吩咐:“速速準備最上等的瓊漿玉液、珍饈佳肴!不得有誤!”
“是!陛下!” 李德全連忙躬身領命,腳步匆匆而去。
李世民又對長孫皇後溫聲道:“觀音婢,你先帶兕子回宮,讓她將這仙桃...妥善服用了。” 他著重強調了“妥善”二字,眼中滿是關切。
“是,陛下。妾身告退。” 長孫皇後心領神會,再次對李雲盈盈一禮,然後輕輕牽起抱著大仙桃、一步三回頭的小兕子。
小兕子被母後牽著往回走,卻忍不住頻頻回頭望向李雲,烏溜溜的大眼睛裏充滿了不舍和好奇。
這個第一次見麵就送她大桃子、長得像畫裏神仙一樣好看的大哥哥,讓她感覺特別親切。
隻是為什麽父皇和那些伯伯們看起來都那麽緊張呢?
看著母女二人離去,李世民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對李雲做了一個恭敬的“請”的手勢:
“星君,請!殿內已備好清茶,還請稍坐。待酒宴備好,世民再為星君接風洗塵,並...聆聽星君示下。”
李雲微微頷首,在李世民和眾臣的簇擁下,步履從容地再次走向那象征著人間至高權柄的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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