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蹲在靈鷲宮後廚的灶台前，雙手托腮看著阿朱將野豬肉片碼進青瓷罐。她今日特意換上了鍾靈送的鵝黃襦裙，發間別著王語嫣給的茉莉花，可那身隻有三尺高的孩童體型配上大人衣裳，活像偷穿娘親裙裾的小娃娃。
    "童姥要不要試試？"阿朱忍著笑遞來木勺，罐中野山椒與蜂蜜的香氣撲麵而來。童姥指尖輕點，忽然運起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罐中肉片竟自動跳起圓圈舞，油脂在月光下濺出細碎的光斑。
    "阿朱姐姐快看！"鍾靈抱著閃電貂從窗外探出頭來，"童姥的肉肉在跳舞！"她話音未落，肉片突然"啪"地粘在童姥鼻尖上，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童姥漲紅著臉要運功震開肉片，卻見慕容複端著琉璃盞走來："童姥莫急，這是特意為你製的糖霜。"他指尖輕彈，糖霜化作冰晶蝴蝶落在肉片上，甜香與椒香在舌尖炸開。
    "複郎偏心！"童姥鼓著腮幫子，將肉片嚼得咯吱作響，"昨日靈兒要糖霜你隻給半勺，為何..."她忽然發現慕容複正用竹筷蘸著醬料在她掌心畫小貓，耳尖瞬間紅透。
    阿碧抱著焦尾琴進來，琴弦上係著童姥送的天山雪蠶繭："童姥想聽什麽曲子？"她指尖輕撥，竟彈出烤肉在火上滋滋作響的旋律。童姥眼睛發亮，從懷中掏出個水晶瓶："這是星宿海的"千蟲醉"，灑在琴弦上能..."
    "阿紫姑娘的毒粉！"王語嫣突然出聲，卻見童姥已將藥粉撒在琴弦上。焦尾琴瞬間燃起藍焰，琴音竟化作實體的蝴蝶繞梁飛舞，每隻翅膀上都映著烤肉的紋路。
    "好個"火鳳燎原"！"慕容複擊節讚歎，將野豬肉串拋向空中。童姥會意，運起淩波微步接住肉串，竟踩著蝴蝶跳起了西域旋舞。她鵝黃裙裾掃過烤架，火星濺在裙擺上化作朵朵金蓮。
    "童姥好身法！"木婉清笑著拍出五羅輕煙掌，掌風裹著糖霜將肉串塑成牡丹形狀。阿朱趁機用薰衣草編出皇冠戴在童姥頭上，阿碧往她鬢間插了朵會噴火的梅花。
    "複郎快看！"童姥興奮地舉起肉串皇冠，卻因重心不穩摔進慕容複懷裏。她紫色小靴踢翻了醬料罐，琥珀色的醬汁在雪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愛心。
    慕容複笑著將她抱到鏡台前，鏡中映出兩人倒影：童姥的鵝黃裙上沾著蜂蜜，茉莉花歪在耳邊，而他自己的衣襟上落滿烤肉碎屑。童姥忽然從袖中掏出個野豬牙哨，吹出的竟是《女兒情》的調子。
    "童姥..."慕容複剛要開口，童姥已將糖霜抹在他唇上："呆子，張嘴。"她踮起腳尖，將沾著糖霜的肉片遞進他口中，自己卻先咬了一大口。兩人鼻尖相觸，糖霜在月光下晶瑩如水。
    夜深時，童姥抱著閃電貂蜷縮在慕容複膝頭，聽他講江湖趣事。阿朱為她蓋好繡著天山雪蓮的錦被，阿碧將烤架改成了旋轉木馬，阿紫在她耳邊嘀咕著明天要烤星宿老怪。
    "複郎，"童姥忽然開口，"明天教我做糖霜蝴蝶好不好？"她指尖亮起紫色光芒，將最後的肉片變成了振翅欲飛的蝴蝶。慕容複輕輕點頭，卻發現她早已抱著閃電貂睡著了，唇角還沾著蜂蜜。
    窗外，天山雪落無聲。七位女子的閨房次第亮起燈火，將童姥的琉璃燈映襯得格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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