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b究竟打算怎麽做？”
    靚坤也趕緊望向王天成。
    王天成掏出香煙，扔給兩人。
    靚坤忙不迭為他點火。
    王天成指了指靚坤，
    “細b這人城府頗深，”
    “他的目標不是靚坤本人，而是東星的巴閉。”
    甘子泰一愣：
    “巴閉？”
    “那不是靚坤的結拜兄弟嗎？”
    王天成點頭：
    “靚坤這人重情重義。”
    “兄弟被殺，他必定會去報仇。”
    “但細b又是洪興十二堂主之一。”
    “隻要靚坤動手，就是觸犯家法。”
    “不論細b是否喪命，靚坤都難逃一死。”
    甘子泰認同道：
    “確實如此。”
    “正是這個道理！”
    對社團而言，
    家法規矩高於私人交情。
    不光洪興是這樣，
    就拿新聯盛來說。
    輝煌和阿添本是生死之交。
    平時阿添說什麽，輝煌都照做。
    可一旦輝煌得知阿添做了對不起社團的事，
    他第一個就會對阿添出手。
    這是每個社團成員必備的覺悟。
    有社團在身後，個人才有價值。
    失去社團庇護的人，便是孤魂野鬼，任人欺淩。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靚坤臉色陰沉：
    “細b是慈雲山的堂主，巴閉的地盤和他八竿子打不著。”
    “這分明就是故意找事。”
    王天成冷笑：
    “人家就算算計你，也自有說法。”
    “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巴閉是東星的堂主，幹掉他，對洪興來說，既擴張了地盤，又長了威風。”
    “你還能不答應？”
    靚坤心情低落！
    王天成嚴肅地說：
    “靚坤，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
    “那種東西絕對不能沾。”
    “凡是碰毒的人，都活不長久。”
    “倪家的倪坤，香江有名的毒梟。”
    “結果呢？”
    “五年前，被人處決式  ！”
    “我們新聯盛負責走粉的阿添，直接被家法處置！”
    “這些都是前車之鑒。”
    “如果你再和這些毒販混在一起，”
    “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靚坤立刻回應：
    “我馬上和巴閉斷絕兄弟關係！”
    甘子泰用力拍手，
    “這就對了！”
    “說真的，你好歹也是億萬富翁。”
    “何必跟那些毒販攪在一起？”
    “多掉價！”
    靚坤狠狠點頭。
    甘子泰請教道：
    “阿成，靚坤這局麵該怎麽解決？”
    王天成吐了個煙圈，
    輕描淡寫地說：
    “多簡單的事，直接在堂主大會上揭露細b的陰謀不就行了？”
    甘子泰皺眉問：
    “理由呢？”
    王天成奇怪地看著兩人，
    “你們腦袋短路了？”
    “這還要什麽理由？”
    “東星現在損失了兩虎，連龍頭駱駝也受了傷。”
    “這個時候還要去殺東星的一位堂主……”
    “你們洪興想和東星開戰嗎？”
    “兩個笨蛋！”
    靚坤和甘子泰恍然大悟！
    靚坤和甘子泰麵麵相覷。
    這麽簡單的方法，他們怎麽就沒想到？
    兩人看王天成的目光充滿敬佩。
    對他們來說無比艱難的局麵，
    在王天成眼裏卻是小菜一碟！
    難怪他能把生意做得這麽大。
    這種看問題的眼光，
    這種決斷力，確實非同一般。
    靚坤和甘子泰不由得感到慶幸。
    幸虧王天成的興趣在經商而不在社團。
    要是讓王天成坐上新聯盛的龍頭之位，憑他的頭腦和手腕，香江其他社團哪還有生存的餘地？
    還好王天成是友非敵，若是有這樣的敵人暗中謀劃，任誰都會寢食難安！
    更何況，王天成還有超越戰神級的武力。
    王天成看著兩人驚懼的眼神，不由失笑：“這事有那麽難想嗎？”
    靚坤和甘子泰同時點頭。
    王天成笑罵：“動動腦子不就明白了？就算你們想不到，蔣天生和陳耀那兩隻老狐狸也一定想得到。”
    說到這，王天成忽然正色：“提醒你們一句，在洪興，寧可惹別人，也別惹陳耀。他渾身上下都是算計。蔣天生為什麽一直壓著他？就是怕不壓住他，連自己這個龍頭都會被他陰死！”
    靚坤與甘子泰倒吸一口冷氣。
    陳耀真有這麽可怕？
    王天成聳聳肩：“不過這種人也好對付。別跟他囉嗦，直接用武力解決就行了。”
    靚坤臉色鐵青：“這麽說，我豈不是在與虎謀皮？”
    甘子泰笑道：“陳耀告訴我，你花三百萬爭龍頭，讓我支持你。我看在王生的麵子上答應了。”
    靚坤神情更加難看。
    王天成拍拍手：“這倒是好事。你可以跟其他堂主說，不爭龍頭，隻解決細b的事。那三百萬，就當是給堂主們的辛苦費。”
    靚坤這才神色稍緩。
    王天成又道：“細b手下還是有些人手的，比如那個靚仔南。不過嘛……這人當打手還行，真要委以重任，恐怕會把你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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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靚坤冷哼：“我缺他那幾個打手嗎？”
    他原本對陳浩南頗為看好，如今卻已改觀。
    王天成下了批語，靚坤哪敢將這人收入麾下。
