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葉童回娘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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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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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聽筒裏傳來阿芝的聲音,不自覺地比平日更軟了幾分,“今天……要不要來我爸媽家?”
此刻的葉童,正與老陳的一眾兄弟姐妹吃著早茶,席間喧鬧,熱氣騰騰。手機屏幕亮起阿芝的名字時,她幾乎是立刻起身,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找了個借口匆匆避開人群,走到相對安靜的走廊轉角才接起。
電話那頭的她顯然完全沒料到這個邀請,呼吸微微一滯,聲音裏交織著受寵若驚的喜悅和措手不及的慌張:“現、現在?去叔叔阿姨家?我……我需要準備些什麽?叔叔阿姨平時都喜歡什麽?家裏今天還有哪些人在?我……”她一連串的問題又急又輕,像受驚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透露出她十足的重視和藏在心底的忐忑。
阿芝在這頭耐心地一一解答,唇角早已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仿佛能看見電話那頭葉童手足無措卻又認真無比的模樣。末了,她放柔了聲音,語氣裏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別擔心,我現在過去接你。”
阿芝穩穩地把車停在與葉童約定的地點,她太懂身旁這個“小老公”此刻的心情——這趟行程,分明與第一次正式拜見嶽父嶽母無異,任誰都會心頭發緊。
車廂裏漫著淡淡的溫馨,阿芝握著方向盤,平穩地在車流中穿梭。她偏過頭,語調溫柔得像浸了溫水,細細說起這幾日對葉童的想念。那聲音裹著蜜意,又軟又糯,像剛融化的黑巧克力,絲滑地淌進葉童心裏。葉童聽得心尖發癢,目光落在她柔和的側臉,忍不住想湊過去輕吻,可指尖剛動了動,又猛地按捺住衝動,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不行不行,阿芝還在開車,絕對不能打擾她!”嘴上沒動,身子卻不自覺地微微前傾,那雙亮閃閃的眼睛裏滿是雀躍,早把她的小心思暴露得一覽無餘。
阿芝用餘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見葉童想親近又強裝克製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那笑聲清脆得像春風拂過窗台的風鈴,叮當作響。她騰出一隻手,輕輕捏了捏葉童軟乎乎的臉頰,眼底盛著化不開的寵溺:“怎麽啦?這麽盯著我看,是不是藏了什麽小心思呀?”
笑鬧過後,阿芝才放緩語氣,繼續溫柔地絮叨起來。她怕葉童緊張,便把家裏的事細細拆解開講:父親總愛泡一壺濃茶,坐在窗邊慢慢品;母親最近迷上了插花,家裏的花瓶總換著新鮮模樣;兄姊們的性子是爽朗還是細膩,幾個小侄子侄女又添了哪些可愛的趣事;就連家裏那隻十四歲的老金毛,總愛趴在陽台曬太陽,偶爾還會把玩具拖得滿客廳都是的糗事,都被她講得鮮活又溫暖。她的聲音輕快明亮,像把這些家常瑣事織成了一張柔軟的網,輕輕裹住葉童那顆緊繃不安的心。
葉童原本攥著衣角的手漸漸鬆開,緊繃的神經在阿芝春風化雨般的低語裏一點點鬆弛。她側著頭,目光落在阿芝專注的側臉——窗外的光影流轉,時而掠過她的發梢,時而映在她的眼底,葉童那顆怦怦直跳的心,終於慢慢落回原處,變得平和又安穩。
直到車輛緩緩駛入一座宅院,葉童忍不住湊近車窗細細打量。素雅的白牆襯著深色的瓦片,庭院幽深卻收拾得井井有條;冬日裏的花木雖沒了繁盛的綠意,卻被修剪得一絲不苟,無聲地透著這個家庭的含蓄雅致,以及那份不顯山露水的從容。
為了迎接這位特別的客人,趙母和大姐早已在廚房中忙碌,親手準備著幾道拿手的家常菜肴。趙父原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讀報,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與葉童相遇的瞬間,兩人都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趙父驀然想起那個清晨,他因看到關於黃錦的報道而去女兒家告誡女婿,離開時,在樓下看見阿芝從一輛車上下來;而在他寬慰女兒之後,他無意間瞥見駕駛座上那個纖瘦、微微蜷縮的身影。此刻,那身影與眼前人重疊。葉童被這深沉的目光注視得有些心慌,臉頰不由泛起微紅,但她迅速定下心神,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問候:“叔叔好,我是葉童。”隨即奉上早已備好的禮物。趙父注視著她清澈中略帶局促的眼睛,又見到那份顯然極為用心挑選的禮物,嚴肅的神情終於柔和了些許,頷首微笑道:“好,好,辛苦了,你有心了。”
