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塔前分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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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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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的夏末總帶著幾分黏膩的濕熱,雞鳴寺的香火在清晨的薄霧中嫋嫋升起,與遠處被蟬鳴浸潤的塔影交織成一幅朦朧的畫卷。劇組的工作人員早已忙碌開來,攝像機、燈光設備在古寺的紅牆下依次排開,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將這片承載著千年傳說的土地,變成了演繹愛恨別離的舞台。
    趙雅芝和葉童並肩走在石板路上,晨露打濕了她們的鞋尖,混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帶來一絲短暫的清冽涼意。“今天這場戲拍完,雷峰塔的重頭戲就收尾了。”葉童側過頭看她,額角沁出的細汗被她隨手拭去,眼角的笑意裏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阿芝,別太緊張,你是最棒的”她調皮的嘟嘴,給了阿芝一個隔空吻“你看這太陽剛出來就這麽曬,拍完趕緊回賓館吹空調了。”
    趙雅芝輕輕點頭,指尖卻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她望著不遠處被工作人員精心布置過的“塔門”,朱紅色的漆皮在歲月侵蝕下斑駁脫落,門環上的銅綠泛著陳舊的光澤,仿佛真的鎖著一段跨越千年的悲傷。“我總覺得……這裏的氣場很特別。”她輕聲說,“站在這裏,好像真的能聽到白素貞在塔裏的歎息。”
    葉童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觸到她微涼的耳廓時,趙雅芝微微一顫。“那是因為你太投入了。”葉童的聲音放得更柔,“記住,我們是在演戲,阿芝,別讓角色的情緒困住你。”
    可有些情緒一旦生根,便會悄悄蔓延。化妝間裏,化妝師正為趙雅芝描摹白素貞的眉眼,黛色的眼線在眼瞼處勾勒出溫婉又倔強的弧度。鏡中的女子一襲素白紗衣,發髻上簪著簡單的珠釵,眼神裏天然帶著幾分悲憫與深情,仿佛她本就是從傳說中走出來的白素貞。
    葉童穿著許仙的青色長衫坐在一旁,手裏翻看著劇本,目光卻時不時飄向鏡中的人。她看著趙雅芝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沉靜、哀傷,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紗幔,將她與現實世界隔離開來。“群演的小和尚們來了嗎?”葉童忽然開口問場務,試圖打破這令人心悸的安靜。
    “來了來了,在外麵等著呢。”場務連忙應聲。
    趙雅芝從鏡中抬起眼,對葉童笑了笑:“我去跟他們交代幾句。”她起身走到門外,十幾個穿著灰色僧袍的年輕群演正拘謹地站著,看到她過來,都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待會拍攝的時候,你們要用力拉住我。”趙雅芝的語氣認真又溫和,“我會有掙紮的動作,你們千萬別手軟,也別不好意思,越真實越好。”
    “雅芝姐放心,我們一定演好。”領頭的小和尚連忙點頭,臉頰因緊張微微泛紅。
    葉童站在門內看著這一幕,心裏忽然湧上一陣酸澀。她清楚地知道,趙雅芝的認真從不是為了“演好”,而是早已將自己代入了那個為愛奮不顧身的角色。當小和尚們點頭應下時,她看到趙雅芝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麽重物落在了心尖上。
    導演的聲音在片場響起:“各部門準備!雷峰塔分離戲,第一次拍攝!”
