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訛詐”名場麵
    氣血測試的風波讓淩夜在南江武科班小小地“出名”了一把，“抽象體質”和“111卡”成了同學們私下調侃他的關鍵詞。淩夜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有點樂在其中——抽象點好啊，抽象就等於神秘，等於行為難以預測，正好方便他掩蓋係統的秘密。
    倒是方平，自從測試那天後，看他的眼神總帶著點似笑非笑的探究，偶爾還會湊過來搭兩句話，旁敲側擊地想套點信息。淩夜則充分發揮了穿越者的信息優勢和抽象話術，左右而言他，一會兒說自己是“能量感應體質”，一會兒又說可能那天早上吃壞了東西幹擾了氣血，把方平忽悠得一愣一愣，反而更覺得這小子水深。
    日子一天天過去，淩夜依舊過著白天上課、晚上偷偷“摸”東西攢本源點的苦逼日子。係統裏的數字緩慢增長到了十幾點，距離能明顯提升一絲氣血的量還差得遠，這讓他無比渴望能遇到個“大件”。
    這天放學，淩夜正琢磨著是去操場摸一下單杠還是去廁所摸一下水龍頭（或許能有點水能？），忽然看到方平腳步匆匆地往外走，眼神裏閃爍著他熟悉的那種——搞事的光芒。
    淩夜心中一動，猛地想起原著裏的一個經典橋段！方平“碰瓷”老王（王金洋）的名場麵！
    “臥槽！差點忘了這茬！現場吃瓜的機會來了！”淩夜瞬間精神抖擻，也顧不上什麽單杠水龍頭了，立刻悄咪咪地跟了上去。他遠遠吊著，憑借劇情記憶帶來的些許隱蔽技巧，倒也沒被方平發現。
    果然，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小巷附近，他看到了等在那裏的王金洋。王哥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氣息內斂卻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接著，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淩夜躲在一個牆角後麵，瞪大了眼睛，看著方平如何“偶然”出現，如何與王金洋“意外”相撞，如何精準地控製氣血讓自己臉色發白、氣息紊亂，如何用那種夾雜著委屈、倔強和一點點碰瓷專業素養的語氣，訴說這次“碰撞”對他未來武道之路造成的“巨大”影響和“潛在”損傷…
    “來了來了！名場麵！平哥牛逼！（破音）”淩夜內心瘋狂刷著彈幕，用力捂著嘴才沒笑出聲，肩膀抖得跟篩糠似的。這演技，這台詞，這情緒把控力，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啊平哥！
    王金洋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路數，一時間有點懵。他感知了一下方平的氣血，確實有些紊亂（廢話，方平自己弄亂的），再看對方那“慘白”的臉色和“真摯”的眼神，加上方平口中那“南江武大優秀苗子”、“未來宗師種子”的名頭一頓扣…
    最終，或許是懶得糾纏，或許是真覺得可能不小心勁氣外泄震到了對方，王金洋皺著眉頭，從懷裏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塊看起來灰撲撲、能量波動極其微弱的石頭，遞給了方平，算是“補償”。
    淩夜眼睛瞬間亮了！能量石！哪怕是劣質的、能量微乎其微的，但那也是能量石啊！對他這個快窮瘋了的係統宿主來說，這玩意兒就是沙漠裏的甘泉！
    方平接過石頭，臉上還保持著“勉強接受”、“我心甚痛”的表情，心裏恐怕早就樂開花了。他正準備再說兩句場麵話然後開溜，一轉身，就看到淩夜從牆角拐了出來，正用一種“我看到了全過程”的玩味表情看著他，一隻手還在空中對著他搓著手指，動作極其抽象且暗示性極強。
    方平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了一下。
    淩夜湊近幾步，壓低聲音，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平哥，厲害啊！這操作行雲流水，歎為觀止！不過嘛…見者有份啊，你看，我這人吧，啥都好，就是嘴有時候不太嚴實，可能需要一點那個…嗯…‘記憶消除費’？或者‘同行交流學習費’？”
    方平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著淩夜那副“你懂的”表情，心裏暗罵一聲臥槽，這哪冒出來的家夥？臉皮厚度恐怕不輸自己啊！他剛才光顧著表演和忽悠老王了，根本沒注意到旁邊還貓著個觀眾。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淩夜，認出是那個氣血測試111卡的“抽象體質”。方平眼珠轉了轉，心裏快速權衡。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被捅出去雖然不至於怎麽樣，但總歸有點麻煩，尤其可能影響他在王金洋那裏的印象。可能已經沒啥好印象了。而且，這家夥看起來也挺有意思…
    “算你狠！”方平壓低聲音，沒好氣地從口袋裏掏出剛才那塊劣質能量石，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肉疼，但最終還是遞了過去，“拿去！封口費！記住，什麽都沒看見！”
    淩夜一把接過那塊灰撲撲的石頭，觸手瞬間，腦海裏的係統就傳來了提示音：【檢測到低純度能量源…】他內心狂喜，但表麵上卻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掂量了一下石頭：“就這？平哥，王宗師…的前輩，就給了這點？你也太摳了，分贓就分這麽點邊角料？”
    方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怒道：“愛要不要！不要還我！”說著作勢要搶。
    淩夜趕緊把石頭揣進兜裏，嘿嘿一笑：“要要要！蚊子腿也是肉嘛！謝了平哥，你放心，我嘴最嚴了！”心裏補充道：才怪，以後得多盯著你，這都是發財的路子啊！
    交易達成，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都有種“臭味相投”…啊不，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方平懶得再理這個打劫自己的家夥，轉身就走。淩夜則迫不及待地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塊劣質能量石，緊緊握在手中。
    “係統！給老子吸！”
    【接觸低品能量石（劣質），蘊含雜質較多，開始轉化…轉化獲得本源點：50點！】
    “五十點！”淩夜差點跳起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辛辛苦苦摸了好幾天垃圾，才攢了十幾點，這一塊破石頭就五十點！果然，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跟著平哥有肉吃！
    他壓抑住激動，嚐試著引導係統：“係統，轉化1點本源點到氣血。”
    瞬間，一股細微但清晰的暖流從體內憑空產生，融入他的四肢百骸，剛才因為偷偷跟蹤和激動而消耗的一點體力瞬間補滿，甚至感覺氣血都隱約壯大了一絲絲！
    “發了發了！這才是人用的東西啊！”淩夜感受著那美妙的感覺，激動得難以自持。這係統雖然吐槽毒舌，但功能是真給力！
    他看著係統界麵裏還剩下的49點本源點，又看了看方平離開的方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方平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移動的麻煩吸引器…同時也是移動的寶藏指示圖啊！跟著他，還怕沒能量吸？
    一個大膽（且抽象）的想法在淩夜腦中成型。他快步追上方平，勾住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平哥，商量個事兒唄？你看，咱倆合作怎麽樣？我負責抽象…啊不，負責提供技術支援，你負責坑人…啊不，負責戰略規劃和吸引火力，收益五五開！”
    方平被他的動作搞得一愣，聽到他的話更是挑眉：“技術支援？你先說說你能幹嘛？”他對方平這提議有點好奇，但也充滿警惕，這家夥看起來就不太靠譜。
    淩夜想了想，用了一個他覺得方平肯定能懂的說法：“我能…嗯…快速回藍！保證續航！”他拍了拍胸口，“隻要你藍條不滿，我就能給你想辦法！怎麽樣，這支援給力不？”
    快速回藍？方平目光微凝，想到了淩夜那111卡跳動的氣血和所謂的“抽象體質”，難道這家夥真有什麽快速恢複氣血的特殊能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在關鍵時刻，作用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