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粒卻皺眉說：“可我覺得龍九姐姐英姿颯爽哎。”
    王天成笑著解釋：“她是你的保鏢，要是柔柔弱弱，那可就麻煩了。”
    細細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王天成問龍九：“你有專業執照嗎？”
    龍九簡短回答：“有。”
    “持槍證呢？”
    “沒有。”
    “會用槍嗎？”
    “會。”
    王天成隨即吩咐徐飛：“回頭給飛哥打個電話，讓他給龍九辦一張持槍證，再給她配把槍。”
    龍九微微一愣：“需要用到槍嗎？”
    細細粒也愣住了：“成哥，不用帶槍吧？”
    王天成擺擺手：“不成，你是我的弱點，龍九必須帶槍。”
    “不然有人拿你要挾我怎麽辦？”
    細細粒立刻點頭：“成哥說得對！”
    龍九提醒：“老板，在香江偽造證件是違法的。”
    王天成笑了：“我是正經商人，違法的事不做。”
    “飛機開了一家正規保全公司。”
    “托點關係，幫你辦一張持槍證，還是可以的。”
    龍九不再出聲。
    王天成卻接著說：“我有個朋友叫龍五，常跟我誇他妹妹龍九多厲害。”
    “不會是你吧？”
    龍九臉色一變：“你認識五哥？”
    王天成聳聳肩：“我還認識他老板上山呢！”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龍五，我是王天成。”
    “你妹妹在幹嘛？我想請她給我女朋友當保鏢。”
    龍九急忙說：“老板，何必這樣戲弄我五哥？”
    她有些慌了——
    要是龍五說漏了她的身份，
    這臥底……就幹不下去了！
    王天成哈哈大笑：“看來沒錯了，你真是龍五的妹妹，龍九！”
    他把電話遞給龍九，
    聽筒裏傳來龍五的聲音：
    “王生，您交女朋友了？什麽時候請喜酒？”
    “我家小九就麻煩您多照顧了。”
    龍九趕緊說：“五哥，是我！”
    龍五很高興：“小九，能在王生手下工作是福氣。”
    “你要好好保護王生的女人，”
    “傭金可以多要些。”
    “有困難就跟我講！”
    “不過跟在王生身邊，想來也沒什麽難處。”
    “回頭一起吃飯。”
    龍五說完就掛了電話。
    龍九鬆了口氣——
    幸好龍五沒說出她是警察。
    不然這臥底就暴露了！
    王天成笑道：
    “你是龍五的妹妹，那便是自己人。”
    “就安心留在細細粒身邊做保鏢吧。”
    “年薪百萬，怎樣？”
    龍九低聲說：
    “五哥讓我別客氣，多要點報酬。”
    徐飛心裏嘀咕：
    這位師姐也太直接了吧？
    委婉一點不好嗎？
    王天成卻毫不在意，
    “我說的單位是美元！”
    龍九眼睛本來就大，這下瞪得更圓了：
    “成交！”
    王天成笑著問：
    “細細粒，你今天跟我去社團，還是自己安排？”
    細細粒疑惑：
    “成哥，您今天要去社團？”
    王天成點頭：
    “今天是新聯盛新龍頭的關鍵日子。”
    “我得去和龍頭、各位坐館談一談。”
    細細粒一愣：
    “不是去打架嗎？”
    王天成微微一笑：
    “打不起來的。”
    “你以為我這幾天是白跑的嗎？”
    細細粒完全不明白。
    福義隻是個二流社團，
    根本不懂這些規矩。
    她忍不住問：
    “可我聽徐飛說的不是這樣啊。”
    王天成淡然一笑：
    “江湖上能和新聯盛抗衡的也就那幾家。”
    “東星駱駝欠我們大人情。”
    “洪興蔣天生也欠我人情，更別說有靚坤和甘子泰在，不會動手。”
    “和聯盛那邊，我讓大d退出選舉，免了他們內亂，鄧伯謝我還來不及！”
    “和興盛有韓彬在，也沒問題。”
    “這些都是和我們接壤的大社團。”
    “他們都被我擺平了，”
    “沒人帶頭挑事，”
    “其他社團誰敢出頭？”
    王天成笑得從容，
    “算爆  掉，阿添被家法處置，新聯盛上下都憋著一股勁。”
    “這時候誰敢冒頭，誰就挨打！”
    “你說，他們敢嗎？”
    細細粒這才明白過來。
    徐飛皺眉問：
    “老大，忠義信的連浩龍呢？”
    王天成嗤笑道，
    “連浩龍確實能打，但得看他能不能過得來。”
    “其他社團，又有誰敢給連浩龍讓路？”
    “難道不怕他反手捅一刀嗎？”
    徐飛連連點頭。
    王天成拍了拍手，
    “細細粒，你要跟我去新聯盛祠堂嗎？”
    細細粒用力點頭：
    “當然，我得去拜見一下各位前輩。”
    “下午再去和黛西姐玩。”
    “黛西姐約我打麻將。”
    “還有王誌成的女友昭昭也一起去。”
    王天成看了龍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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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陪著你，盡管去就是了。”
    龍九一愣，隱約感覺王天成話裏有話。
    ……
    新聯盛祠堂外，
    飛機帶著公司的黑衣安保隊，戴著墨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輝煌看得目瞪口呆。
    “飛機帶的這幫兄弟，確實夠狠。”
    “怪不得不僅讓烏鴉吃癟，還能卸下他一條手臂。”