    趙雅芝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裙擺走到塔門前站定。葉童則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站到另一側的石階下,青色長衫在晨風中輕輕擺動,活脫脫一個焦急萬分的書生。當副導演喊出“開始”的瞬間,葉童的眼神驟然變了——慌亂、急切、痛徹心扉,所有情緒在眼底交織,她邁開腳步朝著塔門狂奔而去,鞋履踏在石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娘子!娘子!”她的聲音帶著真實的顫抖,穿越片場的嘈雜,清晰地傳到趙雅芝耳中。
    趙雅芝猛地轉身,目光與奔跑而來的葉童相撞的刹那,眼淚瞬間湧了上來。那不是刻意醞釀的情緒,而是從心底噴湧而出的本能反應——她看到“許仙”眼中的血絲,看到他被風吹亂的頭發,看到他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麽,所有畫麵都與劇本裏的描述完美重合,又好像超越了劇本的邊界,變成了真實發生的一切。
    “官人!”她失聲喚道,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調。
    就在這時,兩側的小和尚們立刻上前,一隊緊緊拉住趙雅芝的手臂,另一隊則在葉童靠近時攔住了她的去路。趙雅芝掙紮著想要往前撲,素白的衣袖被拉扯得變了形,她伸出手,指尖朝著葉童的方向拚命伸展,指甲因用力而泛白。葉童也在奮力掙脫,青色的衣袍被扯得歪斜,她的手穿過人群的縫隙,朝著那隻伸出的素手抓去。
    指尖即將相觸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趙雅芝能清晰地感受到葉童指尖傳來的溫度,能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能聽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可下一秒,一隻枯瘦有力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扮演法海的演員麵色凝重地將她往塔內拖拽,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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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開我!官人!”趙雅芝的哭喊撕心裂肺,身體的掙紮越來越劇烈,直到被硬生生拽進塔門的那一刻,她回頭望了最後一眼——葉童被小和尚死死拉住,身影在視線裏越來越遠,那雙寫滿絕望的眼睛,成了她墜入黑暗前最後的畫麵。
    “卡!完美!”導演興奮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可塔內的趙雅芝卻遲遲沒能回神。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胸口劇烈起伏,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那種被強行分離的絕望,那種明知相愛卻無法相守的無力,如此真實地包裹著她,讓她分不清自己是趙雅芝,還是被囚禁在塔中的白素貞。
    葉童掙脫小和尚的手後立刻衝了進來,看到靠牆而立的趙雅芝時,心猛地一揪。她快步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溫熱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阿芝,沒事了,是拍戲,我們收工了。”
    趙雅芝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眼神裏還帶著未散的迷茫與痛苦:“葉童……我好痛。”她的聲音微弱得像一片羽毛,“那種分開的感覺,好像真的經曆過一樣。”
    葉童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她緊緊摟住趙雅芝,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我知道,我知道你入戲了。”她能感受到懷裏的人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我們先回賓館,好不好?離開這裏就好了。”
    回賓館的路上,趙雅芝始終沉默著。車窗玻璃倒映著她蒼白的側臉,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整個人像一朵被寒霜打過的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葉童坐在她身邊,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用自己的溫度一點點溫暖她。
    賓館房間的燈光是暖黃色的,柔軟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卻沒能驅散空氣中彌漫的低氣壓。趙雅芝坐在沙發上,雙腿蜷縮著靠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南京的美景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光影,沒有焦點,也沒有溫度。