這時,三個孩子聽到動靜,齊刷刷地從屋裏跑出來,歡快地圍住葉童:“葉阿姨!你來啦!好想你啊!葉童看著孩子們,眼中漾開溫柔的笑意,將為他們準備的禮物一一拿出,每一樣都恰好投其所好,連在一旁好奇張望的大姐家的孩子,她也周到地備上了一份。
趙母聞聲從廚房出來,雙手還在圍裙上擦拭著,見到葉童,眼前頓時一亮。這孩子眉目清秀,氣質幹淨,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再看到她不僅給主人家,甚至連家裏的幫傭阿姨都準備了貼心的小禮物,這份周到與善意,讓趙母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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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更是開心,拉著葉童的手笑道:“哎呀,這可真是‘官人’上門了!我和你嫂子們當年看《新白娘子傳奇》,不知道多喜歡你演的許仙!又憨又俊,還那麽深情!”她說著還開玩笑地瞟了阿芝一眼,“要不是我嫁人早,還真想按這個標準找一個呢!”她甚至立刻打電話給兩位回娘家的嫂嫂,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嫂子們興奮的聲音,紛紛說讓葉童一定多留兩天,她們明天就回來。
阿芝看著家人對葉童發自內心的喜愛,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驕傲與幸福感,仿佛自己被認可的是她藏得最深的珍寶。可與此同時,一絲隱秘的擔憂也隨之浮現——此刻大家越喜歡她,若知曉了真相,那時的反應是否會越發激烈?
而她與葉童之間,那份深植於心的愛意,又如何能完全隱藏?她們對視時,眼神總會不自覺地膠著,流淌著外人難以理解的默契與溫柔。這份不同尋常的親密,沒有逃過心細如發的大姐的眼睛。她看著妹妹望向葉童時那發亮的、充滿愛憐與驕傲的眼神,再對比昨日她對老黃的客氣與疏離,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猛地撞入心中。
大姐怔在原地,心裏翻騰著巨大的驚愕與困惑:“阿芝她……對葉童?這怎麽可能?可是那眼神……”她不敢再深想下去,隻能將巨大的疑問暫時壓回心底,目光卻再也無法從兩人身上移開。
很快到了午餐時分,葉童細細品嚐每一道菜後,眼中閃著真誠的光亮,她抬起臉認真的稱讚:“阿姨燉的湯火候真好,鮮而不膩”、“大姐做的這道醋魚,酸甜適中,魚肉嫩得恰到好處,怪不得阿芝會做好多好吃的菜呢?原來都是阿姨傳下來的啊!”。這孩子真會說,一連誇了三個人,芝媽和大姐聽得眉開眼笑,連連往她碗裏添菜。幾個孩子也格外喜歡這位總是溫柔微笑的“葉阿姨”,小傑踮著腳努力夾給她一塊紅燒肉,星熠悄悄把自己最喜歡的蝦仁分給她,星宏則像個小小紳士,細心地把飲料推到她的手邊。葉童麵前的碗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山,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心裏卻暖融融的。阿芝在一旁靜靜望著這一幕,目光不時流連在葉童帶笑的側臉上,眼中的溫柔滿得幾乎要溢出來,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驕傲弧度。
午後,擔心葉童無聊,媽媽和大姐主動擺開麻將桌。葉童性子爽朗,摸牌出牌幹脆利落,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毫不扭捏作態。她還會體貼地給長輩喂牌,偶爾狡黠地自摸一把,靈動的表情惹得芝媽和大姐越發喜愛她。時光在清脆的洗牌聲和談笑間悄然溜走,轉眼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晚餐時,暖黃的燈光下,一家人圍坐一桌,碗筷碰撞聲、笑語聲交織在一起,牆上拉長的影子親密地交錯重疊,仿佛這本就是最自然不過的圖景。
晚餐後,夜色如墨染般鋪開。阿芝自然地牽起葉童的手,柔聲說:“出去走走?”兩人信步來到那棵虯枝盤結的老榕樹下,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經年的秘密。阿芝突然停下腳步,興奮地拉住葉童的手,仰頭指向茂密樹冠的某一處,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寶,你看那兒……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片葉子嗎?”
