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氣血值111”
    在南江武科班的走廊罰站生涯並未持續太久，下課鈴響後，淩夜被老師訓斥了幾句“端正態度”之類的話，也就放回了教室。期間，他終究沒敢對那個紅色的滅火器下手——主要是怕係統吸收時搞出什麽大動靜，比如“嘭”一聲直接把罐體給轉化沒了，那樂子可就大了，估計就不止是罰站那麽簡單了。
    接下來的幾天，淩夜一邊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這個世界的武道基礎知識，彌補穿越者的認知斷層，一邊則更加隱秘地開展著他的“環保大業”。筆、紙、桌子腿、掉在地上的橡皮擦…但凡能摸到的，他都沒放過。收獲嘛，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係統界麵裏那個本源點的數字，增長的速度堪比蝸牛爬，後麵那一串零看得他眼暈。
    “這得撿到猴年馬月才能湊夠一次氣血提升的量？”淩夜內心哀歎，這金手指強是強，但啟動資金也太難積累了。他甚至嚐試過去摸教室的電門，被電得一哆嗦後，係統提示：【接觸不穩定電能，蘊含能量駁雜狂暴，轉化效率低於0.1%，且有生命危險，強烈不建議宿主進行此類操作。】
    得，高壓電危險，低壓電沒用，這條路也堵死了。
    就在淩夜琢磨著是不是該去廢品回收站逛逛的時候，武科班重要的體能測試日到了。
    測試場地內，各種儀器擺放整齊，學生們既緊張又期待。淩夜一眼就看到了場地中央那幾個造型略顯科幻，通體由某種金屬和玻璃材質構成的艙體——氣血倉！
    這東西他熟啊！原著裏方平裝逼…啊不，嶄露頭角的關鍵道具！
    但在淩夜眼裏，這玩意兒此刻散發著無比誘人的光芒！這哪是什麽測試儀器，這分明是大型、高功率、官方認證的——充電寶啊！
    看著氣血倉表麵流淌的淡淡能量光澤（或許是他的錯覺，或許是係統帶來的微弱感知），淩夜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裏麵蘊含的能量，絕對比他這幾天摸過的所有垃圾加起來還要多無數倍！
    測試開始前，學生們排隊等候。淩夜的心早就飛到了氣血倉上。輪到前麵同學測試時，他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一點點蹭到氣血倉旁邊，假裝好奇地打量著，然後極其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冰涼的金屬外殼上。
    意念瘋狂催動：“係統！吸！給我狠狠地吸！”
    【接觸物品“低品氣血倉（運行中）”，外殼蘊含微弱緩衝能量，轉化獲得本源點：0.1…0.1…0.1…】
    雖然單次收獲依舊可憐，但這勝在持續不斷啊！淩夜心中狂喜，感覺就像找到了一個可以蹭網的****！
    他正吸得忘乎所以，旁邊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這個一直摸著氣血倉不放手的同學，忍不住開口道：“同學，別緊張，放鬆點，這機器很結實，摸不壞的。”
    周圍傳來幾聲低笑。淩夜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幹笑道：“嗬嗬，是挺結實的，手感真好。”心裏補充一句：能量也挺足。
    工作人員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
    測試進行得很快，沒多久，輪到了方平。果然，如同原著一樣，方平的氣血值達到了驚人的130卡，引起了現場一陣小範圍的騷動，老師們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無比熱切。
    方平自己倒是顯得很平靜，隻是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暴露了他內心的舒爽。他走下測試台，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淩夜，帶著點探究。
    淩夜對方平擠眉弄眼，表達了一下“哥們牛逼”的意思，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向那台剛剛貢獻了130卡輝煌數據的氣血倉——該他上了！
    進入艙內，艙門關閉。周圍瞬間被一種濃鬱的能量氣息所包裹，讓淩夜渾身毛孔都不自覺地張開，舒爽得差點**出來。
    “開始測試！”外界傳來指令。
    氣血倉內部嗡鳴聲響起，特殊的能量場開始籠罩淩夜，刺激並探測他體內的氣血。
    就是現在！
    淩夜毫不猶豫，一邊配合著能量的引導，一邊在內心瘋狂呐喊：“係統！啟動！別光吸外殼了，吸裏麵的！吸它用來測試的能量！有多少吸多少！給我充！”
    【接觸高純度無主氣血能量流，開始轉化…獲得本源點+10…+10…+8…+12…】
    提示音如同天籟！本源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增長著！
    淩夜爽得差點暈過去，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吸得太嗨了，係統就像個饕餮巨獸，不僅吸收著彌漫在倉內的能量，甚至連同他自身那點微薄氣血，以及氣血倉正在試圖精準測量的那部分能量流，都給攪和在了一起，瘋狂地吞噬轉化！
    外界，負責監控氣血倉數據屏幕的老師，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隻見屏幕上，代表淩夜氣血值的數字，像是抽風了一樣瘋狂跳動！200卡…500卡…800卡…1200卡…然後又猛地跌回700卡…500卡…300卡…111卡…
    這過山車一樣的數值，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怎麽回事？儀器出故障了？剛才方平測完還好好的啊！”有老師驚疑不定。
    “幹擾？受到強幹擾了？”
    數字瘋狂閃爍了十幾秒，最終，在一片詭異的目光中，它艱難地定格在了一個數字上——111卡！
    現場一片寂靜。
    這個數字…說高吧，確實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證明其擁有武科生的潛力；說低吧，剛好比方平那驚豔的130卡少了幾卡，而且處於一個比武科生優秀標準線，又微妙低一點的位置。最關鍵的是，這跳動的過程太詭異了！
    艙門打開，淩夜一臉“茫然”地走了出來，看著外麵寂靜的場麵和老師們古怪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玩脫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老師，怎麽了？我氣血值…不行嗎？”
    一位老師指著屏幕，語氣複雜：“111卡…但你這數值，剛才跳動得很厲害。儀器可能出問題了，你等一下再測一次。”
    淩夜心裏暗叫不好，再測一次萬一穿幫了怎麽辦？他連忙擺手，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無辜又帶著點抽象的表情：“老師，可能…可能是我體質比較特殊，比較…抽象？幹擾信號了？”
    他這個說法配上那表情，讓周圍一些同學忍不住笑出了聲。老師們也是將信將疑，體質幹擾氣血倉檢測？這倒是聽說過某些特殊體質會有這種現象，但“抽象”是什麽體質？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方平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了淩夜一番，壓低聲音道：“哥們，你這‘信號’幹擾得挺別致啊。”他特意在“信號”二字上加了重音。
    淩夜心裏一凜，知道這小子精得跟鬼一樣，恐怕看出了點什麽，至少是起了疑心。他幹笑兩聲，同樣低聲道：“彼此彼此，你那一百三卡也挺晃眼的。”暗示自己也知道他那130卡未必那麽簡單。
    方平眼神微動，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拍了拍淩夜的肩膀：“有意思。”
    測試風波就此告一段落，老師們最終將淩夜的成績暫定為111卡，備注“儀器疑似波動，體質待觀察”。淩夜鬆了口氣，同時內心暗暗分析：係統能吸收外界能量補充自身，但也會幹擾這種需要精準能量的測量。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必須小心控製，不能吸得太嗨，否則容易露出馬腳。
    他看了一眼旁邊若有所思的方平，這家夥似乎對自己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