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張無忌夜入汝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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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約既定,犒軍已畢。三日之後,北伐大軍誓師出征!
    亳州城外,號角長鳴,戰鼓震天。明教義軍盔明甲亮,隊列嚴整,在徐達的精密調度和《武穆遺書》的指導下,行軍布陣,深得兵法之妙,如同一架精密的戰爭機器開始運轉。朱元璋坐鎮中軍,雖心思深沉,卻也深知此刻需倚重眾人,方能成事,指揮若定,倒也頗有章法。常遇春率領先鋒鐵騎,如同出匣猛虎,一路攻城掠地,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元軍望風披靡。
    而數萬江湖同盟軍,則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化整為零,憑借高超的武功和靈活的機動性,滲透入元軍控製的廣袤區域,展開了神出鬼沒的特種作戰:
    少林僧兵,結成“金剛伏魔大陣”,棍影如山,專破元軍賴以成名的騎兵衝鋒,往往能以少勝多,打得元軍人仰馬翻。
    武當弟子,劍法輕靈玄妙,擅長夜襲營寨、刺殺敵軍中層將領,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令元軍將領寢食難安。
    峨眉女俠,劍法狠辣精準,往往在亂軍之中精準狙殺敵軍旗手、號令兵,導致元軍指揮失靈,陣腳大亂。
    華山、崆峒、昆侖等派弟子,各施絕技,或正麵搏殺精銳,或側翼騷擾疲敵,或破壞道路橋梁,極大地遲滯了元軍的調動與增援。
    丐幫弟子憑借龐大的信息網絡,傳遞情報,散布謠言,更是破壞糧道、焚燒倉庫的好手,使得元軍後方人心惶惶,補給困難。
    海沙幫、巨鯨幫等水上豪強,則利用縱橫交錯的水道,運輸兵員物資,奇襲沿江城鎮,控製了戰場的“血脈”。
    這些身負絕技的江湖人物,單體作戰能力遠超普通士兵,他們進行的“斬首行動”與破襲作戰效果極其顯著。往往一支元軍部隊尚未與明軍主力接戰,便因將領莫名身亡、糧草被焚、通信中斷而陷入混亂,甚至不戰自潰。元軍上下,從將領到士兵,無不提心吊膽,風聲鶴唳,許多據點守軍聽聞義軍將至,便已望風而降。
    軍事上的正麵碾壓與江湖上的奇襲破襲,如同硬弓與利箭,相輔相成,配合無間。北伐聯軍一路高歌猛進,所向披靡。元廷賴以統治的軍事力量,在這等前所未有的、立體化的打擊下,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烽火燃遍了北國的山河,捷報如同雪片般飛向亳州,又傳遍天下。
    聯軍兵鋒,勢不可擋,一路向北,最終,指向了那座象征著蒙古帝國無上榮耀與權力的雄偉都城——大都!
    那座巍峨的城池,在漫天烽煙與震天的喊殺聲中,已然遙遙在望。延續了近百年的元朝國祚,此刻如同風中殘燭,在曆史洪流的猛烈衝擊下,風雨飄搖,岌岌可危,已然走到了命運的終點邊緣。
    北伐聯軍勢如破竹,兵鋒直抵元大都城下。這座曾經象征著蒙古帝國無上榮光的雄偉城池,此刻已被黑壓壓的義軍團團圍住,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城頭之上,殘破的元字旗在硝煙中無力地飄搖,充滿了末路的悲涼。
    喊殺聲、攻城錘撞擊城門的巨響、火炮的轟鳴,日夜不息地震撼著天地。城內,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昔日的繁華與秩序蕩然無存,隻剩下混亂、劫掠與絕望的哀嚎。
    明軍中軍大帳內,戰事已至最後關頭,諸將正在激烈商討總攻策略。然而,作為聯軍精神領袖的張無忌,此刻卻不在帳中。
    他深知,城破在即。一旦城破,依照常遇春等將領的激憤與亂軍之常情,困守城中的元室親王、重臣,尤其是作為元廷最後柱石的汝陽王父子,絕無生還之理。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靈蛇島上,趙敏淚眼婆娑、以性命相求的模樣,以及自己那重於泰山的承諾。
    “敏敏,我答應過你的……”張無忌心中默念,眼神變得堅定。他並未與任何人商議,甚至未曾告知最親近的楊逍、範遙,隻留下一封簡短手書,便趁著夜色,如同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聯軍大營,憑借絕世輕功,避開雙方斥候與巡邏隊,潛入了那座風雨飄搖的孤城。
    大都城內,昔日莊嚴肅穆的汝陽王府,此刻也籠罩在一片壓抑和恐慌之中。仆從散了大半,留下的也多是麵如土色,行色匆匆。府內精銳的護衛大多已被調往城防,剩下的也隻是強打精神,守衛著核心區域。
    張無忌如鬼魅般翻越高牆,融入王府的陰影之中。他身負《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靈覺敏銳無比,氣息與周遭環境幾乎融為一體,尋常護衛根本無法察覺。他避開幾隊巡邏,根據之前對元廷權貴府邸布局的了解,以及敏銳的感知,輕易便找到了王府的書房所在。
    書房內,燭火通明。曾經權傾朝野、威震四方的汝陽王,此刻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他未著戎裝,隻穿著一件暗色的蒙古長袍,背對著門口,望著牆壁上那幅巨大的疆域圖,背影佝僂,充滿了英雄末路的蕭索。他的長子王保保庫庫特穆爾)則一身勁裝,按刀立於一旁,眉頭緊鎖,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不甘與焦躁。
    “父王!城防已岌岌可危,漢軍攻勢猛烈,幾位守將都已萌生降意!我們……我們不如集結府中最後的親衛,拚死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王保保聲音急促地說道。
    汝陽王緩緩轉過身,臉上刻滿了疲憊與深深的無奈,他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突圍?城外數十萬義軍,重重圍困,如何突圍?即便僥幸衝出,天下之大,何處還有我蒙古人的容身之所?大勢……已去了。”他的目光中,沒有了往日揮斥方遒的銳氣,隻剩下看透結局的灰敗。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一道縫隙。
    “誰?!”王保保反應極快,瞬間拔刀出鞘,厲聲喝道,擋在了父親身前。
    一道青影閃過,張無忌已如同憑空出現一般,站在了書房中央。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如臨大敵的王保保和麵露驚愕的汝陽王。
    “張無忌?!”王保保瞳孔驟縮,握刀的手更緊了幾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與警惕,“你……你竟敢孤身潛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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