葉童怎麽會不記得?那是阿芝珍藏於心、反複訴說的神秘聯結。可她偏偏故意眨了眨眼,長睫撲閃,眸中盛滿狡黠的光:“嗯?是哪片葉子呀?我不記得了呢。” 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阿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笑著輕捶了一下她的肩膀,指尖卻眷戀地停留在她臂上:“就是那片呀!1963年,3月8日……我當時就坐在這根粗枝上,忽然一陣清風拂過,一片黃色的小葉子落於我手心,一種叫做感應的東西漫上來,我感應到一個男孩出生了!可媽媽卻說是個女孩”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情感,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神奇的時刻。
葉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卻隨即故意蹙起眉頭,撅起嘴,裝出一副甚是惋惜的模樣:“哎,聽這意思,明明是你命定的老公出生了才對嘛!可惜呀可惜,老天爺打了個盹,給投成了女兒身……”她還誇張地歎了口氣,眼神卻亮晶晶地瞅著阿芝。
“沒關係啊,”阿芝的聲音瞬間柔得像融化的蜜糖,她飛快地掃視四周,趁夜色深濃、四下無人,迅速地湊上前,在那柔軟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一觸即分,留下悸動的溫熱,“是你就行。管他男兒身女兒身,我認定的,從來就隻是你這個靈魂。”她的目光灼灼,堅定無比。
這大膽而輕柔的一吻,卻讓悄悄跟在後方、本就心存疑慮的大姐看得目瞪口呆!她原本隻是好奇妹妹與這位“閨蜜”為何總是形影不離、眼神交纏,想跟出來看個究竟,萬萬沒料到會撞見如此親密的一幕。“天哪……我的直覺竟然是真的……她們、她們真的是這種關係!”大姐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一片混亂,“還1963年3月8日?心靈感應?……”這信息太過震撼,她心跳如鼓,慌忙屏住呼吸,悄悄後退幾步,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先躲回了家中,急需一個安靜的空間來消化這驚天發現,好好思考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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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榕樹下靜謐的二人,對暗處的窺探毫無察覺。葉童仰頭望著蒼勁的枝幹,隻見無數紅繩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不由輕聲感歎:“阿芝你看,上麵係了好多紅繩啊。”
“對啊,”阿芝也仰起頭,語氣溫柔,“這棵榕樹守護這裏這麽多年了,肯定寄托了好多人的心願呢。”
“那我們也係一條吧?”葉童轉過頭看她,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藏著星星,“求它保佑我們身體健康、白頭到老,生生世世都不分開,好不好?”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憧憬和小心翼翼的期盼。
“好。”阿芝笑著用力點頭,緊緊回握住她的手。
回家中取來一根嶄新的紅繩,又匆匆回到那棵蒼勁的老榕樹下。樹幹極其粗壯,虯龍般的脈絡訴說著百年的風雨。葉童伸出手臂試了試,發現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環抱,更別提將紅繩係上了。
“阿芝,你來幫幫我,”她輕聲喚道,語氣裏帶著些許無奈和撒嬌,“這樹幹實在太粗了,我手臂張開都抱不過來。”阿芝立刻會意,站在了葉童的對麵,上前一步,同樣張開雙臂,溫柔地環抱住那曆經風霜、紋理粗糲的樹幹。她的手掌輕輕覆在葉童的手背上,短暫地交疊,傳遞著無聲的鼓勵與暖意,然後順勢接過了葉童手中那根鮮豔的紅繩的兩端。她們的手臂連同紅繩,仿佛一道溫暖的圓弧,終於將巨大的樹幹合圍。阿芝的手指纖細而靈巧,在葉童的注視下,熟練地將紅繩打了一個結實而漂亮的同心結,將兩人的心願緊緊係於百年樹身。
“這棵榕樹,應該已經在這裏屹立了上百年了吧?”葉童看著粗壯的樹幹感歎道.
