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玫瑰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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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的秋天,加勒比海的陽光褪去了盛夏的灼熱,變得溫煦而明亮。隨著聯盟版圖的急速擴張和百慕大寶藏帶來的巨額財富注入,一個關鍵性的決策在巴巴多斯總督府敲定:聯盟的政治、經濟和軍事中心,正式遷移至牙買加金斯敦。 巴巴多斯作為“龍興之地”依然重要,但牙買加廣袤的土地、豐富的資源、深水良港和龐大的人口基數近兩百萬),使其無可爭議地成為支撐聯盟未來的心髒。
遷都帶來的變化在金斯敦的街頭巷尾清晰可見:
權力中樞: 宏偉的舊總督府被擴建改造,成為嶄新的“聯盟議會大廈”和“女王行宮”。飄揚在最高處的聖女金龍旗帶菠蘿吉他徽)成為這座城市乃至整個聯盟最醒目的象征。來自各個島嶼的代表、帝汶島的技術顧問、葉大少的軍事參謀、十三妹的情報頭子,以及逐漸成熟的牙買加本地行政精英,穿梭其間,讓這裏充滿了權力運作的活力。
經濟引擎: 皇家港軍港一期工程完工,成為停泊“鎮嶽號”等主力艦艇的堅實後盾。毗鄰的民用港口擴建後,吞吐量激增,成為加勒比海最繁忙的貿易樞紐之一。帝汶島、葉家、石家的貨輪絡繹不絕。依托港口,一片新興的工業區開始萌芽,雖然規模尚小,卻代表著未來的方向。
基建狂潮: 寬闊的柏油馬路取代了殖民時期的泥濘小道,連接著城市與新興的衛星城鎮。聯盟利用寶藏資金和帝汶技術,啟動了大規模的水利和電力工程,目標是讓所有主要城鎮都通上清潔水和穩定電力。學校和醫院的藍圖正在變成現實。
對於普通牙買加人來說,這個秋天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與滿足。
工作的尊嚴: 港口裝卸、道路建設、工廠招工、旅遊服務……聯盟的擴張帶來了海量的工作機會。失業率直線下降,許多家庭第一次擁有了穩定且相對豐厚的收入來源。人們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而自信。
“石氏六件套”的普及: 石氏電子shitech)的產品,如同潮水般湧入牙買加市場,深刻改變了千家萬戶的生活。憑借聯盟的優惠政策和強大的海運能力,這些代表著“現代生活”的家電,以相對低廉的價格進入了尋常百姓家:
自行車鳳凰牌): 取代了雙腿和驢車,成為最普遍的代步工具。
縫紉機蝴蝶牌): 讓家庭主婦能更便捷地縫補和製作衣物,甚至承接一些小活計補貼家用。
收音機海之聲牌): 成了家庭娛樂和信息獲取的中心,播放著牙買加的雷鬼樂、聯盟新聞和帝汶的廣播劇。
電視機珊瑚礁牌,14寸黑白): 雖然信號覆蓋還在擴展,頻道不多主要是聯盟新聞台、帝汶教育台和少量電影頻道),但擁有電視機成了街坊鄰裏羨慕的對象,晚上圍坐在電視機前成了新的社交方式。
洗衣機波浪潮牌,單缸): 將婦女們從繁重的河邊手洗衣物中解放出來,節省了大量時間和體力。
電冰箱冰川牌,小容量): 讓食物保鮮成為可能,減少了浪費,也讓冷飲成為新的享受。
這“中產六件套”迅速成為牙買加家庭“現代化”和“生活改善”的標誌性象征,極大地提升了生活品質和幸福感。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從過去的饑餓和壓迫,變成了新買的自行車、電視機裏的節目和冰箱裏的冷飲。
而這一切繁榮的源頭之一——那筆從天而降的百慕大寶藏——也讓路飛的形象在聯盟內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曾經那個因為飯量驚人、行為跳脫而時常被葉大少吐槽“浪費糧食”的路飛,如今成了聯盟家喻戶曉的“尋寶船長”和“財神爺”。他的超大食量,從缺點變成了可愛的“傳奇特征”。
“看!是路飛船長!”街上的孩子們會興奮地指著他大叫。
“多吃點!路飛大人!吃飽了才有力氣找到更多寶藏!”餐館老板甚至會主動給他加量。
路飛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大快朵頤,隻是偶爾會得意地拍著肚子:“哈哈哈!寶藏?小意思!下次帶你們去找更大的!”