    葉童倒了杯溫水遞到她麵前:“先喝點水,然後去洗個澡吧。”她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麽,“熱水能衝走一些不好的情緒。”
    趙雅芝接過水杯,指尖傳來的暖意讓她稍微回神,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目光終於落在葉童臉上:“你今天演得真好。”她輕聲說,“我看到你被拉住的時候,真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葉童在她身邊坐下,無奈地笑了笑:“是你太入戲了,傻瓜。”她伸手拂去趙雅芝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指尖的觸感細膩而溫暖,“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就在你身邊,沒有法海,沒有雷峰塔,隻有我。”
    趙雅芝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忽然抬起頭看著她,眼神裏帶著一種葉童從未見過的認真:“葉童,我想喝點酒。”
    葉童愣住了。她認識趙雅芝這麽久,知道她向來滴酒不沾,每次聚會遇到推不掉的酒局,她總是淺嚐輒止,眉宇間帶著明顯的抗拒。今天主動提出要喝酒,可見這場戲對她的衝擊有多深。“你確定?”葉童確認道,“你的胃不太好,喝酒可能會不舒服。”
    “我確定。”趙雅芝點點頭,語氣帶著一絲執拗,“我想喝點東西,讓自己……清醒一點,或者說,糊塗一點。”她不想再被那種撕心裂肺的情緒困住,哪怕隻是暫時的逃離也好。
    葉童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終究還是心軟了。“好吧,你等我一下。”她說著站起身,“我房間裏有酒,味道很溫和,應該適合你。”
    她的房間就在隔壁,幾步路的功夫便到了。打開行李箱,葉童從夾層裏取出一個精致的陶瓷酒瓶,瓶身上雕刻著細密的枝葉交纏的花紋,是她特意托人從紹興帶來的花雕酒。她懂酒,也愛酒,不同的酒在她看來有著不同的性格——白酒濃烈如烈火,紅酒優雅如月光,而花雕酒則像江南的女子,溫柔中帶著醇厚的底蘊。她知道趙雅芝性子溫婉,這種帶著花果清香的酒,應該能讓她稍微放鬆些。
    回到趙雅芝房間時,她已經放好了熱水準備去洗澡。“我讓賓館送兩個小菜上來,下酒用。”葉童揚了揚手裏的酒瓶,“你洗完澡出來正好能喝。”
    趙雅芝走進浴室的瞬間,溫熱的水流便傾瀉而下,衝刷著她的身體,也試圖衝刷掉那些盤踞在心頭的悲傷。水汽氤氳中,她看著鏡子裏模糊的自己,腦海中卻反複回放著塔前分離的畫麵——葉童伸出的手,小和尚們用力的拉扯,法海冰冷的眼神,還有那扇在眼前緩緩關上的塔門……溫熱的淚水混著熱水滑落,她靠在瓷磚上,任由水流將自己包裹。
    等她穿著浴袍出來時,房間裏已經飄起了飯菜的香氣。葉童正將兩個小菜擺在茶幾上:一盤糟三樣,鴨舌、毛豆、雞爪浸泡在琥珀色的鹵汁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一盤涼拌木耳,點綴著鮮紅的小米辣,清爽中帶著微辣。陶瓷酒瓶被放在一旁,瓶塞剛打開,一股醇厚的酒香便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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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過來坐。”葉童笑著招手,拿起兩個小巧的白瓷酒杯,小心翼翼地倒上酒。酒液呈琥珀色,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像是將夕陽的餘暉都裝進了杯子裏。“嚐嚐這個,我私藏的好東西。”
    趙雅芝在她身邊坐下,拿起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細密的掛痕,如同歲月在皮膚上留下的紋路。她淺嚐一口,酒液剛接觸舌尖的瞬間,便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觸感——不似想象中的辛辣,反而帶著一絲甘甜,像是含了一顆裹著蜜糖的果子。
    酒液在舌尖緩緩鋪開,仿佛一場無聲的舞蹈。初時是穀物的醇厚,帶著陽光曬過的田野氣息,仿佛能看到金黃的稻穗在風中搖曳;隨後是花果的清香悄然浮現,像是走進了春日的果園,桃花、杏花、梨花的香氣在鼻尖依次綻放;最後是淡淡的陳香縈繞不散,帶著時光沉澱的溫潤,在口腔裏久久停留。咽下酒液後,一股暖流從喉嚨緩緩淌下,順著食道直達心底,將積壓的鬱氣一點點驅散,留下滿口香醇。
    “怎麽樣?”葉童托著下巴看她,眼裏滿是期待。
    趙雅芝連連點頭,眼睛裏終於有了些許光彩:“真好喝,一點都不辣。”她又喝了一小口,感覺臉頰漸漸泛起暖意,剛才蒼白的臉色也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像是雨後桃花悄然綻放。
    葉童拿起自己的酒杯,輕輕與她的杯子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阿芝,你喝酒的樣子真漂亮。”她的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春水,“來,我敬你一杯!”