阿芝仰頭望著茂密的樹冠,溫柔的回答“應該還有多哦!我小時候爬它,它就已經是很大了。你看,今年我都四十三了,你也三十三了,它啊!長的好快,需要我們兩個人才能把它抱住呢”她們相視而笑,眼神中流淌著對時光的感歎和對緣分的篤信。“它啊就像我們的媒人,用它飄落的一片葉子,在我十歲那年,就把剛出生的你介紹給了我呢……哈哈哈。”
“哈哈,就是!”葉童被這份宿命般的浪漫感染,開心地大笑起來,伸出胳膊親昵地攬過阿芝的肩膀,“我們的愛情,可是有百年神樹為媒的!看誰還敢說不合規矩!”笑聲在靜謐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清脆動人。
她們隨後在樹下緊緊依偎著,借著朦朧而溫柔的月色,臉貼著臉,低聲交換著隻有彼此才懂的甜蜜私語和輕聲笑語,仿佛要將這短暫的獨處時光無限拉長。直到月影漸漸西斜,星光也變得黯淡稀疏,她們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依舊十指緊握,慢悠悠地踏著來時的小路,朝著透著溫暖燈光的家走去。
夜色已深,趙母正思忖著如何安排客房,阿芝卻沒等母親開口,就極其自然地走上前,語氣輕快地說:“媽,別麻煩另外收拾了啦?葉童今晚就和我睡我那兒就好了。”趙母隻當是女兒家感情好,閨蜜間說說體己話,並未多想,便點頭應允了。一旁的大姐卻聽得心頭猛地一緊,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這妹妹,膽子也太大了!
大姐心念急轉,生出一計,出聲叫住正欲回房的阿芝,語氣盡量放得平常:“阿芝,你送我的護膚品,步驟有點多,我老是記不住,你來我房間教教我吧?”阿芝不疑有他,笑著對葉童點點頭,便跟著姐姐進了屋。誰知房門剛一關上,大姐就立刻轉身,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即反手輕輕鎖上門,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擔憂。她壓低聲音,目光緊緊鎖住阿芝:“阿芝,這裏沒別人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和葉童……到底是什麽關係?不許騙我!我……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但我必須聽你親口說真話。”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芝心裏猛地“咯噔”一下,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但她麵上仍強裝鎮定,甚至擠出一絲疑惑的笑:“姐,你怎麽突然這麽問?你……你知道什麽了?”
“榕樹下,”大姐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目光如炬,“我剛才……不小心都看見了。”她的臉頰也有些發燙,似乎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問個明白。
阿芝的臉頰瞬間緋紅,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女,她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輕聲卻清晰地承認:“姐……我們,我們是戀人。”她頓了頓,聲音更輕,卻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我和她……私下裏,已經結婚了。”
“什麽?!!”大姐驚得倒抽一口冷氣,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極大,“你們……你們兩個都是女人啊!這……而且她不是有丈夫的嗎?你也有老黃,有家庭啊!”她幾乎語無倫次,這個消息太過駭人。
“我們各自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隻剩空殼了…”阿芝急忙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姐姐的手,急切地解釋著。她的眼神裏交織著懇切與焦慮,甚至泛起了盈盈淚光,卻異常明亮。“但我們不一樣,姐,我和葉童是真心相愛的。這份感情非常非常真實,它…它早已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她頓了頓,仔細觀察著姐姐臉上震驚與疑慮並存的神情,知道必須說出那個最深藏、最奇妙的秘密,才能讓這份愛顯得順理成章,才能叩開理解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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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你相信緣分嗎?或者說,宿命?”她的聲音變得輕柔卻更具力量,“我和她之間,仿佛前世就有著解不開的糾纏。我能模糊地感應到她生命中發生的一些重要轉折,她的夢裏,也常常有我的身影出現……而那棵老榕樹,在我十歲那年,就曾給過我明確的提示……”她抬起手,指向窗外老李家曾經的方向,眼神變得遙遠而確信,“就在那一天,我清晰地感應到,那邊有一個對我至關重要的人降臨到了世上。那種感覺無比強烈,我分明感應到…那應該是個男孩。”