然而,真正讓娜美、羅賓和十三妹感到世界觀受到衝擊的,並非那些普及的家電,而是石氏電子隨同最新一批物資送來的幾台“概念產品”。
在議會大廈一間守衛森嚴的房間裏,幾台造型奇特的機器被揭開防塵布。
它們有著灰白色的金屬外殼,前麵是一個閃爍著幽幽綠光的、比電視機屏幕小一些的方形顯示器。下麵連接著一個布滿按鍵的鍵盤,以及一個拖著線、巴掌大小的、帶按鍵的方形盒子石氏工程師稱之為“鼠標”)。
石氏派來的工程師帶著一種近乎傳教的熱情)接通電源,熟練地操作起來。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屏幕上並沒有出現雪花點,而是亮起了一個清晰的界麵!上麵有方形的圖標in),下方還有一行文字標識abe)。工程師移動那個“鼠標”,屏幕上一個白色的箭頭cursor)隨之靈活移動,點擊其中一個畫著文件夾圖案的圖標,屏幕上竟然又彈出了一個窗口,裏麵顯示著文件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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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麽?”娜美瞪大了眼睛,紅發似乎都忘記了飄動。她見過最複雜的儀器就是滄瀾號的雷達和聲納控製台,那些都是旋鈕、儀表和簡單的指示燈。這種能用一個小盒子“指指點點”就操控屏幕內容的東西,超出了她的想象。
羅賓更是屏住了呼吸,作為學者,她瞬間意識到了這玩意的恐怖潛力!無需複雜的指令代碼,直觀地操作信息?“這……這是知識的全新載體!它的存儲和檢索能力……天哪!”她看著工程師演示如何打開一份電子文檔聯盟的財政簡報),快速滾動頁麵,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徹底刷新。
十三妹叼著的煙杆都忘了吸,她繞著機器走了一圈,用指關節敲了敲外殼,又看了看那個靈活的鼠標,嘖嘖稱奇:“鬆哥……你這腦子裏裝的到底是啥?這玩意兒……比老娘的飛刀還快!以後看情報、發命令,是不是點一點就行了?這他娘的……真是地球人造的?”她第一次對自家老大的“正常人類”身份產生了強烈懷疑。
這幾台被命名為“石氏探索者i型”的圖形化界麵電腦gui puter),雖然以二十一世紀的眼光看來還是笨重龐大,運算速度也遠不如後世,但其代表的理念和技術代差,對1963年的世界來說,無異於外星科技。石鬆的形象,在聯盟高層心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聯盟的繁榮如同燈塔,光芒甚至穿透了佛羅裏達海峽,照亮了古巴底層民眾的困苦生活。關於牙買加“人人有工作、家家有電器、吃飽穿暖”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古巴民間秘密流傳。絕望的貧民開始鋌而走險,用各種簡陋的工具,甚至遊泳,試圖穿越海峽,偷渡到牙買加尋求生路。
哈瓦那,革命宮。卡斯特羅叼著雪茄,聽著關於偷渡潮愈演愈烈的報告,眉頭緊鎖。鎮壓?成本高昂且容易引發更大民怨。放任?有損革命政府形象和勞動力資源。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中形成,帶著冷酷的實用主義和一絲甩掉包袱的輕鬆。
“命令!”卡斯特羅的聲音在會議室回蕩,“所有監獄!將那些非政治犯、對社會‘貢獻’不大、且‘自願’離開古巴的犯人,全部釋放!發放基本路費,告訴他們——牙買加,那個‘海盜天堂’,歡迎他們!用船,把他們直接送到金斯敦港外!這是我們對‘加勒比兄弟’的特殊‘援助’!”
這道命令執行得雷厲風行。短短數周內,幾十艘破舊的貨輪和客船,滿載著超過十五萬名剛剛被“釋放”的古巴犯人,抵達了牙買加附近海域。這些人成分複雜:有街頭混混古惑仔)、扒手、古惑女、黑市商人、打架鬥毆的狠角色,甚至還有一些真正的暴力罪犯。他們大多衣衫襤褸,眼神中帶著被驅逐的茫然、對新生活的渴望以及底層生存磨礪出的凶狠。這哪裏是移民潮,簡直是古巴版的“罪惡之城”大遷徙!
金斯敦瞬間如臨大敵!葉大少的“黑豹”陸軍緊急出動,封鎖港口,維持秩序。聯盟高層緊急會議,氣氛凝重。如何處理這十幾萬“定時炸彈”?遣返?卡斯特羅絕不會接收。放任?金斯敦的治安將瞬間崩潰。
然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當這些古巴犯人被分批引導下船,在港口臨時隔離區登記時,許多身上帶著紋身、眼神桀驁的古巴幫派頭目,看到了維持秩序的“聯盟地方保安部隊”中那些熟悉的麵孔——曾經的“加勒比七武海”成員及其骨幹!
