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物麵板
    晨光微熹，趙陳盤坐在鏡湖邊的青石上，閉目調息。一夜修煉，築基中期的境界已然穩固。隨著他均勻的呼吸，湖麵上泛起細小的波紋，仿佛在與他的氣息共鳴。
    叮！恭喜宿主突破至築基中期，獲得小境界獎勵。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正在抽取獎勵...
    趙陳睜開一隻眼：這次又是什麽好東西？
    終極格鬥術服完美級）。係統介紹道，戰鬥時自動變化為格鬥服，提供最佳運動性能；平常時為黑白陰陽八卦道袍，永不破損，自帶清潔功能，冬暖夏涼。
    趙陳眼前一亮：這不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嗎？
    他心念一動，身上原本的深藍道袍立刻發生變化。布料如同活物般蠕動重組，轉眼間變成了一件黑白相間的道袍，前胸後背各有一個太極八卦圖，袖口和衣擺處繡著精美的雲紋。
    不錯，挺合身。趙陳低頭打量著自己，這料子...
    他試著活動了一下，發現道袍絲毫不會限製動作，反而像是第二層皮膚般舒適。更神奇的是，當他心念一動想要測試戰鬥形態時，道袍瞬間變化——上身變成黑色無袖緊身衣，下身是寬鬆的白色練功褲，手腕和腳踝處有太極圖案的護具。
    帥啊！趙陳對著湖麵照了照，做了幾個格鬥動作。服裝完美貼合每一個動作，絲毫不影響發力。
    宿主滿意就好。係統似乎鬆了口氣，總算有件像樣的行頭了。
    趙陳切換回道袍形態，突然想到什麽：對了玄靈，我現在的具體實力如何？能不能調個人物麵板看看？
    可以。係統停頓片刻，正在生成宿主當前狀態麵板...
    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在趙陳眼前展開：
    【宿主：趙陳】
    【年齡：44歲肉身狀態30歲）】
    【修為：築基中期】
    【靈根：五行雜靈根平衡型）】
    【功法：上古練氣術滿級），小無相功滿級）】
    【武技：太極拳滿級），基礎劍法滿級），基礎身法滿級），金光咒滿級），禦劍術滿級），逍遙遊滿級），終極格鬥術需裝備術服激活）】
    【特殊技能：基礎醫術滿級），基礎廚藝滿級），基礎符籙滿級）】
    【裝備：八寶功德隨心如意道袍備用），終極格鬥術服當前裝備），萬年雷擊木桃木劍，白玉葫蘆無盡靈泉），儲物手鐲150立方）】
    【每日額度：500兩黃金可累計）】
    趙陳仔細看完，摸了摸下巴：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不過這個五行雜靈根是什麽意思？
    意味著宿主對五行靈氣的親和力均衡，沒有特別突出的屬性，但也沒有明顯短板。係統解釋道，在靈氣充沛的世界，這種靈根修行速度較慢；但在此界反而成了優勢，因為可以吸收任何類型的稀薄靈氣。
    塞翁失馬啊。趙陳聳聳肩，又指向終極格鬥術那一欄，這個需要裝備術服才能用？
    是的。此術包含所有流派的格鬥精華，但需要特殊服裝才能發揮全部威力。
    趙陳點點頭，關閉了麵板。晨霧漸漸散去，醫莊方向傳來炊煙的氣息，想必是端木蓉在做早飯。他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往回走。
    剛進院子，就看到荊天明已經在空地上紮馬步，小臉憋得通紅，但堅持著一動不動。蓋聶站在一旁，手持一根細竹竿，時不時糾正他的姿勢。
    堅持住，再數一百下。蓋聶的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
    天明咬著牙點點頭，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趙陳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走上前去：姿勢不錯，就是重心太靠前了。
    他輕輕拍了拍天明的後背：臀部往下沉一點，對，就這樣。想象自己坐在一張看不見的椅子上。
    天明調整姿勢後，眼睛一亮：真的輕鬆多了！
    蓋聶向趙陳點頭致意：趙兄早。這套基礎樁功是墨家的入門功夫，能強健筋骨。
    挺好的。趙陳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不過對小孩子來說，枯燥了點。
    說著，他撿起幾顆小石子，在天明周圍擺了個圈：這樣，你每堅持一刻鍾，我就移走一顆石子。全部移完就教你一招實用的，怎麽樣？
    天明眼睛一亮：真的嗎？是什麽招數？
    看好了。趙陳站起身，做了個簡單的直拳動作，然後突然變拳為掌，在身旁的木樁上輕輕一按。
    一聲，碗口粗的木樁應聲而斷！
    天明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被蓋聶用竹竿輕輕按回馬步姿勢。
    崩拳，練好了能開磚碎石。趙陳笑道，不過你得先把馬步紮穩，不然傷的是自己的手腕。
    這下天明的勁頭更足了，小腰板挺得筆直，眼睛死死盯著那些石子，仿佛要用目光把它們燒穿。
    端木蓉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個托盤：吃飯了。看到天明的認真模樣，她挑了挑眉：今天怎麽這麽用功？
    道長叔叔要教我厲害的功夫！天明驕傲地宣布。
    端木蓉瞥了趙陳一眼：別教些傷身體的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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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都是最基礎的東西。趙陳接過托盤，上麵是四碗粥和幾碟小菜，再說了，有醫仙在，怕什麽？
    端木蓉輕哼一聲，轉身回屋去拿筷子。蓋聶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早飯過後，修複工作繼續。有了昨天的經驗，四人配合更加默契。趙陳負責重體力活，穿著新道袍輕鬆舉起需要多人才能搬動的房梁；蓋聶處理精細的木工活，淵虹劍在他手中成了最精準的雕刻工具；端木蓉調配草藥，修複被毀的藥圃；天明則跑來跑去遞工具，時不時模仿趙陳上午演示的崩拳動作。
    中午休息時，趙陳坐在湖邊樹蔭下乘涼。係統突然開口：宿主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
    還不錯。趙陳望著遠處正在教天明辨認草藥的端木蓉，和在一旁默默注視的蓋聶，比一個人到處晃悠強。
    但宿主別忘了，您是修仙之人，終要追尋大道...