她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姐姐臉上,語氣帶著一絲孩童般的不解和成年的恍然:“我還問媽媽,是不是那邊生了個弟弟?可媽媽告訴我,老李家今天生的是個妹妹——”她深吸一口氣,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又重如誓言,“那個妹妹,就是她。”
“她不是姓葉嘛?”大姐忍不住插話,眉頭蹙得更緊。
“不,那是她的藝名,”阿芝立刻搖頭,語氣肯定,“她原名叫李思。”
大姐一臉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前世今生?心靈感應?這些詞匯太過玄妙虛幻,完全超出了她幾十年來的世俗認知。她無法立刻全盤接受,但看著妹妹眼中那種近乎虔誠的、閃爍著宿命光芒的篤定,那份不容置疑的赤誠,讓她也無法硬起心腸斷然否定。她最終隻能長長地、深深地歎出一口氣,那歎息裏充滿了無奈與沉重的憂慮:“可是阿芝……我的傻妹妹,你想過沒有?現實社會……它、它現在還容不下你們這樣的感情啊…這條路太難走了…”
“所以姐姐,我才更需要你幫我,”阿芝緊緊拉住姐姐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眼中閃著淚光和深深的期盼,“我們…我們真的好想得到爸媽的認可,好想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大姐心亂如麻,看著妹妹哀求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難以決斷。她隻能重重地拍拍阿芝的手背:“這事…唉,太突然了,你……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想想這事到底該怎麽辦……”
阿芝順從地點點頭,剛轉身走出幾步,大姐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要緊事似的,急忙壓低聲音叫住她:“哎,等等!”她略顯尷尬地抿了抿嘴,目光遊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叮囑道:“既然你們…是這樣的關係,那按照老規矩,回娘家期間……你們可不能“同房”哦。”
阿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她故意眨眨眼,語氣天真又帶著點調皮:“可是姐姐,我們不就是睡同一間房嘛?”
看著妹妹這副明知故問、故意逗弄人的模樣,大姐的臉頓時憋得通紅,又是著急又是羞窘,差點跺起腳來:“不是指這個‘同房’!是…是……就是不能那個……”她越說聲音越小,幾乎語無倫次。
阿芝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卻還是乖巧地點頭:“哈哈,知道啦姐姐,我懂的~”語氣裏滿是了然的親昵。
她帶著幾分竊笑轉身離開,輕輕帶上姐姐的房門。當阿芝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時,葉童正背對著她,好奇地打量著她的私人小天地——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書架上一排排舊書的書脊,帶著一種溫柔的敬意;又好奇地碰了碰窗邊那串貝殼風鈴,發出幾聲清脆的叮咚聲;最後,她拿起床頭櫃上那個精致的相框,裏麵是阿芝小時候一張爬在樹杈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紮著兩個亂糟糟的小辮,臉上蹭著灰,卻對著鏡頭笑得無比燦爛,像個野性十足的小太陽。
“哇!我們阿芝小時候,”葉童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高高舉起手中的相框,眼睛彎成兩道甜美的月牙,語氣裏浸滿了化不開的寵溺,“瞧瞧這機靈勁兒,簡直就是一條調皮的小靈蛇嘛?”照片裏的小阿芝正攀在樹杈上,笑得一臉燦爛。
“哈哈,說我是蛇?”阿芝笑著反問道,走近她,“那你是什麽呀?”
“我呀,”葉童放下相框,俏皮地歪了歪頭,“我當然是溫順可愛的小白兔啦。”
阿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氣息溫熱:“那……可不可以……蛇盤兔呀?”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搔過心尖。
葉童的耳根瞬間染上一抹緋紅,她強裝鎮定,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阿芝的額頭:“別在這兒勾引我哦!好像聽說……在娘家是不可以有親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反而更添了幾分曖昧。
阿芝的臉也唰地一下紅了,羞得去捂她的嘴:“你……你想到哪兒去了啦!”
