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的靚坤、甘子泰，和聯盛的大d，忠義信的連浩龍……”
    “這些人都沒少打交道。”
    “就拿大d來說，”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的。”
    “他也曾在我麵前桀驁不馴……”
    李傑認真道：
    “大d肯定沒少吃苦頭。”
    王天成哈哈大笑：
    “那當然！”
    “這家夥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一看就懂。”
    “連算計人都不會。”
    “我和他家老太太關係非常好。”
    “老人家直接當著大d的麵告訴我，隻要我覺得大d做得不對，盡管動手。”
    “幾次教訓下來，”
    “大d也就認了！”
    李傑認真思索著：
    “老大，我倒覺得大d並不吃虧。”
    王天成不認同：
    “那要看從哪方麵想了。”
    “論賺錢，他當然不吃虧。”
    “新聯盛的卡帶生意，連新洪興的阿豹和洪興的肥佬黎都眼紅。”
    “大d有份參與。”
    “整個荃灣隻有他一家做。”
    “香江這塊市場太大了，”
    “這五年來，大d賺得盆滿缽滿。”
    “在有骨氣那兒，你也聽見他說話了。”
    “混江湖的，麵子比什麽都重要。”
    “但在錢麵前，麵子什麽都不是。”
    “錢是英雄膽，錢包越鼓，說話越大聲。”
    “在社團裏，這點特別明顯。”
    “跟著我，大d賺夠了錢。”
    “這方麵，他一點不虧。”
    王天成掏出兩根華子，點燃後遞給李傑一支：
    “我是經常揍大d，”
    “但也幫他逃過好幾次生死劫。”
    “遠的先不說，就說最近這兩次。”
    “大d想選龍頭，是我攔住了他。”
    “就他那缺心眼的性格，怎麽玩得過林懷樂那隻老狐狸？”
    “說實話，”
    “要不是我在背後挺大d，”
    “他早就被林懷樂幹掉了。”
    “林懷樂下手很絕，和聯盛向來選弱不選強，講究平衡，不讓誰獨大。”
    “所以他直接做掉了恐龍。”
    “一來，恐龍在屯門清一色，讓他壓力太大；”
    “二來，林懷樂想借恐龍所在的洪興給和聯盛施壓，逼叔父們放權給他。”
    “這樣他才能真正掌握和聯盛大權。”
    李傑吃驚：
    “林懷樂真是個人物，這麽狠的招都想得出來！”
    “要不是有老板在，他肯定就成功了。”
    王天成點頭：
    “當然。如果我不插手，林懷樂穩贏，他就是下一個鄧伯。”
    “你信不信，要是他真成功了，等他從龍頭位子上退下來，就是下一個鄧伯。”
    “鄧伯也曾是和聯盛的掌舵人，七十年代他坐上龍頭時，連雷洛都親自來賀。”
    “和聯盛這樣的幫會，本會延續老狐狸的規矩。”
    “卻被我橫插一手，硬生生斷了他們的傳承。”
    “那幫老狐狸，現在怕是頭疼得很！”
    王天成笑得開懷，
    “誰叫我是警察呢？！”
    “哈哈哈哈哈！”
    李傑由衷讚歎：
    “老大，可惜您是臥底，不能公開，不然這該是多漂亮的功勞。”
    “可惜沒多少人知道。”
    “實在可惜。”
    王天成悠然說道：
    “誰說沒多少人知道？”
    “我老舅知道，我知道，你不也知道嗎？”
    “這，就夠啦！”
    ……
    過了兩天，江湖上一片平靜。
    一點動靜也沒有。
    警方召開了發布會，宣布三起滅門案告破。
    高級督察徐偉傑介紹了案情。
    其中一個細節引起社會熱議——凶手是多重人格精神病患。
    犯案的不是主人格，而是隱藏在主人格下的副人格。
    香江市民議論紛紛。
    有人說，管他主人格副人格，用的是同一副身體，就是罪犯。
    有人說，副人格  關主人格什麽事？就像別人拿你的手  ，難道你也有罪？
    還有人說，什麽人格分裂，那是罪犯的借口，該判就判！
    一時間眾說紛紜。
    不過，無論案子怎麽判，
    負責此案的高級督察徐偉傑火了。
    徐偉傑通過袁浩雲打來電話，表示自己受之有愧。
    王天成安慰幾句，一笑而過。
    這讓徐偉傑大為感動。
    王天成不僅得了名聲，也得到了實在的好處。
    1000x1000x1000的隨身空間，堪比一座大型倉庫。
    什麽東西都裝得下。
    身為臥底，總有些東西不能讓幫派的人看見。
    有了這個隨身空間，操作空間就大了。
    王天成一早就看岡本的神廁不順眼，琢磨著哪天帶上一堆小甜瓜去“拜訪”。
    現在有了這隨身空間，
    連大火力的   ，都能裝進去了。
    比如駐香江的那些人，沒什麽好東西，要是敢惹事，王天成大可以趁著夜色上門走一趟……
    反正操作空間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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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盡管王天成懸賞了上千萬港幣，
    連續兩天過去了，醫生依然沒被找到。
    反倒是李傑先安慰起王天成：