    趙雅芝笑著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暖流在身體裏蔓延開來,驅散了最後一絲寒意,也讓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葉童順勢伸出手臂,輕輕摟住她的後背,掌心的溫度透過浴袍傳遞過來,帶來一種安穩的暖意。“現在是不是好些了?”她柔聲問。
    靠在葉童溫暖的懷抱裏,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聲,趙雅芝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她點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葉童,我好害怕那種別離。”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永遠都不要分開。”
    葉童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我也不喜歡《新白》的結局,太苦了。”她的下巴抵在趙雅芝的發頂,聲音堅定而清晰,“但我們不是許仙和白素貞,阿芝,我們是葉童和趙雅芝。相信我,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葉童……”趙雅芝再也忍不住,轉身撲進她懷裏,滾燙的淚水浸濕了葉童的衣襟。“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瞞著我,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她哽咽著說,“我相信相愛的力量是可以抵萬難的。你看白素貞和許仙,就是因為太多誤會,太多隱瞞,才會走到那一步……白蛇身份的暴露,許仙的疑神疑鬼,法海的固執不懂愛……這些都不該出現在我們之間。”
    葉童輕輕拍著她的背,用指腹溫柔地擦拭她的眼淚。“好。”她鄭重地承諾,低頭在她含淚的眼睫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我一定會好好愛你,護你,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感情。若有困難來了,我絕不隱瞞,我們一起麵對,一起扛過去。”
    這個吻帶著溫熱的觸感,像是一道暖流,瞬間淌過趙雅芝的心房。她抬起頭,看著葉童認真的眉眼,忽然伸手拿過酒瓶,為葉童的杯子斟滿酒,又給自己倒了半杯。“葉童,”她的眼神亮得驚人,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我們從沒有喝過一杯屬於自己的交杯酒。今天,我們喝了這杯酒,從此夫妻恩愛到白首,好不好?”
    葉童徹底怔住了。她看著趙雅芝眼中閃爍的光芒,看著酒杯裏晃動的琥珀色酒液,感覺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幾乎要衝破喉嚨。交杯酒……這個詞在她腦海中反複回響,帶著一種神聖而滾燙的意味。她從沒想過,趙雅芝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請求,在這樣一個充滿情緒波動的夜晚,用最樸素的方式,許下最鄭重的承諾。
    “阿芝……”葉童的聲音有些顫抖,指尖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麻。她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看著她唇邊帶著淚痕的微笑,忽然覺得所有語言都失去了意義。
    趙雅芝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裏帶著期待,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她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突然,甚至有些大膽(在這樣的時代裏,兩個女子要以“夫妻”相稱,要喝這杯象征承諾的交杯酒,需要多大的勇氣。)但剛才葉童的承諾,葉童溫柔的吻,還有身體裏流淌的暖意,都給了她無窮的勇氣。她不想再隱藏自己的心意,她不想在糾結無形的束縛(無論是世人對同性之愛的偏見,還是各自背負的家庭牽絆,都讓她感到窒息。)
    葉童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酒杯,手臂輕輕繞過趙雅芝的手臂,形成一個交錯的弧度。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像是有電流穿梭而過,帶著酥麻的暖意。“好。”葉童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從此夫妻恩愛到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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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液入喉的瞬間,比剛才任何一口都要醇厚綿長。趙雅芝能清晰地感受到葉童手臂的力度,感受到兩人手臂相觸時的溫度,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這杯酒,喝的不是滋味,而是心意;交的不是手臂,而是靈魂。
