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夜遊百草堂的“驚喜”與巡地草的“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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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的梆子聲剛敲過第一響,回春宗山門外的老槐樹上,一隻“夜梟”突然撲棱著翅膀飛起來——那是方燦燦用“擬形符”變的,翅膀上沾著片巡地草的金邊葉子,正往百草堂的方向掠。林風推著靈肥車躲在巨石後麵,看著那抹黑影消失在夜色裏,往王鐵蛋手裏塞了塊“夜視符”:“貼在眉心,等會兒進了百草堂,別踩錯了他們埋的‘絆馬陣’。”
    王鐵蛋把符紙往額頭上一拍,頓時覺得眼前的黑暗褪了大半,連遠處藥圃籬笆上纏著的“刺藤”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壓低聲音,粗嗓門壓得像蚊子哼:“風哥,你說方燦燦那丫頭靠不靠譜?她畫的‘穿牆符’別跟上次似的,把咱們釘在牆上拔不下來。”
    “放心,這次她用了‘穿石藤’的汁液調符墨,”林風往靈肥桶裏又撒了把“速溶粉”,桶裏頓時咕嘟咕嘟冒起小泡,酸腐味混著泥土腥氣往外竄,“再說還有巡地草跟著,它能感知陣法能量,真有陷阱,它能提前給咱們報信。”
    話音剛落,車轅縫裏突然鑽出個小金點——巡地草不知什麽時候纏上了推車,根須像細鐵絲似的繞在木杆上,金邊葉片往百草堂的方向晃了晃,還往林風手心裏吐了顆晶瑩的露珠。
    “這是‘醒神露’,”林風把露珠抹在眼角,頓時覺得熬夜的困意散了大半,“這草倒是越來越懂事了。”
    兩人推著靈肥車,借著夜色往百草堂側門摸。離著還有半裏地,就聽見百草堂護陣的“嗡鳴”聲——那是低階防禦陣的動靜,陣眼藏在門楣上的石獅子嘴裏,林風早讓方燦燦畫了“破陣符”,此刻正貼在王鐵蛋的盾牌內側。
    “聽著點,”林風示意王鐵蛋放慢腳步,“側門守夜的是個金丹期老頭,上次在拍賣會跟你搶‘玄鐵’的那個,他的‘驚雷掌’劈在盾上,你得先卸力再反擊。”
    王鐵蛋把盾牌往身前挪了挪,盾麵的吞天獸齜牙咧嘴,像是在跟夜色較勁:“知道,那老東西上次被我撞斷了兩根肋骨,這次見了我,保準嚇得尿褲子。”
    說話間,兩人已經摸到側門。石獅子嘴裏的陣眼正閃著淡藍光,王鐵蛋瞅準時機,猛地把盾牌往門楣上一撞——“嘭”的一聲悶響,藍光瞬間熄滅,護陣像被紮破的氣球,靈力波動“咻”地散了。守夜的老頭從門房裏衝出來,手裏的鋼叉帶著火花:“誰在那兒?!”
