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到蜷縮在牆角的趙金山麵前時，這個趙家老五還在醉夢中咂著嘴。
    李滿倉眼中寒光一閃，大手覆蓋上他的口鼻和喉嚨，微微用力。
    趙金山在窒息和劇痛中猛地驚醒，當他看清李滿倉那冰冷的麵容時，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四肢徒勞地掙紮了幾下，便隨著喉骨的碎裂聲徹底癱軟，被李滿倉收入空間，去與他那些狐朋狗友作伴了。
    短短幾分鍾，屋子裏原本橫七豎八的醉漢隻剩下了一個——那個趴在桌子主位上，鼾聲如雷、臉上帶著一道疤的壯碩漢子，正是這群人的頭目，王起龍！
    李滿倉走到他身邊，沒有立刻動手。他拿起桌上一個還剩半碗的涼水，猛地潑在王起龍臉上！
    "呃......誰？！媽的！"王起龍一個激靈，醉眼惺忪地抬起頭，抹著臉上的水漬，怒氣衝衝地罵道。
    當他看清站在麵前、一身白衣、眼神冰冷的李滿倉，以及空蕩蕩的、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屋子時，酒意瞬間嚇醒了大半！
    "你......你是誰？我......我的兄弟們呢？"王起龍聲音發顫，下意識地往後縮。
    "都下去等你了。"李滿倉的聲音如同寒冰，"現在，該你了。"
    王起龍臉色慘白，強作鎮定地威脅道："你......你敢動我？我叔叔是縣割尾會的王主任！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他讓你全家不得好死！識相的趕緊放了我！"
    "割尾會？"李滿倉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很好。"
    他不再廢話，猛地出手，左手如同鐵箍般死死捂住王起龍的嘴，讓他發不出太大聲音，右手則精準地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王起龍驚恐地瞪大眼睛，拚命掙紮，但李滿倉的力量豈是他能抗衡的？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王起龍的一根手指被硬生生掰斷！
    劇痛讓他身體劇烈抽搐，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如同野獸般的嗚咽，額頭瞬間布滿冷汗。
    "說，都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李滿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冰冷地在他耳邊響起，
    "不說，就一根一根掰斷你所有手指腳趾！"
    王起龍疼得幾乎暈厥，看著李滿倉那毫無感情的眼睛，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涕淚橫流，含糊不清地求饒，斷斷續續地交代起來。
    他仗著叔叔的權勢，在城裏欺行霸市、敲詐勒索都是常事，更令人發指的是，
    他交代了自己和手下曾經利用威脅、恐嚇等手段，強奸過好幾個女知青！其中一些細節，讓李滿倉眼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李滿倉強忍著立刻捏死他的衝動，又掰斷了他兩根手指，逼問出更多細節，包括那些受害女知青的大致情況和時間地點，以及他叔叔王主任一些以權謀私、包庇縱容的罪行。
    直到王起龍將他知道的所有肮髒事都吐露幹淨，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恐懼的顫抖。
    李滿倉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無盡的厭惡。
    這種人間渣滓，多活一秒都是浪費空氣。
    他不再猶豫，大手再次覆上王起龍的喉嚨，在那雙充滿絕望和哀求的眼神注視下，猛地發力！
    "哢嚓！"
    最後一聲脆響，結束了這個惡貫滿盈的生命。李滿倉將王起龍的屍體也收入空間。
    他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空氣中還殘留著酒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迅速而仔細地清理了自己可能留下的所有痕跡，包括地上的水漬。
    然後，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出屋子，融入外麵的黑暗。
    穿上滑雪板，雪杖用力一撐，白色的身影再次疾馳起來，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來時帶著凜冽的殺意，歸時攜著複仇的快意與沉重的真相。
    夜風吹拂，試圖抹去雪地上的滑痕和那間屋子裏發生的一切。
    小年夜的這場無聲清算，仿佛從未發生過。
    隻有李滿倉知道，他不僅清除了威脅，更背負了一段沉重而黑暗的秘密。
    臘月二十四，小年第二天。李家坳依舊沉浸在節日的餘韻中，空氣中飄著昨夜的飯菜香，孩子們穿著新衣在雪地裏繼續玩著新得的滑雪板，歡聲笑語不斷。
    李滿倉如同往常一樣早起，在院子裏掃雪，檢查倉房裏的虎皮鞣製情況，甚至還幫著王秀芹挑了水。
    他神色平靜，舉止如常，任誰也看不出就在昨夜，他如同暗夜修羅般收割了十幾條性命。
    隻有他自己知道，空間裏那十幾具冰冷的屍體，以及王起龍臨死前吐露的駭人罪行，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他心底。
    那些被殘害的女知青，那些被欺壓的百姓，王起龍及其爪牙死不足惜，但他們造成的傷害卻已無法挽回。
    上午，他借口要去山裏看看之前下的套子，獨自一人進了山。
    來到深山一處人跡罕至、常有野狼出沒的懸崖下，他心念一動，將空間裏那十幾具屍體盡數拋了出來。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會引來山林中的清道夫，大雪和野獸會抹去一切痕跡，用不了多久，這些人渣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如同從未存在過。
    處理完屍體，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個背風的岩石坐下，意識沉入空間，再次拿出了那些從日軍堡壘中得到的文件和從王起龍身上搜出的一個小筆記本。
    他先翻看王起龍的筆記本。
    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記錄著一些流水賬、欠債、以及一些看似莫名其妙的代號和數字。
    結合王起龍昨天的供述，李滿倉漸漸看懂了——這上麵記錄的是他們這個團夥進行黑市交易、銷贓、以及向上打點主要是他那個割尾會的叔叔）的賬目和聯係網絡。
    裏麵提到了幾個關鍵的名字和地點，是他們在縣城乃至市裏的“保護傘”和銷贓渠道。
    這本子，無疑是一個潛在的炸彈，用得好，或許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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