    江湖上誰不曉得王天成看人精準，如同鐵口直斷一般。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在你們洪興待得夠久了，該回去了。”
    “等你們處理好內部事務，我再談生意。”
    “我找合作對象，向來不選短命之人。”
    靚坤和甘子泰連聲應下，恭敬地送王天成上車。
    直到車尾燈消失在視野，兩人才轉身返回。
    靚坤好奇問道：“太子，你和王生關係這麽近？”
    甘子泰一臉坦然：“我是個武癡，輸給阿成不算什麽。他讓我見識到從未見過的境界。之後我常找他切磋，隻是沒告訴你們。”
    靚坤豎起拇指：“拿得起放得下，真了不起。”
    甘子泰催促：“你的事不能拖，今晚就開大會吧，盡早解決隱患。阿成的生意，我不想錯過。”
    靚坤連忙說：“今晚你可得幫我。”
    甘子泰語氣肯定：“這還用說？於公於私都會幫你。”
    靚坤鬆了口氣：“兄弟，多謝！”
    從這天起，甘子泰正式列入靚坤的好友名單。
    甘子泰感歎：“阿嫂人不錯，要不是她，你這次恐怕難逃一劫。好好對她吧。”
    靚坤笑了：“這還用你提醒？”
    當然要好好謝謝敬雯——真是個好老婆！
    徐飛開車載王天成返回，問道：“老大，不去別的地方了？”
    王天成靠在後座：“洪興的事解決了，今天不去其他社團了。”
    徐飛驚訝：“您不是和靚坤、太子談生意了嗎？”
    王天成笑罵：
    “談生意還要我親自上門？”
    “他們麵子可真大！”
    “新聯盛的新龍頭要過七天難關。”
    “總得擺平幾個難纏的社團。”
    “昨天東星，今天洪興，還剩幾家？”
    “新洪興、和聯盛、和勝和……”
    “時間應該夠了。”
    徐飛看王天成的眼神充滿敬畏。
    洪興有多棘手，警方最清楚。
    龍頭蔣天生手下十二堂主，個個都是人物。
    洪興占著香江最旺的地盤，
    是實打實的一方勢力。
    連警方都覺得頭疼。
    結果呢？
    這麽強的對手，
    王天成幾句話就搞定了。
    就像解決東星一樣輕鬆。
    即便徐飛是程國斌派來的臥底，
    也不得不佩服王天成的手段。
    這種人若真想攪亂江湖，
    誰能製得住？
    王天成對徐飛說：
    “這段時間我們會頻繁拜訪各幫派。”
    “你不是想學混社會麽？”
    “好好跟著學。”
    “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都是人編的。”
    “想打聽什麽，直接問飛機。”
    “他會給你第一手消息。”
    徐飛立刻回應：
    “今晚我就去找飛機哥。”
    自從看到甘子泰對王天成的態度，
    徐飛就對江湖傳言嗤之以鼻。
    傳說太子被王天成追砍幾條街，
    見他就躲。
    現實卻是兩人不打不相識，成了多年好友！
    這徹底顛覆了徐飛的認知。
    警方的資料……簡直離譜！
    今晚必須向飛機請教！
    不然這工作沒法開展。
    警方查案居然要向黑幫取證，
    徐飛覺得真是諷刺。
    程國斌警司徹底麻木了！
    徐飛將王天成送回住處後，稍作休息便聯係了程國斌見麵。
    程國斌神情嚴肅：
    “有什麽重要情報？”
    徐飛用力點頭：
    “我在王天成身邊時間雖短，但聽到的事情實在讓人震驚。”
    程國斌微微皺眉：
    “不至於這麽誇張吧？”
    徐飛語氣激動：
    “怎麽不誇張？您知道之前也有臥底潛伏在王天成身邊嗎？”
    程國斌頷首：
    “知道。”
    他暗自思忖，其實自己也是昨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徐飛情緒愈發激動：
    “袁浩雲高級督察曾經在王天成身邊臥底，您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連辣手神探都查不出端倪的事情，您覺得我能查得到嗎？”
    程國斌愣住了：
    “等等，你說的是誰？”
    “重案組a組組長袁浩雲？”
    徐飛也怔住了：
    “您不知道這件事？”
    程國斌心中暗惱，他確實毫不知情。
    彭警司隻提過有位精英臥底險些無法歸隊，卻從未透露那人竟是袁浩雲！
    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嚴密了！
    徐飛舉手高聲道：
    “程長官，我承認自己心高氣傲，也想維護正義。”
    “但連辣手神探都查不出的線索，您卻指望我來查……”
    “您未免太抬舉我了吧？”
    “您可知道，王天成有招收肄業學警的習慣。”
    “這正是因為袁浩雲這個先例。”
    程國斌追問：
    “那袁浩雲回歸警隊後，王天成沒什麽反應？”
    徐飛無奈搖頭：
    “據靚坤說，”
    “袁浩雲當初從警校肄業後投靠了王天成。”
    “本以為能跟著他在江湖上大展拳腳，揚名立萬。”
    程國斌更加好奇：
    “難道不是嗎？”
    徐飛歎氣道：
    “完全不是！”
    “王天成整天帶著袁浩雲做生意賺錢。”
    “還是聽靚坤說的……”
    “袁浩雲雖然賺了不少錢，卻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後來王天成離開了，我重新考入了警隊。”
    “如今已是有名的辣手神探。”
    徐飛突然意識到什麽，滿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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