    林風拽著王鐵蛋往陰影裏一縮,同時往靈肥桶裏扔了顆“靜音丹”——那是林辰的新發明,能讓方圓三丈內的聲響變模糊。老頭舉著鋼叉轉了兩圈,隻聞見股越來越濃的腐臭味,嘟囔著“怪事”又回了門房,臨走前還往石獅子上踹了一腳。
    “得手了!”王鐵蛋壓低聲音樂,推著車就往門裏鑽,車輪碾過門檻時,巡地草突然往車下鑽,根須在地上畫出個“叉”字。
    “停!”林風一把拽住車轅,借著夜視符的光往地上看——青石板縫裏隱約有銀絲,那是“絆馬陣”的引線,一旦踩實,就會彈出三丈高的鐵網。
    王鐵蛋嚇得後背冒汗,趕緊往旁邊挪了挪,盾牌“不小心”撞在牆上,震得牆角的“夜香花”落了一地。“這陣要是觸發了,咱們今晚就得在鐵網裏給百草堂的人表演‘靈肥泡澡’。”他拍著胸口,聲音都發顫。
    林風從懷裏摸出把“斷陣剪”——那是用“玄鐵”熔的,專剪陣法引線,蹲下身“哢嚓”幾聲,把銀絲絞成了碎段。巡地草在他腳邊蹭了蹭,根須往藥圃的方向指了指,葉片上沾著點金色粉末。
    “是九葉還魂草的花粉,”林風撚起一點聞了聞,“看來他們把寶貝藥草都集中在東圃了,正好省得咱們瞎找。”
    兩人推著車往東邊藥圃挪,沿途的“嗅靈犬”全被方燦燦用“昏睡符”放倒了,狗窩裏還飄著點“迷迭香”——那是蘇清晏特意調配的,能讓靈犬睡足六個時辰。路過丹房時,林風往煙囪裏瞥了眼,黑漆漆的洞口正往外冒白煙,隱約聽見裏麵傳來打哈欠的聲音。
    “林辰那小子該動手了。”林風往靈肥桶上貼了張“輕身符”,推車頓時輕了不少,“等會兒他的臭豆腐丹一炸,咱們就往藥圃衝,保管沒人注意。”
    王鐵蛋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那棵老槐樹:“風哥你看,那不是百草堂大長老嗎?”
    月光下,一個穿灰袍的老頭正背著手在樹下踱步,手裏拄著根龍頭拐杖,時不時往藥圃方向看——正是百草堂大長老。他的袖口沾著點白色粉末,正是林風白天撒的“醉魂花粉”,此刻腳步已經有些虛浮,打哈欠的頻率越來越高。
    “機會來了,”林風衝王鐵蛋使了個眼色,“你去把他引開,我把‘瞌睡膏’抹在他常扶的樹杈上。”
    王鐵蛋摸出塊小石子,往遠處的假山扔去——“咚”的一聲,大長老果然拄著拐杖往那邊挪,嘴裏嘟囔著“哪來的野貓”。林風趁機竄到槐樹下,從懷裏摸出“瞌睡膏”往樹杈上抹,膏體無色無味,沾在樹皮上跟樹膠沒兩樣。巡地草跟著爬上來,根須往大長老的鞋麵上掃了掃,沾了點他踩過的“醉魂花粉”,葉片頓時晃了晃,像是在說“劑量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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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林風剛退回推車旁,就聽見假山那邊傳來“哎喲”一聲——王鐵蛋假裝被石頭絆倒,故意發出動靜,大長老果然罵罵咧咧地往那邊走,走到半路突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走!”林風低喝一聲,推著車就往藥圃衝。東圃的籬笆是用“青竹”編的,上麵爬滿了“護藥藤”,林風早讓方燦燦畫了“隱身符”貼在籬笆上,此刻兩人穿過去,藤葉連晃都沒晃一下。
    藥圃裏的九葉還魂草長得正旺,葉片上還掛著夜露,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王鐵蛋拿起水桶,剛要往地裏潑靈肥,巡地草突然往他腳邊鑽,根須在泥土裏畫出個“圈”。
    “等等,”林風按住他的手,往那圈泥土裏插了根銀探針——針尖瞬間變黑,“下麵埋了‘腐骨陣’,一沾靈肥就會炸,看來他們早有防備。”
    王鐵蛋嚇得手一抖,水桶差點掉地上:“這群老狐狸!幸虧這破草提醒得及時!”
    林風從懷裏摸出“破陣釘”——那是用“寒鐵”打的,能暫時壓製陣法能量,往土裏一插,果然感覺腳下的靈力波動弱了大半。“往旁邊挪三尺,”他指揮著王鐵蛋,“那裏是陣法的死角,潑多少都沒事。”
    靈肥潑在九葉還魂草上的瞬間,就聽見“滋啦”一聲響——速溶粉遇水發酵,黑色的肥液順著草莖往下流,原本翠綠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卷曲。王鐵蛋一邊潑一邊樂:“讓你們惦記咱們的靈田,現在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
    就在這時,丹房方向突然傳來“嘭”的巨響,緊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林辰的臭豆腐丹炸了!林風往那邊看,隻見丹房的煙囪裏冒出滾滾黑煙,黑得發綠,還夾雜著點點火星,酸餿味隔著半裏地都飄了過來。
    “成了!”林風拍了拍手,“鐵蛋,剩下的靈肥往他們飯堂潑,咱們撤!”
