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殿內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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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恢弘的太極殿,殿內氣氛比殿外更加肅穆。
李雲目光隨意掃過殿內陳設,最終落在那張象征著人間至高權力的龍椅上。
他沒有絲毫猶豫,步履從容,徑直走到龍椅前,安然落座,仿佛那位置本就該屬於他。玄色道袍垂落,周身縈繞的淡淡光華在略顯昏暗的殿內顯得愈發醒目。
李世民、李淵以及四位重臣緊隨其後,見此情景,無人敢有半分異議,隻是心頭那份對仙凡之別的敬畏更甚。
李雲的目光在下方幾人身上緩緩掃過。魏王李泰因身體不適已先行離開,如今殿內僅李淵父子和四名大臣。
他看向那個身高八尺、膀大腰圓、一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想必就是程咬金了。其餘幾位文臣,氣質沉穩,各有風度,但具體身份卻是不明。
李世民這才發覺自己疏忽了,連忙上前一步,恭敬介紹道:“星君,容世民為您介紹幾位肱骨之臣。”
他先指向一位氣質儒雅、眼神深邃、此刻卻難掩一絲落寞與渴望的中年文臣:
“這位是尚書左仆射,梁國公房玄齡房相,乃朕之謀主,運籌帷幄,功在社稷。”
房玄齡連忙躬身,姿態恭謹:“房玄齡,拜見星君。”
接著指向另一位雖顯老態但精神十足、紅光滿麵的老者:
“這位是尚書右仆射,蔡國公杜如晦杜相,明於斷事,國之棟梁。其子杜荷,承蒙星君不棄,正在仙宮修行。”
杜如晦立刻起身,深深一揖,聲音帶著感激與自豪:“杜如晦拜謝星君!犬子頑劣,能入仙門,得星君點化,實乃我杜氏滿門之幸!” 他偷偷抬眼,見李雲微微頷首,這才安心坐下,腰板挺得更直了。
李世民又指向一位麵容清臒、眼神銳利、氣度沉穩的中年人:
“這位是吏部尚書,趙國公長孫無忌,乃皇後之兄,處事公允,深得朕心。其子長孫衝,亦在仙宮修行。”
長孫無忌立刻躬身:“長孫無忌拜見星君!犬子資質愚鈍,能得星君收錄門牆,無忌感激涕零!”
最後指向那位早已按捺不住的壯漢:
“這位是右武衛大將軍,盧國公程咬金,性情耿直,勇冠三軍,乃朕之虎將。其子程處亮,也在仙宮修行。”
程咬金立刻抱拳,聲如洪鍾:“程咬金拜見星君!俺老程是個粗人,星君收留俺家那混小子,俺老程給您磕頭!” 說著就要下拜,被李世民眼神製止。
“這幾位皆是我大唐柱石,肱股之臣。”李世民總結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李雲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點了點頭,聲音平淡卻自帶威儀:“不錯。江山社稷,需文治武功。大唐有爾等,方有今日氣象。”
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幾人,最終落在李世民身上,拋出了第一顆炸彈:“李麗質,天資卓絕,心性純善,悟性非凡。本座已收其為親傳弟子,執掌仙宮七峰之木峰。”
“什……什麽?!”
李世民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雙手死死攥住椅子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堅硬的紫檀木竟被捏出了幾道細微的指痕!
他臉上瞬間被巨大的驚喜和難以置信所占據,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小…小女…竟…竟得星君如此厚愛?!收為親傳弟子?!還…還執掌一峰?!”
巨大的幸福感幾乎將他淹沒,麗質成為星君首徒,執掌仙峰!這不僅僅是女兒的仙緣,更是整個李氏皇族,不,是整個大唐莫大的榮光和倚仗!
“此乃麗質之大幸!更是我李唐皇室之洪福!世民…世民拜謝星君厚恩!” 他激動得就要下拜。
李雲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他。
緊接著,李雲的目光轉向程咬金和長孫無忌:“程處亮,性情耿直,根骨上佳,本座命其暫掌火峰。長孫衝,靈根雖非頂尖,然心性尚可,仙宮初立,百廢待興,本座命其暫掌土峰。”
“好!好!好小子!” 程咬金再也按捺不住,大手“砰”地一聲重重拍在身旁的紫檀木矮幾上,震得幾上的茶盞“哐當”亂跳,茶水四濺!
他“噌”地站起身,激動得滿臉通紅,絡腮胡子都跟著抖動:“沒給俺老程家丟臉!星君!您這份恩情,俺老程記下了!以後您指哪,俺老程打哪!” 他拍著胸脯,恨不得立刻為李雲衝鋒陷陣。
長孫無忌也立刻起身,深深一揖到底,姿態放得比之前更低,語氣帶著十二分的真誠與感激:
“星君大恩,無忌銘感五內!衝兒資質平平,竟能得星君委以重任,暫掌一峰!此恩此德,長孫一門永世不忘!日後星君但有所需,長孫氏必傾力以報!”
看著眼前因子女在仙宮得勢而激動興奮的幾人,李雲心中暗忖:火候差不多了。爾等子女皆在我仙宮,身居“要職”,你們這些為人父母、身居朝堂高位者,也該為本座的“小事”出出力了。
他輕咳一聲,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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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皆是其自身資質與努力。”李雲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轉折,“本座此次親臨長安,確有幾件事情需與爾等言明。”
一直沉默旁觀的李淵心頭猛地一跳,暗道:來了!正題來了!
李世民也瞬間收斂了激動,神情變得鄭重無比:“星君請講,世民洗耳恭聽。”
李雲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實質般掃過眾人,殿內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其一,鄭家之事。”他聲音轉冷,“岐州郡守鄭文魁,貪墨賑災糧,縱子行凶,殘害百姓,罪不容誅!本座已將其連同其爪牙一並誅滅。”
他話鋒一頓,語氣帶著一絲冰冷的厭惡與不屑:“但是,本座行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更厭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鄭文魁身後之鄭家本宗,猶如附骨之疽,其族風敗壞,屢屢行此悖逆不道、禍亂蒼生之舉!若次次都需要本座親自出手料理這等醃臢俗物,豈非令仙名蒙塵?”
他的意思很明確:鄭家這個尾巴,朝廷必須處理掉!我身為仙人次次出手實在太掉價了。
“這……”李世民臉上立刻現出難色,下意識地看向長孫無忌等人。方才殿內密議的困境瞬間湧上心頭。
長孫無忌接收到皇帝的眼色,心中叫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躬身道:
“啟稟星君,非是朝廷推諉。隻是…隻是這滎陽鄭氏,乃天下五大姓之一,門生故吏遍布朝野地方,還掌控鹽鐵之利,壟斷學識之途,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若貿然以雷霆手段鏟除,恐…恐引天下動蕩,禍及億萬黎庶!此非朝廷所願,想必…亦非星君所願見生靈塗炭?”
李淵也連忙幫腔,語氣懇切:“是啊星君!無忌所言句句屬實!世家盤踞千年,根深蒂固,其勢已成,非一朝一夕可撼動。”
“若操之過急,必致地方糜爛,流民再起,苦的還是無辜百姓!還望星君明察!” 他深知李雲在乎百姓,不然不會出手殺了鄭文魁,所以他才句句不離百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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