    玄靈啊，趙陳打斷她，誰說幫人修房子、教小孩功夫就不是修行了？
    係統沉默片刻：修仙者講究清靜無為，超脫紅塵...
    那是他們。趙陳撿起一塊扁石，打了個水漂，我覺得修道不在形，而在心。鋤強扶弱，教小孩自保，幫朋友修房子，這些怎麽就不是修行了？
    石頭在水麵上彈跳七次，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沉入湖心。與此同時，趙陳感覺體內靈力微微一動，似乎更加凝實了幾分。
    宿主剛才...係統驚訝道。
    怎麽了？
    沒什麽。係統似乎有些困惑，可能是錯覺...
    下午的工作進展順利。太陽西斜時，醫莊的主體結構已經完全修複，隻剩下一些細節需要完善。端木蓉難得地露出滿意神色，甚至主動提出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大家。
    我去湖邊抓幾條魚。趙陳自告奮勇。
    我去拾些柴火。蓋聶說。
    兩人分工合作，很快帶著收獲回來。趙陳拎著三尾肥美的鯉魚，蓋聶則背著一捆幹柴，手裏還拿著幾株剛采的野菜。
    晚餐果然豐盛——清蒸鯉魚、野菜炒蛋、蘑菇湯，還有端木蓉特製的藥膳粥。四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天南海北地閑聊。主要是天明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三個大人時不時插幾句。
    道長叔叔，你從哪裏學的這麽厲害的功夫啊？天明嘴裏塞滿魚肉，含糊不清地問。
    自學的。趙陳給他盛了碗湯，慢點吃，別噎著。
    騙人！大叔說功夫都要有人教！
    蓋聶輕咳一聲：天明，不得無禮。
    趙陳笑了笑：你大叔說得對。不過有些人確實可以自學成才，比如...他指了指端木蓉，你蓉姐姐的醫術，很多都是自己鑽研出來的。
    端木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否認。
    那我能自學嗎？天明眼睛亮晶晶的。
    先把基礎打好。趙陳揉了揉他的腦袋，明天教你第二招。
    晚飯後，端木蓉神秘地把趙陳叫到一旁：給你準備了藥浴，在偏房。
    趙陳有些意外：我？我沒受傷啊。
    不是療傷，是固本培元。端木蓉遞給他一個小布袋，加這個進去，對你的...內力有好處。
    趙陳接過布袋，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正是他之前給蓋聶用的丹藥氣味。看來端木蓉嚐試仿製了，雖然效果肯定不如原版，但這份心意讓他有些感動。
    謝謝。他真誠地說。
    端木蓉別過臉去：隻是報答你修房子的功勞。別多想。
    趙陳笑著搖搖頭，去偏房泡藥浴了。水溫剛好，藥香沁人心脾。他靠在木桶邊緣，閉目養神。
    係統，調出我的技能列表再看看。
    光幕再次展開，趙陳仔細研究著自己的各項能力。突然，他注意到小無相功後麵有個小小的號。
    這是什麽？
    宿主可花費100點修為值解鎖小無相功的模擬特效功能。係統解釋道，激活後，模仿他人武功時將附帶原版70的特殊效果。
    趙陳眼前一亮：比如我模仿蓋聶的百步飛劍，能發出劍氣？
    理論上是。
    解鎖！
    消耗100修為值，剩餘修為值：150。小無相功升級完成。
    趙陳感到一股暖流湧入腦海，關於小無相功的更多應用方式浮現出來。他迫不及待想試試，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泡完藥浴，趙陳神清氣爽地回到客房。剛躺下，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趙兄，睡了嗎？是蓋聶的聲音。
    趙陳打開門，蓋聶站在門外，手裏拿著兩壺酒：長夜漫漫，可有興趣小酌一杯？
    求之不得。
    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對月飲酒。酒是端木蓉自釀的藥酒，入口綿甜，後勁卻足。
    趙兄，蓋聶突然正色道，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相助。蓋某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趙兄這般人物。
    趙陳擺擺手：舉手之勞。
    不，趙兄的所作所為，遠非舉手之勞可以概括。蓋聶目光炯炯，尤其是對天明的教導...那孩子自從父母去世後，很少對旁人如此親近。
    趙陳喝了口酒：孩子嘛，誰對他好，他心裏清楚。
    趙兄今後有何打算？蓋聶問道，若不嫌棄，可隨我們一同前往墨家機關城。
    趙陳沉吟片刻：我習慣獨來獨往。不過...他看了眼蓋聶的表情，笑道，可以護送你們一程。
    蓋聶明顯鬆了口氣，舉杯相敬：如此甚好。
    兩人又聊了些江湖軼事，直到月色西沉才各自回房。趙陳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突然問道：係統，我這樣介入原著劇情，真的沒問題嗎？
    宿主已經改變了部分劇情走向。係統回答，但主要脈絡尚未偏移。隻要不殺死關鍵人物或傳授修仙法門，應該不會引發天道反噬。
    趙陳點點頭，閉上眼睛。明天還要教天明第二招呢，得養精蓄銳...
    月光如水，靜靜灑在醫莊的屋頂上。誰也沒注意到，遠處的樹梢上，一隻青銅小鳥正靜靜注視著這一切，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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