    兩人剛把最後一桶靈肥潑在飯堂門口的水缸裏,就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百草堂大長老拄著拐杖倒在了槐樹下,龍頭拐杖滾到一邊,睡得正香,嘴角還掛著點口水。巡地草往他身上爬了爬,根須往他懷裏鑽了鑽,叼出個油布包——裏麵竟是半張“上古丹方”的殘頁,上麵畫著的“駐顏丹”步驟,跟林風之前惡搞的版本差不離。
    “這老東西還真把殘頁帶在身上,”林風把油布包塞進懷裏,“回去正好讓林辰補全了,再‘送’給他們。”
    往回走時,方燦燦變的夜梟正蹲在牆頭等他們,翅膀上沾著的臭豆腐丹粉末還在冒煙。“師父,”她變回原形,臉上沾著點黑灰,“林辰師兄把剩下的臭豆腐丹全扔進他們的丹爐了,說保證明天煉出來的丹藥能熏死一頭牛。”
    王鐵蛋笑得直拍大腿,盾牌“哐當”撞在牆上,驚得幾隻夜鳥飛起來:“那他們明天要是開丹會,豈不是成了‘臭屁大會’?”
    林風剛要說話,巡地草突然往西邊藥圃竄,根須在地上拖出金色痕跡,像是在指引什麽。三人跟著它往那邊走,隻見西圃的“癢癢草”長得比人還高,葉片上沾著點白色絨毛——正是鬼醫婆婆上次撒的種子,此刻全被人割下來堆在牆角,旁邊還放著個大缸,裏麵泡著墨綠色的汁液。
    “這是‘癢癢水’,”林風用銀探針攪了攪,“他們想把這玩意兒潑咱們靈田,讓咱們的藥草全長成‘撓人藤’。”
    方燦燦眼睛一亮:“那咱們給他們換換?我這裏有‘瞌睡蟲’的蟲卵,撒進去,保證他們明天一沾這水就睡三天。”
    “好主意。”林風往缸裏看了看,“再加點林辰的臭豆腐丹粉末,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癢得睡不著’。”
    巡地草主動往缸裏跳,根須在水裏攪了攪,把蟲卵和丹粉混得勻勻的,還往水麵吐了個泡泡,像是在蓋章確認。
    等三人推著空車回到回春宗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丹堂裏,林辰正趴在桌上打盹,臉上還沾著黑灰,旁邊放著個空了的丹瓶——裏麵的臭豆腐丹全用完了。蘇清晏坐在案幾旁,手裏縫著件護心甲,看到他們回來,放下針線:“順利嗎?沒被人發現吧?”
    “放心,”林風把那半張丹方殘頁往桌上一拍,“還給他們留了點‘驚喜’,保證明天百草堂熱鬧得很。”
    巡地草爬到葉青媛的測靈盤上,根須在盤麵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金邊葉片閃了閃,像是在邀功。王鐵蛋往椅子上一坐,剛想喘口氣,突然“哎喲”一聲跳起來——屁股上沾著的癢癢草絨毛開始發作了,正刺撓得他坐不住。
    “這破草!”他手忙腳亂地往下揪,卻把絨毛揉得更碎,“早知道不跟它湊那麽近了!”
    眾人看著他在屋裏蹦來蹦去,笑得前仰後合。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百草堂的方向隱約傳來喧嘩聲,像是有人發現了藥圃的“慘狀”。林風端起蘇清晏遞來的熱茶,看著巡地草在陽光下舒展葉片,突然覺得,這趟夜遊雖然折騰,卻比正經打一架有意思多了——至少,百草堂現在該知道,回春宗的人,不是那麽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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