    “我的人和這幫人沒法比啊。”
    金爺和林耀昌相視一笑。
    輝煌不解：
    “金爺，老大，你們笑什麽？”
    林耀昌解釋道：
    “阿成是我們社團的武力後盾。”
    “這五年，他可沒閑著。”
    “雖然少理江湖事，但武力一直沒落下。”
    “保全公司的安保隊，就是我們社團最強的力量。”
    “隻不過，當初我們設定，這支隊伍是對內不對外的。”
    什麽？！
    輝煌愣住了：
    “這麽強的力量，隻對內不對外？”
    “這也太誇張了吧？”
    金爺撚著佛珠解釋：
    “混社團的人大多桀驁不馴。”
    “一旦有人壞了家規，就必須有更強的力量去製裁。”
    “社團的規矩是根本。”
    “如果規矩被破壞，整個社團就散了。”
    金爺畫了一個圈，
    “我們這些人都會變成孤魂野鬼，”
    “誰都來欺負！”
    “守住社團的規矩，才是根本！”
    駱誌明趕緊說道：
    “金爺，我記住了。”
    輝煌高聲應道：
    “金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輔佐龍頭。誰壞了規矩，我頭一個不放過他！”
    輝煌就是這樣的人，純粹的大哥風範。
    王天成笑著問：“誰惹我們輝煌哥不高興了？”
    眾人異口同聲：“阿成成哥！”
    金爺目光敏銳：“阿成，這可是你頭一回帶姑娘來祠堂。交女朋友了？”
    王天成爽朗一笑：“那當然！”
    他將細細粒拉到身前，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細細粒。”又指了指龍九，“這是龍九，我特意為細細粒請的保鏢。”
    王天成一一向細細粒介紹：“這二位是咱們新聯盛德高望重的元老，金爺和昌哥。這兩位是我的結拜兄弟駱誌明和輝煌。這是駱誌明的得力助手何家駒。這位是我的得力手下飛機。”
    細細粒趕忙向眾人問好。
    飛機與何家駒自然齊聲喚道：“嫂子！”
    金爺端詳著細細粒，沉吟道：“我說今天怎麽心神不寧，總想著請一尊金佛，原來應在你這兒。”說著便取出一尊金佛，“特意請五台山金光頂的大師開過光。務必隨身佩戴，能保你平安長壽。”
    細細粒一時無措，望向王天成。
    王天成含笑提醒：“長者所賜，不可推辭。還愣著做什麽？”
    細細粒欣喜地接過金佛，連聲道謝：“謝謝金爺。”
    金爺囑咐道：“現在就讓阿成給你戴上。記住，這金佛不隻是裝飾。若是它護了你周全，記得要去廟裏還願。”
    王天成立刻為細細粒戴上金佛，同時說道：“金爺不僅是社團元老，更是咱們幫裏的神算。老人家的話，一定要記在心上。”
    細細粒認真點頭。
    金爺欣慰道：“阿成，你小子總算開竅了。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要懷疑你練的是童子功。”
    “細細粒這姑娘真不錯。”
    “她命格與你相合，是旺夫之相。”
    “你小子有福氣。”
    “能找到這麽單純的女孩子。”
    細細粒聽了，更加珍視脖子上的金佛。
    金爺一句話就讓她認定這是位真正的高人。
    王天成開懷大笑：
    “我也覺得自己運氣很好。”
    “細細粒是福義的人，我打算明天去找牛姑前輩談，讓她轉投新聯盛。”
    林耀昌點頭道：
    “江湖不隻是打打殺殺，更講人情世故。”
    “新聯盛雖是香江第一社團，規模遠超福義，但規矩還是要守的。”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天成笑道：
    “那太好了！”
    “有您出麵，牛姑總會給這個麵子。”
    細細粒更是滿心歡喜。
    其實，單憑王天成新聯盛五虎兼刑堂堂主的身份，地位已在牛姑之上，他獨自去談也足夠了。
    但王天成畢竟是細細粒的男友，親自去難免顯得以勢壓人。
    林耀昌出麵就不同了，那是給足了牛姑麵子。
    牛姑自然懂得分寸，不會不識抬舉。
    王天成說道：
    “正事說完了，細細粒，你去找黛西姐吧。”
    細細粒恭敬地向金爺和林耀昌道別，帶著龍九和徐飛離開了。
    金爺笑道：
    “阿成，我不是說笑，好好對待那姑娘，”
    “她是真的旺夫。”
    王天成為金爺斟茶：
    “金爺，您的話我何時懷疑過？”
    金爺大笑：
    “這倒也是！”
    “這點你比他們都強！”
    駱誌明忍不住插話：
    “阿成，祠堂不多調些兄弟過來嗎？”
    “隻靠你的安保隊，我心裏沒底啊！”
    王天成與輝煌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駱誌明急了：
    “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今天是最後期限，也是眾多社團前來找麻煩的日子。”
    “你們別這麽悠閑行不行。”
    眾人一陣哄笑。
    駱誌明與何家駒對視一眼，都感到棘手。
    金爺笑著說道：
    “阿駱，你曉得我們為什麽這麽輕鬆嗎？”
    駱誌明搖了搖頭。
    金爺指向王天成：
    “阿成這幾天接連拜訪了附近好幾家大社團。”
    “他全都擺平了！”
    啊？！
    駱誌明吃驚地望向王天成。
    林耀昌含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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