    放下酒杯的瞬間,葉童猛地將趙雅芝拉入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阿芝,我們算夫妻了嗎?”她的聲音裏帶著孩子氣的雀躍,還有難以掩飾的激動,“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趙雅芝被她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卻笑著回抱住她:“算,當然算。”
    葉童鬆開她一些,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那……叫我老公,好嗎?阿芝。”這個稱呼在舌尖輾轉了無數次,此刻說出來,帶著一絲緊張,也帶著無限的期待。
    趙雅芝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用細若蚊吟的聲音喚道:“老公。”
    這兩個字像是帶著魔力,瞬間擊中了葉童的心髒。她閉上眼睛,將這個稱呼在心裏反複咀嚼,感受著那份跨越世俗、超越性別的認可。在這個時代,這樣的稱呼無疑是最大的勇氣,是最深的承諾。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她輕輕捧起趙雅芝的臉,在她濕潤的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一字一句地回應:“老婆。”
    “老婆!”她又喚了聲“老婆、老婆老婆……”
    趙雅芝含著笑意小聲應著,尾音裏還帶著未散的哽咽,卻早已被一聲聲溫柔的“老婆”熨帖得暖意融融。戲裏塔前分離的錐心之痛,仿佛被這一聲聲甜蜜的呼喊徹底淹沒,化作心底層層漾開的暖流,裹挾著蜜糖般的甜意漫過四肢百骸。
    葉童望著她泛紅的眼角與微顫的唇,心底的愛意如潮水般洶湧。她再次俯身吻住阿芝的唇,這一次的吻不再是淺嚐輒止的安撫,而是帶著壓抑許久的深情與珍惜,溫柔卻又急切。唇齒相依間,葉童輕輕一帶,兩人便相擁著旋轉著倒向柔軟的床榻,發絲交纏,衣袂輕揚。
    床墊微微下陷,將兩人溫柔地托住。葉童的吻順著唇角一路向下,落在她溫熱的耳垂、細膩的頸側,引得阿芝輕顫著蜷縮起身體,卻又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彼此的呼吸在咫尺之間交織,帶著酒後的微醺暖意,帶著心底的悸動雀躍,粗重而急促地纏繞在一起。趙雅芝抬手環住葉童的脖頸,主動迎上她的吻,唇舌相交間,所有的猶豫、羞怯都被拋諸腦後,隻剩下本能的靠近與沉淪。
    葉童一手緊緊環住阿芝的腰,將她牢牢擁在懷裏,另一隻手則帶著滾燙的溫度,輕輕在她身上遊走。指尖掠過之處,仿佛有星火驟然燃起,順著肌膚蔓延成燎原的火焰,燒得阿芝渾身微微發顫,細碎的輕吟從唇間溢出,融進彼此交纏的呼吸裏。濕潤的唇瓣溫柔地在頸間、耳畔流連,每一次輕吻都似帶著電流,讓阿芝的身體泛起細密的戰栗,卻又忍不住往那溫暖的懷抱裏再靠緊一些。
    兩顆早已緊密相依的靈魂,在這一刻徹底打破了所有桎梏,透過肌膚的相貼、心跳的共振,緊緊糾纏、深深交融。情潮如海浪般一波波湧來,帶著足以溺斃人的溫柔與熾熱,將兩人牢牢裹在中央,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這是一種她們從未體驗過的快樂,純粹而洶湧,仿佛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為這場靈魂的相遇而雀躍震顫。
    原來真正相愛的靈魂,真的能將身體徹底點燃——無關性別,無關世俗定義,隻關乎兩顆心最真誠的奔赴。那些流於形式的婚姻裏,伴侶間的觸碰或許能帶來短暫的歡愉,卻終究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隔閡,不過是單純欲望的宣泄。而此刻,她們在彼此眼中看到的是完整的自己,在彼此的擁抱裏找到的是靈魂的歸處,每一寸肌膚的相貼都帶著心意的相通,每一次呼吸的交纏都藏著無需言說的懂得,這是愛與靈魂的共振,是比任何歡愉都更深刻的聯結。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在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照著兩人交疊的身影。她們就這樣沉溺在彼此的氣息裏,感受著對方掌心的溫度、急促的心跳,任由愛意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再也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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