“老大?!刀疤傑克?!是你嗎?”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古巴壯漢難以置信地喊道。
“獨眼龍大哥!我的天!您……您真當官了?!”另一個小頭目看著昔日海盜首領身上筆挺的軍官製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原來,這些古巴犯人中的許多頭目,當年就是七武海在加勒比各地活動時收攏的外圍小弟,或者和他們有過密切的“業務往來”走私、銷贓)。古巴革命後,他們失去了靠山,才淪為階下囚。如今在異國他鄉看到昔日的“帶頭大哥”不僅活著,還成了聯盟的軍官,那份震驚和激動難以言表。
七武海首領們現在都是掛著校級軍銜的“聯盟治安指揮官”)也懵了,隨即是狂喜!他們正愁缺乏有經驗、敢打敢拚的基層骨幹來管理日益龐大的地盤和複雜的人口。這些古巴犯人,尤其是那些頭目和狠角色,稍加整訓,不就是現成的、忠誠度可能更高的兵源嗎?他們對加勒比的街頭規則和灰色地帶門兒清!
“哈哈哈!是你小子!滾過來!以後跟著老子幹!”刀疤傑克一把摟過那個古巴壯漢。
“獨眼龍”則拍著另一個小頭目的肩膀:“好!來了就好!聯盟正缺人手!是龍是蟲,看你們自己表現!”
更精彩的在另一邊。當十三妹得知這批“移民”中有大量的古巴古惑女時,她親自來到了隔離區。她一身筆挺的聯盟海軍將官製服,肩章上的將星閃耀,嘴裏叼著黃銅煙杆,眼神銳利如刀,氣場強大到讓最潑辣的古惑女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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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群眼神警惕、帶著江湖氣的古巴女人麵前,用帶著濃重江湖腔的西班牙語開口:
“都聽著!老娘林十三!聯盟副元帥!管情報,也管海軍!”
她吐出一個煙圈,目光掃過眾人:“知道你們以前幹什麽的。打架?偷東西?混碼頭?靠男人吃飯?在古巴,你們是垃圾,是犯人!但在這裏,在聯盟,在老娘手下!”
她猛地提高聲音:“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想重新做人的,留下!想繼續當爛泥的,現在滾回古巴喂魚!”
“願意留下的,”她語氣一轉,帶著一絲誘惑,“老娘給你們一條路!一條比你們以前所有路都光明的路!加入聯盟軍隊!加入老娘的——血色玫瑰軍團!”
“不教你們繡花!教你們開槍!開炮!開坦克!開軍艦!教你們用腦子搞情報!教你們用拳頭和刀,在戰場上掙功勳!掙地位!掙尊重!讓那些瞧不起你們的人,統統閉嘴!讓聯盟的男人看看,女人一樣能頂半邊天!甚至更多!”
十三妹的話語如同重錘,敲在這些飽受歧視和壓迫的古巴女人心上。她們看著眼前這位氣勢如虹、地位尊崇的女元帥,眼中熄滅的光重新燃起,而且更加熾烈!加入軍隊?成為像她一樣的人?這是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機會!
短暫的寂靜後,一個身材高挑、眼神凶狠的古巴女人率先站出來,用生澀的英語喊道:“元帥!我加入!我叫瑪利亞!以前是哈瓦那碼頭的老大!我能打!”
“我也加入!”
“算我一個!”
“血色玫瑰!這名字夠勁!”
響應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古巴女人站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新生的渴望。
一場潛在的治安災難,在七武海舊部的“認親”和十三妹充滿江湖豪氣與女性力量的感召下,竟戲劇性地轉化成了聯盟兵源的超級補充!
數萬古巴男性犯人尤其是有組織背景的)被迅速打散,編入“七武海”們負責的聯盟治安部隊和“黑豹”陸軍的預備役部隊,接受軍事訓練和思想改造核心是效忠聯盟和娜美女王)。他們的街頭經驗和狠勁,在正規化訓練後,將成為聯盟維持內部秩序和控製新領土的鋒利尖刀。
近萬名古巴女性犯人則被十三妹親自挑選和整編,正式成立了“加勒比自由聯盟海軍陸戰隊——血色玫瑰軍團”簡稱“玫瑰軍團”)。十三妹擔任首任軍團長。軍團徽章是一朵滴血的玫瑰纏繞著船錨和短刀。訓練基地設在皇家港附近一個獨立區域,由十三妹最信任的帝汶女教官和原皇家禁衛軍女兵擔任教官,訓練科目極其嚴苛,涵蓋格鬥、射擊、爆破、駕駛包括坦克裝甲車)、情報、通訊甚至基礎航海。十三妹的目標很明確:打造一支忠誠於她、忠誠於聯盟、能打硬仗、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的傳奇女兵部隊。
曾經被視為垃圾和威脅的古巴犯人,在牙買加這片充滿機遇的土地上,在聯盟這個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新生政權中,找到了意想不到的歸宿和新生。加勒比聯盟的心髒——牙買加,在1963年的秋天,不僅迎來了物質的繁榮和科技的震撼,更以一種近乎魔幻現實主義的方式,吸納了來自鄰國的“惡棍”與“玫瑰”,將其鍛造成支撐聯盟未來的、獨特的鋼鐵力量。一個更加複雜、更加強大、也更加生機勃勃的聯盟,正在加勒比海的中心強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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