“明明是你先說的嘛,‘蛇盤兔’——”葉童拉長了語調,眼神亮晶晶地瞅著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是這樣‘盤’嘛!”話音剛落,阿芝便突然跳起來,像隻無尾樹熊一樣靈巧地掛在了葉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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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是一瞬,怕葉童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阿芝又立刻穩穩地雙腳落地,隻是雙手還環著她的脖頸。
“哼!”葉童佯裝生氣地嘟起嘴,眼底卻全是笑意,“某些人哦,話說得那麽‘葷’,動作卻做得這麽‘素’。我不同意!這反差也太大了。”
阿芝被她逗得笑出聲,也配合著演戲,作勢要鬆開手:“好啦好啦,聽說回娘家是不能睡一起的。那……那我先去給你收拾客房?”
“才不要呢!”葉童立刻收緊手臂,把她圈回懷裏,下巴親昵地蹭蹭她的發頂,“我們就乖乖的,克製一點!什麽都不做就好啦……規矩嘛,還是要守的。”她說著最守規矩的話,語氣裏卻全是“我才不管”的撒嬌意味。
其實葉童哪裏會不懂這些世俗規矩,她不過是太愛看阿芝被她逗得臉紅心跳、又羞又急的可愛模樣。她邪魅地微微一笑,拿起阿芝早已為她備好的柔軟睡衣,在她唇角偷了一個香。“我先去洗漱啦,我的小靈蛇。”
房間裏留下淡淡的馨香和縈繞不散的甜蜜氣息。阿芝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摸著剛剛被親吻的唇角,心像被溫暖的蜂蜜填滿。
待二人都洗漱完畢,並肩躺在柔軟的床上時,白日裏強壓下的渴望卻在夜色中被無限放大。相愛的人怎能不胡思亂想?又如何能容忍摯愛近在咫尺卻什麽都不能做?
黑暗中,葉童隻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如擂鼓,憋得連呼吸都帶著燙人的溫度。她終於忍不住翻過身,聲音帶著一絲委屈的輕顫:“寶,媽媽以為我們隻是閨蜜,可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是老公老婆的關係……不行……我想我們還是再守規矩一點,去客房睡吧!”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失控。
阿芝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裏卻也燒著一把同樣的火。她伸手摸了摸葉童發燙的臉頰,打趣道:“看來回娘家是真不該睡在一起,看我寶都‘燒’成這樣了!”語氣裏滿是憐愛。“好吧,走,我帶你去客房睡。”
阿芝起身,從櫃子裏取出自己備用的一套純棉四件套——那上麵浸染著她常用的柔順劑清香,是葉童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她領著葉童來到客房,細致地為她鋪好床單、套好被枕,仿佛在精心為她整理一個臨時卻依舊充滿自己氣息的小窩。
“好了,今晚你就睡這兒。”阿芝柔聲道。
兩人在門口緊緊相擁,交換了一個綿長而克製的晚安吻,唇齒間滿是不舍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晚安,我的小白兔。”阿芝輕聲道。
“晚安,我的小靈蛇。”葉童回應道,指尖眷戀地劃過她的臉頰。
阿芝輕輕合上房門,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融入了夜的靜謐。葉童這才放鬆下來,將自己深深埋進柔軟的被褥中——那裏浸滿了阿芝常用的梔子花香,清雅而熟悉。她貪婪地深吸一口氣,仿佛愛人依舊溫柔地環抱著她,從未離開。
而阿芝這邊,她懷抱著方才葉童枕過的枕頭,那上麵還殘留著她發間的清香和一絲溫暖的餘韻。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簾,在房中流淌如泉水,空氣中仿佛仍飄蕩著方才兩人嬉笑私語時留下的甜甜氣息,無聲地漫過每一個角落。
夜色愈發深沉,萬物安然入夢。唯有灼熱而綿長的愛意,穿透牆壁,在彼此的心間靜靜流淌、交織。她們雖分處兩室,卻仿佛仍能感受到對方心跳的節奏,每一次呼吸都訴說著相同的思念。
這一日,便在無言的守護、甜蜜的克製與深情的期許中,溫柔地落下了帷幕。月光如水,靜靜照亮兩個房間,也照亮她們心中那盞永不熄滅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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