    “老大，我追醫生已經三年了。”
    “這人特別狡猾，藏得跟老鼠一樣深。”
    “兩千萬的懸賞掛在那兒呢。”
    “隻要他敢露麵，肯定會被揪出來。”
    話雖這麽說，
    但醫生一直沒被逮到，
    李傑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悶氣。
    王天成笑了。
    “相信我，你親手報仇的日子不遠了。”
    李傑愣了一下：
    “老大，這話怎麽說？”
    王天成扔給他一根華子，
    “別忘了，我是現役警察，該有的素質不比別人差。”
    李傑也笑了：
    “老大，您太謙虛了。”
    “我覺得您比大多數警察思路都更敏捷。”
    “就剛才那個滅門案……已經能看出不少東西了。”
    王天成擺擺手：
    “那是徐偉傑督察的功勞，不是我的。”
    王天成不想多談這事，轉而說道：
    “像醫生這種人，做事一向謹慎。”
    “正常情況下，想在公共場合見到他們，幾乎不可能。”
    “他們一旦現身，隻說明一種情況。”
    李傑精神一振：
    “什麽情況？”
    王天成冷冷道：
    “有了新目標。”
    “我通過舅舅的渠道，查了醫生的卷宗。”
    “警隊檔案裏沒有醫生的個人信息，但記錄了他犯下的多起案件。”
    “我發現一點，”
    “醫生在策劃犯罪時，安排得極其周密。”
    “一旦開始行動，很難打斷。”
    “尤其有一點值得注意——”
    “在醫生所有的案件中，無論警隊派出哪位拆彈專家，最後都失敗了。”
    李傑神情黯淡。
    他曾是警隊頂尖的拆彈專家，
    那一次的失敗，
    讓他失去了妻子和兒子。
    王天成繼續分析：
    香江警隊時常需要應對眾多瘋狂罪犯的挑釁。
    坦白說……
    我們的拆彈專家，即便在全球範圍內，也堪稱頂尖水平。
    那麽問題來了：
    醫生，真的是世界頂級的  製造者嗎？
    我仔細檢查了醫生留下的  殘骸，最終揭示了他的秘密。
    李傑一愣，立刻走上前。
    “老大，醫生製作的  有什麽問題？”
    王天成取出一張照片。
    “這個你應該很熟悉了。”
    “普通  的計時器通常會連接紅藍兩條線。”
    “醫生會在那時給你打電話。”
    “讓你選擇剪斷紅線，還是藍線。”
    “選對了，計時器就會停止。”
    李傑狠狠說道：
    “沒錯！”
    “那個混蛋還假惺惺提醒我——”
    “做人，最重要的是靠自己。”
    王天成輕輕拍了拍李傑的肩膀。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妻子和孩子受到定時  的威脅，時間飛快流逝，隻給你留下極短的時間。”
    “紅與藍，一條是生，一條是死。”
    “一旦選錯……”
    “就是失敗。”
    李傑麵無表情：
    “那次我選錯了。”
    王天成吐出一口煙圈。
    “阿傑，你說為什麽所有拆彈專家都會選錯呢？”
    嗯？！
    李傑猛地抬起頭！
    王天成聲音低沉下來：
    “我們都知道醫生是個冷血的恐怖分子，從來視人命如草芥。”
    “一旦被他盯上的目標，最終都難逃一死。”
    “那麽，他可能好心給你——或者其他拆彈專家——機會去解救人質嗎？”
    李傑瞪大了眼睛！
    王天成繼續追問：
    “我毫不懷疑你作為拆彈專家的能力。”
    “我也相信，在那樣的危急時刻，被指揮官派上去的拆彈專家，都是技術過硬的人。”
    “為什麽你們技術如此高超，卻仍然失敗？”
    “退一萬步說，即便你們技術沒那麽完美，哪怕隻是二分之一的機會，也不至於所有人都失敗吧？”
    李傑激動地問：
    “難道……？”
    王天成語氣森冷：
    “你想的沒錯。”
    “這兩條紅藍線路都是死亡陷阱。”
    “無論選擇紅線還是藍線，結局都隻有一個——死亡！”
    “醫生的那句話並非善意提醒。”
    “而是為了促使你們下定決心動手剪線。”
    “一旦你們剪斷其中任何一根線纜，”
    “必死無疑！”
    李傑眉頭緊鎖：
    “那麽生路在哪裏？”
    王天成伸手指向殘骸，
    “醫生使用了障眼法。”
    “在紅藍兩條粗線下方，隱藏著一根極細的金屬線。”
    “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這才是唯一的生機！”
    李傑迅速奪過王天成手中的照片。
    仔細端詳起來。
    “當時我也仔細檢查過那個裝置。”
    “確實看到過這根金屬線。”
    “但我並未重視。”
    “還以為是  後其他零件脫落的碎屑……”
    “沒想到，這竟是關鍵所在！”
    李傑的眼眶泛起紅色。
    王天成輕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條金屬線本就纖細，即便認真檢查也容易忽略。”
    李傑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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