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們有爪子是真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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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叫什麽來著?玉豬?哪有人叫自己豬的,什麽蠢名字,誰給起的?】
玉珠一頓。
天殺的怎麽還帶人身攻擊了?
罵王妃也連帶著罵她,這就是直屬上級不受大領導待見的痛嗎?太痛了。
【行,既然是王妃‘好意安排’,本王一定‘好好笑納’。】
聽見這道心聲,玉珠隻覺得脊背一陣發寒。
突然,一隻修長大手猛地攥住了玉珠的手腕,她下意識掙脫了一下,就發現這手宛如鐵骨,她那點力氣壓根撼動不了分毫。
“王爺您這是……”玉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寧王爺盯著她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掐在膩白柔軟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飽滿豐盈的皮肉。
玉珠察覺他的視線,順著看向自己的手。
下午她已經用了王妃給的玉容膏。
挖了些塗在手指上,揉搓了一會兒,就感覺手指都在發熱,仔細一看,紅腫都消了一些。
當時還在驚歎,這玩意兒怎麽做的這麽神奇?
沒想到現在一看,紅腫消得更多了。
掌心還有不少做粗活留下來的薄繭,可光看手背,一雙手已經接近瑩白如玉,纖若無骨。
寧王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王妃沒有告訴你,通房的職責嗎?”
他的手指在那片軟肉上摩挲,指腹粗糲的繭子磨過手腕內側的嫩肉,刮得玉珠生疼。
可這點兒疼在求生欲麵前不值一提。
大領導發話,玉珠刻意柔了嗓音,一雙眸子瀲灩如春水:“是,奴婢服侍王爺。”
寧王不喜歡女人,也不知道是…還是……不管是哪種,她抓緊時間火速完成任務,就能下班回去睡覺了。
【唉……真是討厭女人!】
玉珠幾不可察一抖,小眼神飛快一瞥麵前大馬金刀坐著的男人,聲音更柔了:“王爺可要先去洗漱一番……”
寧王爺一副清心寡欲的冰山臉,半點都不像是要女人伺候的樣子,玉珠心裏七上八下,有些摸不準他心思。
他說通房的職責,也沒說是不是要自己侍寢,萬一貿然行動被叼了怎麽辦?
王府職場新人陷入進退兩難境地。
聞言,寧王鳳眸微眯:“怎麽,現在伺候不了?”
得了,玉珠懂了,大領導這是真要她獻身了,還是她主動的那種。
“奴婢不敢~”不敢兩個字,被玉珠說的繾綣曖昧,像極了調*情,寧王爺的眉心緩緩蹙起,心聲不斷:
【這人到底是蠢王妃從哪裏弄來的?怎麽行事如此不著調,罷了,明日再問也不遲,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還奈何不了本王。】
玉珠心中擦汗,什麽意思,太矜持不好,太嫵媚也不行?這寧王是不是有病?
一雙柔荑鬆鬆地搭在了鑲玉黑色革帶上,被環住的男人身軀立即一震。
男人身體瞬間緊繃,呼吸微亂,像是一隻隨時準備發起進攻的野獸。
微熱的呼氣噴在玉珠的脖頸,她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縮了縮頭。
但不知為何,雖然寧王爺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卻沒有真的阻止她。
玉珠靈光一現,這回是真的懂了。
寧王爺,肯定是下麵那個!
以她豐富的社會閱曆來看,上麵那個一般都能男女通吃,隻有下麵那個,才會這麽抵觸女人的觸碰!
一定是這樣!
得出結論後,玉珠心裏那點剛見麵就要一起睡覺的拘謹忽然消散了。
嗐,原來都是姐妹啊。
所以現在寧王爺沒有發話,是想試試對著她能不能起反應?好重振雄風?
問題不大,不管能不能行,她的態度先給足了,這就跟職場上被領導安排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時,首先得表明自己非常想進步一樣。
至於完不完的成,那再說吧。
玉珠滿腦子思維發散,手上動作一點不慢。
古代服飾她這段時間已經研究明白了,男子的雖說陌生一些,但她心靈手巧,摸索兩下就知道該怎麽解開了。
沉重的革帶一鬆,落到了玉珠的掌心。
就在此時——
【好得很!這蠢女人!竟然真敢!】
一道略帶慍怒的男聲陡然炸起,玉珠心裏一個咯噔,落下來的革帶拿走也不是,重新係上也不是。
這寧王爺到底要鬧哪樣?
【嗬,本王倒要看看,這蠢女人還能膽大包天到什麽地步!】
怒音過後,便是充斥著陰鷙狠戾的威脅:
【敢解本王的腰帶,那本王就把那對爪子剁了。】
?!玉珠嚇得渾身一抖,汗流浹背。
別人這麽說,那還有可能隻是嘴上逞威風,但眼前這位,人家是來真的!
據小道消息稱,去年年宴宮裏有一個試圖爬寧王床的宮女,就是被剁了手腳丟出宮的,又因無人醫治,直接失血過多凍死在了雪地裏。
這還沒完,屍體整整在宮門外原地放了一個月,一直等到春天雪化了,屍體都發爛發臭了,這才被清理幹淨。
哥們有爪子是真剁啊。
思索一秒,在手腳和工作麵前,玉珠選擇了前者。
玉珠手指飛快地將革帶重新綁上,還在尾端貼心地綁了一個蝴蝶結,又撲通一下跪坐了下來,才開口道:
“王爺,您隻是在拿奴婢打趣吧?才不是真的要奴婢服侍~”
“哦?何以見得?”寧王爺眉梢一挑,心聲卻在說:【這蠢女人在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
麵前嬌豔美貌的女人微抬那雙狐狸眼,露出一個如泣如訴的表情,頗為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才嬌怯怯地開口:
“方才奴婢要為您寬衣解帶,您卻巋然不動、坐懷不亂,想來沒有那起子心思……”
【這女人竟然還會察言觀色,不似從前那些爬床丫鬟如狼似虎,嗬。】
心聲已經恢複了幾分平靜。
玉珠擦汗,好險。
“玉珠……哪兩個字?”寧王居高臨下,目光順著她尖細的下巴不自覺往下,再在觸及到深陷的纖細鎖骨時瞬間回神,他目視前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珠圓玉潤的玉珠。”女人輕聲開口,明明語氣十分正經,但因為用的是珠圓玉潤四個字,寧王爺看著半開的門扉庭院,眼前浮現的卻是剛才女子瑩潤的藕臂和軟白的豐腴。
半晌,寧王爺不動聲色地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紅玉扳指,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今晚必須留這個女人在屋子裏才行。】
【否則……】
否則什麽,不用寧王爺說,玉珠都明白,否則王妃和崔家都不好應對唄。
打工人玉珠神奇地共情了。
唉,小公司就是這樣,投資人的話語權太大,就算身為老板,要做什麽業務都是身不由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